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走走走,打球,男人间的较量,决一胜负。”
师师看了看郁晚襄,又看了看傅遮:“那襄姐,我们先走了。”
不到一分钟,教室就走空了,只剩下傅遮和郁晚襄两个人。
“昨天晚上那个?”傅遮先开的口。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郁晚襄点了点头:“你看见了?”
“嗯。”
“那是我师兄,早上回家顺路送我来学校。你襄姐我有那么多师兄,你要是每个都这么介意,我怕你介意不过来。”
傅遮回想起那个师兄站在车边看着她进去的样子,眉头微皱,没有说破。
郁晚襄撑着下巴看着他,“啧”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呢?”说话间,她用另一只手去勾开他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
傅遮抓住她作乱的手。
郁晚襄任由他握着:“气消了没有?”
傅遮挑了下眉:“换成是你,是不是要炸?”
呵,又内涵她是摔炮。
郁晚襄否认说:“才不会。”
这时,教室外面传来年级主任老葛的声音。“那个是几班的?上课时间还在走廊里?”
老葛在巡视,人没到,声先到。
郁晚襄和傅遮的反应很快,两人站了起来。
老葛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地走到三班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教室的门开着,窗帘也全都是拉开的,阳光加上里面的白炽灯把教室照得透亮。每张课桌上都堆着一摞书,中间夹着各种试卷,有的整齐,有的歪歪斜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实际上,郁晚襄和傅遮还在教室里。
教室最后面有一排柜子,给大家存放东西用的。此时,郁晚襄和傅遮正站在柜子和墙的夹角之间。
这里是个看不到的死角。
郁晚襄背靠墙角,傅遮和她面对面,两人离得很近,他的身体完全把她笼罩。
隐隐有脚步声,老葛像是走进来了。
傅遮又往前走近了一点,身体几乎和郁晚襄贴上。
郁晚襄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仰头看着他。他的下巴和唇就在她眼前,突起的喉结很惹眼。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喉结。
热的,有点硬。
然后,她看到傅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变得有点快,口干舌燥。
傅遮低下头,呼吸拂过她的脸,视线和她对上。
老葛还没有离开,在这种隐秘、狭窄、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情况下,暧昧也悄然升起。
郁晚襄朝他眨了眨眼,睫毛煽动,眼中带着点狡黠。
老葛往教室里走了两步就停下了,把手伸向灯的开关:“去上体育课灯也不关。”
关掉前排的灯后,老葛又走向教室后排。
这下,郁晚襄是真的有点紧张了。老葛要是往里面走一走,肯定就能看到他们。
他们要是刚开始没躲还好,现在这样偷偷摸摸躲在一起,又是这个姿势,被发现了不得了。
她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拉着傅遮让他再往里面靠一点。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上,郁晚襄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后背抵着墙角,挤得有些喘不过气。她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老葛的脚步声催的,还是因为这么近的距离。
身体的热度隔着衣服交换着,郁晚襄身上香甜的气息像是借着热度挥发。
好在,老葛只是来关灯的,把后排的灯也关掉后,他直接从教室的后门出去了。
确定他离开,郁晚襄松了口气推他:“吓死我了。”
傅遮稍稍往后退了点,让她眼前透了些光进来,却依旧困着她没有松开。
被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包裹,郁晚襄有些不好意思。
“老葛都走了——”她抬头,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幽深,里面像有什么在燃烧着。
傅遮低头看着她:“知不知道,男生的喉结不能随便碰。”
他低沉的声音钻进郁晚襄的耳朵里,让她的身体有点酥。她下意识问:“碰了会怎么样?”
“会让我想……”傅遮靠近她,头又低了一些,湿湿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痞气,好听得要命,“亲你。”
郁晚襄的心头猛然跳了两下。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不让他亲。
傅遮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极低地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别怕。”
他此时那种斯文败类的气质非常迷人,郁晚襄的手被拉开,非常顺从地被他按在柜子上。
在他不容拒绝地吻下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格外的软,有一点凉。
她的心像是在不断往下坠落,身体在不断发颤,刺激的很。
结果,刚刺激两下,傅遮就松开了她。
她睁开眼睛,眼中有几分迷离和不解,眼角带着点水光。
傅遮幽暗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像是在很艰难地自制着:“这是在教室。”
狗东西诱惑了她半天,还让她别怕,结果就在她的唇上嘬了两下。
在教室怎么了?怂的可以!
