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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49:52  作者:朱大概
  贾赦这才知道老太太并没有偷听过父亲与自己的对话,心里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刚才怀疑老太太实在不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父亲倒是与我提过,不过母亲刚才突然问起,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贾母还能听不出贾赦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放在便宜儿子突然改称呼上也一样适用。不过她也不准备破坏这样大好的局面,只是一脸期盼地看着贾赦。
  在这样全面信任的目光下,贾赦竹筒倒豆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那还是开国的时候,许多老兵受了伤,朝庭给的抚恤银子根本不够生活。四王八公为了跟自己一起奋战的老兵能有个好日子,才一起向国库借了银子。咱们府上借了八十万,东府是借了六十万。”
  贾母一边点头,一边问:“那怎么我管家的时候,记得你父亲每年都要支两万两的银子,却从来也没有与我说用处。难道那些老兵如此长寿不成?”有问题一起解决吧,可别一会儿蹦出一件,一会儿蹦出一件,她老人家还想着这一世轻松一点儿呢。
  贾赦果然没有隐瞒,道:“父亲支那银子,不是为了开国时的那些老兵——那些人就算是长寿,也活不到这会儿子。是为了与父亲当年一起杀敌的伤兵。父亲觉得咱们府上还过得,就没有向朝庭伸手,只是从府里每年拿出银子来接济一下他们。这些人好些都还在父亲征战过的平安州,那地方母亲应该知道。”
  贾母的脸色就变了:“你父亲真个是老糊涂了。”
  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父亲为国分忧、高风亮节情绪里的贾赦,不知道贾母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有些不解地看着老太太。他想着老太太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就算是自己的亲娘,也不能这样诋毁自己的老子。
  “你父亲想法是好的,能替朝庭出一份力。咱们家里又是出得起的。可是他就没想过,此事要是让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能给他戴上一顶市恩的帽子。咱们家是武将出身,一个武将,还在老兵中市恩,可让皇家人怎么想咱们家?!”玩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看,原著里让人抄家了吧?皇家能查不到贾赦与平安州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起了疑心?
  贾赦也让贾母说出来的这个理由吓了一跳:“那母亲,父亲曾经亲口交待了儿子,每年这个钱不能停。如今可怎么办?”那可是老爹的遗命呀。
  三十多岁的人了,有事还要向老娘问计,贾母又有了一条鄙视原主的理由。可是与自己任务相关,她又不能放任,只好先与贾赦道:“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咱们这府里的当家人,总不能凡事都问我这个内宅都出不去的妇人。”
  贾赦的脸就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看他还有羞耻之心,贾母才接着道:“此事我觉得,还是要过了明路才好。你与你敬大哥商量一下,这折子怎么写。只说是你父亲的遗命也就成了,想来圣人是不会为难你的。就算是将来有人想着借此事攻讦咱们府里,有了圣人的御批,也就不怕了。”
  见贾赦点头,她才说出重点:“那八十万两银子,也要在咱们回金陵之前还上。”
  这可真是吓着贾赦了:“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这银子可是开国时借下了,已经历经百年,并没有哪位皇帝提出过还银之事。也就是说这皇家也是知道此银的用途的。再说当日是四王八公一起借的银子,咱们独自还上了,可不就是让那几家与咱们离心?日后府里再有什么事儿,又有谁会帮着咱们?”
  看,有了压力,这贾赦的脑子还是转得不慢的。贾母心里确定了日后多给贾赦找事做的方针,口内说出的却是自己非得让他还欠银的理由:
  “你也说了,此欠银已经历经百年。万一哪日皇权交替之时,出现了我刚才担心国公爷没有向你交待的情况,咱们府里怎么办?还有就是现在听说国库里面,多是各级官员的借条,存银却是没有多少。当今是位仁慈的,可是谁知道下一位圣人是不是也如此仁慈?”
  见贾赦回答不上来,她老人家接着说道:“若是朝庭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呢?不趁着现在咱们府里还有余银还上,等到子孙无银可还是怎么办?别忘记了,先祖可是写过借据的。”
  贾赦觉得老太太说得都有理,可是自己家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老太太想得那样乐观:“可是老太太,咱们府里一下子还真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贾母不相信:“府库里的压库银子呢?”
