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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49:52  作者:朱大概
  回了自己家里,贾母还是有些叹息地对贾赦道:“我看你舅舅自己没有什么求生之志。可叹他这一辈子,也算是尽孝尽忠,谁知道老了老了,却耐不住富贵之诱,站错了队。现在要白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贾赦见自己母亲如此伤心,好言开解她道:“这也是舅舅不放心三位表弟之故。都说富贵动人心,何况是那从龙之功呢,若是成了可不就是一步登天?”
  贾母就直直地瞪着贾赦道:“你可是也起了这样的念头?若是如此,不如先找条绳子勒死了我。我也不与你担这样的心事,也不挡了你的富贵。”
  人家是在开解你好不好呀,亲娘?贾赦那叫一个委屈。可是也知道老太太因为史侯之事心下难平,还是温言道:“儿子并没有那个心思。说实在的,儿子自己有几分本事,自己还是清楚的。不管哪一位上位,也不会把儿子这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赏个国公的位置。那又何必费事呢?”
  原来帐还有这样的算法,贾母一时无语。贾赦生怕她不信,还给她举起了例子:“母亲且想着,咱们这位当今,还算是给钱就办事的。咱们家还了欠银,那爵位就能多袭上几代。可是太子呢,光是想着让咱们家里孝敬,可是连来要银子的人都不知道客气些。显见得是以为咱们欠着他的呢。所以与其站在太子后头,还不如跟着圣人。反正咱们家里已经给过银子了。”
  让他这么一比,贾母还真是觉得,太子怕是长久不了不说,还得比前几世完蛋得更早:贾赦这样的都不喜欢他,还谈什么人心向背。
  不过还有一件事,是贾母见了贾赦后才想起来的:“你这几日若是无一听话,多上你舅舅家里转上一转。你三个表弟毕竟年轻,没经过这样大事。你去了也好让他们心里的个依靠。”
  被赋予重任的贾赦,一下子把头仰得高高的,似乎是要把自己最高大的一面都展示出来。贾母也不理他做怪,道:“还有就是和你敬大哥商量一下,咱们家的那些族人,也该约束一下,不能咱们两府里低头缩脑地过日子,他们倒打着两府的旗号惹祸。若是真有那样的,不妨让你敬大哥开了祠堂,撵两个出去。”
  整治别人,已经成了贾赦此时的最大爱好。可惜荣侯府里的奴才经过培训,都已经不敢再若事生非。而人家邢忠已经考了秀才,现在就跟着他给留下的张先生,在金陵苦读,死活也不肯跟着他进京。现在一听要收拾京中的族人,可不就是两眼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去与贾敬商量一番。
  贾母有此提议,也不过是未雨绸缪。人家贾敬这几年在京中,可也一直没闲着。没见后街上那个族人聚居的地方,白日里已经见不到几个闲人了。只是她也知道这些日子贾赦憋得有些狠了,不如借此让他有个正事做做。
  又听贾赦问道:“母亲,其实我那次去拜见舅舅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家里的奴才规矩实在是不怎么样。你说我能不能带上几个奴才过去,把他们家里的奴才给培训培训?还有史家的族人,咱们是不是也请舅舅收拾收拾?”
  你可行了吧。是让你去探病,不是让你去给人家奴才立规矩呀。贾母无力地看了看自己的便宜儿子:“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我也替你舅舅感你的情。只是现在你舅舅病着呢,还是日后再说吧。”
 
 
第155章 
  对于一个心存死志, 又所托得人的人来说,死亡,离得很近。史侯就是如此, 他已经自己悄悄地减了饭量不说,就是那药, 也是趁着服侍的人出去, 自己给倒掉了。
  如此即不用药,又不进饮食,就在贾赦日日去史家看视史侯五日之后的清晨,史家人来荣侯府报丧——史侯爷去了。
  贾母自是哭成了泪人, 也不管自己这副尊容与梨花带雨一点也不挨边, 只让人快些备车,自己要去见兄弟最后一面。邢夫人也不敢怠慢,一面吩咐下人打点奠仪,自己也换了素服, 才带着元春,服侍老太太登车向史家而去。
  远远就已经听到哭声震天,门口对联已经糊了, 就是石狮子也已经蒙了起来。史家只有史睦一个人在门口接着,贾母也顾不上挑礼,只问:“你父亲在哪里?”
