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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红楼虐我千百遍——朱大概

时间:2020-01-30 10:49:52  作者:朱大概
  宝珠见此事已经掩不住,只好上前道:“回奶奶,张才家的,张才家的,她死了。”
  秦可卿手里的筷子就哗啦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胡说,她下午不是还回家去换衣裳,好好地怎么说没就没了?”
  宝珠眼里就有了泪,人也跪了下来:“刚才奶奶让人去张才家里找人,谁知道去了一问才知道,因张才父子都当差,所以谁也不知道张才家的下午回没回家,若是回了家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大家觉得不好,就开始四处地找。谁知,谁知……”
  尤氏忙问:“你这孩子,还不快说,只管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宝珠只好硬着头皮回道:“谁知却在天香楼下发现了张才家的,竟是摔死了。那身上,很不好。”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并不知道那些婆子们隐晦的话语都是什么意思,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只好如此含混着过去。
  秦可卿身子就是一歪。瑞珠在后面忙扶了她一把:“奶奶且别急。”
  秦可卿那眼泪已经成对成行,向着尤氏跪了下来:“午间时媳妇贪那天香楼里凉快,在那里歇晌时张才家的还好好的。可是等起来之后,看那几个婆子身上实在不象个样子,媳妇就让她们回家收拾好了再进来服侍。谁知这样竟是害了张才家的。这都是媳妇治下不严之过。”
  尤氏见她哭得可怜,她喜洁之事也是尽人皆知的,又知她素来待这些下人慈和为主,轻易一句重话都不肯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难免自责。忙安慰她道:“还不知道这婆子是为了什么事跳了楼,并不与你相干。你平日里重话都不说她一句,不必自责。”又让人扶秦可卿起来。
  两人正一个哭诉一个劝说,贾珍父子已经得了信进来了。当了贾珍的面,秦可卿虽然愤恨,可也不得不收了泪,转向贾蓉身侧站了。
  贾珍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秦可卿,胸中一点上不来下不去的憋屈又生生地堵在那里,又有些下午怀疑秦可卿会妖法的影子,更觉得胸中不畅起来,不耐烦地问道:“好好地,怎么这家子人在院子里嚎丧?”
  尤氏赔着笑道:“说是那张才家的不知为何在天香楼摔死了,两父子想着求人做主呢。”
  就算是贾珍并不是第一次处置人,可是下午那事想起也有些心虚——那婆子是受了他的指使给秦可卿跟着的人下了药,临终前还与他多次成就好事,可是也是他把人从楼上扔了下去,再是寡鲜廉耻之人,也做不到淡定如常。
  贾珍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那天香楼是主子们登高纳凉之处,一个婆子去那里做什么?敢是想要偷什么东西,走得急了自己失了脚,倒有脸来主子这里抱委屈。”
  尤氏见他发火,忙把刚才秦可卿之言说了一回,还道:“我也是这么说呢。只是媳妇年轻,自己自责得不得了。正劝着呢,你们爷两个就进来了。”
  贾蓉已经回头看向秦可卿,眼光里有些关心。秦可卿也看向贾蓉,轻轻地向他摇了摇头。贾珍把小两口的情形看了个全,心下越发不得劲儿起来。又想知道秦可卿是不是知道自己下午与那婆子之事,问道:“当时竟没发现那婆子在与不在不成?”
  此事并不用秦可卿回答,尤氏已经笑道:“我们娘们出门,哪次不是丫头婆子围得水泄不通?再说婆子不比丫头们,让她们跟着不过是图她们力气大些,有事儿了好支应。五六个婆子围上来,谁还能记着谁在谁不在呢?”
  竟让她这样把个张才家的不在当场的事情给混过去了!贾珍又愤愤不平地看了秦可卿一眼,看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得手,这女人心下还是不愿呀。哼,自己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能跳出手心的,且走着瞧!