  贾赦只好苦笑:“这些年王氏管家,年年都会动府库的压库银子。现在府进里的存银也不过是四十万两多些。可是咱们要是回南的话,路上花用不说,金陵的老宅也要修缮,父亲入土也要用银子。这些总得有个七八万两才行。”
  “唉,”这可是原主造下的孽,贾母是不背也得背:“刚才从王氏那里搜出的银子,都入到公中。还有我手里也还有些体己,回南的花用总是够了。那四十万两,都拿去还了国库欠银吧。”
  贾母这边都要拿出自己的体己了,贾赦就知道她的决心不可更改。再说这也是为了子孙大计,就算老太太说得危言耸听了些,也不得不防。贾赦咬了咬呀:“儿子手里也还有些银子,也一并拿出来吧。想是这样凑一下,加上王氏房里多出来的十二万两,也就够了。”
  府库里的四十万,加上王夫人那里搜出来的十二万,也不过是五十二万。离八十万还差二十八万呢。现在贾赦虽然咬了牙,可还能一下子拿出来,还真是有钱呀。看来同人文里说的,贾赦得了老国公夫人全部私房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不过贾母却不愿意让贾赦太吃亏,那不是还有一个王家没坑呢吗?她笑了一下,贾赦却觉得老太太笑得有些惨人。听到老太太的话,他才知道惨在什么地方:“王家不是说要赔偿我贾家,那明日就看看他们家里的诚意吧。还有就是你也别只是自己受累,查奴才的事你不能放手,可是定出行的车马、舟轿还是能让老二去办的。总不能只享受府里的富贵,却一点力也不出。”
  见贾赦又用不解的眼神看自己,贾母就知道自己说贾政的话,有些不符合原主的性情了,只好用话圆回来:“如今你们兄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你那兄弟又是个不通俗务的。将来真的与你分了家,可怎么好?还不如给他些小事,让他先操操心。省得天天只知道捧着本书,把人都看傻了。自己媳妇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哼。”
  听贾母从鼻子里传出不屑的哼声,贾赦以为老太太这是把对王氏的不满,给加注到了自己那个假道学的兄弟身上了。不过他也觉得老二天天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还真不是什么做实事之人。又想着老太太说的,要看王家诚意的话,自己还是要与敬大哥商量一下才行。
  越想事儿越多,贾赦就有些坐不住了。贾母也知道他那些事儿都不是只吩咐就能做好的,也就让他各自忙去。
  出了贾母的院子,贾赦也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东府。现在两家都守着孝,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贾敬听了贾赦的来意,觉得平安州之事上折子无妨,理由也是现成的,那就是贾代善的遗命。可是还欠银之事,还是要再斟酌一下。
  贾赦把贾母说的理由都说了一遍,贾敬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儿。他刚才在荣国府也不是没有被触动,毕竟有公库的不是只有荣国府一家。就算是宁国府比荣国府的人口少些,可是自己家的库房是不是真的能对得上,贾敬心里没底。
  此时的贾敬,已经生出了些向道之心,不过还没生出出家的念头,对家里的事务还是十分上心的。所以他在贾赦来之前,就已经决定抽时间也要把自己家里的公库房查一下。现在贾赦提起欠银,他也就想起自己家也还欠着国库银子呢。
  只是荣国府有理由还,他可是没有什么理由——他老子贾代化年纪比贾代善大得多,早早地就去了,他总不能也用先父遗命的名头。
  可是不还,不说将来出事了如何,就是没事,荣国府还了银子全家回金陵去守孝了,那些同样欠着国库银子的人家,找不到荣国府还找不到他?反正都是让人找麻烦,那还不如一次让他们找个痛快。
  更何况贾敬也发现,自己的儿子贾珍,已经完全被自己的母亲与妻子宠坏了,那就是一个不着调的。若是自己也不在了,他一定不会想着还欠银之事。与其那时让人逼迫却还不起,还不如趁着自己在时把那银子还了。也算是了了自己红尘中的一份牵挂。
  看到贾敬也赞同了还银之事,贾赦才说出贾母有意看看王家诚意之事。贾敬一个正经考中过进士之人,对贾母这样内宅手段是有些看不上的。不过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荣国府里的人丁一直比宁国府兴盛,这产业越分越薄之下,一时拿出这样一大笔银子来还是有些吃力的。现在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又是对贾家有利的,他做什么要反对呢?
