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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在书里相遇了——苏拾一

时间:2020-01-30 11:04:34  作者:苏拾一
  女医生这样说,祁湛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刚才商陆说她吃了鸡蛋,他只顾着紧张着急,没注意她的状况,现在仔细打量,商陆确实不像过敏。
  “那她为什么这么难受?”见商陆痛苦得蜷缩成团,祁湛心疼得不行,他紧紧揽着她,让她靠在怀里。
  “最近换季,她可能是感冒了,我去开点清热降火的药吧。”女医生笑笑,起身去配药间。
  “祁湛……”商陆这时总算有力气说话,她抓着祁湛的衣袖,费劲说,“别担心,我没事,我是……心理过敏,不碍事。”
  她每说句话,脸色就苍白分,祁湛恨不得现在过敏的是他,他扯出衬衫袖子,轻轻擦着商陆额头的冷汗:“嗯,别说话了,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稳定我们再回去。”
  商陆缓缓点头,她咬牙用力忍耐着,她缩进祁湛怀里:“你抓住我手,有点痒,我……我怕我去挠。”她大脑清楚现在这具身体不对鸡蛋过敏,身上不会冒红疹,然而她控制不住想去挠破。
  “好。”祁湛心疼握紧她双手,十指相扣,将她牢牢搂在怀里,哄小孩样,“实在想挠,就挠我的,我皮厚。”
  “才不要。”商陆嗅到马鞭草的清新气息,跳得急促的心逐渐平稳,她哑着声音说,“我……我……舍不得。”
  “……”女医生拿着配好的药出来,眼看见两人树袋熊样前后相依着,她是过去不是,开口也不是。
  虽然学校明规定禁止学生早恋,但……她又不是学校。
  女医生踮脚瞄了眼,见商陆脸色已经没那么差,情况稳定了,索性拿着药回柜台,没有打扰两人,戴上耳机继续追剧。
  *
  第节课刚下,孟解忧和宋思慈立马冲去医务室看商陆,两人到门口就撞上商陆和祁湛出来。
  “陆陆对不起。”宋思慈眼睛通红,她愧疚极了,低着头不敢看商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鸡蛋过敏。”
  “不用道歉。”商陆拍拍她头,“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宋思慈眼睛更红了,她把抱住商陆,“呜呜,陆陆你为什么那么好?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你哦……”
  喜欢?
  祁湛目光瞬沉,他将商陆拉到身后,生生隔开宋思慈,语气比冰块还要寒:“走了。”
  旁边也想扑过去抱商陆的孟解忧飞快收回伸出去的手,见宋思慈傻乎乎的还想去挽商陆,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先宋思慈步,拽过她紧紧拉住,干巴巴笑着说:“思慈,我突然有点饿,陪我去超市吧。”
  “哎……我不……”宋思慈犹豫着想拒绝,她现在要陪商陆呢。
  “走吧走吧。”孟解忧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几乎是硬生生拽着宋思慈往反方向走,等走远了,她才松口气,语重心长道,“姐妹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眼力见,下次可长点心吧。”
  宋思慈挠挠头:“啊?”
  “你真是……”孟解忧叹气,“你没看到祁湛脸上写着‘滚开’吗?”
  “没有啊。”宋思慈摇头,认真说,“祁湛他是好人,不是暴力份子,解忧你不要误会他。”
  “……”孟解忧扶额,“我的大小姐,好人和醋桶不冲突好吗?你当着他面抱商陆,还深情告白,他只动口算是最后的克制了。”
  宋思慈知道祁湛对商陆不同,但她是女生呀,祁湛连女生的醋都吃吗?她喜欢简默,简默和女明星合作,她是会小小的吃味,可简默和男明星合作,她完全不会呀。
  她张大嘴巴,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喜欢商陆不是那种喜欢,我是单纯喜欢她这个朋友,没有其他意思的!”
  “我知道啊,我也是这样。”孟解忧想到祁湛那个骇人的眼神,抱着手臂抖了抖,“但祁湛就是会吃醋啊,眼神要是能杀人,你刚才已经死几千、不,几万遍了!你难道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好像……是哎!
  宋思慈后知后觉回头,远处,商陆和祁湛拐过回廊,消失在楼梯口。
  临近上课,楼梯间特别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想,上到二楼,商陆忽然开口:“祁湛同学,你刚才吃宋思慈的醋了,对不对?”
  祁湛当然不会承认,矢口否认:“没有。”
  “女生的醋你也吃。”商陆却不听,她歪头看他,眼里全是灿烂的笑意,“挺好的,我很满意,继续保持哦。”
  “我没有吃醋。”祁湛咳了咳,“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女生的醋也吃。”
  “可我小心眼哎。”商陆背着手,认真说,“别说人,糯米糕的醋我都吃。”
  “……”祁湛沉默几秒,“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商陆停住,好奇等着:“什么?”
