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电梯方向走去。
楼梯间。
“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洛沙凋头顶上传来。
她心思一动,放轻了脚上的动作,如猫一般,迅速而敏捷顺着楼梯向上爬。
在平台的拐角,她看见了那人身上衣服的一角,是一块紫色的布料。跟照片上,马达衣服的颜色一样。
她加快脚上的动作,想要趁他不注意接近他。
可是,前面的人似乎察觉了异常,他脚步一顿。稍微侧了一下头,用余光撇了一眼落沙雕。
洛沙凋发现他白色运动帽下,还带了一个口罩,似乎很抵触跟外人接触。
但通过眉眼,依稀还能认出这人就是马达。
洛沙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上走。
突然,马达像一直受了惊的野马,转回头飞速的向楼上跑去。
洛沙凋没料到他反应这么迅速,立刻也不再伪装了。边追,边喊道,“你跑什么!李梅在家正等你回去,给她一个解释。是男人你就跟我回去说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达也不吱声,背着一个黑色运动包,闷头向上跑。
俩人一个跑一个追,也不知道爬了几层。
马达体力没洛沙凋好,爬了几层楼,动作有些缓慢了,开始喘着粗气。
他心里有些烦躁,这女人怎么找到这来的?
还有开心小丑不是约他今天见面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来?
眼看着洛沙凋就要追上他了,他也急了,取下背包,对着洛沙凋的脑袋就砸去。
心中暗骂,多管闲事的bitch。老子砸死你!
楼梯间狭窄,洛沙凋慌忙的侧了身子,但脸还是被背包的带抽了一下。
“啧!”洛沙凋摸摸有些抽疼的脸,心中冷笑,也来了脾气。
就你会扔东西,我不会吗?
她二话不说脱下鞋子,对着马达的脑袋砸了过去。
洛沙凋扔飞镖从来没输过,何况面对这么大的目标。
只听“咚”的一声,马达就觉得后脑勺一疼,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被砸趴下。
洛沙凋得意地扬了扬眉,拿起另一只鞋子,威胁道:“你不是跑得挺快么,来,你再跑一个试试!”
马达僵在原地都不敢动了,他被这彪悍的女人弄怕了。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女人!他现在后脑勺直疼。
两人正在僵持着,这时就听到楼下,传来杂踏的脚步声。
洛沙凋皱眉低头一看,就见那个脸上有黑痣的服务员,带头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保安。
服务员一看见洛沙凋,就指着她惊呼道:“就是她,跟我套客户信息,我真不是故意说出去的。”
他像是怕极了保安队长,神情中有些慌乱。
保安队长瞪了他一眼,口气不善道,“才来两天的小瘪三,你竟然给老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等我把事儿[]解决,看我怎么收拾你!”
服务员吓得瑟缩了一下,话都不敢说了。
保安队长看向洛沙凋,嘴里嚷嚷着,“女士,请你跟我们下楼,不要再打搅我们的客人了。”
说着,伸手就要拽住洛沙凋的胳膊。显然把洛沙凋当成,来抓|奸的女人。
洛沙凋侧身,轻易的躲开他的手。
保安队长抓了一个空,顿时觉得失了面子。他也懒得跟她浪费时间。手一挥,示意几个保安一起向洛沙凋扑上去。
这几个人的武力,在洛沙凋眼里不够看的。但是为摆脱他们,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马达见他们打的不可开交,趁机溜走了。
洛沙凋着急了,一脚踹向保安队长的胸口,也快步追了上去。
洛沙凋又追了一层,发现已经到了21楼,再往上走就是天台了。可是马达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洛沙凋不确定马达向哪个方向逃走的,这个酒店的安全门开关门时声音很大,她刚才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不过,她谨慎起见,还是推了推门,奇怪的是安全门被锁上了。
洛沙凋心里升起一阵古怪,安全门锁了,就不怕发生火灾,楼上的人逃不出去吗?
可是她现在也没有功夫,去思考这不合理的事情。她毫不犹豫的掉头,就往天台上跑。
本以为在天台上能看到马达的身影,可令她诧异的是,天台上也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她猜错了,马达其实进了21楼,然后把门反锁了?
