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雅点头,等商易强离开,孙大铭闪身进了病房,他反锁好门,笑着走向病床:“湘雅,好久不见,你升级当妈妈了啊。”
王湘雅心中警铃大起,她警戒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孙大铭走到床边,余光扫过旁边的孩子,眉眼鼻唇,活脱脱就是他的翻版。
加上病例记录的时间,他更肯定了,他俯身贴着王湘雅的脸,在她耳畔暧昧说:“还有,我们的儿子。”
轰隆!
闻言犹如有惊雷劈在王湘雅头顶,她心中大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她懊恼不已,又气又急,抬手去推孙大铭:“滚开!离我远……唔!”
话没说完,她就娇嗔一声,身体软成一滩春水,眼波盈盈。
她刚生产完,病服里面不着寸缕,孙大铭手一滑进去,就碰到了饱满的柔软细腻。
他不重不轻捻着,低声蛊惑道:“那个男人又老又丑,雅雅,你在他身边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王湘雅咬着下唇,想推开孙大铭,又舍不得。
她羞红着脸骂:“不要脸的东西!”
“不要脸,你还不是喜欢。”孙大铭手渐渐往下滑。
滑着滑着,他突然停住。
他记得在卫生书上看到过,女人刚生完孩子会有什么恶露。
他眼底嫌弃一闪而过,不过想到商易强戴着的表,他忍着恶心,探进了王湘雅的裤子。
王湘雅闭着眼睛细细喘着气,正舒服着,她手机响了。
王湘雅睁开眼,见是商易强的来电,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接。
孙大铭往她耳孔吹了口气:“老婆,来电话了,快接啊。”
王湘雅被他这声老婆一激灵,鬼使神差接了电话。
商易强到了城北,问她要什么口味的鸡蛋仔。
与此同时,孙大铭手下开始发力,两边夹击,王湘雅舒服得从喉咙里发出声绵长的:“原、原味……”
挂掉电话,满室的春光还未消散,孙大铭翻身压到王湘雅身上,似笑非笑问:“老婆,你不问我一声,借我的种给别的男人生了儿子,你要怎么补偿我?”
年轻男人身上特有的荷尔蒙气息让王湘雅沉醉,她也不像刚才那样防备孙大铭,双手软绵绵搭在他健壮的胸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你现在这么有钱,养我呗。”孙大铭笑嘻嘻说,“我最近刚辞职,以后索性也不上班了,以后都陪你玩。”
王湘雅心动了。
现在商易强力不从心,她年轻貌美,正是最美的年纪,当然要好好享受生命的愉悦。
况且她的秘密也被孙大铭知道了,索性拉他上船,封住他的嘴,这样也是一举两得。
打定主意,王湘雅手勾住孙大铭的脖子,主动献吻:“成交。”
下一瞬,伴随着婴孩的啼哭,又是一阵旖旎缠绵。
病房外,商陆悄然离开。
……
商易强半小时后提着两大包原味鸡蛋仔回来。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一如他离开时一样,王湘雅还在吃着水果,商易强把鸡蛋仔放到桌上,就迫不及待去看他儿子。
儿子一切如常,只眼睛周围有些红,商易强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抱起来问:“儿子刚刚哭过了?”
“嗯,哭了会儿,你别大惊小怪的。”王湘雅脸色红润,她咬了口鸡蛋仔,笑着问商易强,“老公,儿子给你生了,你什么带我去领证啊?”
