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不上课都无所谓,但是如果轻易就答应她的条件,今后洛沙凋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洛沙凋见沈霸天故意为难她,淡淡道:“看来沈总是想让我天天跟你‘报备’了?”
虽然洛沙凋说得云淡风轻,但沈霸天还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沈霸天知道继续僵持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他叹了口气,“课是一定要上的……”
见洛沙凋张口要说什么,他抬手阻止,继续说道:“你可以每天只上一节课,其余时间自由安排。但是,学什么课程要听我安排。”
洛沙凋略琢磨一下,觉得这个条件可行,于是点了点头。
沈霸天看她同意了,继续道:“但是快板、大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要在表演了。”
洛沙凋不悦地皱起眉,问:“为什么?”
沈霸天严肃道:“因为你是沈氏集团的少夫人,你的言行举止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会用镜头记录下你的一言一行,然后配上令人惊愕的标题,夸大你的行为来博人眼球。
我不希望看到有关你的新闻,或与别人谈起你时,都是些令人发笑,受人嘲讽的话题。你要学会高雅的艺术,而不是那些街边乞讨的东西。”
洛沙凋这次真的火了,她眼睛赤红地问道:“你认为快板、大鼓上不了台面是吗?”
沈霸天不明白,洛沙凋为什么突然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可他还是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说道:“你不能否认钢琴、小提琴要比它们更加优雅,更符合大众的审美,更适合上流社会的形象。”
听他这么说,洛沙凋眼中隐隐有波光闪动,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冷笑道:“行,符合大众审美!那请沈总自己去上那些狗屁的课程吧,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洛沙凋转身就走。
回到卧室里,打开柜子拿出行李箱,将衣服团巴团巴,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洛沙凋虽然嫁给了沈霸天,但是这三个月来除了结婚时的婚纱,礼服,她也没买过什么衣物。
所以,洛沙凋很快就把行李收拾好了,毫不留恋地拖行李箱离开卧室,往外走。
沈霸天从书房出来,迎面就看到洛沙凋走了过来。
看到她手中的行李,他眸中有些慌乱,似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洛沙凋面色冰冷,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沈霸天也沉默地站着,一动不动。感受着洛沙凋擦身而过时,略带冷意的气流,然后离他越来越远。
沈老爷子在客厅里浇花,见洛沙凋从楼上下来,正要笑呵呵地打招呼。发现洛沙凋状态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了?拿着行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洛沙凋不可能跟沈老爷子甩脸色,看他担忧的样子,安慰道:“爷爷,你不用担心。我心情不太好,出去散散心。”
不待沈老爷子开口劝阻,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老爷子急着冲楼上喊道:“大孙子,你快去追你媳妇啊!她要走了!”
可是,沈霸天却没有如他所愿下楼追回洛沙凋,而是转过身回到书房。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沈老爷子气得直跺脚。
沈飘飘站在一旁却眼睛亮亮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她心情愉悦的想,这个碍眼的女人终于离开了?
别墅外,华灯初上。
洛沙凋拉着行李箱,走在马路上。秋风乍起,她冻得一个哆嗦。
洛沙凋没料到天气突然降温,看着身上单薄的外套,她有些后悔地想。哎,吃饱了再走就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拨通电话,说道:“我现在露宿街头了,你收留我一段时间呗!”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怎么又想吃水煮鱼了?”
“还是你了解我,我这就打车过去!”一想到马上就有水煮鱼可吃了,洛沙凋不由自主的心情好了起来。
而沈霸天的情绪一直很低沉,这两天,公司里的员工明显感到沈总,火气越来越大。
周秘书将查到的资料递给沈霸天,心中忐忑。不知他调查出来的信息,沈总是否满意。
沈霸天揉了揉额头觉得不太舒服,不想看这些文字。他示意秘书将调查的情况说出来。
周秘书遵循他的命令,报告道:“我调查六年前,与十二号有关的所有学生的资料,没有人叫与十二号有关的外号。
学校的篮球队和足球队十二号球员,跟肖葆嗣和成尚俩个也没什么交集。
两个人一个在一班,一个在六班,我又调查他们班的学号、成绩排名、寝室等都没发现异常。
然后我在请假记录里发现了一些信息,在十月十二号这天,有一个叫谢一凡的男生出了车祸。”
沈霸天一顿,问道:“是肖葆嗣开车撞的?”