要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洛沙凋满脑子的疑惑。突然,她发现,围墙旁边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她走上前去,那竟然是一个钱夹。
洛沙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此时,保安队长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冲了上来,他火气上来了,刚要破大骂洛沙凋几句。
就听他的讲机响起了声音,“老冯,有人跳楼了,你快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保安队长一怔,问道:“从哪跳的?”
对讲机那头说道:“有人说似乎是在天台上。”
这时,额头上有黑痣的服务员,已走到洛沙凋旁边的围墙,向下看了看,然后惊呼道:“队长,你们快来看看!”
保安队长皱着眉说道带着人围拢过去,顺着他惊呼的方向,往下看去。
只见下面的街道上,围了一圈的人,中间一个人呈大字形趴在地上。因为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的,那人的脑袋边,似乎有一滩鲜血。
而他趴着的地方,正好在天台下方。
保安队长心中一惊,知道这下麻烦了。看向洛沙凋眼神中带着怒气和恐惧。“你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喝酒那个魔术,是在电视上看过。小可爱们可以搜一下视频,有解释的。
扑克牌也是一样的,都是使用道具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68章
洛沙凋听他污蔑自己是杀人犯,立刻皱起眉头, 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上来时人已经跳下去了。”
对于马达的死亡, 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跳楼就跳楼!”保安队长显然不信,他激动的说道, “我们在楼梯口, 看见你对他穷追不舍。那架势根本不像是朋友, 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再说, 这位客人住在这里几天, 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你一来,他就跳楼了?我看要不是你把他逼得跳楼, 就是你把人推下去的。反正他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保安队长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洛沙凋就是凶手。
洛沙凋刚要解释什么。
突然,从天台门口涌入一大群人, 跑到最前面的那一层, 如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相互挤压着,向洛沙凋奔来。他们手里拿着专业的照相机, 对着她拍个不停。
洛沙凋面露惊愕, 这些人竟然是记者。
这群记者是被邀请来, 参加肖氏集团组织的一个公益拍卖会。
他们没想到拍卖会开始没多久,就有一个员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神情慌张,对台上正在讲演的肖葆戈大声叫嚷着。
“肖总,死人了!天台上有人被推下来了。”
他脸色苍白, 声音因惊恐,变得有些颤抖。
刚才还兴趣乏乏,拿着相机漫不经心拍照的记者,顿时兴奋起来。比起没什么爆点的慈善拍卖会,凶杀案更加博人眼球。
此刻,有些记者一眼就认出嫌疑人,竟然是沈氏集团的少夫人!
他们拿着话筒的手激动的有些发抖,恨不得将话筒塞进洛沙凋的嘴里。随之一个个犀利的问题,一齐向洛沙凋砸来。
“洛女士,你身为沈总的夫人,为什么要将人推下楼去?是有什么隐情吗?”
“少夫人,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否因为感情问题发生了口角,而导致他死亡的?”
“你们的事,沈霸天知道吗?他有什么反应?你们这种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婚前还是婚后?”
“洛女士,之前有报道,说你跟沈霸天吵架期间去了异性的家里。你这么做,沈霸天不会生气吗?死者跟你的那个异性朋友有关系吗?”
……
这些问题,洛沙凋一个也没听进去。她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些人来的太快了。
她看着围拢上来的人群,还有不断涌上天台看热闹的顾客,她眉头紧皱,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突然回想起,第21层安全出口被锁住的那道门。逃生通道的大门,每天都会有人检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被锁上了。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又想到那其它楼层呢?是不是门也被锁住了?
如果是这样,马达被她追赶的时候。是否也曾经去推那些门,结果发现门被锁了无法打开。所以,无可奈何的只能往上爬,一直跑到了天台。
就像那些保安说的,马达根本没有要自杀的倾向,因为那是她为骗取马达信息说的谎话。
那他为什么要跳楼呢?
还是说,他在天台上遇见了什么人,然后被人推下去的?总不至于,真是他惊慌失措跳下去的吧?
如果真有那个人,他会藏在哪儿呢?