  “前天糯米糕不是赖在宠物店不愿回家,是我主动托管它周。”
  商陆不解:“为什么?”
  祁湛耳垂开始发烫,他深吸口气,快速说:“你来找我只是想看糯米糕,我吃醋啊。”
  “……”
  商陆愣住,片刻,她弯弯唇角,轻轻说:“傻祁湛,我那是随口说的,我想见的,从来只有你呀。”
  *
  下午放学,苏美荷打电话过来说店里太忙,她晚饭直接在店里吃,让商陆不用等她。于是商陆在小区附近吃了碗牛肉粉。
  吃完东西,商陆有些撑,在附近散步消食,途路过花店,她进去挑了束洋桔梗,打算会儿插到客厅空着的花瓶里。
  散步散到点,商陆见时间不早,慢悠悠往小区走。
  回到家,苏美荷还没回来,房子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商陆正要开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窸窣的脚步声,道身影从树后走出来,路灯拉长他的身影,倒映在商陆脚边。
  商陆假装没看到,继续解锁。
  咔嚓。
  清脆声,雕花铁门打开,商陆若无其事往里走,后面的人见她没有回头,不由加快脚步跑过来,在铁门关上之前,伸手挡住,冲着商陆喊了声:“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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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48
  简默目光灼灼望着商陆的背影。
  他没有想过还能再次见到她,时隔五十年后, 再次见到他生都无法忘怀, 永远珍藏在心底的, 深爱之人。
  岁前,祁默是二王府的庶出之孙,是父亲夜风流的贱婢之子。
  他出生就住在府最偏远荒凉的院子,从未见过祖父和父亲,偶尔远远看遇见光鲜亮丽的兄长姐妹, 那也是要快快避开才行, 否则会被他们狠狠教训。
  年幼时他不懂事, 在花园里见到母亲口的大哥二哥, 激动兴奋不已, 双眼冒光奔过去唤“哥哥”, 他是多么想和他们起玩啊,院子里只有母亲和讨厌他的丫鬟,他点儿也不喜欢。
  然而他没到二人跟前,就被两个小太监眼疾手快拎住,大哥祁晃捂着鼻子, 跳脚骂道:“小安子,别让这个野种过来, 臭死了臭死了,快撵出去!”
  二哥祁善乌黑的大眼珠子在他身上打转,没有如同大哥样嫌弃他,他制止小太监, 过来温柔拍拍他头:“你叫小默是吧?”
  祁善身绫罗白裘,脸蛋光洁干净,身上有着淡雅幽香。
  入冬了,伺候祁默和母亲的丫鬟怕冷,已经许久没给他洗衣服,现在身上的棉袄灰扑扑的,隐隐有股酸臭味。
  那是祁默第次知道他和哥哥们不同,只是究竟哪里不同,他小小的脑瓜尚不清楚。
  他乖巧点头,童音清脆:“嗯!我叫祁默。”
  “哦,祁默呀,好名字。”祁善温温柔柔笑,“你想和哥哥们玩么?”
  “嗯嗯!”他眼睛骤然溢彩,眼巴巴望着他的祁善。
  “好呀,我娘给我做的香包掉进莲花池了,你帮我捡回来,我就带你玩。”祁善和小安子使使眼色,小安子立即心领神会,悄悄挪到莲花池边,解下腰包扔进去。
  祁晃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欢快拍着手,附和:“对对,你要是捡回二弟的香包,我们就带你玩!”
  祁默回头,果然看见个小小的香包飘在水面,他犹豫了,娘清醒的时候告诉过他,不许到水边玩。
  “我……”他垂着头,摆手,“我娘不许……”
  “呔!你是不是男子汉啊,你娘不许你就不敢啊?!软蛋!”祁晃见祁默不上套,气急发火,“滚滚滚,不要和你玩了!”
  “大哥。”祁善对着祁晃摇摇头,祁晃“哼”了声,抱着双臂不说话了。
  祁善从桌上拿了块荷花酥,弯身递给祁默:“嗯,不捡就不捡吧,大不了回头我被娘打顿。你还没吃饭吧?荷花酥可好吃了,你带回去吃吧。”
  打、打顿?!
  祁默前几日才被他娘用鞭子抽了顿,背上隐隐作痛着。
  每个月有几日,白日沉默寡言的娘会性情大变,血红着双眼骂他不争气,罚他赤条条跪在地上,遍遍给她磕头,叫她“娘娘”,叫得不满意了,娘会用鞭子重重抽打他到晕厥。
  二哥的娘也打他么?
