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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男二谈恋爱(穿书)——允清吖

时间:2020-02-21 09:28:01  作者:允清吖
  秦云敛一改刚刚的阴郁,对着祝卿卿笑道。
  祝卿卿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张了张嘴唇,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嗯,云敛哥哥,你也是。”
  祝卿卿觉得秦云敛怪怪的,她想问秦云敛之前去哪了,也没有问出口。
  许昌和许盛被官府的人带走了,雷起寺的和尚也出来安抚香客的情绪,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
  祝卿卿一行人趁着他们不备,驾车离开了安长山。
  这一出闹剧,便以这样平静的方式收场。
  路过山脚的一座小村庄,祝卿卿想起来重病的茶伯,吩咐任丙雁打听了他的住处,将一袋银子放到了他院中。
  虽说她和许昌两兄弟的交易没成功,但她还没放弃自己的想法——要找个机会把他们捞出来。
  对于是谁救了自己,祝卿卿想不出来,也没心思去想了。
  她现在只想回屋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的时候,还能背起小书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
  希望那时她的云敛哥哥的心情已经变好了。
  傍晚,太阳收起了光芒,把四周的云染成了粉红色。
  祝念念端着饭,敲了敲祝卿卿的房门,无人应答。
  她推门而入,发现祝卿卿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被踢到了一边。
  祝卿卿睡得安详,好像没有被今天的事情影响到,祝念念笑笑,帮她把被子盖好,转身出去了。
  秦家
  祝景义和秦云守相对而坐,两人皆盯着桌上的两根银针,眉头紧锁着。
  “这种暗器,很常见。”秦云守道,“江湖中很多门派都有,能做到悄无声息的人也不在少数。”
  针上淬了麻药,剂量不大,但是药性极强,所以那两兄弟几乎瞬间就倒下了。
  “那种时候,谁会救卿卿呢?”
  混在人群之中,出手迅速,不留丝毫痕迹,也没有被人察觉,定然是个高手。
  此人是敌是友,怎么会出现在安长山,又为何会救祝卿卿呢。
  祝景义百思不得其解。
  银针大概两寸长,针尖极细,乍看之下和普通的绣花针无意,细看才发现上面刻了花纹。
  “我带去给王致瞧瞧吧。”
  两人研究了半天,秦云守无奈,撂下了这句话。
  “也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祝景义便起身回了家。
  秦云敛送他到门口,转身正欲拿着银针去找王致,冷不丁对上了秦云敛的眼睛。
  “大哥,我要习武。”
  秦云敛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不是想学医吗?”
  秦云守将弟弟带回房间,把桌子上的银针悄悄收了起来。
  秦云敛看到了他的动作,但是没说什么。
  既然木青没有主动承认,自然是有他的缘由,他也不能暴露了木青的身份。
  “我是想学医,但我也要学武!”
  秦云敛收回目光,鼓起勇气对着秦云守道。
  闻言,秦云守垂下眼睑,掩盖了自己眼中的欣慰,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
  “你可是为了今天的事?”
  看着秦云敛的脸憋得通红,秦云守心中明了。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五更就起来吧。”
  皓月皎洁,繁星满天,一辆马车停在了祝家的后门,一个奴仆打扮的人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夫人,您看……”
  马车中伸出一只女人的手,保养的极好,虽有些褶皱,但依旧白嫩,戴着一个翡翠玉镯。
  “再敲。”
  车中人声音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仆人应着,又折回到门前,手刚刚抬了起来,门便开了。
  “门外可是齐夫人?”
  透过门缝,一个清脆的女声怯生生的问道。
  被唤作“齐夫人”的妇人下了马车,由丫鬟搀扶着来到了门前:
  “正是,祝老爷和祝夫人可歇下了?”
  “齐夫人,您且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老爷说了,今日之事您不必放在身上。”
  “卿卿……祝小姐她没事吧?”
