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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离恶魔少年——明月像饼

时间:2020-01-30 11:20:25  作者:明月像饼
  陈也说下来接她。
  初梨站在楼下仰着脸,望着头顶“中天国际”几个金灿灿的大字, 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小姑娘,衣着光鲜亮丽,吊带低胸裙高跟鞋,一个比一个漂亮。
  初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T恤牛仔裤, 没什么起伏的胸口, 她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
  整个商城周边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右手边的两条商业街随便一瞥都能看见拿着相机街拍的人。
  陈也期间打了电话问她在哪个入口。
  初梨第一次来这儿也不太熟悉,站在大堂比小学生还要乖, “我不知道, 但这里有吃下午茶的地方, 免费提供的。”
  陈也没挂电话只让她等着,她在这头听着他的脚步声还有喘息的声音。
  过了不到三分钟,陈也出现在她眼前,微抬着下巴,对她说:“跟我过来。”
  他显然情绪不高, 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前几天才染回去的黑色头发今天又染成了别的颜色,白色短袖破洞牛仔裤,双手懒洋洋抄在裤兜里, 曾经盖过眉眼的细碎刘海让他剪短了些,冷硬锋利的下颚线稍显凌厉。
  额角处的伤口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疤,不长不短,落在他精致的脸庞看起来也不算瑕疵,平添几分说不出的清贵疏远。
  他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眉心戾气有点重,陈也走路很快,腿长肩宽,走起路来迈的步子也比常人要大,初梨艰难跟在他身后,好半天了才听见他淡淡问上一句,“能喝酒吗?”
  初梨摇头,随后有点点头。
  她也不是一口都不能喝,果酒啤酒还是能沾一点点的,她的声音天生就软,“不要冰的。”
  陈也勾着笑,“知道了。”
  初梨伸出两根手指头,“我今天想喝两杯,一杯果酒一杯啤酒。”
  陈也沉默不语,“痴心妄想,得寸进尺。”
  他似乎也察觉到初梨跟在她身后有点吃力,默不作声放慢了脚步,好让她能跟上自己,停顿了两秒,他还是觉得他们两个隔的有点远,于是陈也捏了捏她的手,包住她的手心。
  初梨也没有矫情的挣脱,她习惯了和陈也亲密接触,更亲密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初梨重生以来很少会梦见以前的事,就在答应陈也的那天晚上,她才第一次在梦中回想起过往。
  陈也成熟但还有点任性,有时候做起事来很随性,给她买的很多东西,她不喜欢也没有用过,陈也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告诉她那就全都丢掉好了。
  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有数不清的衣服都不知道被他扔过多少。
  他们一开始只签了结婚协议,并没有去民政局领证,住进陈家的第一个月,陈也很忙,常常见不到他的人影。
  偶尔他夜里从外面回来,她也早就睡着了。
  半夜里总被陈也给弄醒,那时初梨怀疑过陈也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他不像性子恶劣的人。
  她性子又软,总是不敢反抗,逆来顺受,又觉得自己已经和他签了协议,那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虽然被弄醒会很难受,哭哭啼啼还是会搂着他的脖子,顺从他。
  她私下没少骂陈也是衣冠禽兽,但当她对上那双弯起来的眼睛,就什么都不敢骂了。
  领证那天,她醒来的很早,红着脸换上了一件红色的露背吊带裙,精心化妆打扮,坐上司机的车去了民政局。
  陈也那天夸她漂亮,领证的过程很快,签字拍照盖戳,顺理成章。
  领证时她的脸红彤彤的,比那天的晚霞还要红,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头勾住他的手指头,双眸亮晶晶,“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陈也当时一愣,笑着摸摸她的头,“现在就很好。”
  哪怕重来了一次,初梨还不知道有个秘密一直被揣在时光,不曾被打开过。
  她从来没有深想过当初赵合纯为陈也要死要活,可是最后被卖给陈也的人却是她。
  温柔以待的故事开始,撕裂开表象实则难堪。
  陈家说一不二的太子爷,暴戾残忍,无情无义,却偏偏在某个慵懒乏味的午后,遇见了她。
  他和环伺在暗处那群觊觎他性命的饿狼交手,大动肝火冷冰冰收拾了一帮不听话的狗,才勉强立住威严,他随便把车停在某条街边,长指掐着烟,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阳光灿烂,林荫大树下枝丫倒影一层层落在地面。
  斑驳的光落在少女肩头。
  女孩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蹲着身子给树下的猫儿喂食,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喋喋不休,乖巧柔白的脸落在他的视线,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很漂亮。
  他视线停住,那一刻,心中腾起一股灼烧烈火,欲望滚烫。
  女孩喂了半个小时的猫,他就坐在车里看了半个小时。
  看着她和猫自说自话,说到最后她好像都快哭出来了,偏还挤出一抹笑,那笑容在阳光余晖下格外娇媚。
  她慢悠悠的离开。
  陈也开着车也离开了,回去之后很快就查到了初梨的全部资料,知道她父母双亡,亲哥还吃了个很难处理的官司。
  陈也做任何事都不喜欢拖泥带水,几乎是立马他就做好了决定。
  他要得到初梨。
  强取豪夺是他惯用的手段,但这一次他却用了迂回手段,逼初梨那个小婶撤了官司。
  然后他如愿得到了初梨。
  所有人都以为初梨是被卖给陈也的,就连初梨自己都这么以为。
  谁又知道呢,不择手段的人是他。
  不知不觉,初梨被陈也牵着手带进了闹哄哄的包厢。
  他们看见陈也带进来的小姑娘,突然静若寒蝉,KTV里的歌恰巧停住,气氛诡异的安静。
  陈也把自己原本坐着的位置让给了她,“你坐。”
  他的身躯挡住了初梨眼前的光,他又问:“要喝什么?”
