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看着眼前笑得傻傻的姑娘,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再开学就能看到了。”
“你说过要陪我堆雪人。”阮甜甜像一只发懒的小猫,被陆执揉眯了眼睛,“如果下雪了的话,我能去找你吗?”
“好。”陆执的话中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包容和宠溺,“如果雪下得够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蔫坏蔫坏的臭不要脸的司机叔叔,是我下下本的男主,捞出来溜达溜达哈哈哈哈哈。
第34章 学霸藏不住了
期末考试进行了两天,成绩在考完试后的第三天公布。
几乎是让全年级惊掉下巴的是, 陆执这次竟然挤进了年级前五。
陆执轻叹, 心道他估了个年级前五, 结果压着边考了个第五,一点进步都没有。
而阮甜甜——熬夜备考,精心准备, 却只考了个年级第二十八名。
她小手一紧, 捏爆了手上拿着的豆奶。
“比上次进步了一名。”陆执给她递了张纸, “不错。”
阮甜甜把自己一排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数学150, 理综290, 朋友你考清北吗?”
陆执笑出一嘴白牙,摇了摇头。
阮甜甜发现陆执最近特别喜欢笑。
不是以前那种淡淡的、轻轻的笑;而是现在这种一笑能露出牙齿, 眼睛都跟着弯起来的笑。
虽然陆执不笑的时候也很帅,但是如今笑起来…
那可真是更帅了。
“你这成绩不念清北老晏非得打死你。”阮甜甜垂头丧气, “你成绩这么好, 干嘛装学渣啊, 我之前还…”
还想用她那中不溜秋的成绩,用爱与未来激励陆执好好学习, 以后跟她考一个大学。
现在可倒好, 就算人家陆执点头答应, 她还不一定考不上。
阮甜甜没脸把这话接着说下去。
“真讨厌。”小姑娘嘴巴一撅,生起气来。
“没有装。”陆执解释道,“我之前中午的时候会看书,不然成绩更差。”
阮甜甜不信:“哪有进步这么快的?!”
陆执一脸无辜:“我啊。”
陆执总给人一幅风轻云淡的轻松模样。
也只有曹信看到过教室后排强打着精神听英语新课的陆执;酒吧厨房里为算一道数学题目蹲到腿麻的陆执;在五颜六色的玻璃彩灯的照耀下拿着化学方程式背诵的陆执。
努力似乎已经成为了陆执最拿手的绝活。
幼年为了活着而努力。
成功后就会发现, 这世间的事情,都比活着容易。
-
寒假放了近十天,阮甜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一场稀薄的小雪。
“下大吧,下大吧,太上老君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音菩萨…”
阮甜甜双手合十,在窗户边上念念有词。
“念叨什么呢?”林书雨在餐桌旁和着面团,“过来给我包饺子!”
阮甜甜汲着她粉色的毛绒棉拖,一路小跑撑住桌子:“妈妈!这雪会下大吗?”
林书雨头都没抬:“下不大,一会儿就变成雨了。”
阮甜甜一张笑脸顿时凝固:“你自己包吧。”
林书雨追到阮甜甜房间,还粘着面粉的手揪着她家姑娘的耳朵,活生生把人重新拽了回来。
“给我和饺子陷!”
阮甜甜十分不情愿地包了一下午芹菜猪肉馅的饺子。
接着又巴巴地站在窗边等阮和景回家吃饭。
“你要闲就去练琴。”林书雨把包好的饺子分层装好,放进冰箱冷冻。
阮甜甜突然拉开窗子,被暖气捂得暖红的小手平伸着就去接外边的雨水。
“妈妈!真的下雨了!”阮甜甜哭丧着脸哀嚎道,“你就不能说这雪会下大吗?!”
阮甜甜无理取闹一把好手。
雪下不下来,倒怪起自己妈妈来了。
“你今年怎么这么想下雪啊?”林书雨奇怪道,“以前没见你这么兴奋啊?”
阮甜甜心虚的踮了踮脚,关上窗子溜进了琴房。
-
“铛!铛!铛!”
