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对她恩宠有加,什么好东西都赏赐给她,还让好多人伺候她,可是一转眼又阴云遮月,对她这般粗暴,不当人对待。
程启守在门外头,就只听见女子哭得凄惨至极的声音,声音都哭哑了。
后来进去伺候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
皇帝却只是淡然吩咐,一卷锦被,裹着将朝歌送出去,就像是玩腻了就扔掉的玩具似的。
程启都不明白了,圣上前些日还当朝歌姑娘如获至宝,怎么突然之间又翻脸不认人?
程启伺候李元璥沐浴的时候,只见天子脸上一直阴冷骇人,他也没敢多问。
还是李元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厉声道:“给朕找人好好教导朝歌,朕要她行为举止,体态气质,跟熙华郡主一模一样!”
“喏。”程启大概还以为,皇帝是想把朝歌教导得跟盛长乐一模一样,才好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李元璥却另有想法。
他已经调查过了,朝歌身份应该没问题。
他想把朝歌调.教得跟盛长乐一模一样,然后用朝歌把真正的盛长乐,从徐孟州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
一想到这个神仙妙计,李元璥眼睛都明亮了几分,心下激动不已,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行宫的另一头。
徐玉珠正愁眉苦脸的拉着徐太后的袖子,稍微焦急的询问,“姑母,圣上对我还是很冷淡,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徐太后紧紧皱着眉,沉吟片刻,只能叹息一声,“知道就知道了吧,他也临幸你两回了,只要能怀上,到时候立你为后,便高枕无忧了。”
徐玉珠却很是懊恼奇怪,“圣上要找那个仙女,到底是谁啊?”
徐太后回答,“不过是哀家略施小计罢了。”
徐玉珠又提议道:“依我看,既然她能让圣上那般念念不忘,何不将她献给圣上,说不定能勾住圣上的心。”
徐太后一听,脸色霎变,立马就否决了,“胡说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宫里送,你想让人去与你争宠么?”
徐玉珠也只好咬着唇,不敢再多说什么。
*
镐京这边,盛俨知道齐王下台的事情,又听闻卫王跟徐宝珠定亲,估摸着徐家要跟卫王狼狈为奸,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又找了个借口,又一次叫盛长乐回娘家。
盛长乐一回靖安侯府,便被盛俨叫到书房里,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因为最近她送回去的消息,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有用的都没有。
不过,盛俨今日叫盛长乐回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下令,让盛长乐破坏卫王跟徐宝珠的婚事,不能让他们联姻成功。
盛俨还道:“那卫王对你至今念念不忘,只要你跟他说几句好话,把他勾着,让他依旧对你存有幻想,他必定不会娶徐宝珠的!”
盛长乐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亲爹竟然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也对,前世他就说要勾着皇帝,免得皇帝把她忘了呢,现在让她去勾着卫王,好像也不奇怪。
盛长乐心里一肚子火,也只能暂且嘴上敷衍,“我这么跟卫王见面太冒险了,我会另外想办法让他们无法成亲的。”
其实盛长乐觉得徐宝珠能嫁给卫王也还不错,反正徐宝珠前世嫁过两回,都嫁得不好,比起前世她那两个丈夫,卫王都不知好多少倍。
本来盛俨还想教育盛长乐的,却突然外头匆匆前来禀报,说是徐孟州来靖安侯府了。
盛俨略显诧异,看向盛长乐。
盛长乐耸了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心下还松了一口气,稍微有些暗喜。
不过片刻,徐孟州就找到书房来了。
盛俨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徐孟州请进来坐一坐。
徐孟州身姿修长,背着光出现在门口,视线立即就落到了盛长乐脸上,就见她美眸之中带着妩媚笑意,正朝着他看过来,两夫妻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而后盛俨和徐孟州在茶桌边相对坐立,盛长乐则亲自为两人斟茶。
盛俨示意请徐孟州饮茶,还询问,“听闻前几日长乐在云雀楼又出了事,今日特别叫她过来问一问,倒是不知首辅也亲自过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徐孟州轻笑道:“岳父大人客气了,我也只是路过附近,想顺便接夫人一起回去,贸然前来打搅。”
盛长乐听闻两人说话,只不过一些家常的语句,却总觉得好似有两股截然不同的气焰在不停争斗似的,半点也不安宁。
一起在靖安侯府用过家宴,傍晚时候,徐孟州才领着盛长乐一起回府。
回宁国公府,风月阁书房之内。
徐孟州刚刚往软榻上一坐。
盛长乐便欣喜一笑,主动坐进了徐孟州怀里,两条胳膊环着她的腰,甜腻腻的,娇滴滴的说道:“今日多谢夫君替我解围,你知不知道,我被我爹骂得好惨!他还让我破坏卫王和宝珠婚事。
“我觉得,要是我爹知道我已经背叛他了,他肯定想掐死我。”
徐孟州蹙眉,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清波流转的眼眸,“昭昭,你是为了我才背叛你爹的么?”