周秘书摇头,“肖葆嗣当时正在跟朋友聚会,成尚也在家里,车祸跟俩人没有直接关系。”
沈霸天皱眉,猜测:“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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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周秘书摇了摇头,说道:“司机跟肖葆嗣没有任何关系,他当时正常行驶,是谢一凡发疯般地闯入车流中,司机避让不及发生了车祸。”
“发疯的原因呢?”沈霸天不信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发疯。
“还不清楚。”周秘书继续摇头,看沈霸天面露不悦忙补充道。“他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发疯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在学校里,经常被肖葆嗣欺负,估计是忍受不了痛苦想要自杀。”
“既然车祸是意外,那肖葆嗣在害怕什么?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我们没有发现。”沈霸天若有所思地问道:“他家里什么情况?”
周秘书翻看了一下资料道:“谢一凡的父亲不详,从小跟母亲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在他八岁那年,母亲在公司擦玻璃时意外坠楼身亡。他母亲的离世,对他外婆打击很大,之后精神时好时坏。与其说俩人是在相互扶持的生活,倒不如说是谢一凡大部分时间在照料他的外婆。后来,谢一凡出事后,他外婆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说完,周秘书叹了口气,小小的年纪就遭受如此多的苦难,令人心酸。
沈霸天也皱起眉头。看来肖葆嗣不但私生活混乱,还喜欢欺凌弱者,能对如此困境的少年下手,可见人品多么不堪。
他追问道:“车祸后谢一凡还活着吗?”
“活着,现在生活得还算不错,开了一个小店。不过……”周秘书看向沈霸天欲言又止。
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对他说。
沈霸天最讨厌别人说话时吞吞吐吐,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耐烦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
周秘书小心翼翼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小声说道:“我调查到,少夫人这两天一直住在他的家里。”
沈霸天顿时脸色铁青,不敢置信道:“这该死的女人,她难道不是应该回娘家吗?怎么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了!”
周秘书如鹌鹑一般,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洛沙凋不知道沈霸天已经怒火中烧,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冒着热气的水煮鱼上。
洛沙凋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雪白的鱼肉,在铺满红辣椒的汤锅蘸过,入口嫩滑的鱼肉带上了汤汁的麻辣鲜香。洛沙凋幸福地眯起眼睛,赞叹道:“一凡,你真厉害!水煮鱼做得越来越好吃了!”
谢一凡坐在她的对面,把拐杖搁到一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现在竞争压力大,我身体不好,做菜速度又慢,只能不断提升厨艺,来吸引顾客。不过就算水煮鱼味道不错,你也不至于天天吃吧!”
洛沙凋来这两天,天天吃水煮鱼,难道她不会觉得腻吗?
洛沙凋笑道:“这才说明你厉害啊,让人百吃不厌!”
洛沙凋看他面色还不错,但走路时还有些费劲,关心地问道:“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腿还疼吗?”
“下雨阴天时会有点酸痛,但比起瘫痪那几年要好上很多。”谢一凡感激道,“多亏了峰哥的照顾,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站起来。”
洛沙凋心疼他,抬起下巴,故意装作颐指气使的样子道:“那是他应该的,谁让他当年撞了你!”
“当时是我发疯了,没看车就冲入车流,最后倒连累了他。”谢一凡摇头感叹道,“我感激峰哥撞了我,要不当年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洛沙凋好奇地问道:“你想杀谁?肖葆嗣还是成尚?”
谢一凡倒也坦诚,直言道:“我想杀肖葆嗣。成尚毕竟是女孩子我不会动手的。”
洛沙凋不解:“可是,是她让肖葆嗣欺负的你啊!”
