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叫宁宝庆的人寄来的,会询问一些情况,还会提到寄了什么东西回来。
看上去好像是宁宝庆很早就去上学了,而且还被当时的学校选送公费留学,只是后来战争,学校都垮了,生活没着落,家里被鬼子给糟蹋的过不下去了,早就不是地主,也没钱了,他回不来了,在那边自己打工养活自己,找到了工作和爱人,就留下来,联系到了宁宝丰他们,不时会有信件来往,不过,一年也没一次,多是报平安寄一点东西。
邮寄信到国外是需要国际邮票的,宁宝丰他们也弄不到,一般都是宁宝庆那边寄信的时候附带一张,他们才能再寄过去的。
看那信上说的,情况的确是真的。
这事要是没人举报,谁能知道呢?宁家连宁秀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石向强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在这个年代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后续将会有一连串的麻烦事。
战争年代很多事根本说不清楚,那时候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想要骗过整个国家是不可能的,可是骗骗公社这些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越荀想了想,先在小全那边买了个这个时代的电话,以及电话线,放在了储物格,然后直接去了公社那边。
大队上的人已经报给了公社,公社要向县里的人确认这件事的,越荀之前将电话线让小全给弄断了,这会儿去公社那边偷听了下,那些人正急的很,不知道电话哪里出的毛病。
没有太先进的工具,要检修花会花一些时间的。
越荀让小全查看了庆丰县那边的电话号码,找了个地方,将购买的电话在小全的指导下安装上去了,调整的号码对应的正是庆丰县里办公室的电话。
越荀连接好,等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
“同志您好。请问,刚才我问的庆丰县地主宁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地主宁有财是不是有三个儿子,一个在国外,两个逃跑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庆丰县距离这边有几百公里远,宁宝丰他们就是想不要有人再认识了,这才跑这么远的。
“哦,查清楚了。是这样的,宁有财是有三个儿子,这三个当初都死了,被鬼子杀的。你们这些人,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来查,有什么意思?不要浪费国家的资源!”越荀压粗了声音说。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想求证下,看看我们县里那两个人是不是逃跑的地主儿子。”电话那头说。
“凡是要讲证据。不能诬陷了好人。”越荀说。
那边说了几句两边就挂断了电话。
越荀挂断了电话,让小全将之前断的电话线修好了,不过通往庆丰县那边的暂时还是接到他接电话的地方,这种事交给了小全,他只用付能量就行。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不早了,越荀去了卫生所那边呆到了下工,回去吃了下午饭。
“王改菊那个死女人,看我不撕烂她的嘴!”越葶知道是王改菊举报的,要去找王改菊打架,被越荀劝了下来。
“今天晚了,改天再打。我们现在先低调一点。”越荀对越葶说。
晚上等大家都洗漱睡下了,越荀又要出去一趟。
“你不用等我,我出去办点事。”越荀跟宁秀秀说。
“别做危险的事。要是爸的事,解决不了,你也别让自己有什么危险。”宁秀秀抓住了越荀的衣服。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越荀抱了抱宁秀秀。
越荀出门没走正门,翻了墙出去。墙头上有仙人掌,垫了东西才没被扎到。
越荀先去了大队上看守宁宝丰他们的房间,那边门上了锁,没人看着,宁宝丰和宁宝根在窗口那边靠着勉强休息,越荀开了窗户小心的拍了下宁宝丰的肩膀。
宁宝丰睡的浅,惊醒看到外面有人,吓了一跳。
越荀没说话,只是塞给了宁宝丰一点吃的,最后塞给了他一个纸条。
“天亮了看。”越荀压低了声音说了句。
宁宝丰拿着东西呆愣,没想到这个女婿竟然偷偷来看他们。
越荀也不多说,关了窗户走人了。
宁宝丰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别人也有问过他们的来历,他们说的是一个全村是宁姓的村子,整个村子的人死的差不多了,那一片地方早就散了,想要查人根本查不到,还是很稳妥的。
只是有了这么多证据,让宁宝丰他们绝望了。