  史睦边掉泪边道:“父亲已经移床, 不过还没有收殓。”
  已经向别人家报了丧, 可是还没有收殓?贾母心下的疑惑越多, 可还是随着史睦到了史侯生前所居之处。就见史鼎与史鼐两个, 带着媳妇正对着史侯的尸身哭嚎,有下人缩手缩脚地劝着,大概意思就是请四位主子让一让,好让他们给老侯爷收拾。
  史鼎兄弟就似没听见一样,边哭边诉着父亲生前不易,死后不安等语。贾母听得火起,对着那些下人大声道:“你们下去,让他们哭个够。即是觉得对不起生父,怕是你们二爷与三爷都想着以身殉父呢!”
  哭声一下子就顿住了,那史鼎与史鼐两对夫妻,都有些不敢看贾母的眼睛。可是贾母能放过他们?语带嘲讽地道:“人都说活着不尽孝,死了胡乱叫。我还不信,今日倒是瞧了个真。”
  史鼐是家中最小的,史侯一向偏爱不说,就是两个哥哥也多谦让于他,所以对贾母的嘲讽还真敢顶上一句:“姑母一来就挑我们兄弟的不是,难怪大哥要去迎姑母。”
  这是在指责贾母偏向史睦了。贾母却不是史侯,对这史鼐也没想有什么偏爱之情,听了史鼐的指责,她浑不在意地道:“你父亲已经去了几时,你可知晓?人死为大,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只知道围着你父亲哭嚎,却是不肯让人给他收殓,这就是你们的孝道?如今你们府里已经四处报丧,那么我来问你,你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不能说是任事不懂吧?一会儿那些来上祭的人过来,你父亲连棺都没入,让人看了可象话?还有你大哥独自在府门口迎来送往,你们兄弟没有一个想着帮扶他一下,这就是你们兄弟之情?史老三,别忘记你父亲当日是如何交待你们的!”
  当日史侯交待的话,都可以算是他的遗言了。现在史鼎史鼐两个的行为,可没有一丝遵守的样子,说出去妥妥一顶不孝不悌的帽子能压下来。史鼐一张国字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史鼎上前一步,对着贾母行礼道:“都是小侄们见父亲去得突然,一时乱了分寸,还请姑母见谅。”
  贾母狠狠地看了这个转换十分快的二侄子一眼,才不冷不热地道:“我见谅不见谅有什么打紧。要紧的是让你父亲尽快入棺,把灵堂布上,也让人有个追思之处。”
  史鼎知道自己这个姑母是不好糊弄的,见她半点不肯让步,只好悄悄地给自己的弟弟与媳妇使眼色,让他们让开好由着人给史侯收殓。贾母能看不到史鼎的小动作?但是现在史侯身后事才是大事,她也懒得看那史鼎眉眼,由着邢夫人、元春扶到一旁休息。
  其实自那日史侯请了贾母过来,府里已经开始悄悄地预备下了。此时没有史鼎兄弟在那里碍手碍脚,收殓起来自是快得多。等祭拜的人来时,灵堂里已经是香烟阵阵,哭声盈天,孝子贤媳回礼如仪了。
  看着眼前痛哭的侄子侄媳,贾母真心为史侯觉得不值:史侯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好为子孙换来一丝生机。谁知儿子们仍然只想着富贵荣华。若是史侯知道了,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再看一眼举哀的史睦,贾母又觉得这个大侄子比起他那两个兄弟来,还多了一分真心。若是日后这个侄子仍保持现在的心境,也不是不能拉上一把。可能是在自己送出健康卡之时,就已经在侄子们中间做出了选择吧。贾母叹了一口气,如是想着。
  外来的人只看见白发苍苍的国公夫人,坐在自己兄弟灵前,频频摇首叹息,只当她是感叹同辈之人凋零,自己娘家日后再不复兄弟在时的亲近。有心的也就上来安慰开解她两句,贾母只苦着脸与人应酬。