  初梨舔舔唇,“我想尝一口常温的啤酒。”
  陈也低沉嗯了两声,“我给你倒。”
  赵文杰见怪不怪,对陈也在初梨面前比狗还乖的样子不觉得惊讶,只是他多嘴提醒,“也哥,全是冰啤,没有常温。”
  他们这他妈的又不是养生局!!!
  陈也踢他,“去给老子买。”
  赵文杰闻着这恋爱的酸臭味,啧啧两声随后把服务员叫了进来,又点了常温啤酒。
  陈也给初梨倒了一小杯,“喝吧。”
  初梨双手抱着杯子,忍不住好奇问:“你今晚叫我出来干什么?我作业还没写完。”
  “带你见世面啊乖宝宝。”
  初梨其实不怎么喜欢KTV之类的地方,她唱歌不好听,也放不开,每回都躲在角落里要么玩手机要么就是在发呆。
  初梨才刚舔了一口啤酒,杯子就被陈也夺走了,“尝尝味道就可以了。”
  “噢,好的吧。”她没什么意见。
  她一来,这帮富二代的视线有意无意都往她身上看。
  陈也的小女友,很少露面,但在他们的圈子里早就出名了。
  今儿这么一看,和传说中的差不离。
  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漂亮一点,肤白腰细,乖巧话少,好像还有点娇气。
  顾程开始起哄,“初梨要不要唱一首。”
  她摆手拒绝,“我唱歌跑调。”
  申致和推了一下他的金丝眼镜,倒没有闹着让初梨唱歌,而是倒了杯酒往她面前推,“给个面子?”
  申致和看着初梨眼神中的惊艳做不得假,他的确很喜欢初梨,漂亮又安静,脸白白的,眼睫毛又长又翘,眼睛仿佛会说话。
  初梨眨眨眼,“我不能多喝。”
  申致和放下杯子,也没有多勉强。
  他们的话题,初梨多是不感兴趣的,她茫然坐在陈也身边,甚至不知道自己跑过来的意义何在。
  陈也手里拿着一副牌,包厢里的歌声早早就停了下来。
  扑克牌在他手中玩出了花样,他们赌的很大,数目吓人。
  初梨坐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百无聊赖却又不想玩手机,既然是陈也非要她出来,那她就逮住陈也使劲折腾,把他手里的扑克抢了几张过来,胡乱往外出。
  顾程心情复杂,真没见陈也这么惯着一个女孩。
  陈也连输了好几把,初梨任性够了也就不折腾他的牌。
  她有点困了,陈也把自己的外套丢给她,让她盖着。
  初梨本来靠着沙发打算睡一小会儿,后来脑袋就歪靠到他的胸膛,她好像又回到刚和他结婚不久的日子,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下巴,“陈也,我想睡觉觉了。”
 
 
第二十四章 
  小姑娘歪着脑袋乖乖靠在他身上, 亲近人时还有点奶气,整个人都软趴趴蔫巴巴的, 像霜打的茄子没什么精神。
  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像极了撒娇,又软又甜,比软绵绵的棉花糖吃起来还要甜。
  赵文杰哪里想得到初梨还有这一面, 之前每次见了陈也都颤颤巍巍又怕又畏,把他们当成病毒似的躲得远远,谁也没见过她软软抱着陈也说自己想睡觉啊。
  这回见了他们都眼红,心尖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 酸死了!赵文杰甚至都琢磨着要不要也找一个会撒娇的学霸谈恋爱。
  初梨娇气, 但又不是娇贵,也不作的让人厌烦,哪哪儿看着都是令人舒服的那种。
  初梨像是没察觉到陈也身躯有多僵硬, 闭着眼又蹭了蹭他的下巴,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不满的小声嘟囔,“困了呀,困死了呀。”
  她还记着自己还有一些作业没写完,功课也没有复习,这里又无聊。
  陈也把她的腿夹在自己的腰间, 让她好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一来,初梨就跟个懒懒的树袋熊面朝着他挂在他身上,他摸摸初梨的脸, 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抱着她离开。
  初梨在他怀中拱了拱,生理期的疼痛比她想象中要迅猛,她脸白白的,没什么气色。
  陈也觉得他现在抱着一块易碎的瓷娃娃,碰她一下都得小心翼翼,他前十几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从来没这么小心对待过一个人。
  他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初梨恹恹的摇头,“我不吃,不怎么饿。”
  她这会儿吃不下东西只想喝点热的,如果能在床上躺一会儿就更好了。
  “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吧。”初梨觉得大庭广众下她这样被陈也抱着有点羞涩。
