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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的棺材板压不住了——须有酒

时间:2020-02-04 10:07:45  作者:须有酒
  小皇帝这两声称呼却是取悦了秦闫,他抬起脚踹向来不及止住脚的人贩子,一脚下去人贩子再也没起来。
  沈琼看着口吐白沫的人贩子崇拜地竖起大拇指,“大人威武!”
  不过对于秦闫和小皇帝的反应,沈琼百思不得期解,她悄悄问小皇帝:“你当时不害怕吗?”
  再怎么说小皇帝也只是个孩子,又从未出过宫,遇到陌生人拐骗,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还有秦闫的态度也太过平淡。
  小皇帝抱着肩膀,仰着脖子骄傲地说道:“朕是谁?朕可是真命天子,怎么可能会害怕。”
  “说人话!”沈琼拍了下他的脑袋,这吹嘘的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小皇帝顶着脸红扑扑的脸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其实是因为暗处有暗卫,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不会出现。”
  沈琼……
  所以说这个挨千刀的秦闫,让她白担心一场。秦闫你给我等着,梦里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沈琼怒气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寝宫,打算早点入睡好好虐一虐秦闫,这个时候窗户被风吹开,她正要去关,一身白衣的沈玉出现在眼前。
  “哥哥!”沈琼惊呼出声,之前在宫外见到的竟然真的是他的哥哥。
  几百年没见,沈琼都快没忘了沈玉长什么样子了,如今一见往事一间间又回到沈琼的脑海。
  这么多年没见,哥哥一点也没有变。沈琼激动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沈玉爱怜地摸了摸沈琼的发顶开口:“小琼还是跟原来一样漂亮。”
  不过紧接着沈玉就严肃地开口:“今日哥哥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有人对要对我们沈家不利,准确地说对方针对的人是你,我还有沈继文。”
  一神,一鬼,一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组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姓沈,沈琼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对方是谁?他这是为什么?”
  沈玉的眉头深深地皱着,“暂时还不清楚,我还在查。不过你最近要当心,小心周围可疑的人。还有最好离今天那个男人远一点,那个人很危险。”
  秦闫?
  “可是,他对我很好。”
  “傻妹妹,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时候,一切可疑的人都要当心,而且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沈玉看了眼窗外,从怀里逃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沈琼:“我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这是当年你出生时就带着的法器。”
  小小的木盒只有掌心那么大,盒身上的花纹清晰可见,木盒带着一丝古朴的气息,仔细看似有流光闪过。沈琼拿起来晃了晃,里面的东西好像更小。“法器?我怎么不记得?”
  “你一出生就带着,因为是法器,恐引人觊觎所以你出生没多久我就请得道大师封印在这个盒子里。如今你有危险。哥哥又不能护在你身边,你带着它能保护你。”
  窗外的风声渐大,沈玉皱了皱眉头,“此处为兄不能久留,你当心。”
  说完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踪影。
  “哥哥……”
  沈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落,她跟哥哥还没说上两句话人就离开了。
  把玩着木盒沈琼很轻松就找到了开关。
  木盒打开,一粒金色的念珠滚落在她手心,沈琼一愣,急忙用另一只手拽出脖颈处的绳子。
  两颗念珠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沈继文:为什么被冤枉的总是我?
 
 
第20章 白猫
  沈琼坐在书桌前低头沉思,到底是谁要对他们不利?
  还有秦闫,仔细想来她对秦闫一无所知,不过要是说秦闫会对她不利,她是不相信的,他都把这么厉害的法器给了他,不可能会伤害他。
  但是为什么她也会有一个一摸一样的念珠?
  沈继文仔细地收拾着被小皇帝弄乱的桌面,他捧着一摞书想要放到旁边的书架上,在经过书桌旁时衣袖被花瓶里的一副卷轴挂住。
  因为腾不出来手,沈继文用力地扯了一下袖子,袖子带动着卷轴掉在了地上。
  把书放好,沈继文弯腰去捡卷轴,他只抓到了一半卷轴,另一半滚落在地上,轮轴的纸张正巧卡在桌腿底下随着他的用力,刺啦一声断成了两半。
  画上是一副眼神灵动舔着爪子的白猫,白猫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被作画人画的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纸上一跃而起。它的身后是一片不知名的鲜红花海,趁的白猫异常的漂亮。
  小皇帝听到动静凑过来,待看清楚上面的画,怜悯道:“你完了。这可是老师亲手画的,老师特别喜爱这副画。”
  沈继文的脸瞬间白了,他捡起另一半画捧在手里急得都快哭了:“这……这怎么办啊?”老师不会把他退回国子监吧?