  想定了主意,贾珍就对尤氏道:“即是没人知道那婆子究竟是自己又去的,还是当时就没走,也不必再追究她是不是想着乘机偷摸东西,赏他们几两烧埋银子就是了。”
  尤氏点头,就让银蝶去取二十两银子赏那张才。谁知张才虽然收了银子,可是口内却声声叫起冤来,只说他婆娘死得不明不白。
  尤氏听他哭得凄惨,少不得让婆子们去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回来才知道宝珠含混下去的话:那张才家的身上不光有摔下的伤痕,还有些青紫之印,分明就是男女欢好时才能留下的。
  得了这话,屋子里的人除了贾珍与秦可卿外,个个都是一脸震惊——那张才家的儿子都能当差了,岁数显见得不小,再加上她长得那个样子,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多长时间愿意碰她一回都两说,怎么会是这样香艳的死法?
  秦可卿也听到了这番话,只见她身子忽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贾蓉正愣神间,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劲,赶紧一把扶住,嘴里叫着:“你这是怎么了?”
  丫头们也都忙了起来,尤氏让贾蓉快将人抱放到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唤人去请太医。倒是贾珍坐在那里没出声,别人只当他是避嫌,哪知道他心里巴不得现在抱着秦可卿的是自己。
  正乱间,好不容易秦可卿嗯了一声,慢慢张开了眼睛,看看身边的尤氏与贾蓉,忍不住大放悲声:“婆婆,媳妇活不成了。”说完泣不成声。
  尤氏知道秦可卿为何会这样说。她午间正是在天香楼里歇的晌,那婆子又是在她放人回家之后出的事儿。就算是那婆子自己藏的奸夫,也是在秦可卿走后才行那不才之事,可是秦可卿怕是有嘴说不清了。
  仆似主人形。有了这样的下人,还是跟前儿得用的,对主子的名声本就是一种玷污,何况事情还是发生在秦可卿前脚刚走之后。
  尤氏虽然与秦可卿关系平平,可是这宁国府的内院都是她所掌管,后院里竟然人不知鬼不觉地进了男人,还把个婆子给推下了楼,怎么说都是她这个当家奶奶的失职。于是尤氏大声对秦可卿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年轻,也太信实了些。那婆子自己失脚堕了楼,张才父子想着多要些赏银,捏造出来的说辞你也信。”
  贾珍父子也反应了过来,此事一旦吵嚷出去,说不得这宁国府的后院,会被别人编排成什么样子。所以那张才家的,不是自己失脚也是自己失脚了。
  这也是各家处理此类事情的惯例,凡事明白不了糊涂了。也不知道那张才家的知道自己下午才说给秦可卿的话,现在就用到了自己身上,会不会觉得现世报来得快。不过即是主子们都有意压下此事,那张才父子当时就让人给堵了嘴,连夜送同着张才家的尸首,送到庄子上去了。
  而那些开始还四处乱传张才家的死状的下人,无一例外地被暴怒的贾珍做了出气筒,人人得了多不不等的板子。如此一来,下人们个个敛声,人人闭嘴。平日里的挑三窝四也不敢了,乱传闲话也不传了。尤氏倒是觉得自己管理起内院来,顺手了不少。
  可是让她有些不安的是,秦可卿那日里还是受了惊,半个多月了还没好。每日里不说服侍她一起用饭,就是晨昏定省也都是不能了。一时宁荣两府的主子们都揪起心来,不为了秦可卿也为了她身后那若有若无的背景。于是各房里长辈们流水般派了人过来探病,又送好药材与补品来。只是总不大见效验。
  其实这不过是秦可卿自己不想再见贾珍那恶心人的面孔,想法子给自己找出的借口。倒是那宝珠在没人时悄悄问过:“奶奶,那张才家的,能是谁推下楼的?”
  秦可卿知道这丫头是心细之人,怕是那天已经注意到了张才家的并不在婆子之中,而自己又着急地一定要回自己的院子,其中怕是会有什么牵连。难道这丫头还想借此要挟自己不成?于是也试探地问道:“你觉得她是谁推下去的?”
