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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当铺——小神话

时间:2020-02-26 09:14:59  作者:小神话
  秋暮受此大礼,觉得不去抢小孩有些过意不去,好在千层鬼母并未走远,只窝在返魂树下抱着两个婴孩看了又看。
  秋暮认为噬魂鞭足以对付那不人不鬼的鬼母,提鞭走去返魂树下跟那怪物说了两句客气话,可那怪物并不领情,且使唤她那骷髅架子坐骑攻击她,秋暮几鞭子抽得巨蜥架子缺胳膊断腿,但千层鬼母比体型壮悍的巨蜥架子狡猾得多,两人打斗时,鬼母直接抛出孩子做挡箭牌,秋暮接住那孩子的瞬间被对方袭出的一圈白纱缠住脖子。
  方挣扎了两下,白纱便层层剥落,耳边传来一声短而急促的尖叫,不远处的千层鬼母被浮楼一掌劈得七零八落,莹莹白骨散的到处都是,死得相当壮观。
  浮楼一脸怒气,孤自小声嘀咕着,“裹脚步往我媳妇身上缠,闲死得不舒坦。”
  这时老虎也顾不得矫情,看对面打起来,想着应该呐喊助威,颠颠跑过来,可惜还未跑到目的地,鬼母便完败了。他抱起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婴儿,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秋暮干脆将怀中的婴儿重新递给老虎,由老虎跟肥爷轮流哄着。
  夕阳将沉,黄得黯淡萧索。
  黄昏拉长了沙地的身影,箫恨水和转轮王一番打斗,箫恨水已被对方击了一掌,吐了一大口血后方稳住身子,唇角自始至终挂着那抹张扬的笑意,“虽然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想拼力一试。”
  秋暮浮楼靠过去时,箫恨水已举起手中的两串般若铃铛,金色的铃铛反射着夕阳的余光,衬得铃上的古图腾神秘而厚重,清脆的铃音响在苍茫的沙地上,风沙渐起,箫恨水的周身似乎围了一层淡金色薄薄黄沙墙,飞扬的黄沙里似蜃景一般映出往日种种片段。
  谭边沏茶的,拽小石头入水扒人衣裳的,小荒院磨刀的,他毒性发作被小石头背回屋子的,瓦氏来袭,小石头拼死保护的种种画面……
  他反复欣赏将他包围的虚景,最终停在一副画面前。
  他趁夜赶去黄金堡,半路返回,见无音深渊边上站了两道身影,一个是小石头,另一个是刚被小石头放出的冥十。
  箫恨水唇角勾笑,终于等到这一刻,他最恨的是当时的自己没能趁机将冥十杀了,若冥十一死,哪有后来种种,小石头也不会死。
  他真恨他娘的当时心慈手软。
  周身的过往片刻依次黯淡消失,唯剩执念最深的这一幕,他提着弯刀欲靠近。
  回溯时辰,可改历史,就在眼下。
  倏然他见冥十脱下上衣,同时手中幻出一枚刻刀。
  小石头单膝跪地,往对方肩上一笔一划刻了‘宠奴’二字。
  两人摇身一变,换了衣裳。
  那一刻,箫恨水彻底呆了,手中那把嗜血弯刀亦变得麻木迟钝失去血性。
  一直陪着自己护着自己的并非小石子,而是转轮王。讽刺,真是讽刺。
  眼前的画面仍在缓慢行进,箫恨水的视线转向沙墙之外的转轮王。
  转轮王无甚起伏的声音透过朦胧沙墙传入他耳中,“阴阳人不阴不阳,不生不死,魂魄不灭,上古般若上神造般若铃封印邪物于无音深渊,唯恐邪物破封印而出,便取阴阳人的阴阳之血造出个婴孩,再以般若铃化魂,为般若掌铃人。”
  “般若掌铃人亦不生不死,魂魄不灭,与阴阳人生死相通。无音深渊封印将破之时,婴孩现世,胸前挂般若铃。子铃控兽,母铃掌心。子母铃合一,可逆时辰。”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皆屏息倾听,转轮王顿了片刻又道:“世上唯有掌铃人可同时操控般若子母铃,铃响,以身为祭,回溯时辰,掌铃人囚于过往,阴阳人便永世长眠,此乃上古般若铃之用。”
