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特别喜欢看她面颊晕红的样子,就像花一样娇,一样媚,透着女人独特的魅力,看得他心里痒痒的,好想亲亲她。
只是可怜了,他也就只能看看。
霍然打发蛋白到一半的时候,陈安安又往里加了糖,男人动作越来越快,也不带喘气的,蛋清的打发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成功,待最后一次放糖再打了几分钟就搞定了。
陈安安忙将搅好的蛋黄加入,让他继续打了一会。
待混合打发好后,霍然将碗放在案板上,深缓了一口气,“看看满意不?”
陈安安接过打好的蛋白,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可以了。”
霍然抿唇,微转动着手腕道:“我手酸了,陈安安。”他说完把手朝女孩递了过去,“你帮我按按?”
陈安安瞥了一眼他额间冒出的细汗,眸色含笑指着一边的碗问他:“你知道我让你打这个是做什么的吗?”
霍然挑眉,不假思索应着:“你刚才说了,做蛋糕用的。”
他认真回答的样子,很憨厚,陈安安唇角弯了弯,“那我现在要给谁做蛋糕?”
“邵……”霍然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了,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今天给邵诚做蛋糕。
“我给你儿子做蛋糕。”陈安安眉梢扬起,“所以你累是应该的。”
霍然被她的话给堵住了,他心里有点儿气,又有点想笑,他从女孩的话里也听了出了她的意思,我在给你儿子做蛋糕呢,你个当老子的帮个忙为什么还那么多事?
陈安安把霍然赶出了厨房,这个男人在这里只会影响她,待人走后,她将称好的富强粉一点点倒入打发好的蛋白中。
富强粉这时候是质量最好的面粉了,它的面筋含量,精细程度都算是中筋面粉,也可以用来做蓬松类的蛋糕。
将面粉全部放入蛋白中均匀搅拌后,陈安安用饭勺取了一点面糊和波菜汁先拌开,然后将其再倒回蛋白中全部搅拌,拌好后,将绿色的面糊慢慢倒入模具中。
家里是没有什么好模具的,陈安安之前在厨房里找来找去,最后只找了个宽口的陶瓷大碗,虽然样式没有模具那么好看,但也可以代替。
倒好后,她整个了塘瓷的大盘子盖上碗,然后像蒸包子那样上锅中小火直接蒸四十分钟。
这个时间有点长,陈安安呆了一会打算出去看霍邵诚,想到早上霍然光.腚的在房间里的样子,她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又转身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霍邵玲回来了。
陈安安还没出去看,霍邵玲就跑了厨房。
外面的天很热,霍邵玲嘴里喘着气,一张脸被晒得通红,脸上还滴着汗就问陈安安:“安安,你做蛋糕了吗?我们都回来了。”
“做了,再等几分钟就可以吃了。”陈安安指着锅上的东西,“你去叫弟弟起床了,别睡太多了。”
霍邵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霍邵东和霍邵风。
霍邵风长得很像叶珍珠,五官清秀,看着很老实,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喜。
“好了吗?”霍劭玲眸光盈盈,可怜巴巴地问,“还要等多久啊?”
“我看看。”陈安安看着她的样子,也不打算等那最后两分钟了,她转个身就掀起了锅盖,然后将东西端了出来。
待热气散去,她揭开一看,抹茶绿的蛋糕稳稳当当的蒸好了,还散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哇,真的是绿色的啊。”霍劭玲看过去,满眸惊讶,挺巧的鼻子轻嗅,“好香啊,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做过绿色的蛋糕。”
成功的蒸蛋糕,应该是气孔细腻均匀,捏几下还颇有弹性的,陈安安伸手轻按了几下蛋糕,很有弹性。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不成功还得一试,这一做就要一个半小时以上,太费时间了。
“能吃了吗?”霍邵东今天打了大半天的猪草,现在早就饿了,“弟弟已经醒了,我们吃了吧?”
