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哥哥的教育和开解,我充分认识到了我这些年来的不懂事,我对哥哥的才智,心理的成熟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对哥哥心服口服,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他,听他的话。”
初原听完之后龇牙咧嘴笑了笑,用力揉捏她的小脑袋,“为时不晚。”
许美兰满头雾水,不知道这俩兄妹又在搞什么,她有点担心,“梨梨,是不是你哥哥又欺负你啦?”
初梨摇头,“妈妈你不要这样说,哥哥已经成为我人生路的指明灯,我尊敬他喜爱他,我为自己能成为他的妹妹而感到十分的荣幸……”
她仿佛有源源不断的马屁要接着往下说。
初原打断她的话,自个儿都听的犯恶心,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揪到他的卧室。
初梨问:“哥,你算同意了吧?”
初原散发着冷笑,“你马屁都拍成这样了,我不同意似乎有点过分。”
初梨给他捶腿捏肩,笑眯眯道:“那您快点吧。”
初原成绩不好,不妨碍他有当黑客的潜质,初中高中混迹网吧,学了点本事。
初梨默默守在电脑旁,规规矩矩的坐在初原身边,悄咪咪补充道:“攻击一下论坛就可以了。”
初原嚼着口香糖,嫌她事儿多,“知道了。”
“哥,要多久?”
“几分钟吧。”
“好,爱你哟。”
“给我滚。”初原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快点滚。”
初梨不恼不气,“好,滚就滚。”
初原果然没有骗她,五分钟后,七中的学生论坛瘫痪抽风,首页的帖子迟迟无法更新,匿名说话的id全部显示为后台他们注册时的真实姓名。
这下子,所有人都发现起初爆料初梨骗补助、父母老赖的【学妹而已】和后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初梨亲戚的【知情人士】,其实都是赵合纯。
他们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
1536L:23333见证七班女神当场翻车的一个帖子。
1537L:赵合纯是不是学表演的啊!?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戏精到这种程度呢?我无语辽。
1538L:她和初梨多大的仇啊!!!还要精分一栋楼出来陷害她!我服了,如果不是论坛抽了,谁知道是她啊。
1539L:她太傻逼了吧……说了坏话为啥还要帮忙澄清,演员本员。
1540L:所以她真的是初梨的亲戚吗?
1541L:听说是的,表姐妹。
1542L:姐妹就是用来往死里整的……
1543L:我为之前骂过初梨而道歉,没想到我混迹论坛多年居然也有被戏精耍的一天。
1544L:操!!!赵合纯太贱了吧!!!我看她就是嫉妒初梨才搞出这么一出啊!也难怪了!!!初梨不仅比她好看!学习还比她好!就连男朋友都是她倒贴都贴不上去的!!!
1545L:七班垃圾真多。
1546L:一班的小可怜飘过,如果不是今天论坛崩了我都不敢给初梨说话,她平时在班上人就很好,耐心有礼貌,乖乖软软的小可爱谁不喜欢呢。
1547L:是的啊,我们班上的人都挺喜欢初梨的,没人和她起过冲突,她脾气很好的,偷偷说一句,我觉得她和她男朋友站在一起好般配的。
1548L:虽然和初梨在一起男孩子是陈也那个垃圾,但是陈也对初梨超级温柔,看她的眼神也可甜了。
1549L:实不相瞒,我都想磕他们的cp了。
1550L:磕!校花校霸,女弱男强,两情相悦,好配一对。
1551L:想看他俩的小甜文……
1552L:楼上等着,我这就去写。
初梨抱着电脑坐在床上,边吃薯片边看戏,其实……
她也能理解赵合纯为什么做这种蠢事了。
因为……局势颠倒后,她看见论坛里倒过来全都在骂赵合纯戏精,心里头也非常的爽。
得亏第二天是周六,要不然赵合纯都没脸去上课,马甲意外暴露后,赵合纯在家里大发脾气,披头散发又哭又闹,咬牙切齿的骂初梨是个贱人,跟疯了似的说迟早要弄死她。
赵合纯发疯的模样把她妈骂吓了一跳,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疯了!?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吓死老娘了。”
“妈!你还打我!?”她的嗓音尖锐的有点难听,“你知道我在学校里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吗?”