郁晚襄忽然气不打一起处来。
有几分失落,有几分意犹未尽,她顺从本心,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像女王一样把他拽了回来主动吻上他的唇。
然后,她听到傅遮轻笑了一声。
她蓦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狗东西是故意的,就想让她主动。
作者有话说: 终于让傅狗亲上了!亲上了他也还是狗!
这场亲亲还没写完,下章继续。
第63章
被骗了一把, 郁晚襄不乐意了, 当即松开他, 不肯再亲他了。
傅遮却在这个时候不容拒绝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亲吻她的唇,相比之前的嘬两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他一边在她唇上辗转着,一边温柔地问:“生气了?”
“你——”
郁晚襄一开口,又给了他可趁之机,被他侵入,然后话全都被堵在了唇齿间, 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鼻间溢出一声轻哼,手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
四处都是他清冽的气息,湿湿热热的。她被迫张着口,耳边都是他们的呼吸声和接吻的声音,心脏一边飞快地跳动,一边下坠。
在郁晚襄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傅遮才放开她的唇。
她喘着气, 一双又水又亮的眼睛微微垂着, 浓密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脸颊的红晕衬得她的皮肤白皙细腻, 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看上去就是甜的。她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身体发软, 要不是被傅遮抵着,怕是要滑下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接吻,难免磕磕碰碰。唇上被磕到的地方还有点疼,回过神来,她舔了舔唇。
傅遮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她舔唇的小动作让他藏在眼底的火芯瞬间又烧了起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划过她柔软的唇上,声音低哑地问:“再来一次?”
他身上那种斯文禁欲的气质此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郁晚襄攀着他肩膀的手改为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双手一按,逼得他低下头。她笑了一下,又美又飒,踮起脚说:“来。”刚才她完全因为第一次接吻懵了,这次她要掌握主动权。
事实证明,在傅遮这里要掌握主动权是很难的。
一开始还行,后来她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些动作充其量只能叫“回应”。
看似无人的教室里,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躲在角落里肆无忌惮地亲吻着。男生高大的身体把女生几乎完全遮挡,只能看到搂着男生脖子的一双白嫩的手,还有下面两条腿。
今天的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来,在靠近窗边的课桌上留下一个四边形的光斑,教室里即使不开灯,依旧被照得很亮。安静的空间里,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声音。
接吻的感觉很好,整个人就像是踩在棉花糖上,周围被软绵绵的泡泡包围着,脸红心跳。他们的气息交织在在一起,郁晚襄能够感受到傅遮急促的呼吸,他身上高冷淡漠的气质也慢慢暖了起来,这是因为她,让她心里有一丝得意,有一丝成就感,他们的关系也更加亲密了。
真的会上瘾。
体育课结束后就是中午了。
傅遮和郁晚襄各自去找卷毛和鲳鱼他们吃饭。
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卷毛和费城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傅遮那里瞟。
傅遮不耐烦地问:“怎么?”
卷毛:“傅老板,你的嘴上怎么挂彩了?”
傅遮吃着饭,语气淡淡地说:“嗯,被打的。”
卷毛“卧槽”了一声:“被D姐?我就看你们两个上午的气氛不对,留下来吵架了啊。D姐野是真的野,对着你这张脸也下得去手。”
傅遮不语,任卷毛叨叨。
费城平时比卷毛要骚一点,思想也比卷毛更加不单纯。他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不是被打的呢?”
傅遮眉梢微挑:“打你一拳试试?”