  祁默为难绞着手,二哥人那么好,要带他玩,还给他荷花酥,他悄悄瞥了眼荷花酥,最后抬头,绷着张煞白的小脸:“二哥,我捡!”
  他捡了枝枯枝,抓着莲花池畔的石雕,小心翼翼探出半截身子去捞荷包,冬天池子里的荷花和叶子都凋零了,水面浮着枯黄的叶子,荷包被叶子困住,倒是离岸边不远。
  祁默手短短的,眼睛却亮亮的,他死死盯着漂浮在水面的荷包,激动得鼻头通红,要够到了,要抓到了,只差点,他马上可以和哥哥们起玩……
  忽然祁默身后出现道身影,他睥睨着祁默,仿佛在看只臭虫,在树枝够到荷包的瞬间,他抬脚,毫不留情脚踹向祁默后背。
  噗通!
  祁默刚惊喜回头,就如同破败的沙包般,飞进冰冷刺骨的冬日莲池里。
  溅起的水花间,他看见了。
  曾经和熙笑着的二哥站在岸边,冷冷盯着他,眼底是他在丫鬟太监脸上时时看见的,鄙夷。
  祁善指尖捏碎夹着的荷花酥,扬手,碎成末的饼渣随着冷风飘进莲花池里,他薄薄的唇勾起,嗤笑声:“贱婢之子,父亲都记不住的野种,胆敢喊我二哥,自不量力!”
  祁默不懂,不懂什么叫自不量力,也不懂为什么二哥要踢他下水,他只是无助地抓紧漂着的荷包,本能扑腾着:“呜呜……救命……呜呜呜……救命……娘……娘……”
  “哈哈,好,扑得好看!”祁晃拍着手,夸赞祁善,“二弟还是你聪明,真好玩!哈哈哈哈哈。”
  祁善没有说话,他打了个哈欠:“呀,乏了,我回房休息了。”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应丫鬟太监赶紧跟上,全程无人看莲池眼。
  祁善走了,祁晃待着也没有意思,他最后看了眼还在扑腾的祁默,撇撇嘴,蹦蹦跳跳也走了,明日太子大婚,娘在准备进宫恭贺的贺礼,别提多有趣了,他现在要去瞧瞧!
  冰冷的水逐渐没过祁默的眼皮,他看着岸边的人走远,他不再叫了,眼皮不时往下耷拉。
  他还是不懂。
  为什么哥哥们不救他呢?
  他明明,捡到二哥的荷包了呀。
  祁默渐渐坠入黑暗。
  恍惚间,他听到了“咚”声,随后他被拥入个熟悉温暖的怀抱,是……娘的味道。他安心了,小手松开直紧紧攥着的荷包,抱住了娘亲。
  夜晚,偏僻的院落里不比幕天席地暖和多少,小小的人儿在床上缩成团,不时冒着冷汗,女人四处求碳求不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解开衣袍,深夜进了后院个帮工的屋里,换了小包煤炭。
  有了煤炭,床榻边总算有了些许暖意,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紧小人儿,见他身上逐渐回暖,她脸上总算露出个灿烂的笑。
  她的儿子,才是最像王爷的,瞧这眉眼,和那夜看她的模样模样。
  真俊俏呐。
  噗通。
  第二日,莲花池里捞起来具女尸,直到尸身僵硬才被发现。而祁默醒来,空败破旧的院子里,再没有那个会坐在门槛痴痴望着远方的背影。
  三年匆匆而逝。
  祁默娘亲死后,更无人照顾他,只那丫鬟瞧着他委实可怜,到底良心未泯,每日至少会去给他领餐冷饭。
  只是这年祁默虽岁,身形却犹如五岁稚童,两只黑溜溜,毫无感情的的大眼睛挂在瘦得不成形的脸上,经常盯着人不眨眼,看起来尤为骇人,因此丫鬟并不敢进院子,只每日定时将饭搁到门外的石阶。
  那扇紧紧闭着的人,从未有人推开。
  这日,从无人经过的院外倏地响起整齐划的脚步声,祁默吓了大跳,他扔开啃了半的面饼,溜烟缩到院子里烂水缸后,抖成了筛子。
  吱呀。
  门轻轻推开,只精致的缎面翘头鞋跨进门槛,她微微抬手,止住想跟着她进去的宫女太监,独自人进了院子。
  院子里堆满了枯树叶,常年无人清理,散发着股腐烂的酸味,来人走到院,四处瞧了瞧,视线落在水缸不远处的那半块面饼。
  不远处,水缸后面露出小块衣角。
  她缓缓走过去。
  来了。
  有人来了!
  祁默怕得两条竹竿腿在打颤,他缩成团,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窸窣。
  窸窣。
  来人停在水缸前,她俯视着那个瘦弱得不像的人的小孩,蹲下温声唤他:“祁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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