这会儿越荀对他们要说的就是坚持自己原来的说辞,千万要抗住别承认了。
越荀摸到了大队办公室放宁宝丰他们证据的地方,找到了放东西的文件袋,让小全稍微修改了下。
离开大队这边,越荀没有回家,到了大路上从储物格里弄出了一辆自行车骑,骑着往县里的方向去,半路看到了一辆运煤车,搭了一会儿顺风车,花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县里。
这个时候会宵禁,大晚上是不允许人出来的,越荀也没想着要去住宿,他来是有别的事的。
村里都搞的这么厉害,城市更厉害了,他也去举报石向强,向石向强所在的工厂举报他,不管真的假的,捡了罪名就举报,让他明天就回县城接受检查。
石向强所在的工厂,越荀知道,赶去那边,到了职工宿舍,让小全扫描了下,找到了石向强的宿舍,爬墙上去,从窗户进了房间。
有路灯传来的亮光,房间里还能看到一些东西,单身宿舍,脏乱的让人不忍直视,一股酒味儿,霉味儿。
“按照石向强的笔记写日记,内容就写……”越荀找到了石向强房间里的一个本子,跟小全吩咐了几句让它来弄。
越荀也没闲着,拿了笔将他房间里一些东西稍微涂鸦了下,越云云踩到横幅都被骂了,要是涂抹了小红书肯定也罪名不小。
“再来几封情书吧……对了,再画几张东西,不穿衣服的……”越荀跟小全说。
要是房间里有照相机,越荀还想给他弄几张艳照,不过女方不好弄,就让石向强自己YY吧。
工厂这边的领导有几个女的,小全这边扫描了下也都清楚了。
整个过程花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将一些“隐私”的,都藏在了被褥底下,柜子底下,显得隐秘一点。
越荀出了房间让小全写了一封举报信,将石向强各种“罪行”揭露了出来。
将举报性塞到了厂长办公室那边的信箱里,越荀赶紧离开了。
或许是有好运在身,一系列动作,都没被人发现。
只是回去时,没有那么幸运,没碰到顺风车,花了四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家。
回到越家,天已经快亮了,能隐约看到些东西,越荀身上的夹衣湿透了,全身都是汗,怕天亮了被人看到,只能先爬墙进越家院子。
越荀不想打扰他们睡觉,准备去系统空间田那边洗个澡的,脚踩到了院子上,就听到了动静,宁秀秀从房间里披着衣服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越荀走过去说。
“我睡不着。你,你可回来了!”宁秀秀快步走过去拉住了越荀,眼看着要哭了。
“傻瓜,你熬一夜啊!”越荀摸了摸宁秀秀的头发说。
累了一夜,有宁秀秀这句话,让他感觉都没白忙活。
第64章 讹诈?
“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宁秀秀摸到了越荀湿漉漉的衣服担心的说。
“没事, 就是跑了一段路,等下我给你说。”越荀还没来得及收拾被宁秀秀看到了, 头发湿了,脸上是一层汗。
“我给你弄热水。”宁秀秀说。
“不用再烧了, 就用热水瓶里的就行。”越荀说, 跟宁秀秀去提了热水瓶, 带了水盆到房间里洗。
越荀洗了下, 宁秀秀给他拿来了干净衣服。
搞定后, 天已经亮了,越荀也不睡了, 跟宁秀秀在房间里说话。
“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去了一趟县里。石向强盯上我们, 我就怕他再整什么幺蛾子, 就去县里也给他送了一封举报信, 今天就让他被抓到县里接受检查。爸和二叔的事, 你就放心吧,没事的。”越荀跟宁秀秀说。至于具体的细节, 还是不向宁秀秀说了。
“你去了县里?这么远!”宁秀秀心疼的摸了摸越荀的脸。对于举报石向强,宁秀秀只能说举报的好。
宁秀秀不笨,今天石向强来说了那些话,越荀又说举报的证据是石向强提供的, 她已经有了判断, 要是没有越荀,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一起长大的人, 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石向强如何, 已经激不起宁秀秀心里的一点波澜了。
她只知道越荀这样做,都是为了她,为了宁家。
“要走过去,会累死的,一晚上也不可能一个来回。我碰到了顺风车,扒车过去的。有好运在,没人发现。你一晚上不睡,累不累?白天还要看着那两个皮小子。”越荀抱着宁秀秀轻声说。
温暖柔软又香甜,就这样抱抱,越荀感觉很舒服,一夜没睡的疲累也缓解了不少。
“谢谢你……”宁秀秀靠在了越荀胸前,抱住了他的腰。
“要谢我,亲我一下,嗯?”越荀用下巴蹭了蹭宁秀秀的发顶说。
宁秀秀抱着越荀的身体僵了下。
虽然夫妻将近两年,宁秀秀还是比较保守,太害羞,主动的亲热很少。
“你怎么这么爱害羞……不逼你了,大家都起来了,也要做饭了。”越荀摸了摸宁秀秀红透的耳朵,软软的,可爱的很。
宁秀秀顿了下抬起了头,眼里还是盈满了羞意,却是向上吻到了越荀。
