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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小师叔走火入魔了——辞笙

时间:2020-02-05 08:36:05  作者:辞笙
  作者有话说:
  殷梓: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同款。
 
 
第60章 
  “这里是,龙脉之尾?”殷梓没能反应过来,因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你说的仙人,难道是……将人带来下云的那个仙人么?”
  女人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那这个山谷……”
  “下云的龙脉本不稳定,不足以延续千载万年。我领了以须根镇灵气固守龙脉的命令,这任务极大,因而很少能以人形现世。不过龙脉喜水,雷雨天总是更加容易稳固一些的,我才得以松口气,休息片刻。”镇灵草侧头,将无神的双眼朝向了殷梓,“极少有人能寻到此处,你们是如何来的?”
  殷梓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看他们都没有插话的意思,于是自己简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地宫?”镇灵草有些诧异,仔细地回想了一阵,“我不记得那样的地宫,不过通往此处的确实应该是一处酒泉,那泉水有影映心魔之力。虽说酒泉并不好找,找到的人皆可以尝试进入酒泉,那酒泉不以修为高低定夺人,但只有跋涉过自己心魔境的人可以来到此处,并从龙脉之尾带走一样东西作为奖赏——仙人是这样嘱咐我的。”·
  殷梓迟疑了一下,小心地问了一句:“你从来不曾出去看过么?”
  镇灵草摇头:“我是一株草,酒泉于我是剧毒,我是无法跋涉出那座酒泉的。”
  “我们在那酒泉外面,遇见了一株魔植,还有一株……看不见的魔植。”殷梓听着她不能越过酒泉的时候脸色就微妙起来,想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看不见的灵植?”镇灵草侧过了头,微微地笑了起来,“原来她真的跑出去了……那是我先前结的种子,不,以你们的语言说,我的女儿,她发芽之后跟我说,她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说可以带她偷偷离开……那时候那团带着魔气的剑刚刚坠入此地,我无法消解那团魔气,因而忙于把那剑封禁到楼里,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在那之前从没见过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说谁,因此一直不知道她的下落。”
  镇灵草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说你们被她扔进来……这或许是我的不是,我从前常跟她说,我在等人。她或许是觉得,把遇到的人都送过来,就能让我见到那个人……她的父亲了。他以前是常来的,我最近几次醒来都没有看见他,不知他什么时候才来。我方才看到你们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终于来了。”
  殷梓一时没吭声,虽说镇灵草没有说到那个人是谁,不过答案似乎并不难猜。她安静了一阵才问道:“你说他常来……是说经常出入此境么?”
  镇灵草点头:“仙人留下的言灵是,来到这里的人可以带走一样东西,此后便再也不能回到此处。但他从未自这里取走一样东西,所以那句言灵便不能舒服他,他也因此常常能够回来——他很聪明,是吧。不过说起来,即便是他,遇上雷雨天也是等了一年有余,可你们是怎么这么快就想到要召雷的?”
  殷梓却并不直接回答:“你说的那个人,是叫钟桀么?”
  镇灵草微怔,随即欣喜了起来:“是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殷梓的语调愈发低沉:“我们确实是偶然得了他留下的讯息才知道这一切的,不过钟桀魔祖……他已经陨落数十万年了。”
  镇灵草脸上的欣喜几乎一下子僵住了。
  “他,死了?”镇灵草似乎是非常困惑似的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她茫然地转动了脖子,“……数十万年了么?可是……可是……”
  燕归时,惊雷起,她才能短暂地清醒一段时间。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山谷入口的方向,仿佛要确认这一回首之间居然过去了这样漫长的时光。她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下面的话。等了好一阵,她才有了力气:“……不可能的,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那时候他已经快要渡劫了,快要渡劫的人……是不会死的。”
  她再停顿了一会儿,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自语:“可是他很久都没有来了,也对,要不是死去了的话,他怎么会不来呢。”
  镇灵草双手放在膝盖上,稍稍垂下眼皮。她的神色比起人类来说很淡,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可是在她脚边,那些繁茂盛开的花儿几乎在以能看得到的速度枯萎凋谢。
  “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我刚结出第一颗种子。”镇灵草静默了好一阵,然后这么说道,“他那时候很高兴,那是我们的孩子。是啊,后来他走了之后又有了第二个种子,他来没有来看第二个种子。后来种子也长大了,又走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么,我总是这样,每次醒过来才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以前在这里等我也是,他不在了之后……也还是一样。”
  殷梓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才出声安慰她:“钟桀魔祖心里一定还是想回来陪你们的,对了,你说的那柄魔剑也是他的佩剑。他把剑送来,或许是想告诉你什么。”
  镇灵草更加茫然地侧过了头:“……不会的,他不是魔修,他怎么会用这种魔剑?”
