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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星星是甜的——云有十三朵

时间:2020-02-07 09:28:32  作者:云有十三朵
  “房地产生意挺挣钱的,家里什么都不缺。我最近有些偷懒,会早点下班给甜甜捏捏腿,她的四肢都开始发肿,躺得时间长了浑身都难受。”
  陆执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掐着他脖子的男人松了些力气,看着脸色苍白的陆康富似乎也逐渐恢复了些呼吸。
  “妈说孕妇都这样,她却觉得是自己吃胖了,整天嚷嚷着我把她当猪喂,还闹着要减肥,我说她也不听,真是胡闹。”
  “甜甜想要个儿子,说要把儿子养成我这样。我这样哪好,还不如要个闺女,养成她那样。不过闺女也好儿子也好,那是我的小家人,我会好好对他,做一个…”
  “咔”得一声轻响,阮甜甜的话突然中断。
  半个小时的通话时间到了。
  阮甜甜把手垂下,看着手机的界面,片刻后轻声道:“做一个…好爸爸。”
  陆执浑身都在发着抖,他的牙齿打着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的手依旧箍在陆康富的颈间,力道却完全不如之前。
  男人一条手臂托在陆执腋下,手指在他脊骨上走了几节,轻轻按下。
  陆执瞬间像一个耗完电的机器娃娃,软绵绵地倒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他以后会有一个小家人,他想做一个好爸爸。
  一个好爸爸。
  -
  陆执晕过去后,不过一分钟,将近六七个人同时涌进了房间。
  贺良玉被平躺着架出了房间,陆执和陆康富也被人像背麻袋似的背了出去。
  刚和陆执打了一架的男人擦掉自己流出来的鼻血,把阮甜甜扶了起来。
  阮甜甜有些发懵:“他们是谁?”
  男人答非所问:“小姐你去医院吗?”
  电梯直接下到私人停车场,几辆医疗设备齐全的医护车正在等着他们。
  阮甜甜傻眼了:“怎么回事?”
  贺良玉嚎了一路后被拉进了手术室。
  陆执一身皮肉擦伤,医生扔给阮甜甜一瓶碘酒,建议带陆执去看心理医生。
  经历过刚才的一切,虽然阮甜甜觉得医生说的挺对,但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
  小姑娘仿佛被掐住了死穴,吓得睁大了眼睛。
  一旁的男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是私人医院,没关系的。”
  阮甜甜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啊?”
  “王式。”男人道。
  阮甜甜点点头,朝他鞠了一躬:“王式哥哥,谢谢你。”
  她把手上的碘酒往前一递:“你擦。”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去给那个小子擦吧。”王式摸摸自己嘴角伤口,摆手拒绝,“打人怪狠的,我先走了。”
  阮甜甜目送王式远去,回到陆执所在的病房内。
  陆执还在睡,脖子上青紫的掐痕两指来宽,犹为吓人。
  王式刚才还说陆执打人狠,他下手也不轻啊!
  阮甜甜心疼地握紧了手上的碘酒,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陆执的脖子。
  热的,还有微弱的呼吸。
  阮甜甜的心定下来一些。
  她打开碘酒,用床头的棉签仔细给陆执摸着脸上的伤痕。
  脑子闲了下来,阮甜甜细细回忆着刚才和王式的对话。
  王式拿钱,拿的是她爷爷的,他也就是替他爷爷办事。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说明爷爷还是护着陆执的。
  她又拉过陆执的手,胳膊上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阮甜甜的鼻子发酸,眼睛干涩,她的眼泪在刚才都流干了,现在想流都没得流了。
  “除了我还有人也疼你呀。”阮甜甜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以后的以后会有更多人疼你。”
  阮甜甜咬了咬唇,笑着勾起陆执微蜷着的手指:“这样吧,我们生两个宝宝,就有更更多人疼你了。”
  昏睡中的少年眉眼平和,毫无反应。
  如果他醒着,一定会像往常一样说出一个“好”来吧。
  “睡一觉也好。”阮甜甜握住陆执的手,在他的指尖心疼地亲了亲,“我就在这守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哥醒来后将会获得一整套一字未动的暑假作业。
陆执:我他妈还是昏过去算了。
 
  第58章 是男人就要哭唧唧
 
  陆执醒来的时候是夜里,屋子里开了冷气。
  他的身上盖着蓝白条纹的棉被, 不是很冷。