盛长乐抿唇轻笑,笑若桃花,对视着他的眼,“自然是为了你……”
徐孟州握着盛长乐的手,放在她心口,贴在她耳廓,轻声问道:“你摸着良心说,当真是为了我?”
感觉到放在她“良心”上不安分的手,盛长乐脸蹭的一下就红成了柿子……
渐渐地,她眼中变得雾蒙蒙的,声音也娇媚了几分,轻声喘气,老实回答,“有一部分是为了夫君,不过大部分是为了我自己……”
大袖一挥,美人青丝散落在肩上。
男人满目动情的,将她放平在软榻上,大掌毫无阻碍的触碰到了她的“良心”,捧着那般酥软致命的一团,好像温暖的泉水都从指缝之间都漏了出来。黑溜溜的脑袋俯下,将美食送入口中,香甜可口,只叫人回味无穷。
盛长乐心跳越来越快,好似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浑身没了力气,香汗浮出了一层又一层,玉腿夹着他的脑袋,想将他往外推,“还没洗澡……”
刚刚从外头回来呢,他又想……
徐孟州满不在乎的,“昭昭没洗也很香。”
盛长乐拗不过他,只能任凭宰割。
先前她生气,不让碰,今日徐孟州算是把她制度了,情到浓时,又向她解释,上次都是随口说的,不是只喜欢她的身子。
盛长乐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徐孟州是不是只喜欢她身子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她瘪着嘴,还没好气道:“就算是也无碍,反正我也只是想利用你罢了。”
然后她就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被惩罚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不仅有良心,良心还很大(认真脸),毕竟肤白貌美胸大腰细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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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徐孟州上回听闻柳氏传回来的消息之后,便一直心存疑虑, 已经让人去查了好几回十六年前关于昌平大长公主的事情。
可由于时隔太久, 加之当时可能有人故意掩盖,已经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 当年昌平大长公主卧病半年之久,一直没出过门,后来突然就嫁给盛侯,八个月早产, 随后匆匆离世。
昌平大长公主婚前消失的半年, 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八个月早产的盛长乐, 更让徐孟州怀疑她的身世。
思来想去, 宫里资历最老,最有可能知道此事内情的, 就是盛长乐身边的那个秦嬷嬷。
她是太皇太后身边跟随多年的心腹,按理说,太皇太后知道的事情,她也应该知道才对。
于是, 当天晚上,盛长乐入睡之后, 秦嬷嬷便被拧着,来到风月阁,跪在了徐孟州面前。
老妇人一头乱发,模样狼狈, 战战兢兢的,先前已经被阿东狠狠地逼问威胁过了。
现在跪在徐孟州面前,抬眸偷瞄一眼男人凌厉的目光,顿时吓得浑身一震,什么都老实交代了。
反正那盛俨确实也不是东西,就为了当年太皇太后给的那些利益,才勉为其难娶了昌平大长公主,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把郡主看成亲生女儿对待,甚至将郡主当成利用的工具。
倒是首辅,明明知道郡主嫁给他的目的,却还是接纳了郡主,可见对郡主也是真心可鉴。
她声音发抖,如实交代道:“郡主确实不是盛侯的女儿,不过,郡主的生父早就死了,首辅不必白费力气查下去……”
想到当年的事情,秦嬷嬷还不禁眼含热泪。
她所知道的也不多,一一如实交代了。
说是当年公主与一名侍卫私奔,先帝派人前去追捕,历时半年才把公主找回来,那侍卫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谁知回来之后,才发现公主已经怀有身孕,太皇太后怕先帝知道,为了掩盖此事,就把公主匆匆嫁给了盛侯。
盛俨对那些事情也不知情的,拿了太皇太后那么多好处,就算知道盛长乐不是他亲生的,也只能吃哑巴亏,总不能让皇室面子过不去。
秦嬷嬷抹着眼泪,道:“还求首辅千万别告诉郡主,只怕她知道会接受不了,只能当她是盛家的女儿。”
听闻秦嬷嬷这么一说,好像先前查到的信息,瞬间就串联起来了。
所以她当真是公主和侍卫私奔,无媒苟合出来的?若让她知道,估计真的会接受不了。
徐孟州知道,这个秘密,秦嬷嬷藏着捏着这么多年,都只字未提,定是真的对太皇太后,对盛长乐都忠心可鉴的。
也就很快答应了下来,“行,我保证,今日之事不会有他人知晓,你当没发生过即可。”
秦嬷嬷从风月阁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已经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倒是不知,首辅怎会突然追查郡主的身世。
她也有点拿不准,首辅现在知道了郡主的身世,会不会心有嫌隙?