  殷梓哑然,她转头看了看空旷的山谷,再看了看镇灵草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隐约闪过了一个念头:“你刚才说你们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镇灵草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回道:“那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发芽,他说要带那孩子去见姐姐——我是说就是龙脉之灵,你们似乎称呼她为真龙——让姐姐想办法让那孩子发芽……怎么会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么?”
  她下意识地向着殷梓的方向伸手,殷梓反握住她的手。镇灵草的手心冰凉,完全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带走了一样东西,他当时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确实带走了一样东西。”殷梓轻声说道,“你刚才说的,一个人只能从这个山谷里带走一样东西,一旦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带走了那颗种子,这颗言灵就达成了,所以他再也没能回来。”
  镇灵草的指尖宛如被烫到一样缩了缩:“……他,回不来了?”
  殷梓有那么一个瞬间,突然想起来了许多细节。钟桀魔祖堕入魔道之后,渡劫修成了真魔,最后意欲斩断龙脉而死——这个没头没脑的传说,倘若加上现在这一段,似乎就都能说得通了。
  齐渊,或者说狻猊,他经年在倒海塔沉睡——殷梓记得他有多么怀念他的母亲,照这样想的话,他选择沉睡的地点,最可能的就无疑是真龙曾经盘桓过的地方。
  ——真龙,曾经住在倒海塔,亦或者倒海塔曾经是为供奉真龙所修。
  钟桀魔祖带着那颗种子离开龙脉之尾,去往倒海塔寻求真龙的帮助。真龙尝试之后,劝说他放弃。他心灰意冷之下打算回来此处,却发现自己永远失去了回来的机会。数重打击之下,他走火入魔,堕入魔道,想要修成真魔之身再尝试来此,却再度失败。
  ——最后绝望癫狂之下,他怨恨龙脉的存在,认定倘若龙脉被毁,那镇守龙脉的灵植也会得到解放。他一面修建地宫将通彻时间的法阵酒泉藏入地下,一面动手想要斩断龙脉,最终陨落于龙脉之侧。
  “你先前说,是得了他的指点才找到这里。”镇灵草站了起来,合上了那双眼睛,“他留下了一些指引你们来此的讯息对么?”
  殷梓张开嘴,发觉自己的喉咙居然有些发涩:“钟桀魔祖他……在给自己门派和功法取名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只言片语——望花涧,燕归时,听雨阁,惊雷起,我们是按着这些讯息见到您的。”
  镇灵草缓缓地吐了口气,语气隐约有些颤动:“他有没有……别的什么话,有没有什么要说给我听的?”
  殷梓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对上镇灵草的眼睛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出声,可话刚到喉咙口,却又停住了。殷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还有……他还留下了一句话。”
  镇灵草抓着她的手微微缩紧。
  殷梓用力吐了一口气,这才发出声音来:“他说……遗恨无尽缠身之狱。”
  那只手,倏忽间松开了。
  镇灵草的指尖颤抖了几下,然后收回了袖子里。她呆了好一会儿,而后站了起来,向着殷梓的方向稍稍弯腰,似乎是行了个礼。她从袖子里抽出一片叶子来:“谢谢……谢谢你把这句话带到这里。这是我的礼物,倘若你能看得上的话就带回去,这是镇灵草的叶子,算得上……算得上绝好的炼制法器的材料。你们要是还想带走什么,也不妨现在决定,等你们决定了,我送你们出去。”
  殷梓静默了片刻,伸手接过了那片叶子:“我就带走这片叶子好了。”
  商晏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没说话。
  “我没什么想要的。”凌韶打了个哈欠,“我们该出去了,他们还在等我们。”
  镇灵草向着他们再行了个礼,这才动手打开了通道:“请这边走,”
  ——以这种方式找到出路实在没法儿让人觉得高兴,而殷梓所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轰隆隆上升的声音,他们居然又回到了那个酒池子里。地宫还在震动,似乎也是随之刚刚回到原处。
  不过这回酒泉对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卷入的时候还要更加糟糕,巨大的灵气形成的漩涡近乎是直接把他们从地宫里扔了出去,落进了地宫墙壁上的狭缝。那棵魔植和无形的灵植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一路没再遇到阻碍,就这么走了出去。
  久违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殷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周围,再一次看到了安城的城墙,然后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奇怪,安城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破旧。
  有若有若无的乐声从不知何处传来,不远处一个神色惊慌的小贩打扮的看到他们突然出现的样子,被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疯狂地挥手:“饶命啊!我是不小心过来的!饶命!”