  “小姐好得很,齐夫人不必挂念。”
  “我只是想见一见老爷和夫人,还请姑娘替我通报一声。”
  “齐夫人恕罪,老爷和夫人已经歇下了,夫人请回吧。”
  “姑娘……”
  “齐夫人,奴婢只是个传话的,还请夫人见谅。”
  说罢,那丫鬟把那一丝丝的缝隙也合上了,一切又归于寂静。
  “夫人,这祝家未免也太过无礼了,明日我回禀了县丞大人,定要……”
  “闭嘴!此事不许告诉老爷!”
  “……是。”
  “回去吧。”
  齐夫人长叹一声,转身回了马车。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更加秀雅绝俗,细看之下,眉眼竟与祝九化有几分的相似。
  祝家花园中
  “夫君,该休息了。”
  杨清潭给祝九化披上了一件外衣。
  刚刚听丫鬟来禀报,齐夫人已经回去了,祝九化有片刻的失神。
  知道祝景义他们遇到了歹徒之时,祝九化只有后怕和有惊无险的欣慰。
  但在祝景义告诉他,他们还遇到了县丞夫人的时候,祝九化才是真的怒了。
  那个女人当初既然走了,便走得远远的,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他无数次拒绝了那个女人想要登门拜访的请求,甚至在她私自来访时将她赶了出去。
  他知道祝家的生意能做到现在这样离不开她和她男人的帮助,但这都不能成为原谅她的理由。
  他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接触她。
  她不配再和祝家人一起!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祝九化握住杨清潭的手,看着园中的灯光,发出了一声长叹。
  “我没想到卿卿居然会遇到……那个不孝子。”
  祝九化语气中带着愤怒,脸上却是万分痛惜。
  “夫君息怒,他们既然来了临江城,便总会有遇到的一天,以后避着点便是了。”
  “唉……家门不幸啊。”
  祝九化摇摇头,把所有的愤怒和悔恨都揉在了一句叹息之中。
  “回去吧,夫君。”
  杨清潭柔声劝着,轻轻拍了一下祝九化的背脊。
  “念念她还有多长时间及笄?”
  一边向屋里走着,祝九化问道。
  “今年七月,就在京城举行科举考试的那段时间。”
  “潘家还是不肯松口?”
  “唉……别说松口了,听说他们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
  见祝九化沉默了,杨清潭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婚书在他们手里。”
  祝九化心底的怒火又起来了:“都是九成那个混账东西,连自己女儿都不在乎!”
  “消消气,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嘛,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们祝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小点声,一会儿被信儿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杨清潭扶着气急败坏的祝九化,走过寂静的花园,回了南院。
  乌云遮住了月亮,一些往事在黑夜中悄然钻出,扑朔迷离,令人无法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若不是她……
  啥啊…
 
 
第21章 
  周家
  一大早,周若昼坐上了马车,却见木青站在下面,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你又要走过去吗?这里离书院可是不远呢?”
  “你不用管我。”
  任迟转了个身,周历早已去了北怀居,只剩下周夫人在一旁看着两人。
  任迟无视周夫人复杂的目光,直接便出了门。
  周若昼见状,跳下了车,跟在了木青的身后:“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周周……”周夫人叫了周若昼一声,可她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夫人,二喜他们跟着呢,小姐不会有事的。”
  看着周夫人扶额,丫鬟在一旁劝道。
  “夫人,这个木青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桀骜不驯,为何您和老爷要留着他?”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周夫人轻叹一声。
  “我怎么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许是那个孩子长得有些像他的故人吧。”
  “故人?”丫鬟疑惑问道,她在周家也待了四五年了,为何从未听说过?
  “罢了,不要再问了。”
  “是,奴婢多嘴。”
  路过一个粥铺,周若昼停下来,估摸着时间还早,便要了一碗八宝粥。
  “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任迟嫌弃地道,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粥铺地老板早就认识了周若昼,见她带了个小伙伴,一边给两人端上来两碗粥,一边笑道:
  “周小姐,这可是你的远方亲戚,怎得从未见过?”