……
医院楼下,商陆目送着孙大铭吹着口哨离开。
和她预料的,分毫不差。
孙大铭这人,好吃懒做,但生得一副好皮囊,最大的本事便是哄女人开心。
他最在乎的,只有钱。
开始得知王湘雅可能生了他的孩子,他第唯一念头就是王湘雅想借着孩子讹他的钱,所以他上门想找茬。
然而知道王湘雅是凭着生儿子傍上有钱人,他立马改了主意,他手握王湘雅的把柄,不怕她不给他的钱,加上有个冤大头愿意帮他养儿子,他是天降大运,巴不得帮着王湘雅瞒得滴水不露。
人心。
就是这样,可以善良得空中明月,也会阴暗得永远不见光明。
商陆转身,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离开了医院。
*
再过一天,就是祁湛的17岁生日。
商陆回家取绣好的刺绣外套,房间里四处搭着布,徐京已经在别处买了新公寓,这栋曾经困住苏美荷的别墅卖给了一对刚新婚的夫妇,年底交房。
商陆拿完衣服出门,差不多快九点,雪还在飘着,小区里面铺着还算有点厚的一层雪。
商陆撑着伞,沿着路慢慢往前走,在雪毯上留下一串脚印。
她出了小区,也没有打车,依旧沿着路边慢悠悠走着。
两个小时,应该能到梧桐街吧。
商陆想着。
路上遇到卖烤红薯的,商陆忽然想起去年差不多的日子。
那时的祁湛像遍体凌伤的孤狼,大雪的夜里坐在无人的废弃火车站,她给他烤红薯,他还不要。
商陆唇角微微上扬,她小跑过去,和和蔼的老板买了两个烤红素,稍大些的烤红薯她裹得严严实实,小心放进书包里放着,等着一会儿给祁湛。
剩下的稍小的,她轻轻撕开一小块皮,热腾腾的红薯肉在路灯下发出诱人的光泽,她捧着咬了一口,香香甜甜的,是浓郁的红薯味。
饶是商陆不喜甜食,还是被这个烤红薯惊艳到了,她吃的速度快了些,脚下也走快了些,想把这份美味早点带给祁湛。
忽然,前方迎面而来一人。
漫天飞雪里,他穿着奶白色毛衣,撑着把透明的伞,与夜里的雪融为一体。
商陆愣住,被钉在原地,嘴里包着烤红薯,脸颊鼓鼓的,一脸茫然看着祁湛,含糊不清问:“你、你怎么来了?”
她突然回来,并没有告诉祁湛呀。
祁湛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眼底是满满的笑意:“真话还是假话。”
商陆飞快咽下红薯:“先听假的。”
“我打电话问简默,他告诉我你回来了。”
果然是假话。
商陆眼睛弯了弯,她请假的事,简默并不知情,他最近在和刘可蓝拍剩下的几场狗血的祖孙恋,每天都生不如死,自顾不暇。
商陆又说:“到真话了。”
祁湛见她手露在外面,冻得红彤彤的,他收好伞,挤到她伞下,抓起她手哈气,然后小心搓着,边搓边说:“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然后遇到你。”
商陆没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祁湛搓热她的手,自然放进他的口袋,嘴角上扬:“不相信?”
商陆摇头:“相信。”她眼睛亮晶晶的,只看着祁湛,也只想看着他,“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她踮脚,缓缓靠近祁湛的脸。
砰。
祁湛心口一跳,他喉结上下滑动,等着接下来的吻。
他知道,商陆又要亲他了。
然而下一秒,商陆抽出手掠过祁湛左边的眉毛,然后脚落地,笑得满眼的月光:“你眉毛上有片雪花。”
她正要收回手,祁湛就抓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上去,落下一个带着初雪气息的吻。
咚。
商陆撑伞的手一松,小红伞在空中欢快打着旋儿,最后停在雪地里。
祁湛松开商陆,商陆瞪着眼,还没有回神,祁湛又捧住她脸,哑着声音说了句,再次吻上去,热烈且强势。
“陆陆,我想吻你。”
第83章 083
商陆失眠了。
她甚少失眠, 除去那段祁湛,父亲母亲相继离开她, 她每夜都会被噩梦惊醒的日子, 其余时候, 哪怕是宫外敌军逼近,她也会强迫自己睡着。
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倒下, 她必须养足精神,才能护住身后的黎明百姓, 护着她答应祁湛的, 大齐江山。
然而现在不用了,她不用再一人护天下, 护着她的人, 回来了。
商陆太过兴奋,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索性掀开被子起身。
外面还在下着雪,隐隐的路灯将雪花染成她喜欢的颜色, 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空中慢悠悠飞舞。
商陆披上外套,推开阳台玻璃门出去, 外面有些冷, 她走到栏杆前,伸手去抓雪花, 凉凉的雪落在掌心, 气温低, 雪花开始没有融化,几秒后才消失。
商陆玩得不亦乐乎,嘴角笑容绽放,直到天边露出白光,她才—
“阿嚏!”