  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冤大头的王公,第二日带着两个儿子和厚厚的礼物,再次登上了荣国府的大门:昨天他连夜清点了自己老妻的嫁妆,发现自己女儿胆子那么大,手那么黑还真是有本而来的。所以如今的王太太已经去佛堂念经去了。可是他自己又实在没有脸上门,只好拉自己两个儿子过来充数。
  他想得很好,自己大儿子与贾赦交情不错,那可是一起进过青楼、打过架验证过的。而贾政对二儿子一向很敬重:谁让人家王子腾会读书,而贾政一见了读书人就心向往之呢。
  谁知道迎接他们的,只是荣国府的管家赖大,就算他脸上与别人不同地堆了笑,可是王家父子还是觉出了这府对他们的不欢迎。只是昨日王家兄弟都知道了他们好妹妹做的事,现在人家贾家还能派个管家出来接他们已经算是大度了。若是王家兄弟碰上谁把自己老娘气昏了,不直接把人打出门才怪。
  兄弟二人难得一致地觉得,自己家的这个大妹妹还真是不靠谱,连累了老子娘不说,就是自己做兄长的也得跟着一起丢脸。有这样的妹妹在,还真是悲惨。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世界上比丢脸更加悲惨的,是丢脸加上丢钱。
  王公不知道两个儿子所想,可是他知道自己家人此时一定不能露出一点的不耐。好在看了两个儿子之后,发现两人脸上就算是严肃了一些,可是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指摘的。毕竟贾家现在还有热孝在身,他们要是人人都笑嘻嘻的,那才是来结仇呢。看来还是自己会教儿子呀,看看两个女儿,让他们那个眼皮子浅的娘教成了什么样子。
  回去就给自己的两个孙女请教养嬷嬷,象大女儿这样的有一个就已经是不幸了,孙女可万不能随了她们姑姑。贾母还不知道自己一个昏倒的举动,就让日后王家的女孩逃脱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命运,要不非得让王家再多出些银子不可。
  接待王家父子的地点,不是什么荣禧堂正堂,只是在贾赦的外书房。若是只有王家兄弟上门,这样的安排无可非议。可是今日有王公一起,就有些轻慢了,他可是与贾母一辈的人物。
  不过贾赦觉得老太太说得有理,现在是王家上门来求着他们贾家,所以没有必要对他们太客气:有些人就是把别人对他的客气当成福气,觉得是应该的。其实就是给脸不要脸,那还给他们脸做什么。
  一起坐等打王家脸的,还有贾政,外援还是贾敬。谁让贾赦袭爵的折子还没有批下来,而贾敬身上好歹有个三等将军的头衔。
  礼不可缺,再是恨得牙痒痒,也是一群人相对作揖打恭地礼让了一番,才分宾主落了座。王家先是呈上了自己带来的礼单,王家兄弟还要去给老太太请个安什么的:通家之好的晚辈,给长辈请个安问的好,才亲近不是。
  不过贾家完全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只说老太太让太医看过,说是再不能经了气恼,否则会有卒中之患。此言一出,王家的三个男人都有些尴尬,知道正题来了。
  不过王公还是想努力一下,又说起了自己可以帮忙出面走动,找人脉帮贾赦早日袭爵,暗示贾家也不是完全没有有求于王家的地方。
  谁知道贾赦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竟然说什么此事自有圣意,何况自己家里现在即在守孝,又担忧老母之病,所以圣人赏个什么就是什么,想什么时候赏就什么时候赏。
  得了,人家都说自己无欲则刚了,那也就别说什么虚的了,直接上干货吧。于是王公自己先拿出了一沓子银票,递向贾赦:“昨日老朽已经说了,会将那孽女侵吞公中之物补齐,现在还请大侄子看一看,这十万两银子可够不够用。哈哈,咱们毕竟是亲家,有事好商量。若是大侄子觉得不够,只管开口就是。”
  王公就算还有后手,可是他也觉得自己拿出来的银票不少了。这都快赶上自己女儿当年的陪嫁了——所以一下子就拿出这么些银子,王公是想着在声势上压贾家一头,看吧,我们家不差钱,都是那个大女儿自己做下的孽。
  谁知道贾赦接都没接那沓子银票,只是对贾政示意了一下:“老二,把昨日发现公中少了的财物单子,请王公过一下目。”老太太可是说了,那二十八万的缺额可都要算到王家头上,现在将将三分之一,怎么能让也十分珍视自己私房的贾赦满意?
  王公闻言脸上就是一僵,不过他那笑容还在继续:“不必不必,想是缺少的有些是贵府祖传之物,这个还真是不好估价。也是老朽上了年纪,思虑不周。胜儿?”
  王子胜来到贾赦面前,也同样地递了一沓子银票,面额与薄厚都与王公所出的差不多。贾赦一面心里暗自佩服老太太对王家人了解之深,一面继续对贾政道:“老二你也真是,如此磨蹭做什么。让你拿昨日公中所失物品清单,你把那个王氏放……”
  没等那利子钱三个字出口,王公已经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就不必看了。我昨日即是说此事由王家抹平,王家说话算数。大侄子很有国公风范,让我这老不死的也替国公欣慰。总算是后继有人了不是。子腾?”
  同样咬牙的王子腾,把一沓子银票同样递了过来,可是那心里与王子胜一样都滴着血。满京中打听一下,谁家嫁了十多年的姑奶奶,还一下子得从娘家掏出这么些银子来,三十万两呀,都够他嫁三回闺女了。就算是王家有钱,可也不是这么花的,太窝囊了。
  贾赦不看对面三个人的脸,只看坐在他上首的贾敬:“族长,您看这事儿?”
  贾敬其实有点被王家的手笔镇住了。当王公第一次拿出那一沓银票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诚意十足了,却没想到一向不着调的贾赦,竟然用两句话又换回了同样两沓子。这银子若是放在宁国府,都已经够他们家欠银的一半了。可是现在毕竟是在贾家的地头,贾敬又是族长,又是现在贾家官职最高之人,有些话只能他说。
  好在他一直就是板着个脸,表情不多的存在。所以现在也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妥。清了清嗓子,贾敬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即是王公带两位世兄亲自登门,此次之事也不好再过深究。只是王公还请与两位世兄言明,并不是我贾家容不下王氏,而是王氏所行实在不堪为人妇。日后就是我贾家对王氏做些处置,我也不希望两位世兄来府里为令爱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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