  小皇帝转了转眼睛看了一眼一脸心事完全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沈琼,压低了声音对沈继文说道:“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继文急迫地开口。
  小皇帝趴在他耳前说出了企图,“就是日后我跟沈琼有矛盾时你要站在朕这边。”
  “这……”
  沈继文一脸为难,虽说这两人都是小打小闹,但是这两个人他是一个也不敢得罪,就让他安安静静地做个局外人不好吗?
  “快点,一会老师来了朕也救不了你了!”
  沈继文想了想左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咬牙同意:“好,我答应你。”大不了日后他们真有什么问题,他就躲的远远的,实在不行之后就亲自向姑奶奶赔罪。
  小皇帝露出一丝奸笑,冲沈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把这卷轴卷好给沈琼送去,事情就解决了。”
  “啊?”沈继文一开始没听明白,片刻后反应过来坚决反对,“这怎么行?这是栽赃陷害。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本就是他的错,被老师怪罪下来,理应有他担着,大不了他还回国子监。而且姑奶奶一路为了他劳心劳肺,他不能做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事。
  而且这跟之前答应小皇帝的事情不同,那属于玩闹,而就这是原则性问题了。
  小皇帝拿过他手里的卷轴卷好,语气笃定:“你放心,换成你我,老师定会严惩,但是换成沈琼就没事了。”
  “这个真不行,还是我……”
  不理会沈继文的拒绝,小皇帝一扬手把卷轴向沈琼扔去,“沈琼。”
  沈琼听到声音茫然抬头,看见有东西向她袭来下意识接住。
  “什么东西?”沈琼摆弄了两下把卷轴打开,然后卷轴的另一半就掉在了地上,而此时秦闫正好出现在门口。
  沈琼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咽了口口水,沈琼忐忑地开口:“我要说这个本来就是坏的你信吗?”她之前远远地见过这幅画,一直被秦闫宝贝地收着,不让别人触碰。
  她因为好奇曾经求过他好几次想看看都被这人拒绝。
  想来这幅画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秦闫捡起地上的画放到桌面上,指尖轻触似乎在抚摸画上的白猫。
  沈琼瞪了小皇帝一眼,她刚才光顾着想事情了,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给小皇帝背锅了。
  “没关系,反正已经不在了。”说完秦闫不再看桌子上的画,转身向外走去。
  沈琼一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闫。
  如今正值四月,满天的柳絮飘落,秦闫离去的背影孤单而又落寞,他走在柳絮间缥缈的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沈琼很不喜欢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仿佛下一刻这人就会离开她的视线,让她遍寻不见,沈琼拿起桌子上的画上快步追上他,小心翼翼开口:“要不……我帮你粘上?”
  也不知道她俩谁是鬼,她总感觉秦闫比她还像鬼。
  秦闫望着她,眼中似有万千情愫,半晌他嘴角溢出一丝轻笑,抬手摸着沈琼的发缓缓开口:“已经不需要了。”
  他的眼如同潭水一样深不见底,深深吸引着沈琼,此时的沈琼头脑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面前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人。
  身后的沈继文终是受不住良心的煎熬不顾小皇帝的阻拦,跪在地上扬声道:“老师对不起,画是学生弄坏的,您惩罚学生吧。”
  旁边的小皇帝急得拉都拉不住他,没看到老师都说没关系了吗?他还自投罗网。而且这两人都对上眼了,这个时候出声,不是扰人好事吗?
  听到沈继文的话沈琼回过神来紧忙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扬了扬手里的画,“我……我去粘画。”说完脚步有些凌乱地跑了。
  沈琼一边跑一边心中哀嚎,天啊,她太不正常了,不会是中邪了吧!不行,她得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
  到了房间,沈琼才有时间摊开画细细地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画中大团大团鲜红的花竟然是彼岸花。
  而这画具说是秦闫自己亲手所画。
  秦闫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只生长在忘川河边的彼岸花?
  他到底是谁?