  宝珠已经跪了:“奴婢也不知道是谁把张才家的怎么样了。可是奶奶发现没有,那日里跟着咱们去天香楼的婆子,已经有四个都得了不是,或是家里有人犯了错,合家给撵到庄子上去了。奶奶,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奶奶不要让大奶奶把奴婢一家子赶到庄子上去。”
 
 
第187章 
  且说宝珠告诉秦可卿, 说是那日里跟着她去天香楼的婆子,已经有四个都得了不是,全家让尤氏发落去了庄子里。算上已经死的张才家的, 那就仅剩下一个婆子还在了。
  看来是要把那件事情, 彻底地从这府里抹去了呀。说起来尤氏这样的处理, 也是世家惯用的手段。毕竟那日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关乎后宅女眷们的声名, 传出去一星半点, 她们婆媳两个都不用做人了。难怪宝珠这样机灵的丫头, 也全没了主意。才不得不冒着得罪自己这个做主子的危险,来向自己试探。
  只是尤氏这么做, 也不是一点都挑不出理去:这做婆婆的直接把手伸到了儿媳妇屋里, 难道不怕秦可卿觉得她有意压制?要知道她可只是贾蓉的继母,娘家也已经败落了,跟贾蓉也不过是面子情。有一日贾珍不在了, 她能指望的也只有秦可卿这个儿媳妇, 看在平日两人相处得好的份上, 给她面上的体面。现在拼着得罪自己,尤氏还要这样做,值得吗?
  这尤氏可是出了名的周全人,同样是继室之身,她却能掌管着宁国府的后宅, 就算是去了荣国府,大家也都恭敬地叫上一声珍大奶奶。就连明面上都不把自己的继婆婆放在眼里的王熙凤,面对同样是继室的尤氏也是十分客气, 两人时不时地一起调笑,就算是有做戏成份, 可是尤氏比起邢夫人来日子还是好过多少倍去。
  她自己定是不会做出这么容易让人诟病之事,最多只会暗里提醒秦可卿,由着她自己把人给处置了。现在尤氏却一反常态,若说这后面没有贾珍的授意,秦可卿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只是那些婆子本就是可有可无之人,自己跟前的两个丫头,就算是在原著里也称得上是忠心,所以秦可卿觉得日后两人还是能用的。
  “快把泪收了,你是生怕别人拿不着你的错是不是。”秦可卿严厉地对宝珠说道。平日里她对自己跟前的两个丫头,从不摆主子的款,现在这样一严厉,让宝珠吓得直接收了泪,雾蒙蒙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连站起身来都不敢了。
  秦可卿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起来吧,若是这时候进来个人,你还得想着怎么把话圆过来。你放心,就是大奶奶撵了谁,你与瑞珠两个我都是不放的。”还指望着你们给我办事呢。
  听到秦可卿的保证,宝珠才敢从地上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奴婢蝎蝎蛰蛰的,实在是李胜家的不过只是打水的时候,与大奶奶房里的银蝶拌了两句嘴。大奶奶就说她眼里没有大奶奶,把全家都给送到庄子上去了。奶奶您想,李胜一家本就与银蝶家里不对付,两边吵嘴说怪话也不是一次了,怎么这次大奶奶就发作了呢?”