  转轮王提步靠近包裹着箫恨水的沙墙,“你并非千层鬼母的儿子,她在深渊边上捡到了你,取走你身上的般若子铃,而那母铃置于渊底,用于镇压阴阳人。还有,你并非因儿时食了腐肉中了毒,而是你体内流有阴阳人的一滴血,同你的人身相排斥,才如身中阴阳冰火奇毒一般。”
  淡金色的沙墙缓缓圈成一个圆,逐渐缩小,箫恨水喃喃道:“你一早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到包裹他的金色沙粒缩成一个点,那笑声仍穿透一切障碍回荡在茫茫沙地上。
  终于,一切声音消失,甚至连风声都静止,而方爬上无音深渊的阴阳人随着箫恨水的消逝直挺挺倒下去,重新跌入深渊。
  此渊,永世封印。
  沙地上留着一对再不会响起的铃铛。
  ——
  秋暮一行返回冥界,瞳姬衣袂飘然立在忘川河畔,似等故人归来。
  从满眼黄沙的蜃国归来,如今看哪都觉亲切,秋暮兴奋的小跑两步前去打招呼:“瞳姬姐姐……”
  瞳姬完全忽略掉热情的秋暮,迈步向前对着浮楼躬身行了一礼便一直望向走在最末尾的转轮王,“此行转轮王辛苦了,若有一日不想守着那寒冰地狱,幽冥当铺随时欢迎尊驾的到来。”
  “瞳姬的话正是本尊所想。”浮楼幻出一对铃铛摇了摇,“这般若铃虽然废了,也再不会发出声响,但做个装饰还是可以的,转轮王不打算带回去?”
  转轮王并未回应,淡漠的瞅了瞳姬及浮楼一眼,沿着满是冥花的河堤继续向前。
  虽未得到任何回应,瞳姬面上始终挂着惬意的笑。
  而浮楼更是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铃铛。
  秋暮委实不理解瞳姬何时学会了挖墙脚,那转轮王怎么说也是十殿阎王之一,这么明目张胆挖人,真的不担心其他阎王一道讨上门来算账。
  她忍不住问瞳姬,“瞳姬姐姐怎会觉得转轮王适合来我们幽冥当铺做差?”
  瞳姬一脸赞赏的漫步于河畔,“聪慧,狠绝,不动声色,亦不受七情六欲所绊,尤其能将‘假’扮成‘真’。箫恨水多么狼心狗肺的一个狠角色竟被转轮王玩于鼓掌之中,转轮王如此能耐谁不想招为己用。”
  “这么说瞳姬姐姐一早就知道箫恨水乃般若掌铃人。”
  “没错,般若掌铃人跟那阴阳人一样乃不死之魂,欲废般若铃必废般若掌铃人。可无人能灭掉掌铃人的魂魄,除非他自己。当铺一直拒绝箫恨水的买卖是因那人毫无慈悲之心,从小又被千层鬼母利用,灌的都是些阴毒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处世之道,世上没有能入他心的人,他不可能为了某一人或某一执念牺牲掉自己,更别说让他生祭了自己封印阴阳人。不料转轮王却打造出一个小石头,因为一个小石头,我们的愿望双双实现。我们想要的般若铃废,他想要的阴阳人封,一举两得。转轮王这一招棋下得出人意料。”
  一旁的浮楼也勾唇浅笑。
  三月后。
  谛听在霜雪林找到了正孤自赏雪的转轮王。
  “地藏菩萨托我问你何时去寻他落盘棋,自蜃国回来后你再没离开寒冰地狱半步。”
  转轮王转过身,瞧见谛听比数月前精神些,这灵兽悟性极高,想来早已从挚友离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他幽声回,“最近越发懒了,哪也不想去。”
  谛听知他所想所惑,劝道:“你可记得蜃国的返魂树下,你是如何开解我的。世上万物皆有定数,任谁也更改不得,只得顺其自然,你我身在地狱,见百般劫数万般执念,应比常人更懂天道之玄妙。”
  转轮王抬眸望向挂着厚厚积雪的林子,“这些年来我虽身在地狱,却从不知何为地狱,如今懂了,方知地狱为何。”
  谛听于积雪上踏出几个脚印,叹了口气后继续安慰道:“般若铃可改写历史,一晃数月,箫恨水虽困于过往却并未对你下手,他若在过往的时辰里将你杀死,现在的你又怎能来此赏雪。”