费城:“……不了。”
中午吃完饭回教室,郁晚襄就对上卷毛一脸“你真牛逼”的表情。
她很莫名。
“D姐,傅老板的嘴上……”
郁晚襄看了眼傅遮唇上破了点皮的地方,心里一虚。
那是她的杰作。当时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又有点生气被他骗了又骗,就报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时没控制住力度。
她到现在脑中还能回想起亲完后傅遮嘴唇发红的样子,格外的吸引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人解释的。
傅遮若无其事地说:“同桌吵架而已,吵完就好了。”
卷毛:“这明明是打架啊。”
郁晚襄的反应很快:“打就打咯。”
她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特别嚣张。
傅遮:“我们打着玩。”
卷毛:“……”行吧,我不管了。
在这之后,郁晚襄就变得更嚣张了。
她和傅遮一人一半的桌子,她占了一大半,桌上都是她的东西,什么水杯、镜子、梳子啊之类的,傅遮只占了一小块。
傅遮的桌上原本整整齐齐,现在也跟着乱了起来。
对上他的视线,郁晚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女生东西就是多一点嘛。知道当女生有多不容易了吗?”
傅遮不说话,帮她把东西一样样整理好,但是很快又乱了。
有个课间,卷毛在傅遮的书下面看到了一根头绳。
他用手指撑了撑头绳,询问地看向傅遮:“傅老板?”
傅遮把头绳拿走,递给正在和鲳鱼师师说话的郁晚襄,说:“找到了。”
郁晚襄:“我找了半节课,居然在你那里!”
傅遮挑眉:“不是你乱放?”
郁晚襄知道自己理亏,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卷毛鲳鱼师师:“……”
女生的头绳能在男同桌的书下找到,你们是不是太乱了点?
至于上课的时候。
英语老师让大家抄笔记,郁晚襄找半天找不到英语笔记本在哪里。
然后,傅遮帮她从一堆书里抽出了英语笔记本。
“这就是你说的乱中有序?”
什么乱中有序,当然只是借口。
郁晚襄嘴硬说:“如果不是你帮我整理,我肯定找得到。”
打开笔记本,看着投影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她看向傅遮。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傅遮伸出手。
郁晚襄把笔记本递给他。
傅遮拿起笔:“考试要不要我帮你去考?”
郁晚襄趴在桌子上看他写:“能的话我从小学开始就要找班上的年级第一当男朋友了。”
傅遮笔尖微微一顿,转头睨着她,目光中带着凉意。
郁晚襄冲他甜甜一笑:“开玩笑的,我的男朋友当然只是你啦,怎么会找别人。”
傅遮抄笔记的时候,郁晚襄就把英语书竖在前面挡着,趴在桌上看他。黑色的短发垂在额头前,他的鼻梁高挺,专注的时候神情透着淡漠,一副好学生端正的样子。他的唇色不深,嘴上破皮的那块地方还能看得出来。
一身禁欲的气质加上这一点伤口,真是让人吃不消,狗东西是真的帅。
郁晚襄移开了眼睛。
**
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
放学,郁晚襄和师师鲳鱼八卦通他们一起走,几个人聊起了唐隙。
唐隙也开学了,在B市的重点高中里,住宿制,平时上学不准带手机,特别严格。连唐隙那样的人都没办法浑水摸鱼偷偷玩手机了,以后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能和他们联系。
聊完了唐隙,鲳鱼说:“襄姐,这学期开始你是不是跟装逼王走得太近了一点?”
郁晚襄反问:“有吗?”
师师立即说:“我觉得还行?其实装逼王除了装逼一点,其他也还行,还帮过我们襄姐。”
鲳鱼想了想说:“我也没觉得他人不好。”
他就是觉得装逼王对他襄姐别有企图,昨天校霸都让出来了,怕他襄姐吃亏上当。
郁晚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你襄姐有数。我们散了,回家吧。”
他们家都不顺路,每天基本上都是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各自回家。
大家分开后,鲳鱼和师师一起去吃了个甜品,谈了谈心。
“师师,我还是觉得襄姐和装逼王之间不对劲。”
师师吃了口双皮奶。她作为一个常年沉迷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人,早就看出他们不对劲了,不,应该说他们在一起了。从过年期间她襄姐问她那么狗血的事情开始,她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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