  殷梓随手捻了一个静心诀按到小贩前额,然后尽力露出一个宽和的笑容来:“这位小哥,这里是安城地界对吧?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旅人,安城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哥知道么?”
  小贩定定地看着殷梓,下意识地开了口:“安城……?什么安城?那边那个城,不是七年前就已经没有了么?我记得还是在靖阳城破之前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山中方七日。
  ——
  明天要出门一整天,睡前先把明天的发了。
 
 
第61章 
  望花涧的中殿温度总是比旁处要低。
  花重闭着眼睛,散着一头长发倚在榻上,胸口微微地敞着,似乎依然觉得热。
  “今日要去沐浴么?”坐在他榻边上女人合上了手里的书,转头看了过来。细长的蝎尾从她长袍下深处,从不远处的茶几上勾来一盘樱桃。
  花重张开嘴,把女人送到他嘴边的樱桃抿了进去,丰沛的汁液润湿了喉咙,让他的神色稍微精神了一些。
  “少主。”有年迈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南蜀岳氏岳成陵求见,人已经到了中门,要拦住他么?”
  花重指尖稍稍动了动:“不用阻拦。”
  “要我把他打发了么?”女人低下身,替他拢起了胸口的衣服,凑近了问道,“南蜀岳氏,真是久违的名字,蟑螂一样杀不绝的东西。”
  花重握住了女人停止自己胸口的手,缓缓地贴到脸上,仿佛眷恋般地吐了口气:“真温暖。”
  女人于是笑:“快松手,你怕热。”
  “让他来吧。”花重的语调依然没什么精神,“这场正道魔道的混战打了七年了,南蜀岳氏也该找到我们这里了。避不开的。”
  ——
  南蜀岳成陵公子,是个有着一双细长讨人喜欢的桃花眼的年轻公子。
  他甫一走进望花涧中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位懒散地倚在榻上的青年,和他身旁美貌的女子。中殿内侧放了不少精致的盆栽,修剪得极为精细,看上去很是奢华铺张,只不过坐在这其中的青年并不是什么魔道大能,岳成陵站在地殿门的位置看过去,已然摸清了那青年的底细——这位年轻的花主甚至还没有能结成元婴。
  虽说他一贯知道毒修不讲究修为,不过这位花主的修为实在是低得让人吃惊。倒是他身侧似乎是侍女的那个女人修为藏得极好,以他元婴巅峰的修为居然一时看不出究竟。
  “在下南蜀岳成陵,久仰花主的名号,今日得以见到,是在下的荣幸。”
  这语调里头客套有余,恭敬不足。花重倒像是听不出来,只露出了一个有些稚气的笑:“岳公子抬举我了,请坐下说话吧。”
  岳成陵也不客气,径自在花重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花主好雅兴,今时今日还能在乱世中如此清闲,美人在侧。对了,在下听闻最近在凤凰山一代的混战中,玄山派多有损伤,不知花主知道与否。”
  花重漫不经心地回了:“略有耳闻。”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听在岳成陵耳中略微有些讽刺,他经不住挑明了话头,直接问道:“在下听家里长辈说起过,花主也曾是玄山弟子,不知可是真的。”
  花重依然不接他的话:“我不知道我的私事事居然也惊动了南蜀岳氏。”
  “我是奉命来与花主结盟,自然该多了解花主一些。”即便花重是个瞎子,岳成陵整张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只有眼神没有在笑,“为了让花主相信我们的诚意,我自然上心一些,特意了询问了家里长辈花主的喜好,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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