  秦闫回头目光如刀子一般地射向二人,沈继文低着头只觉得脊背发凉,旁边的小皇帝更是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
  夜深人静,大殿里跪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仔细看去两人的跪姿都有些别扭。
  小皇帝凶巴巴地回瞪沈继文,“你就是个叛徒。”
  沈继文先是有些无语,他怎么就落了个叛徒的名声,看一眼跪着才到他胸口的小皇帝,沈继文觉得一定要从小给小皇帝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
  而身为小皇帝的师……弟他更是有责任有义务担此重任。于是苦口婆心道:“皇上,您就算是说学生是叛徒,学生也要说,那么做是不对的,你这是逃避责任,陷他人于不义。”
  小皇帝动了动膝盖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痛的他五官一阵扭曲。“哼!你懂什么?我是料到沈琼不会被罚才诬陷给她。”
  “那也不行,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不能诬陷好人。”沈继文固执己见,毫不动摇。
  挨了顿板子,又被说教了一番其实小皇帝早都想明白了,这时候屁股又疼的厉害,于是也不嘴硬了,他别过头闷闷回道:“好吧,就算你对。”
  沈继文觉得圆满了,皇上年龄小,小毛病板一板就能板回来,不过沈继文还有一点不明白。
  “皇上,你为什么就料定姑……姑不会受罚?”差点忘了,姑奶奶跟他串过口供,在小皇帝面前称呼她为表姑姑。
  要不说小孩子的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有些沮丧的小皇帝听了他的话顿时顿时得意起来,“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你没发现以往惹事的人里面只要有沈琼,老师都是都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吗?”
  “为什么?”被他这么一提醒,沈继文觉得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这你还不明白?老师跟沈琼他俩……”说着小皇帝脸上带着兴奋两个大拇指向一起对了对。
  “朕敢说,如果今天沈琼也参与其中,老师绝对不会打我们板子。”
  沈继文一开始是真的没忘那方面想,主要是他觉得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会懂那么多。
  被小皇帝反复提醒沈继文才明白过来,顿时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姑奶奶可是个鬼啊,而且老师又不是不知道。
  鬼和人怎么能在一起?
  对于他的反应,小皇帝觉得莫名其妙,这就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怎么感觉沈继文有些反对。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未来的师母还是你的亲戚。这对你来说是多好的事啊!”小皇帝觉得这天下能配的上他老师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沈琼还勉强合格。
  “不,你不懂,她们俩绝对不能在一起。”沈继文坚定地摇了摇头,等明天他要好好劝劝姑奶奶,鬼和人相恋是没有好结果的。即便姑奶奶现在有躯体如人一样,但她到底不是人。
  而且他怀疑秦闫只是喜欢那具身体,要不然一个大男人谁会准备一具女性的躯体放在府上。
  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老师喜欢的并不是姑奶奶本人,那最后受伤的一定是姑奶奶。
  姑奶奶虽然辈分大过得久,但是人是那么单纯。日后老师定会娶妻生子。那到时候姑奶奶怎么办?
  就算现在两人都是真心的,但是老师一年比一年老,而姑奶奶却依然年轻如故,最后嫌弃老师怎么办?怎么看他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嗯,等他回去还是先劝劝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双十一更新有点晚感谢在2019-11-10 23:12:21~2019-11-12 00:31: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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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秦闫不行?
  沈继文来到沈琼的房间门口,看她房门大敞,就把着门框斜着身子露个脑袋往里看。
  “装什么小可爱,赶紧出来。”沈琼换笔的空挡瞥了他一眼。
  那副白猫画已经被她粘好,正平铺在桌子上。
  “嘿嘿,姑奶奶你在……画什么?”本来笑嘻嘻的沈继文,在看到画纸上那乌七八糟的一坨后抽着嘴角问。
  “哦,我觉得秦闫画的太一般,就忍不住自己动手画一副。”说完她放下笔破有自信地把画移动到沈继文面前。
  “怎么样是不是比秦闫画的好多了?”
  两幅画放在一起前一副栩栩如生,而后一副则全是墨团整个就是一不堪入目,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画。
  沈继文实在是说不出违心的话,他指着画纸一角努力辨别:“这是马吗?”
  刚才还满脸得意的沈琼立刻把脸耷拉了下来:“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猴子!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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