  陈也松开手,她稳稳当当落地,小脸看着还是很白,气血不足,有点虚弱。
  玻璃窗外的对面高楼倒影印刻在上面,天空中的下了一阵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轰轰烈烈往下砸,雨水一颗颗像是珍珠顺着马路轮廓流。
  连日的高温也骤然往下降,寒风瑟瑟。
  中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傍晚就又是乌云密布。
  陈也裤兜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他接起电话,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柔和,青年的眉眼也顺着那头的声音变得更柔和,机锋陡然圆滑。
  陈也低声道:“奶奶。”
  陈奶奶今年快八十岁了,身体不太好,常年休养在别庄,也不太管陈家小辈的事情,孙子辈里她倒是偏爱陈也,时不时就会把他叫过去一起吃饭。
  老人家就是觉得这个孙子太可怜,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每年过年都是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谁也不理,当然也没有人会自找麻烦主动去和他说话。
  陈也在陈家不合群,太凶了,弟弟妹妹们怕他惧他。
  陈奶奶笑眯眯的对那头的人说:“你今晚来奶奶这里吃饭好不好?奶奶给你做了粒粒粿,你不是喜欢吃吗?过来吧。”
  陈也犹豫片刻,“好。”
  陈奶奶更高兴了,“来的时候不用买蛋糕了,奶奶这里都有。”
  今天其实是陈也的生日,除了赵文杰几个说要帮他过生日,也没有别人关心了。
  他的父母或许早就忘记了他出生的日子。
  挂断电话,陈也转过侧脸,少年难得有些紧张,神色不太自然, “我带你去个地方。”
  初梨这会儿又没有刚刚那么困了,耷拉着脑袋,了无生气的问:“去哪里啊?”
  “我奶奶家。”
  初梨苦着脸,不太情愿,“我不想去。”
  陈也牵着她手,耸肩一笑,“那你一会儿当着我奶奶的面去告诉她。”
  初梨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她力气小,陈也被拧了也不觉得疼,反而很不要脸的说:“你打我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是我的奶奶想见你。”
  初梨的脸皱成了包子,撇撇嘴,“我不信。”
  陈也散漫的笑笑,又拿出那句话来噎她,“那你去问我奶奶。”
  “你太坏了。”初梨把手抽出来不给他牵,接着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陈也就当真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多言,一路上就像锯了嘴巴的葫芦,闷声不吭。
  外面的雨势逐渐有减弱的趋势,玻璃窗上硕大的雨珠划过,把镜面清洗的干干净净。
  陈也和初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汽车越开离市区越远,偏僻的让人觉得不安。
  初梨脑子里全部各种新闻,越来越害怕。
  反观她身边的陈也淡定坦然,长腿一伸,舒舒服服靠着背,闭目假寐,怡然惬意。
  初梨哆嗦着手摇了摇他的胳膊,少年赏赐似的掀开眼皮,淡淡瞥着她,一言不发都看得出他眼睛里仿佛写着“有事吗?”三个字。
  初梨上半身不断往他身躯凑过去,贴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司机是不是有问题?这地方我都没有来过,他会不会是个坏人?陈也我们下车吧。”
  天色渐暗,已经快要看不清车窗外两旁的道路。
  陈也听完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初梨胆小如鼠,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她又摇了摇陈也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已然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呜咽着唤他的名字,“陈也,我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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