谢一凡垂眸,淡淡道:“那是因为我的私心,令她不安了。”
洛沙凋不喜欢他这种,不分对错,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包子性格。张口刚要反驳,就被谢一凡打了个手势阻止了。
谢一凡继续说道:“当年我去外省陪外婆看病,在租住的旅馆旁,无意中看到见成尚跟一个中年男人举止暧昧。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马路对面的豪华宾馆。我当时心里好奇极了,于是偷偷跟了上去,在宾馆外的一个角落里躲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成尚出来了,面色不悦。这时有一对中年男女走到她面前,小声说了什么,成尚跟他们发生了争执。
我听见她说‘你们为什么没有上去?’
那女人解释道‘那男人坐的车好几百万,这样的人咱们可得罪不起。哎,他也没少给你钱吧,就别再计较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谢一凡苦笑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的母亲和继父。
她继父好赌成性,母亲又好逸恶劳,于是用这种方法赚钱。
知道真相的我,内心阴暗的竟然有一丝窃喜。我主动找到成尚,说知道她放白鸽的事了,并提出来想要跟她做朋友。现在想来,不堪的秘密被人知道,当时她一定很害怕吧。”
洛沙凋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一凡继续道:“再说我被霸凌,成尚并不是发起者。在那之前,我就被同学所孤立,肖葆嗣隔三差五地殴打我一次。成尚只不过起了催化剂的作用,提前把我逼疯。”
洛沙凋想起资料里的内容,问道:“是因为衣服的事吗?”
谢一凡点头道说:“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系统太牛了,我写了四个字,被屏蔽成了两个框,竟然还弄出了一丝悬念。
这里注明一下,最后四个字是:买|凶|杀|人。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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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餐馆外,沈霸天坐在车里看到洛沙凋,跟对面的男人有说有笑。洛沙凋看着对方的目光柔和,是对他鲜少有的。
司机老张透过后视镜,看着沈霸天眼神冰冷,吓得呼吸都轻了几分,车里一片死寂。
突然,沈霸天开口说道,“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想起出来时沈霸天的嘱咐,老张脸色有些古怪。豪门的玩法他这个普通人,实在是弄不懂。他老实答道:“按照你的吩咐,人员、工具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下命令了。”
沈霸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决定先礼后兵,如果这个女人不跟他回家,就别怪他不客气。
沈霸天下了车,径直走进店里。
洛沙凋正边吃水煮鱼,边听谢一凡讲以前的事。就听推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笼罩着她。
洛沙凋抬头一看是沈霸天,她神色镇定,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他,对谢一凡说:“那衣服是你外婆让你穿的吧?”
沈霸天见洛沙凋无视他,沉着脸,大马金刀地在洛沙凋身边坐下,一副你们继续讲,我不打扰你们的样子。
谢一凡虽然不认识沈霸天,但从沈霸天占有欲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两人之间关系非浅。再结合洛沙凋已婚的对象,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谢一凡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倒也不介意多一个听故事的人,便将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年他外婆受了刺激之后,精神时好时坏。发病时经常把谢一凡误认为是她过世的女儿,给他穿他妈妈的衣服还梳辫子,化妆等。
谢一凡小时候还好,性别意识没那么强。等到了十多岁已经长成大小伙子,还被逼着打扮成女孩的样子,心里又是尴尬又是别扭,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但是,你一个正常人,不能跟一个精神病人讲道理。
谢一凡死活不穿那些衣服,他外婆又是哭又是闹,惊动了邻居,哐哐地砸他家门。
谢一凡被逼无奈只得妥协,他宽慰自己想,反正这是在家里,别人也不知道。倒不如学习古人彩衣娱亲,顺了外婆的心意。
可是那天早上,谢一凡像往常一样伺候完外婆吃饭,准备穿好衣服去上学,却发现搭在衣架上的白色衬衫不见了。
这家里没有别人,谢一凡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外婆,问:“你拿我白衬衣了?”
外婆只是对他呵呵地笑,叫着:“小凤,小凤……”
谢一凡知道她又犯病了,他无奈地打开衣柜门,准备找别的衣服。
可是令他万没想到的是,内衣都被剪烂了。
为了给外婆治病,他紧衣缩食,本来没有几件衣服,如今看到它们被剪的破破烂烂,谢一凡再好的脾气也火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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