  没有灯,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像一层清冷的霜,薄薄的铺在地上。
  他的头脑晕晕沉沉,四肢酸疼不已, 稍微动动手指, 都几乎浪费了整条胳膊的力气。
  阮甜甜侧身睡在他的隔壁, 苍白的小脸藏在乌黑的发里, 看不清眉眼。
  陆执盯着她看了片刻, 发了会儿呆。
  轻轻掀开下被子,床边没鞋, 他便赤着脚,站直了身子。
  门锁转动, 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陆执穿着宽大的长袖病服, 静静站在门边。
  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门边的扶手上挂了一瓶免洗洗手液。
  走廊近两米宽, 顶上的灯有明有暗, 陆执远远望去, 看见尽头处有一小点漆黑的窗。
  私人医院的病人很少,此时夜深人静,周围寂静无声。
  陆执刚才躺在床上时,觉得自己不该在那, 可是现在离开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哪。
  他似乎有些迷茫,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陆执略有反应地转过身。
  阮甜甜慌乱冲出病房,看见门口的陆执又突然定住脚步。
  由于惯性,她抱着病房门,直勾勾地看他。
  “陆,陆执,你醒啦?”
  小姑娘散着头发,歪着衣领,裙摆也皱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陆执的目光下移,见阮甜甜连帆布鞋都没穿好,踩着鞋跟就跑出来了。
  阮甜甜理了理衣服,扶着墙,又抬脚把鞋子穿好,搅着十指规规矩矩地站在陆执面前。
  “你怎么,怎么下床了?你要上厕所吗?还是饿了?”
  陆执看着阮甜甜,没有作答。
  “你身上还疼不疼了?冷不冷呀?”
  阮甜甜看见陆执光脚,连忙跑回病房,拿过来一双崭新的深蓝色拖鞋,弯腰放在陆执脚边。
  “你怎么不穿鞋啊?”
  小姑娘声音不像以前清脆,现在听着有些哑了。
  陆执不动,阮甜甜去拉他的手。
  少年手掌粗糙干燥,握在手里温热发暖。
  “饿吗?”阮甜甜问。
  陆执摇摇头。
  “上厕所吗?”阮甜甜又问。
  陆执还是摇了摇头。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在人头疼面前乖巧得像一样未开智的孩童,问一句话,给一个反应。
  阮甜甜指了指拖鞋:“把鞋子穿上好不好?”
  陆执低头,抬脚及其缓慢的穿上那双拖鞋。
  他任由阮甜甜拉着,走进病房。
  小姑娘嘴巴不停,絮絮叨叨:“怎么会不饿呢?你昨天中午吃饭了吗?”
  陆执想了想,他从前几天就没吃什么了。
  门被重新关上,“咔哒”一声,陆执停下脚步。
  阮甜甜回头:“怎么啦?”
  陆执的脸隐在黑暗里,月光照不到。
  阮甜甜心头一紧,握着他的手用力了些。
  “怕吗?”
  陆执启唇,嗓音仿佛在一片荆棘地上撕扯了一路,还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哑得勉强能听出个音来。
  阮甜甜似乎被问过这个问题。
  一个多月前,十年前的陆执问她后不后悔,害不害怕。
  当时她说自己害怕陆康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陆执。
  然而经过昨天下午,她似乎明白陆执为什么要那么问了。
  那个拿着刀的陆执,就像一潭死水,冷静得没有温度,毫无生气。
  阮甜甜站在陆执身前,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怕什么?”
  她怕的很多。
  怕陆执不爱惜自己,怕陆执离她而去,怕陆执过得不好,又无时不刻不在挂念。
  “怕…我。”
  陆执手指微动,擦过阮甜甜眼底微凉。
  他的小姑娘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被父母长辈保护在阳光之下。
  陆执一身泥泞,满手伤疤,实在不知道要把人放在哪里,才能算上安稳妥帖。
  如果她怕,我就走。
  他的人他的命,都没有阮甜甜一个笑来的珍贵。
  “为什么要怕你?”阮甜甜上前一步,双手从腋下穿过,抱紧了身前伤痕累累的少年,“我好喜欢你。”
  陆执后退半步,脊背靠在房间角落,他微仰起脸,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悲喜交集间,陆执终于有了些“人气”。
  他抖着双臂,抬手圈住了怀中姑娘,微微低头狠狠抱住。
  混着泪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阮甜甜带着香的发上。
  “别怕我。”平日里沉稳的少年低声呜咽着,“别留我一个人。”
  -
  隔天早上,贺良玉平躺着被人推进了陆执所在的病房。
  “疼疼疼!!!”
