此时的安楚楚像只粘人的考拉,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所有的坏情绪从心底冒出来,声音有些哽咽,“我怕我在做梦。”
江鹤川低低垂着眼眸,温凉的指腹温柔的蹭了蹭她通红的眼角,叹了口气,无奈又心疼,“乖,我就在这,陪着你。”
安楚楚眨巴着眼看他,干净明润的杏眼还泛着红,没说话。
江鹤川轻轻叹了声:“媳妇先去洗澡,要是生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也不知道她在雨中淋了多久,江鹤川赶过来的时候便听工作人员说,有一名女嘉宾被迫留在镇上,暴雨太大,连跟拍的摄影师都失联了。
他问了之后才确定是楚楚,于是整个人都慌了。
如今看到女孩湿漉漉的头发,还有未换掉的湿衣服,江鹤川捏了捏小姑娘冰凉软白的脸脸颊,沉黑如墨的眼底有心疼。
安楚楚刚好在这时打了个喷嚏,江鹤川顿时俊脸黑了一度,手指放在她外套的第一颗扣子上,一副要帮她解开的架势,“再不听话,我可扛着你进去洗了啊。”
话音刚落,安楚楚的脸蓦地一红,跟兔子似的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磕磕绊绊道:“我、我自己来!”说完,便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江鹤川挑眉,无奈的勾唇笑了笑。
节目组临时找的这家旅店还算干净,但是单人间,床就有些小了。
安楚楚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流淌在脸上,让她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温度,脑子里却还是乱糟糟的,她没想到江鹤川会来参加这档综艺,而且还是神秘嘉宾。
洗好后,安楚楚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而她的衣服早就湿透了,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浴室门,露出一条缝,声音弱弱的喊了句江鹤川。
江鹤川扭头,便对上浴室门缝里探出的那颗湿漉漉的小脑袋。
浴室里的水雾氤氲,女孩的眼眸里也像盛满了水,湿漉漉的,白皙细腻的小脸看起来又粉又软,镀上一层嫣然的绯色。
江鹤川眸光微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视线顺着她线条柔美的锁骨向下,磨砂玻璃下,属于她的曲线若隐若现。
江鹤川连忙别开眼,狼狈的感觉蓦地蹿上来,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哑声道:“怎么了?”
安楚楚也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江鹤川唇角微收,转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黑色卫衣,还有一条休闲裤。
浴室里的小姑娘伸出半截白嫩纤细的胳膊,江鹤川的眸光稍有一刻的停留,很快将自己脑子里的那些心思压下去。
没过多久,安楚楚穿好衣服出来,她的身高163,但穿上江鹤川的衣服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袖子和衣摆很长,休闲裤也松松垮垮的,像是街头唱嘻哈的。
小姑娘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江鹤川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竟有种莫大的满足感,他勾唇轻笑,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声音温柔:“过来。”
安楚楚穿着一次性拖鞋走过去,笑眯眯地直直扑进他怀里,撒娇似的,小巧精致的小巴抵着他的胸膛,声音脆生生的好听,“你要帮我吹头发吗?”
人往往在恶劣的环境下会格外珍惜那些如惊喜般出现的温暖,安楚楚就是这样的心境,她讨厌下雨天,心底的情绪太多,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抱着他,就足以抵挡她周围的寒冷,让她忘掉一切。
江鹤川轻声嗯了一声,无奈失笑道:“乖一点,别乱动。”
安楚楚小声道:“刚才没抱够啊。”
江鹤川垂眸,唇齿间细细的啧了一声,俯身凑到她耳边,沉沉的语气意味不明:“楚楚是个小妖精。”
“还是转门来搞我的小妖精。”
安楚楚今天胆子大的不得了,在老虎头上撒野:“那你喜不喜欢呀。”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江鹤川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瓜顶,嗓子压得很轻,“嗯,哪都喜欢。”
他弓着身,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唇,一点一点描摹过她脖颈间细腻如雪的肌肤,再落至纤瘦的锁骨处,一字一语清晰柔软,语速缓慢,尾音藏着蛊惑:“这里...这里,还有...这。”
男人的手指一碰,安楚楚整个人像被按了静止开关似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小姑娘就这点胆子还敢撩拨他。
江鹤川忍着笑,语调懒洋洋的,“知道怕了?”