隔日,盛长乐拉着徐孟州的袖子,将他带着来到一个金镶猫眼石的紫檀木宝箱面前,说是有东西要给他看。
徐孟州还有点奇怪,“看什么?”
盛长乐指了指她的宝箱,凑到徐孟州耳边,悄声说道:“这是我的嫁妆,给你的。”
徐孟州蹙眉,疑惑的看着她,“你的嫁妆给我作甚?”
盛长乐一脸认真,道:“夫君放心,这些都是我名下不可追查的,我派人添置在丹阳,今后只会钱生钱,利滚利,你若要招兵买马,总有用得上的地方。”
“……”徐孟州嘴角都有些抽搐,总感觉,她又在怂恿他造反了?
徐孟州自然是不打算用她的嫁妆的,想了想,干脆将她带到风月阁,牵着她就上了二楼。
风月阁的二楼,前世徐孟州是不许她上来的,所以盛长乐一直都很好奇,这上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当真上来之后,也只觉得古朴典雅,可见有一些书架和博古架,还有墙上挂着的一些名贵珍古画,跟楼下也没多大差别。
徐孟州把一串钥匙交给盛长乐,只含笑说道:“你若实在这么有闲心,想帮我做事,那就替我管这些私下产业吧,我也能少费点心。”
后来盛长乐抽空,带着那串钥匙,去了徐孟州外头一座私宅,仔细清点过了他私底下那些“产业”,才知道,她想把自己嫁妆给徐孟州招兵买马这种做法有多幼稚可笑,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嫁妆,跟徐孟州的私产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她跟他做了这么久夫妻,竟然现在才知道,徐孟州原来这么有钱?他也太能藏了吧,前世竟然只字未提!
那现在他告诉她了,是不是真的相信她了?
从私宅回来,当天晚上,盛长乐一看见徐孟州,就激动得一头扑进他怀里。
他将她袖子拉着,拽到床上,扑倒下去,就骑在他身上逼问,“夫君,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贪污受贿,荼毒百姓了,哪来的那么些产业,宁国公府的人知道么?你怎么没说过,云雀楼背后的东家就是你?”
徐孟州心里还在想,要是没有点产业,前世早就被这个败家娘们榨干了!
他一翻身,反将盛长乐压下,捏着她的腮,压低嗓音道:“我怎么可能贪污受贿,知法犯法?我还没及第之前云雀楼就开张了!”
盛长乐一想,算起来,云雀楼确实好像开了十来年了吧,徐孟州到底几岁开了云雀楼?
“……”
徐孟州解释,“当年国公府没落,最艰难的时候,米缸里半个月都没有一粒米,我自小就要想怎么养活这么大一家人,一开始就是做些小生意,没想到能做那么大。”
“……”盛长乐有点无语,怎么在他嘴里,好像是一不小心就赚了那么些?他也不是故意的?
转念一想,盛长乐又有点激动,那岂不是可以招兵买马了!
盛长乐双手挂着他脖子上,欣喜道:“夫君,你下面有何打算?”
因为先前的几个目标,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就连盛长乐的父亲盛俨,也被暂时支走了。
徐孟州回答道:“过两天,太后和皇帝就要回京了,北庭大都护沈归也要回京面圣,顺便参加卫王大婚,到时候必须想办法拉拢沈归,若是他能支持卫王,那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北庭大都护沈归,可说是大周第一神将,据说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十年前在北域单枪匹马直取敌将首级一战成名,后来有一次突厥已经打到了太原,眼看着就要一举南下,直入镐京,攻破大周,也是沈归带兵及时赶到救驾。
去年,又是沈归,一举带兵连下敌军五城,打得突厥终于是缴械投降,想要与大周谈和。
沈归手上,有二十万的骁虎军,威慑整个北方外族,无人不对他恨之入骨,却又闻风丧胆。
大周百姓提到这位第一神将,都觉得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人物,极为敬仰爱戴,朝中文武百官,也无不对他忌惮几分,他自然是声名远播,无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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