  还是史睦的媳妇,觉得姑母也是上了岁数的人,总是在灵前坐着,怕她忧思生疾,悄悄与史大爷商量,请姑母到后面歇息。不管史鼎、史鼐兄弟心里是如何想的,却明白自己父亲即是请这位姑母将来主持他们兄弟分家,现在还是要讨好自己的姑母为要,也一起苦劝。
  跟着里外忙活的贾赦,早觉得自己的母亲一大早就过来,现在热汤热水没用上一口,怕是已经顶不住了,也跟着史家兄弟一起跪下劝说。
  贾母不理史家兄弟,只对自己的儿子道:“我与你舅舅多年的姐弟情分,你是知道的。今日你只当是自己家里的事,样样都给娘上点心。”
  贾赦自是点头请自己母亲放心,又看着邢夫人扶了贾母去了后面,才对史睦道:“表弟可还有什么差遣,只管告诉我。若是礼节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只管对我说。我家里有几个奴才,对这样的大事还是经过几次的。”
  没等史睦开口,那史鼐又插话道:“即是表兄说了,大哥不好意思开口,少不得兄弟替大哥张这个口。家里还好说,不过现在父亲灵前还少些僧道念经打钎。”
  贾赦也如贾母刚才一样,狠狠地看了史鼐一眼,不过他与人家是平辈,却不能如贾母一样直接开嘲讽。只转头问史睦:“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表弟觉得呢?”
  贾政此时早立在了贾赦身边,对贾赦说出口的话都是点头赞同,并不肯越过贾赦多说一个字,让史睦好生羡慕。不过现在仍上丧事为重,也只好对贾赦道:“老三说得没错,劳动表兄了。”
  贾赦就回头对贾政道:“老二,此事交给你,你亲带了刘旺,把那有德的高僧、道士各请上百位。”贾政刚点了头,史鼎倒说话了:“各请一百?是不是多了些?”
  贾赦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忍:“老二,此事你可办得?”话是对自己兄弟说的,眼风都不给史鼎一个。人家贾政对着哥哥行礼如仪:“兄长放心。不知道兄长还有什么吩咐。”
  贾赦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你只把此事给哥哥办了就成。记着,我是你的兄长,我说的话,你日后都要如此才好。”
  贾政脸上连尴尬、留难都没有一丝:“长兄如父,政自是要听兄长的吩咐。”
  他们几人凑在一处的一番做作,自是入了有心人的眼里,一时对史家兄弟之间的龌龊有了新的认识,也觉得人家贾家的兄弟才算得上是兄友弟恭。史家三兄弟也让贾赦神来一笔激得面红耳赤,可是自己家里是丧家,人家又是忙里忙外地给自己家里帮忙,就连银子二字也没提起过一次,实在是不好当面与人冲突——此事说来,史家老二、老三两个,还真是没把自己的兄长看在眼里,若是闹将起来,他们更落不得好。
  贾母在后面也听到了贾赦当面与贾政表达兄弟情深之事。不过她却赞成贾赦此举:是该有人给史家的那两个拎不清的侄子提个醒,要不还真以为自己手段多高,别人都看不出来他们的小心思呢。
  这史家也算是大族,族人虽然多与原来贾姓之人一样,也曾仗着史侯的名号做些事体。不过这跑腿之人还是不缺的。这也是贾赦听到史鼐非得让他这位侯爷去请僧道,大为恼火的原因。不过有他发作一场,此后史家人再不敢真使唤他,只请他往来照应来客。
  好不容易到了史侯发引之日,贾母就算有儿子苦劝,还是要亲送自己兄弟一程。及听到史侯寄灵在铁槛寺,心下就有些不自在。送了灵回来,竟然病了起来。
  这可是贾母几世为人以来,第一次真正地生病(王熙凤那世装病居多),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地把自己与身边人都折腾个够呛。也是贾赦与贾政如今真心孝顺,都请了假在家为她侍疾,贾赦还不时地派人出府听些市井趣事,自己听后再讲与贾母解闷。