“那你欺负回去啊,我拦着不让你打人了?自个儿没本事还来找我哭,唉,今年过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个不争气的怎么和初梨比。”
她想到过年那帮亲戚的嘴脸,就恨的咬牙切齿。
赵合纯简直要被她妈给气死,跺跺脚滚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摔东西发脾气。
*
星期六,气温骤降,阳光却特别的好。
初梨穿上自己的小外套,赶在午饭前去了陈也家,保姆已经做好饭,可他这位大少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初梨走路没声,悄悄摸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脸,“起床吃饭了。”
卧室安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初梨锲而不舍的唤醒他,抓过他的手玩了玩,“太阳晒屁股了。”
陈也的眼睫动了动,趁她不备,突然捞过她的腰,顺势把她丢在床上。
初梨没挣扎,乖乖的让他抱着自己。
“你真的不起来吗?”
少年闭着眼,平稳的气息扫过她的后颈。
初梨腰上横亘的手紧了紧,她被勒的有点不舒服。
“那你放开我,我要去吃陆阿姨做的饭,她烧的鱼太好吃了呜呜呜。”
陈也懒洋洋抬起眼皮,定定望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姓陆?还知道她烧的鱼好吃?”
初梨怔愣,得意忘形下都忘记这辈子她都还没见过做饭的陆阿姨。
“上楼之前和她聊了会天,尝了鱼的味道。”
陈也没起疑心,“她还没走吗?”
“刚刚回家啦。”
陈也坐起身,抬起下巴使唤她,“帮我从抽屉里拿条内裤。”
初梨躲在被窝里,“我才不去呢。”
陈也说行,“我裸/睡的。”
初梨气鼓鼓下床去给他拿内裤,随手往床上一丢,气急败坏,“你恶熏熏。”
流氓。
和陈也睡了这么多年,她能不知道陈也压根没裸/睡的习惯!?
陈也边穿裤子边说:“你和陆阿姨说了多久的话,她今天才回去的这么晚。”
初梨撒谎心虚,结巴道:“不……不想告诉你。”
陈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
初梨记得有一年,她过生日,请谢曼和程南双来家里做客,她事先告知过陈也,丈夫没意见,她才敢大大方方的请她们过来。
谢曼她们买了花和蛋糕,带了啤酒。
她们从下午聊到了晚上,陈也七点钟到家,拎着蛋糕盒,刚进门时看上去心情都还不错。
他微笑着说:“看来你们已经吃过蛋糕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也去了书房。
初梨自在许多,以为他真的不介意。
谢曼带了六瓶大乌苏,一瓶下肚她就神志不清,趴在沙发上像个废人,哭唧唧的说自己要睡觉。
也不怪初梨酒量差,大乌苏后劲的确大。
最后还是陈也下楼吩咐司机把谢曼和程南双两个人送回来。
满面春风的笑容转个身就变了。
他冷着一张脸,把闷着自己脸的初梨抱起来,上楼,打开门,直接甩到床中央。
初梨瞪他,“你是不是想打我?”
陈也看她脑子不清的傻样更加恼火,“初梨,我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
初梨咬着衣角,眼角湿漉漉,“哦。”
陈也说:“你说要请朋友来做客,我也没有反对,但是你答应过我,今天晚上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初梨转过头看了看窗户外黑漆漆的天,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现在不是晚上吗?”
陈也要被她气死了。
初梨啃够了衣角,又随手抓了个枕头来啃,被陈也的眼神看的背脊凉,她哭唧唧的卖可怜,“对不起,陈也,我忘记了。”
“是我把你给忘了呜。”
“我怎么能忘记你呢呜呜呜。”
她仰着脖子跪坐在床中间,眼角湿漉,特别特别委屈的说:“可你也不能打我,我好怕疼的。”
第四十章
初梨是真的很怕疼, 身娇体软,妥妥的娇气包。
“我怎么就打你了?”陈也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皱眉闻了闻她身上的浅浅酒气。
初梨软绵绵粘到他身上,意识清醒,胆子就是比平时大, 没有拘谨也不会畏畏缩缩,半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腿上坐,非要他抱着自己才肯罢休,
变成小粘人精的初梨喜欢蹭他的脸, 口中一直车轱辘一句话,“你刚刚摔我了。”
陈也扯起嘴角轻声笑了两下,“那你疼不疼?”