容易害羞的人,一个主动的吻难得的很,总觉得比自己吻时还要甜几分。
越荀加深了这个吻,片刻分开。
“你睡一会儿,我去做饭。”越荀说。
“你睡,我去做!”宁秀秀拉住越荀坚持道。
“我一点也不困……”越荀话说一半,宁秀秀拉住越荀将他按在了炕上。
“你睡,不然,不然我再也不亲你了!”宁秀秀这句说的特别低弱,眼神又特别倔强。
“好好好,我投降,我睡,你等下叫我时,记得亲我下!”越荀看着小女人认真的表情笑了,这个威胁的确有点威慑性。
“你睡你的!”宁秀秀说,给越荀脱了鞋子,将越荀推到炕上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越荀看着宁秀秀出去,眼睛弯了弯,闭上了眼。
越荀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睡着了。
外面宁秀秀做饭,其余人也很快醒来,越葶过来帮忙,早饭很快就做好了。
宁秀秀准备去叫越荀起来吃饭的,外面突然传来了哭嚎的声音,不知道谁到了他们门口。
“看病乱开药,昨天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动不了了,谁来给我们做主啊!”外面的人哭喊道,像是哭丧一样。
越家的门也被啪啪的敲响了,宁秀秀心里一紧要出去看时,被越葶拉住。
“谁大早上嚎什么呢!秀秀,你先去叫小五,我出去看看!”越葶卷了袖子拿了扫帚就下去了。
越葶的性子和原主越荀的性子有些相反,完全是外向泼辣的,做事麻利不拖泥带水,吵起架来一个顶俩,真干起架来,队里的妇女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宁秀秀倒是不担心她,她赶紧去屋子里去叫越荀了。
越荀在房间里被声音吵醒,宁秀秀进来时,他已经起来穿鞋子了。
“怎么了?谁在外面?”越荀问。
“大姐出去看了,我来叫你,也不知道是谁,好像是说你看病开错药了。”宁秀秀有些担忧。
昨天越荀是去了卫生所的,不知道心事重重的会不会出错。
“没有的事,我这几天看什么病都记录着,不会出什么错。这是找茬儿来了!”越荀起来往外走说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早上吵吵嚷嚷的,不去卫生所跑他这里叫嚷干啥?人都不行了,还不赶紧的送到公社或者县里的医院?!
越荀出去拿毛巾擦了一把脸清醒了下,到门口去看。
越葶插着腰拿着扫帚骂人呢。
“不动了,是我家小五的错啊?!还什么都没检查呢,就在这儿满嘴喷粪。不送医院,来我家管啥用?讹钱啊!”越葶高声怒斥,脑子还是很清晰的。
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即将要上工的时间,大家还都在家里,那人一路喊了过来,把人都喊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生产队的队长。
“越荀是咱们大队的卫生员,拿那么多工分,不给人好好看病,乱开药,我还不能说了?你看看,我哥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就动不了了!我不找他找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道,旁边门板上躺着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你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你咋知道他开错药了?你咋知道你哥是吃我家小五的药吃成这样的?你要找事,我们可没有怕的!你只要不怕耽误哥哥的病,你把药拿出来,我吃,我看我能不能吃的瘫痪不动了!”越葶说。
越荀到了门口听到越葶的话,不禁感叹,这个大姐还真是信他。
“姐,药不能乱吃,你没病吃什么药?”越荀跟越葶说了一句看向其余人拱了拱手“同志们,相亲们,我是咱们大队的卫生员,当然要为咱们队上的人负责。你们看看我什么时候开错过药?吴二哥是替他哥着急呢,我也不生气。我现在就给吴大哥看看。”
越荀说的客气礼貌,周围人也都赞同,这几年越荀给人看病可没克扣乱来过,都是替大家尽量省钱,能用按摩的用按摩,能用药草的用药草,有时候还能给药院子干活抵扣需要的药草,可以说很人性了。
“你别碰我哥,要是再把我哥看严重了,咋办?你把我哥弄成这样,你得赔钱,我们才能有钱去县里看病!”那个吴二哥脸色一变说。
“吴二哥,你的意思是说你大早上来是要钱的?不是给吴大哥看病的?”越荀眯眼看着吴二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错了,我哪里还敢信你!”吴二哥张嘴结舌,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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