安楚楚没说话,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果然有贼心没贼胆。”
江鹤川无情地嘲笑一番后,打开吹风机,试了试温度,认真又仔细地给她吹头发。
怀里的人老实没多久,又悄咪咪搞起了小动作,一会摸摸他的袖子,一会又摸摸他肩膀,接着又垫脚,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江鹤川紧绷着脑中的神经,也禁不住她这番动静,终于等到头发快干了,他关了手上的吹风机直接扔到床上,又一个用力将面前的人抱起来放坐在面前的桌子上。
尽管安楚楚是坐着的,可跟面前的男人一比还是很矮,他就这样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俯身,慢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漆黑剔透的眼眸里暗流涌动,危险又禁欲。
气氛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安楚楚意识到不妙,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向后缩了缩,黑白分明的鹿眼与他对视,蔫哒哒地低着脑袋,神情有些委屈,“我又怎么了呀。”
江鹤川的动作没停,声音微沙哑,薄唇贴在她微烫粉红的脸颊,慢悠悠的开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摸我。”
安楚楚哼了声,不怕死似的,伸手再次捏了捏他白皙干净的脸颊,一本正经道:“我就想知道你的衣服和头发有没有湿,会不会着凉。”
小管姑娘粉唇撅着,语气格外认真,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
但江鹤川却一点也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在她脸颊吻了吻,带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然后往下。
目光沉沉的,声音压低后有微哑的质感,低沉又性感道:“还想摸吗?”
作者有话说: 还有读者在看吗......我有点怀疑,在单机o(╥﹏╥)o
第37章
感受到了江鹤川的言外之意, 安楚楚的脸瞬间红的滴血, 仿佛被热水烫到了一样, 连忙将手抽了回来。
见小姑娘真的怕了, 江鹤川大发善心松开手,安楚楚屈着身从他怀抱下面钻出去,从桌子上跳下来,三两下掀开被子躲进了被窝。
江鹤川没再逗她,去了浴室洗漱。
到了夜里,屋外的雨渐渐停了,整个世界变得格外寂静, 窗外灯火通明,旅店的不远处,不少店铺亮起了广告牌,让无边的夜色多了分生气。
安楚楚在床上待得有些无聊,因为没手机,旅店里连电视机都没有,久不见江鹤川出来,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 她不想再等, 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哒哒哒跑去浴室看他在干嘛, 结果发现某人正在给她刷鞋子。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奔波一下午沾满了泥泞,有些惨不忍睹, 但江鹤川刷的认真,白色的鞋面干干净净,换下的湿衣服也已经被他晾起来了。
安楚楚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很想冲过去抱住他亲两下,奈何江鹤川淡定的看她一眼,道:“站那别动,地滑。”
安楚楚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很乖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白嫩嫩的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好像看到了田螺姑娘诶。”
江鹤川懒洋洋的挑眉,唇角勾着抹笑:“本少爷刷鞋子,可是要报酬的。”
安楚楚哦了一声,倚靠在门边,晶莹的鹿眼笑眯眯的,比夜晚的月牙还漂亮:“那我可得考虑考虑。”
江鹤川晾好鞋子,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手,安楚楚扒拉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当对上某人危险微眯的双眸时,她讷讷地向后退了一步,准备回去睡觉,在安楚楚跑之前,直接将人揽腰抱起,他的手就箍在她腰上,还故意挠她痒痒,安楚楚没忍住,笑倒在他怀里,“你别弄我那里!”
接跟着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旅店的床并不软,江鹤川用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随即亲昵的吻便接踵而至。
安楚楚哪还说得出话来,粉唇被他含着,温柔缠/绵的轻咬细吮,连呼吸都被攫取了,再无言语。
安楚楚微微仰着头,脖颈拉成修长的线条,情不自禁深陷在他的温柔里,于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笑着顺从地回应他,只剩令人面红耳热的呼吸声。
两人长久之后分开,安楚楚被吻得迷迷糊糊,后来整个人被江鹤川裹在被子里,而某人则去了浴室。
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轻微的声响,安楚楚愣了愣,跟乌龟似的,将脑袋缩在被窝里,耳朵尖却慢吞吞地红了。
她听到了什么?!
难不成是她太主动了吗?
江鹤川再次出来时,床上的小姑娘很自觉地给他腾出床的一半位置,还煞有其事地分出一条“三八线”,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关切道:“哥哥,你还好吗?”
也不知这丫头是直的不懂,还是故意的,一声哥哥又酥又软,像是一块巧克力夹心糖,甜腻腻的。
江鹤川失笑,走过去掀开被子,将一旁的人抱进怀里,低声道:“你这声哥哥,是不是还想让我再洗冷水澡?”
安楚楚窝在他怀里,黑白分明的鹿眼一眨一眨,她知道江鹤川心疼她,而且自制力惊人,这会又开始调皮。
“哥哥不喜欢吗?”
江鹤川轻笑,凑到她耳畔,声音暗哑,“小孩,你故意的吧?”