洛沙凋视线透过人群的缝隙,向四周一扫,看到通往天台的大门时,顿时一怔。
大门敞开着,灰色的铁门几乎贴着墙壁。那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那人会不会藏在门后。
可是现在……
她在并不开阔的视线里,目光费力的,在那些看热闹的顾客的脸上划过,他是不是混在这里了?
沈霸天冲向天台,就看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洛沙凋。
他拨开人群,声音有些焦急地说道:“请让一让。”
记者回头一看竟然是沈霸天,眼睛一亮,又是一个大爆点。
他拿着的话筒差点戳到沈霸天的脸上。他连珠炮式的发问:“沈总,对于你妻子杀人的事,你怎么看?
她之前就曾留宿过男人家里,当时你没生气,并且出动了飞机,求她回家。身为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这么纵容她是有什么隐疾吗?”
这话里隐含的恶意,已经相当明显了。
沈霸天没有理会他,他走到洛沙凋身边,一把将她护在怀里。严肃地说道:“我妻子是不会杀人的,在没有证据之前,你这样胡乱的猜测,属于诽谤。如果你敢继续说下去,我会依法起诉你。并且我刚才报了警,我相信警察会给我妻子一个清白。”
记者却表现的毫不在意,做他们这行的,要是听几句威胁的话就怕了,那干脆辞职回家,别干得了。于是,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又咄咄逼人的问了一些问题。
可沈霸天默不作声,死死地抱着洛沙凋,把她护在怀里。
洛沙凋脸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衣服,她依然能听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那“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战鼓一般,在宣告守护她的决心。
她以前独来独往惯了,做什么事随心所欲。即便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她可以独自承担。
后来嫁给了沈霸天,她也从来没把他当过依靠。
可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当初跟她结婚,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他们的荣辱早就绑在了一起,就连心跳声也在同步。
洛沙凋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莫名的,她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
警察很快赶来了,立刻将现场封锁起来。
洛沙凋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被带上警车,要去警局做笔录。
周筱雅这帮人听了消息,都跑过来看热闹。也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没想到刚才还羡慕的对象,转眼却成了阶下囚。
周筱雅缓过神来,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洛沙凋没有理会他们异样的目光,她坐进了车里,捏了捏装酒的袋子。回想起沈飘飘的一举一动,越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她还以为沈飘飘是想将她灌醉,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不确定了,整件事处处透着阴谋。
她现在不得不怀疑,沈飘飘目的是为了让她看那张照片,而喝酒只是一个幌子。
洛沙凋从兜里掏出那个袋子,递给警察,说道:“我怀疑有人给我下了药,您能帮我检测一下吗?”
如果里面有药,那她就猜错了。如果没有药,再知道她千杯不醉的情况下。沈飘飘让她喝那三杯酒,显然不能达到戏弄她的目的。
警察接过袋子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说道:“现在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们都会认真调查的。你不用客气。”
洛沙凋又将楼梯间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能通过监控看到是谁锁的,可能就找到凶手了。”
警察拿袋子的手一顿,皱眉说道:“我们去调取星光酒店录像,可是被告知摄像头正在换新,这两天监控并没开启。所以洛女士,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沈霸天也觉得事情有猫腻,他沉思片刻说道:“星光酒店是肖氏名下的产业。”
看来这一切,他们早有预谋。
包厢里。
肖父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儿子肖葆戈教训道:“这么点事儿,拖拖拉拉这么长时间。我去欧洲玩了一圈,回来事情你还没办好。我看你这个总裁当不当也没什么用,废物一个,
还有,你还真想给那个叫洛沙凋的女人下药,就这毛孩子手段,真不配当我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优柔寡断,他看着就上火。
肖葆戈很不赞同他的野蛮手法,说道:“父亲,给她下药只是第一步,之后我还有许多计划。你这么做,万一被警察查出来怎么办?”
“怕什么!”肖父抽了一口雪茄,不屑道,“我清清白白做生意,马达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肖葆戈皱眉:“可是,是我们雇凶杀人的啊!”
肖父戏虐的说道:“雇凶杀人?是你会说出去?还是你弟弟会说出去?只要没人说出去,不被知道。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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