一阵猛敲琴键的暴躁琴音,是练琴崩溃时的阮甜甜经常发出的声响。
“让你练琴,不是让你砸琴!”林书雨在客厅吼道。
小丫头刚放假没几天,在家里站着坐着都讨嫌。
林书雨想催她出去转转,但是又怕她转到不安全的地方。
不过还好这些天阮甜甜并没有想往外跑的趋向,反而还在家里好好学习。
阮和景问过几句,结果是因为她喜欢的小伙子成绩优异。
林书雨无奈笑笑,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成见。
她了解过那个少年的生平,称不上惊心动魄,也能算个胆战心惊。
作为一个成年人,林书雨甚至不能想象出一个孩子要怎么经历这一切。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熬了过来,甚至成长得颇为优秀。
有着类似人生经历的阮老爷子喜欢得很,还特地跑去请人家吃了顿饭。
回来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把他家孙女婿挂在嘴上夸。
孩子的事情,大人还是不要掺合了。
-
“七点了。”
琴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阮甜甜像一阵风似的又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林书雨训斥道:“脚步轻点!”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阮甜甜踢了鞋子,跳到床上,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给十年后的陆执拨过去一通电话。
“陆执呀!”阮甜甜在床上打滚,“今天又没下雪!!!”
“我这里下了,但是不大。”陆执笑吟吟道,“等不及见我?”
“等!不!及!”阮甜甜大字型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已经有十天没看到你了!你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太过分了!”
陆执当初不让阮甜甜拨他的电话,阮甜甜就一直听话的没有拨过去。
可是,她不拨给陆执,陆执拨给她总行吧!
可是她连一条信息都没收到过!
“我哪敢啊。”陆执无奈。
“你脸上的伤不知道好没好,也不知道严不严重。”阮甜甜哼哼唧唧,“我当初就应该把纱布揭下来看一看,会不会留那——么长的刀疤……”
小姑娘每天的废话都很多。
像是积攒了一天的思念,用竹编的筐子装了满满一筐,兴冲冲地跨过十年光阴,一股脑倒给心上念着的那个人。
她敲敲陆执心上的门,大着胆子,又有点害羞。
陆执你在吗?
我很想你哦。
-
陆执脸上的纱布在放寒假的第一天就被他给扯了。
细细的伤疤还没掉痂,从眼角划拉到嘴角。再配上小陆哥一副看人不爽的死鱼眼,猛一看还真让人心上发虚。
“小陆哥的小脸花了。”江阵可惜的直咂嘴,“咱们酒吧的夜场生意得少一半。”
陆执端着一杯豆奶,在吧台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靠我这张脸撑起的生意,也没见你给我分红。”
“哎哟。”江阵可稀奇了,“顶嘴了还?”
陆执不再搭理他,转身看向拥挤的舞池。
“我发现你小子自从谈恋爱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江阵扒下陆执手上的杯子往里一看,“既爱学习,还他妈养生。”
“没谈恋爱。”陆执认真解释。
“骗谁呢?”江阵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这几天时不时就一个人闷头笑成傻逼,周身的骚气都影响到老子了。”
陆执 :“……”
“真没谈。”陆执眼神真诚。
也就差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急,快要下雪了。
今天小年,祝大家阖家团圆,甜甜蜜蜜!
第35章 老陆要当爹了
年前的小雨淅淅沥沥一连下了几天。
阮甜甜在家闷的发霉,终于在某次灵光一闪后, 想起来至今还撅着屁股趴在医院的贺良玉。
“乔乔你陪我去嘛…”阮甜甜拖着尾音, 耍着赖皮, “我一个人去的话,贺良玉肯定要嘲讽我。”
“不去。”胡乔毫不留情地拒绝,“我跟你一起去他也会嘲讽你。”
阮甜甜好声好气哄着:“那你帮我嘲讽回去嘛!”
“你干嘛呀!”胡乔笑了, “你闲的没事跑医院里嘲讽病人玩呢?”
“我想找他帮我查个东西。”阮甜甜顿了顿, “他其实也挺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胡乔愤愤道, “他逃过期末考试了哎!一点都不可怜!”