  “他是我的陪读。”
  周若昼解释道,递给任迟一个瓷勺:“我没吃饱,容伯家的粥好喝。”
  “这样啊,那这两碗我请了,二位慢用。”
  被叫做容伯的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摊上忙活去了。
  任迟尝了尝那粥,觉得和家中喝得也无异,不知为何周若昼喝得这么开心。
  任迟放下勺子,一打眼看见了从桥头跑过的秦云敛。
  秦云敛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裳,哼哧哼哧的自桥上跑过,压根没注意到两个人。
  任迟哂笑,移开了目光。
  自两月前安长山一事以来,他便再未和祝卿卿那些人有过交集。
  周若昼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刻意去几人面前找存在感。
  虽偶尔看着祝卿卿和秦云敛嬉闹之时,任迟心中总有异样,想把两人扯开。
  但一想到上一世祝卿卿对自己爱得那样深沉,他便有一种奇异的自信。
  也许这便是人们所说得恃宠而骄。
  许昌和许盛已经进官府也有两个月,他们犯得罪也不重,又是初犯,应该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放出来。
  届时,他便想办法将这两个收到自己这边来,不能再经过任丙雁的手。
  在安长山和任丙雁见到的时候,任迟心中也是又惊又怕,唯恐任丙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但见任丙雁像不认识自己一样,任迟心中虽疑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从安长山回来没多久,任迟便被任丙雁堵住在小巷里。
  “迟儿,我不是让你不要进城,在城外等着吗,你怎么私自来了,还做了周若昼的陪读?”
  看着任丙雁脸上掩盖不住的怒气,任迟冷笑一声。
  果然,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祁州,和任丙雁逃不了干系。
  “迟儿。”见他那样,任丙雁的腔调又温柔起来。
  “姑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若想为你父母报仇,咱们现在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别说是秦家了,咱们连祝家都对付不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报仇了吧。”
  “迟儿!你在说什么,你忘了任家那几十条人命了吗!”
  任丙雁的脸色骤变,愤愤地看着任迟。
  “我说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我该找谁报仇吗?”
  任迟抬眸,眼中锋芒毕露。
  任丙雁被他的眼神震慑,呆站在原地,任迟侧过身,离开了这条小巷。
  “木青?”
  周若昼喝完了粥,见木青在发呆,轻轻叫了他一声。
  任迟回过神来,看到周若昼面前空了的碗,两三口将自己碗中的粥喝完,对周若昼道:
  “咱们走吧。”
  周若昼嗯了一声,趁着容伯不备,在桌子上放了几两碎银子,便拉着木青迅速走开了。
  “两碗粥,不至于那么贵吧。”
  这虽是任迟第一次和他一起来,但却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做了。
  周若昼一个月也就来一两次,每次都会留不少银子。
  周若昼淡淡地道:“我娘说,知恩图报,容伯对我有恩。”
  这话说在小孩子口中,会让人觉得这孩子识礼数,但那个人是周若昼……
  呵。任迟又忍不住冷笑。
  相处两个月,他发现周若昼小时候除了刁蛮任性一点也没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
  但让他对周若昼完全放下防备,他还做不到。
  毕竟,祝卿卿上一世险些丧命在她手里。
  任迟正想着,见秦云敛又从桥上跑了过去,一个白色的肉团子,格外显眼。
  他不禁有些纳闷:秦云敛这是在做什么?忘拿书袋了?
  还有,这秦云敛怎么感觉……瘦了一些……
  两个月上下学,祝卿卿已经对去临江书院的路了如指掌,连路边的商铺都摸得一清二楚。
  照例,她在桥边停了一会儿,看着湖中露出尖尖角的小荷,在心里默默数起了数。
  三十一、三十二……
  在祝卿卿数到四十的时候,桥上出现了秦云敛的身影。
  “云敛哥哥!”
  祝景信兴奋的挥着手,抢了祝卿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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