他说着伸手要去摸一下蛋糕,陈安安便立刻打掉他的手,笑道:“现在去外面等我。”
三个孩子哗啦一下地跑了出去。
陈安安看着三人愉悦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突然的穿书,现在唯一能让她感觉自己真正存在过的就是这一手手艺,而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成功的取悦到别人,这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将大碗轻轻震了几下,然后便将蛋糕从碗里脱模出来放在盘子里切开后就端了出去。
霍然带着几个孩子,正危襟坐在桌边。
陈安安将蛋糕放上了桌。
蛋糕就六寸的样子,比较小,浅绿色的,比供销社里做出来的卖相还要好看,味道甜香。
陈安安看着几人笑道:“今天第一次做,蛋糕小了一点,我给哥哥姐姐也留了两块,这些你们都分了。”
看着蛋糕,霍邵东眸光一亮,“等到我跟姐姐过生日的时候,我要比这个大两倍。”
霍然闻言眉头一跳,要是再多做几次蛋糕他的手就要酸掉了,“那怎么好,别把你妈给累着了。”
霍邵东闻言瞪着他,想说又不是你做的,但看着他面色沉闷,却又转口道:“那好吧,我就做个小的行吗?”
陈安安轻咳一声,应下孩子的话,“当然行,等你们也过生日的时候我就做,让你爸爸打蛋清。”
霍然手里拿了块小蛋糕直接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今天一整天都窝在厨房里做饭,陈安安热得一身黏糊,洗过澡后,晚饭她直接就交给霍然。
到了下工的时候,霍然刚好做好饭,神婆是在掐着霍家的饭点来的,林彩秋也就让她跟着一块入座。
神婆是个五十多岁样子的女人,还背了个包,陈安安一开始以为她这样的人应该是穿着长袍,头戴毛巾,只不过现在一看,粗布衣裳,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吃完饭后,天色就暗了下来,五月的夜空星光点点,霍家也慢慢点上了灯,林彩秋拉了三张小长凳子拼成一张小桌子摆在堂屋前,神婆把她包里的东西都一一摆了出来。
有小小的香炉,红蜡烛,还有黄色的符,最后还摆了霍家准备的一点肉。
陈安安看着那神婆手里拿个铃铛和木剑,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听不懂的话,看样子有点专业,她轻压着声音问霍然:“行不行啊这样?”
“应该行?”霍然也今天给了神婆钱,交待了她几句,让她在何凤娟和叶珍珠的房间门口扎了杨兰的剪影,然后再点香和蜡烛。
何凤娟跟叶珍珠的房间是相邻的,两房间门口相距就一米多左右的距离,何凤娟的房门既然都扎了,那没理由叶珍珠的不放。
“为什么我的房门口也放?”叶珍珠看着神婆将杨兰红色的剪影摆在了门口就皱眉道。
神婆回头,对她的问话表示不悦,“你的房间都挨着何凤娟的房间,你不放你不怕晚上杨兰去找你啊?”
话落,像是应景似的,微风轻轻掠过,带着一股凉意拂过颈项,叶珍珠身子一抖,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
看着那红色的剪影,好像越来越有杨兰的样子,她咬牙忍了下来,紧紧攥着手,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要害怕,杨兰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神婆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把该念的经都念了,末了,还把黄符分给何凤娟和叶珍珠,吩咐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跟着门口的香和蜡烛持续七天就好。”
“要七天?”叶珍珠对和杨兰有关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接,可是又害怕刚才那女人说杨兰晚上会来找她的话,最终还是接了。
“对,七天,晚上门口的线香和蜡烛灭了重新再点就行了。”神婆道,“白天不用那么讲究了。”
鬼,白天是不会出现的。
道理大家都知道。
林彩秋可心疼钱了,每天晚上烧四根蜡烛,七个晚上的话,这样下来得掉烧多少钱?
“不能少点吗?”她试图争取少那么一两个晚上,“就是咱们烧三个晚上就成了?”
“我觉得不行的。”神婆道,“你们要是执意这样,我也没办法。”
霍然就道:“娘,这事不能马虎。”
林彩秋没办法,最好只好同意了。
做完法事后,神婆离去。
叶珍珠看着一家子的人都各自进了房间,就盯着自己门口那浅浅摇曳的烛火和红色的剪影,心口发凉。
本来就是杨兰先打动手打人的,若是她没有动手打了自己那一巴掌,叶珍珠不会去动手推她,她就不用受这一遭。
她的死,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想通之后,叶珍珠提着灯进了房间,她把黄符压在枕头下,安心地上床睡了觉。
今天队里的任务是给玉米地除草,都快有她高的玉米叶子,不时的划过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又疼又痒。
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她现在非常的疲惫,头也在眩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似乎非常的清醒。
在床上转辗反侧,眼皮越来越沉,脑子却越来越清晰。
当初跟杨兰吵架时的情景,像电影片段一样地慢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杨兰讥讽的话,和她嘲笑自己是寡妇时的嘴脸,甚至她整个下.身是血的样子在脑海里一瞬间就清晰了起来。
本来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突然睁眼,那幽深透着血丝的眼,恶狠狠地盯着她,下一瞬间女人伸手掐了过来,“叶珍珠,你推我!”