初梨想了想, 先是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疼其实不疼, 她咬了咬唇,眼睛明亮水润,像沁过水的明珠,她说:“疼的呀,疼死了, 你看我眼泪汪汪的, 我好可怜,被你凶还要被你打。”
陈也见多了她耍无赖的模样,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 冷冰冰的指尖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脸上笑容柔和,“明知我会不高兴,还故意留她们到这么晚。”
初梨怎么可能是真的忘了呢。
她知道陈也不喜欢任何人打搅他们独处的时光。
陈也其实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在她朋友面前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如沐春风,不会让她们觉得难堪不自在。
初梨今天舍不得让谢曼她们回去,在她的记忆中,高中毕业后马上就结了婚,结婚后很少出门,也少于人相交,并没有自己的生活。
工作找过两次被陈也三言两语就给劝了回去,陈也温声细语笑容款款和人说话时,很难能够拒绝他。
陈也给她细致入微的分析了一遍,语气柔和的说:“我家的传统确实迂腐,一般都不太希望女主人抛头露面的工作。”
初梨低着脸,小声解释,“我找的工作都不需要抛头露面。”
朝九晚五的文员,又或者是小网站的审核编辑。
不打算挣很多钱,只想让她的生活变得充正常一些。
待在家里的时间一长,她渐渐的也会觉得压抑,说的难听些会麻木。
陈也微微一笑,“我很少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事,尽管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你工作的事,我没有办法同意。”
是了,陈也每次都会用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和态度,来回绝她想做的事。
初梨心里有气,但她的脾气是一贯都不敢真的朝陈也发,就弄得好像是她很小气,在无理取闹。
初梨暗戳戳的耍了小心眼,没想到轻易就被他看出来了。
她抓着陈也的手,垂头丧气,似乎对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这件事很无措。
“唉。”她叹气,不想解释情愿当个缩头乌龟,“我困了呢。”
陈也扶着她的腰,“你就是惹我不高兴了才开心对不对?”
喝酒就算了,还闹的这么晚,在他眼皮子底下瞎作。
初梨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件事,可这个人又不肯如她所愿翻篇,刻意要在她耳边不断提,烦都烦死了。
她咬着下唇,闷声不吭。
“你怎么没留她们到十二点呢?干脆让她们今晚在这儿住下,陪你一起睡得了。”陈也盯着她透白的脸颊,逐字逐句慢慢的说,语气正常,可落在初梨的耳朵里像极了挖苦。
小姑娘满脸不高兴的抬起眼,看了看他,总觉得男人妥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虚伪和讽刺。
初梨还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小脾气不少,之前被陈也压制的太狠,她怂怂的软包性格又太柔顺,好欺负。
这会儿嫌弃陈也太烦人,在她耳边提了又提。
她忍不住用家乡话骂他烦人!
吴语很难懂,骂人的话听起来也很软糯。
陈也在北方出生,也在北方长大,当然听不懂她在咕噜些什么话,但也能猜得出来是坏话而不是什么好话。
“你骂我?”
初梨装傻,“没有呀。”
陈也笑了笑,好像并没有生气,“骂我什么了?”
初梨眼眸莹润,像装满了星星,她抱着陈也的脖子,甜甜的亲了他两口,得意狡黠,“不是骂人的呀,我在夸你,意思大概是说你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陈也一个字都不相信。
小姑娘跪坐在他腿上,仰着下巴,说话时的样子得意洋洋,如果身后有尾巴,早就摇了起来。
初梨捂着嘴笑了笑,“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
陈也冷笑两声,把坐在自己腿上胡乱动的小姑娘给按了回来,“我看你真的在找打。”
酒醉怂人胆。
初梨可能真的是喝上头,也许是此时气氛太安逸,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被她悄悄的藏起来了。
她懒洋洋的趴在陈也身上,在他耳边偷偷的告诉他,“我觉得你……”
陈也问:“我怎么了?”
初梨咬了咬他的下巴,小手也在他脸上乱摸,男人的眉眼异常好看,精致又漂亮,风情有魅力,她傻兮兮的笑着,说:“你表里不一。”
陈也愣了愣,紧接着又问:“还有吗?”
初梨实在是太想找一个人把这些话都吐出来,结婚后没多久,直觉迟疑的她都渐渐发觉她丈夫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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