安楚楚眨巴着眼,笑得一脸无害,江鹤川黑眸微眯,直接掀了被子,将两个人完全盖住。
半小时之后,安楚楚头发乱糟糟的冒出来,长长的出了口气,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她的嘴唇泛红,白皙干净的脸也是红红的。
江鹤川枕着手臂,侧卧着,与她对视,勾着唇笑:“我看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安楚楚不甘示弱,哼哼唧唧道:“我还以为你自制力多好呢。”
江鹤川挑眉,尾音拉长:“哦?”
“当我没说!”
安楚楚羞得要死,蹬着腿儿一咕噜爬起来,跑去卫生间洗手。
江鹤川起身跟在她身后,在小姑娘洗手的时候,很贴心地帮她挤了点洗手液,坏心眼地故意压低了嗓子:“下次哥哥再教你点别的。”
安楚楚脸红得像火烧,似乎想到什么,唰的一下捂住自己通红的耳朵开始疯狂甩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江鹤川笑得肆意又张扬,过了一会,拿了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手,末了,在女孩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喃喃道:“好了,回家再收拾你。”
-
第二天一早,江鹤川起的早一些,出去给楚楚买早饭,他刚打开门,便碰到门口的摄像大哥。
看到江鹤川从安楚楚的房间里出来,摄影大哥的嘴微张,脸上写满了惊讶,接收到男人递来的视线,他很快定了定神,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淡定神情,连忙道:“江总早上好,我是来叫安小姐起床的,组里的车半小时就到,会接我们去德星村。”
摄像大哥是个聪明人,江鹤川冷冷淡淡的收回目光:“这附近有没有早餐店?”
摄影大哥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江鹤川嫌麻烦,干脆让他带路。
楚楚昨晚睡得迟,这会还没醒,先让她多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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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节目组的车也到了旅店门口,还是安楚楚他们第一天坐的那辆大巴车,车上又多了几个拍摄人员。
一大早安楚楚便接到陆导和祁红老师打来的电话,得知她已经坐上了回村子的大巴车,电话那头的人才松了口气,紧跟着楚楚便听到好友林予初的声音。
女孩火急火燎地接过电话,声音还有隐隐的哭腔,“楚楚!我昨天下午一直联系不到你,还以为你和摄像大哥完成任务提前回去了,我错了呜呜呜呜!昨天就该去找你的!”
林予初昨天回到幸福小屋,没见到楚楚的身影,本来打算和陆导回镇上找人,但听说回村的那座桥因为暴雨封路了,一行人只好在原地等着。
安楚楚轻声安慰了林予初几句,对方才心情低落地应了声,嘱咐楚楚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还提醒道:“楚楚,我听节目组的人说,另一个神秘嘉宾昨天也到了,但也滞留在镇上了,你见到那人了吗?”
电话那头的林予初自顾自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昨天要不是林萱禾和她的团队一直催着回去,林予初肯定要等来楚楚一块才走的,今早还被林萱禾差使着做农活,结果这女的倒好,站在一旁指点江山,时不时还要补个妆,不知道地还以为她是来参加选秀节目的!
林予初受不了林萱禾娇滴滴的小姐脾气,要是再来第二个林萱禾,她可真要扛不住了。
安楚楚听了微微笑起来,看向一旁的人,江鹤川穿着黑色的卫衣和休闲裤,就是她昨晚穿的那。
男人身高颀长挺拔,见多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此时竟多了分少年气,而他手边还有行李箱,一副刚到不久,才和他们碰头的样子,而昨天负责跟拍安楚楚的那位摄像大哥则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
安楚楚拿着手机,对林予初说道:“放心,我已经跟神秘嘉宾汇合了。”
电话那头啊了一声,林予初有些激动:“男的女的啊!要是来个壮士,还能帮我劈柴呢!”
安楚楚忍不住想到江鹤川劈柴的样子,忽然笑起来,卖起了关子,“先保密,等人到了你自己看喽。”
林予初哼哼了声,说楚楚不够朋友,但说完这句话又开始心虚,于是默默顿角落忏悔。
一行人坐上了回村的大巴,江鹤川率先上去,坐在了最后一排,几名摄影师只好选在了靠前的座位,安楚楚上车后,对上某人的目光,心领神会,于是慢吞吞的挪过去,坐在他身边。
回村的路有些颠簸,窗外风景如画,清晨的风都仿佛带了甜味。
江鹤川知道楚楚晕车,于是将她换到了靠窗的座位,回去的路上没有拍摄,两人坐在这,也没人主动回头看。
窗外的风涌进来,吹散女孩的碎发,安楚楚扒拉着车窗,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风景,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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