  如此又是大半月光景,贾母才算是好利索。只是那年,也到了。凡事自是由邢夫人支应,不过今年这年礼,又多了贾琏与元春两方的亲家,此二人皆不是邢夫人所出,礼物轻重她也不好拿捏,只好来向贾母请教。
  谁想她刚给贾母见完了礼,身子就是一软,险险要倒。还是身后的丫头手脚便利,一把给扶住了。邢夫人不好意思地对贾母笑了一下:“这几日许是忙了些,身子也发起软来。不是媳妇有意怠慢老太太,还请老太太见谅。”
  听到邢夫人说她如此已有几日,贾母心下就有些猜测,一边打发人去请太医一面道:“不过都是些旧例,你也不必事事亲为,自己也该偷空保养些。若是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厉害了。”
  在等太医来的时候,邢夫人很尴尬,她觉得自己不过就是这几日身子累些并无大碍,还要请太医。若是太医来了说她并没有什么事儿,少不得又被贾赦埋怨她无事就惊动老太太。
  贾母想着自己心中的猜测,却是有些膈应:说来史侯在家里停了五七,也就是三十五天,还有发引又加上三五日,也不过是一个半月的光景。若是此次邢夫人真的诊出有身孕,那这孩子有的时间还真是让人……
  不过邢夫人这两年的表现,进步还是十分明显的,家里的琐事已经完全不用贾母操心,还真让她实现了躺着完成任务的愿望——如果没有府外那些糟心事儿的话。所以贾母就把这个锅毫不犹豫地扣在了自己的便宜儿子身上,还想着自己是个多明理的婆婆,有了事没和别人家一样只骂媳妇,她是只骂儿子。
  谁知太医来后的诊断结果,竟是连贾赦也不必骂的:人家邢夫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身体也太好点了吧?!不是一般一个多月就应该有妊娠反应吗?可是听邢夫人说,她那时并没有什么不适,加之月事并不准,所以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
  贾母不由得一阵阵后怕,这三个月最该安胎的时候,却是邢夫人最忙的时候:先是忙着过年,结果年没过上就出了史侯的事儿,她也是陪着贾母又是史府又是铁槛寺地折腾个遍。
  看来那位老太医调养身子还真是有一套呀!
  贾母感叹完,还是忍不住对邢夫人道:“你也太心大了,怎么自己竟是一点也没觉察。这是无事,若是有个事,还不得把我给心痛死。”
  邢夫人先是让好消息惊得哭了一鼻子,此时又忽然自尊自重起来——这可是她的头一胎,还是经过调理身子才得的头一胎——她那后怕可是一点儿也不比贾母少:此子若是不存了,那都不用贾母一个埋怨她,她自己都能把自己恨死。
  带着三分懊恼、七分后怕,邢夫人对贾母道:“这些日子只是觉得胃口好得很,还有些嗜睡。我也只当是自己这些日子着实是累着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此时得到消息的贾赦已经过来了,对着邢夫人就是一句:“你身边的人是做什么的,主子自己没经过,怎么她们也看不出来?母亲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找太医呢?”
  吓得跟着邢夫人的人都跪了下来:她们是知道贾赦那混不吝的脾气的,好不容易这些年得了这么一个喜信,这是现在无事,若真的有什么事儿,贾赦还不得活撕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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