  贺良玉扯着床单,喊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一旁的阮甜甜连忙过去帮忙,给贺良玉垫好枕头。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陆执目睹了这一场“贵重文物”搬运过程,垂了长长的苹果皮都被他惊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良玉要生了呢。
  陆执把手上苹果放下,也凑了过去。
  他当时打人的时候克制着没用全力,应该不严重吧?
  贺良玉被阮甜甜伺候着躺下,转脸看见陆执。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被自己口水呛着,整个人咳了个惊天动地,捂着胸口就快要死了。
  “你他妈…”贺良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唱戏呢?”
  陆执黑着脸,知道这人在笑什么。
  他的脸上到处是擦伤,阮甜甜趁他昏睡时拿着红药水左涂涂,右擦擦,给他画了个大红脸。
  昨天晚上陆执没照镜子不知道。
  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太暗阮甜甜看不到,不然对着他这张猴屁股脸,不笑场到最后也是挺厉害的。
  “吃苹果吗?”陆执问,“我给你削。”
  贺良玉听罢挑眉:“哟哟,多少钱一盘啊?”
  陆执把刚才那个削好的递给的阮甜甜,从果篮里又拿了个新的:“不要钱。”
  贺良玉歪着身子,愤愤道:“老子肋骨被你一膝盖顶断了一根,你给我削个苹果就完事了?”
  陆执手上动作流畅,苹果皮宽度一致,薄后适中:“赔不起,所以你可以打回来。”
  阮甜甜咬了一口苹果,警告性的朝贺良玉瞪眼。
  贺良玉一口恶气咽不下,朝陆执伸出三根手指头,恶狠狠道:“给老子削三个月的苹果,早中晚各一个,开学起算。”
  陆执抬头:“你能吃完吗?”
  “你管我吃不吃完?”贺良玉躺在床上穷得瑟,“让你削你就削。”
  陆执“哦”了一声,手上一转,去掉最后一片果皮,把白嫩的果肉递给贺良玉。
  贺良玉十分臭屁的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托盘:“抽屉里有水果叉,切成小块端给我。”
  陆执:“……”
  阮甜甜啃完一个苹果,偷笑着走过来抽了张纸。
  “陆执你别听他瞎说,他就轻微骨折,躺几天就好了。”
  陆执点点头,却依旧任劳任怨地给贺良玉把苹果切块。
  房门轻叩三声,屋内三人同时转身朝门口看去。
  阮老爷子背着手,出现在了病房内。
  “爷爷。”阮甜甜第一时间红了眼,巴巴跑过去,站在老爷子面前一副要认错的样子。
  陆执站起身:“阮老爷。”
  贺良玉在床上躺着:“阮爷爷。”
  阮老爷子摸摸阮甜甜的脑袋,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高个子。
  阮老爷子:“……咳。”
  没忍住笑出来了。
  陆执:“……”
  阮老爷子顺着这个笑容看向贺良玉:“小玉又受伤啦?”
  贺良玉:“……”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阮老爷子走到床边,拍拍贺良玉的腿:“胆子不小啊,敢带我孙女去那种地方,也不怕被一锅端了?”
  贺良玉看向阮甜甜,用眼神寻求场外援助。
  “爷爷…”阮甜甜抱住老人家的一只胳膊,“当时情况紧急嘛…”
  “紧急什么紧急!”阮老爷子拍开阮甜甜的手,“我还没说你呢!你找那小子,带着贺家宝贝蛋子,万一出什么事,他爷爷不来砍我?!”
  罪魁祸首陆执在一旁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
  “还有你。”阮老爷子身子一转,看向陆执。
  陆执脊背一凉,等着被批。
  “人认识的挺多,还怪会找地方啊!”
  陆执:“……”
  阮老爷子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招手就要把阮甜甜打发出去:“你爸妈让你出去吃饭,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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