阮甜甜连忙道:“别这么说, 骨折还是很疼的…”
贺良玉好歹是在她面前摔的, 阮甜甜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这份不忍心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就被贺良玉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给散得一干而尽。
“傻逼队友, 有毒吧?没看见我上了吗?跑你妹啊跑?!”
正准备开门的阮甜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胡乔。
胡乔提着水果,非常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恢复得不错。
然而当两个小姑娘推门走进病房的那一瞬间, 贺良玉扔了手机往床上一趴, 虚弱地“哎哟”了一声。
“别装了。”胡乔把水果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
贺良玉听到声响, 撑起上半身往后一看:“怎么是你?”
阮甜甜在胡乔身后冒出个头来:“还有我。”
看到阮甜甜,贺良玉突然开心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想你呗。”胡乔道。
阮甜甜拍在胡乔的胳膊上:“别乱说。”
胡乔环顾病房四周, 拿起两个小蜜橘:“少爷, 我能吃个橘子吗?”
贺良玉大手一挥:“吃吃吃, 随便吃。要是还没饱晚上还有病人餐,我带你们喝米粥配咸菜。”
“米粥咸菜把你养的满面荣光的。”胡乔剥着橘子,小声嘀咕道。
阮甜甜以为总会有几个人来照顾贺良玉,结果见他一人在这么大的病房里, 现在看起来还蛮可怜的。
“晚上有人给你送饭吗?”阮甜甜坐在床边,拿起一根香蕉,“你很喜欢吃香蕉吗?为什么买这么多啊?”
贺良玉哼了一声:“想吃你就吃,问什么问。”
胡乔在旁边干笑一声:“傲娇毁一生。”
贺良玉转过脸:“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阮甜甜喜欢吃香蕉,特别是半生不熟比较硬的那种。
贺良玉这里的香蕉放了有一段时间,香蕉皮蔫蔫的,果肉软软的。
不过阮甜甜并不嫌弃,她边吃边说,和贺良玉得吧得吧了一下午。
“你能不提陆执吗?”贺良玉忍无可忍,“十句话里面八句都是陆执,你来给我讲爱情连续剧的是吧?”
胡乔拿了瓣橘子,乐呵呵道:“我看你听的挺开心啊。”
贺良玉:“……”
“滚滚滚…”贺良玉恼羞成怒开始撵人。
屋外的的天将黑不黑,胡乔吃饱喝足,背起挎包就要走人。
贺良玉抓了被子往自己头上一盖,趴在床上像只钻进壳里的王八。
胡乔抿唇一笑,没敢说出来。
阮甜甜蹲在床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我来其实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贺良玉猛地一掀被子:“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阮甜甜眼睛一瞪,“唰”地站起身子:“不帮就不帮!”
贺良玉这人实属皮贱,看阮甜甜要走了,连忙抓着小姑娘的衣服:“我没说不帮啊!”
旁观一切的胡乔心叹,爱情让人卑微。
“他说我爷爷让他爸爸破产了,他爸爸现在要跳楼。”阮甜甜煞有其事道。
贺良玉点着头听完话:“还挺严重的?”
阮甜甜想了想:“感觉不是很严重。”
不然她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来找贺良玉问这件事儿。
其实也就是想来看看他。
医院的消毒水味不重,开了十足的暖气。
阮甜甜手上还拿着贺良玉给她的香蕉,单手掀开住院部大门上挂着的厚重门帘。
胡乔大步跑了出去,开心道:“下雪了。”
-
赶着小年,这场雪下了一夜。
阮甜甜整晚没睡好,隔几个小时就打开窗子看一看。
冷风呼呼地吹进房间也没关系,粉色珊瑚绒睡衣的袖口也一定要接几片六角形的雪花回来。
可以和陆执见面了。
第二天,阮甜甜起了个大早。
她看着窗外被大雪覆盖的城市,恨不得原地做套广播体操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小姑娘披头散发,连牙都还没有刷。
风风火火跑进厨房问候了正在盛粥的妈妈,又乐颠颠地去告诉卧室里还在穿袜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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