商陆嗓子眼有些难受,回影视城的路上,她靠在祁湛的怀里,昏昏沉沉的,醒一会儿,睡一会儿。
三小时后,车停在影视城外面,商陆揉着眼睛下车,她脸微微有些红,祁湛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尽管如此,祁湛还是拉高商陆的围巾,遮住她下半张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陆只露出一双还没睡醒的眯眯眼,她摇摇头:“没事,就昨天没睡好。”
她提到昨天,祁湛脑海闪过昨天最后那个热烈的吻。
他差点吻得商陆缺氧,最后是商陆受不了推了他一把,他才恍然回神。
“……咳。”祁湛耳垂发烫,“口渴吗?我去买水。”
“嗯。”商陆点点头,她嘴巴发干,确实渴了。
祁湛去买水,商陆站了会儿有些累,她蹲下,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面写写画画。
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刘可蓝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商陆。
她刚刚最后一场戏杀青,入戏太深,情绪一直缓不过来,就独自出来走走。她穿着戏服,发髻凌乱,眼睛朱红似血,脸上爬满泪痕,嘴唇也咬得红红肿肿,乍眼一看有些瘆人。
刘可蓝不想在商陆面前丢脸,她仔细擦干净脸,这才快步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着商陆:“你回来了啊。”
商陆脑子有些迟钝,她一笔一画写着字,是一首古诗,咏梅花的,商陆当年听一次就喜欢上了,可惜后朝烧掉了大齐的书库,将这首诗留在了熊熊火海里。
她没有抬头,手微抬,点了点刘可蓝的裙摆,淡淡说:“起开,挡着我写字了。”
“呵。”刘可蓝不可理喻地笑了一声。
从第一次见面,商陆就狂得不得了,不将她放在眼里。
有首富儿子当靠山,果然是有底气。
“喂,你以为你能张狂多久?”刘可蓝嘴角是玩味的笑,“这些有钱人追求的是新鲜感,你现在还新鲜,等时间久了,不过又是苍蝇拍上留下的一滴蚊子血,不值一提。”
商陆皱眉,挥挥树枝:“让开。”她语气难得不耐烦,这首诗还差最后一个字。
“……”刘可蓝十五岁出道,在圈里也算见识过不少人,狐假虎威的,心里没有数的,拜高踩低的,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应有尽有,她通通都能应对。
唯独商陆。
刘可蓝看不透,摸不透,想不透。
商陆究竟是听不懂她说话,还是根本不屑听她说话?
刘可蓝来了脾气,她抬脚将商陆写的字一个一个踩得面无全非。
她气急败坏说:“我让你写!让你高傲自大!”
*
商陆看着还未写完的诗,心里有些可惜。她扔掉树枝,起身看也不看刘可蓝,径直往便利店走。
祁湛怎么还没回来?
“……”一拳打在棉花上,哦,不,是一拳打在空气里,刘可蓝心底仿佛爬满了成千上万只蚂蚁,挠得她想骂人又骂不出,难受得不得了。
她冲着商陆背影喊:“商陆,你给我站住!你听到没有!”
商陆头也不回。
她有些受凉,现在浑身上下软绵绵没力气,完全不想搭理刘可蓝。
刘可蓝眼里的野心和算计她看得分明,可她不在意。
她相信祁湛。
就算刘可蓝脱光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
或许……会因为好奇看一眼?
商陆沉思,毕竟人总有好奇心,身体构造不同,有时动作会先于意识。
她走到便利店,祁湛正好拿着热乎乎的矿泉水出来。
便利店的加热柜里只有奶茶和果汁,天气凉,祁湛怕商陆喝了凉到肚子,就让服务员用热水泡了一会儿,这才出来晚了。
他出来看到商陆,以为她咳了等不及,拧开瓶盖递给她:“喝吧。”他拧开另一瓶常温的,仰头喝水。
商陆接过却没有喝,她眼眸璀璨地望着祁湛咕噜咕咚的喉结,一本正经问:“祁湛,有人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会看吗?”
“咳咳!”
下一瞬,祁湛被水呛着,他飞速捂着嘴,白到几近透明的脸浮起薄薄的红晕。
“别闹。”他说。
“我认真的。”商陆嘀咕,“我想过了,如果不是你,其他男人胆敢脱光站在我面前,我会将他们发配菜市场。”
发配菜市场?
祁湛觉得新奇:“发配菜市场什么意思?”
商陆喉咙干涩得难受,她喝了口热水润喉,这才缓和一点儿,她声音有些沙了,“就是给菜市场的地皮染层颜色,红的。”她又喝口水,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呢,要是有其他女人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你会怎么做?”
“没有。”祁湛斩钉截铁。
商陆好奇:“没有什么?”
祁湛抬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弹,唇角上翘:“笨,其他女人,没有机会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
张耀祥早几个月看好一片梅林,巴巴等着冬天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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