叶珍珠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马上就睁眼了。
待看到漆黑的顶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已经睡了过去,她被恶梦吓醒了。
她竟然梦见了杨兰?那个死了三年的女人?
为什么?之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夜色清冷,房间静谧得落针可闻,一边的床上还传来孩子浅浅的呼吸声,窗外,还有树影婆娑的声音。
叶珍珠微微一咽,朝枕头下伸手去摸了黄符,待摸到之后,她紧绷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东西还在就不怕。
她将黄符放回枕头底下,待躺下身,窗外却似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好似在叫着她的名字。
叶珍珠紧紧抿着唇,支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那浅浅的“叶珍珠”三个字,一点一点随着风慢慢的飘了进来。
她紧紧攥着手将薄被慢慢地往上拉,视线紧盯着窗口的方向,哆嗦了一会,她咬着牙,“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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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话落几息, 周边回应她的却只是沙沙声响, 根本就没有人在叫她。
叶珍珠将薄被慢慢再拉了上来, 再等了片刻, 确定没什么声音之后便轻轻阖目,耳边传来孩子轻声呓语,她整个人才放松了, 觉得自己好像因为杨兰这个名字神经有点过了。
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不会托什么梦的,一切都是何凤娟乱编的,现在破四旧, 谁还相信那些牛鬼蛇神之说?
自我安慰之后,她眼皮渐渐沉重, 迷迷糊糊之际, 又好似有“嘎吱”的声响又从窗口传了进来。
那声音像是尖锐的物体慢慢划过平滑的表面,它很轻, 但却异常的刺耳,叶珍珠再次睁眼,心猛的一顿, 想到了还扎在自己门前杨兰剪影微微摇曳的样子。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唇角微微哆嗦,嘴里不自觉的直念着:“阿弥陀佛, 不是我推的你,你自己找的……”
别害怕,外面什么都没有。
杨兰死了, 鬼神不可信。
她对霍然是喜欢,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越逾之事,何况那时候那个男人还在当兵,是杨兰太苛刻了,是她先挑的刺。
虽这么安慰着,可窗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由轻变重地猛地划过,让她听得牙尖都在打颤。
叶珍珠脑海似丝线紧紧缠绕,绞得她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慢慢起身,紧紧咬牙摸索着点了煤油灯,提着灯慢慢转到窗前。
“嘎吱”的声音没了,迎着窗口,是树影摇曳婆娑的声音,她轻轻推开了窗的一角,提着灯朝外咬牙问:“谁在外面?”
夜色浓郁如墨,清凉袭面,也无人应答。
叶珍珠手哆嗦,视线也不敢再往外看,咬牙道:“别给我弄神弄鬼的!小心一会我放火烧了你们。”
听着上方传来女人的声音,陈安安紧咬着自己的唇,觉得她跟霍然两个年龄加起来差不多五十岁的人,竟然还会做出大半夜跑过来吓唬别人的事情来真的有点幼稚。
霍家的房子后就是小山,中间有一条近一米的水沟,水沟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有水,这会儿,两人正靠着墙挨着叶珍珠的窗口。
窗口位置比较靠上,叶珍珠的灯没探出来,应该是看不到他们,陈安安松了一口气,柔柔的光照了下来,她微微低头,好像看到了自己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高大的身子笼住她,他的呼吸在上方喷洒,那温度像细细的火苗蔓延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都有点热。
思忖一瞬,她用手肘往男人身上戳了戳,示意他离开一些。
霍然察觉怀里女孩的动作,便垂首伸着指尖按压住了她的唇,他慢慢靠了过去,几不可闻地道:“别闹。”
再闹上面那人就该知道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脸面,陈安安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点点头。
霍然心微颤,指尖上传来她唇上的柔软,像棉花糖一样,带着香甜的气息卷席着他的心海,翻出了巨浪。
两人挨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到,那温度也近在咫尺,他恨不得叶珍珠就这么一直站在窗口不离开。
只可惜,下一瞬,叶珍珠迅速地把窗关了起来。
陈安安刚才有些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她回头要推开霍然打算离开,却冷不防地被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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