  秦可卿点头道:“怕还是那日的事儿没完呢。你看看从咱们这院子里打发的人都去了庄子上没有,若是还没走的话,每家赏他们十两银子,也是跟着我受了这无枉之灾。还有告诉你瑞珠姐姐,你们两个无事只守在院子里熬药,不必出院子。”
  知道主子这是为了自己两人尽量不被人拿住错处,宝珠答应了一声,下去做秦可卿吩咐的差事。瑞珠要上来服侍,也让秦可卿打发下去与宝珠说话。她自己心下却翻腾了起来:自己现在这身子,练习起巨力术来进展缓慢,看来就不是习武的材料。就算是自己知道些食物相生相克的法,却都得长时间才能见效。而贾珍又是个做公公的,自己孝敬也该孝敬到尤氏这个婆婆身上,谁见过做儿媳妇的,给公公送汤送水的?好不容易洗脱的污名,可不是这样糟蹋的。
  正不得法,只听自己院子里一阵莺声燕语,好象来了许多人似的。纳闷间,尤氏已经率先进来了:“你今日可好些了?你姑姑们不放心,特意过来探你。”
  秦可卿正做出扎挣着起身的样子,听了尤氏的话,努力坐直了身子:“瑞珠。”
  瑞珠已经随着尤氏进门,见自己主子急得头脸发红,忙上前服侍,帮着秦可卿正衣拢鬓。主仆两个正忙着,就见薛宝钗已经领头,三春与黛玉随着都进了内室。大家七嘴八舌地道:“快好生在床上歇着,我们不过是来看看,若是扰了你养病,倒是我们的罪过了。”
  尤氏张罗着让人请坐、上茶 ,秦可卿不好意思地对众人道:“难得姑姑们过来,媳妇却是这个样子,太也的不恭敬。请姑姑们恕我这一回。”
  “哈哈,我就说这人就算是病了,也还是一张巧嘴,妹妹们可信了吧。”门外传来了王熙凤的声音。刚才秦可卿还纳闷,怎么姑娘们都来了,却没一个人跟着?就是李纨因是守节之人,平日里不大走动,王熙凤也带带小姑子才是正理。怎么这位惯爱赶热灶的琏二奶奶却没见?现在看来,定是她在路上与谁说话,落在了后面。
  忙冲着瑞珠道:“快去接接婶子。”等王熙凤进来又口内赔罪:“不能亲迎婶子,还请别见怪。”
  “你也太客气了,”王熙凤也是嘴里来得的:“谁还没个病的时候。我们过来本就打扰得你不得休息,珍大嫂子没把我们赶出去,已经是看你面子上了。”
  大家听了就是一乐。这才纷纷坐定,细细地问秦可卿现在觉得如何,正用谁的药,可有效验等语。尤氏在旁边说道:“也是这孩子太过心细,不过是两个奴才不懂事,倒把她给吓着了。我见她如此,索性把她院子里能打发的都打发了,等她好了再挑好的给她使。”
  这就是在给出她解释为什么会把那四个婆子打发到庄子里去了。也难为尤氏打了这样的场合,还把此事说得这样轻松。一屋子的长辈在,秦可卿就算是想分辨两句都不能。
  于是她只是虚弱地对着尤氏笑道:“婆婆一向疼我,凡事没有不为我考虑周到的,我自是明白。好在那几个婆子不过是看院子,闲了随我出门罢了,我这屋里有瑞珠、宝珠两个也就够了。将来挑不挑人再说吧。”尤氏听了点头,知道那两个丫头是秦可卿要保下的。
  就听一个还有些童音的清冷声音传了过来:“要我说,蓉儿媳妇这院子也算是管得严谨的,嫂子只管让她养好了病,自己操心去。”
  大家一看,才知道说话的竟然是一向不大出声的惜春。这丫头平日里回宁国府的时候并不多,与秦可卿也不过中尤氏婆媳过荣国府请安时见见面。现在开口了,就是尤氏也不能说她偏心,大家也觉得她说得本就是正理。
  秦可卿见尤氏脸有些发红,少不得替她解围:“姑姑说得虽然是心疼媳妇的话,可是婆婆也是心疼媳妇,又见媳妇连床也起不来,才费心替媳妇张罗。”
  惜春刚才本就是一股子不平之气,才说了那一番话。实在是因这宁国府她回来得虽然少,可总是自己的家。嫂子说出来的行事失当,让她觉得在姐妹们跟前失了脸面,才出言止了的。现在见秦可卿居然替尤氏说话,气得小脸都板起来了:“你也不过是略受了些惊,吃两副药自然就好了。等好了多少事儿处置不了,非得急在这一时,让人看着倒象是想遮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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