  “或许……他觉得我不配死在他手中吧。”转轮王轻若无声的回。
  “又或许,是他舍不得。”谛听望着缓缓远去的背影道。
  转轮王苦笑一声,继续踏雪前行,指间不轻不重捏着一片红叶。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完,这卷故事不长。
  大家看懂没,般若铃可改写历史。箫恨水并没有死,他只是困在过往的时间里。而那些过往的时间里有转轮王的参与,也就是冥十。如果他杀了冥十,那么现实中的转轮王就会死。
  转轮王一直活着,是因为困于过往时辰里的箫恨水没有动手。
  永远被囚困在过去的时间里,可能是对箫恨水最大的惩罚吧。
  箫恨水为什么没有杀冥十,大家怎么想。
  还有,转轮王对箫恨水的感情大家又有什么看法。
 
 
第六卷 【倾城祭】 
 
 
第124章 【01】
  【捉个天荒, 陪我到老】—序。
  近些日子,忘川河的风吹得爽, 秋暮过的亦爽。
  不久前,魔宫四将领着魔界那四条犬于忘川河边杵了好几日, 吓得冥界的小鬼们再也不敢到河边随意溜达。
  十殿阎王未雨绸缪做了一套相关的安全措施, 鬼将军们擎着白幡和镇魔钩守在忘川河界, 就怕魔界的将军一言不合等不到魔尊, 开杀冥界以泄愤。
  外头剑拔弩张,气氛端肃,可浮楼却躺在当铺的金丝软塌上睡着美容觉。
  既为魔尊又是当铺的大当家, 自然没人敢叫醒他。
  秋暮见忘川河滩局势紧张, 心头雀跃, 手心发痒, 又动了拿凉茶泼醒浮楼的打算。
  关键时刻, 被瞳姬拦住。
  “若是身在魔宫,浮楼乃你夫君, 我绝无干涉的可能;但在幽冥当铺, 莫要越矩没了大小失了分寸,即便我和大当家不责备你, 别忘了还有身在暗处的主人。”
  秋暮放掉手中凉茶,心里头却嘀咕着,主人才不会那么闲, 因她泼了大当家一碗凉水就出来收拾她。
  本来想使唤肥爷叫浮楼起床, 可肥爷顶着闹闹闭关厨房烤鸡, 完全顾不上搭理她。
  秋暮又生一计,掠过一排人架子,最终停到杀千屠面前。
  “要不,你去叫醒你家主子。”她怂恿着。
  冥界的将军和狗往河边一站,煞风景,再说万一魔将跟鬼将们真的打起来,奈何桥离得最近,只怕那四只疯狗惊扰了孟婆。
  面对秋暮的提议,杀千屠摇摇头。
  秋暮:“你并非当铺之人,主人和瞳姬都管不着你,眼下你叫最合适。”
  杀千屠眼瞎,可心眼多,这种不讨好的差事肯定是不会做的,一双瞎眼提示般瞥向门口。
  秋暮顺势望过去,千手血观音的八只爪子正软趴趴地扒在门栏上,一双小眼睛溜溜圆,直瞪着塌上的浮楼。
  秋暮跨出门,拿脚踢了踢对方的一截红爪子,“记得上次浮楼砍你吧,幸福吧,眼下又有一个被他亲手砍的机会,你去河里头多吸一口水,过去喷醒他。”
  “你当我傻啊,喷醒魔尊大人,我还有命么。”血观音撇撇嘴,流着哈喇子继续视奸浮楼。
  睡着的姿势都这么撩人,它羞赧地抬起两只爪子捂了捂嘴。
  秋暮一阵胃疼,再看看河边那堆浑身冒寒气的魔界将军们,于是勾勾手指对着血观音道:“过来,过来。”
  千手血观音滑上门栏,触手当脚,撑得跟秋暮一样高,受宠若惊般,“要对我说悄悄话么?”
  秋暮附耳过去,“看你对浮楼如此真心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去给你的浮楼小亲亲盖个毯子。”
  血观音做梦都在想怎样近距离接近浮楼,虽然对方这话听着并不像表现上呈现的这么纯碎简单,但还是色令智昏挨到浮楼身边,触手卷起塌前的一条白狐毯子,极其温柔的一点一点覆到对方身上。
  倏然,塌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它低头一瞅,啊的一声鬼叫后立刻松了爪子呲溜一下滑到墙角。
  好肥的两只白老鼠。
  站在门口的秋暮悄悄收回指尖的法力,东嗅西探的白老鼠原地消失。
  浮楼果然被成功吵醒。
  秋暮兴高采烈跑进屋,冲着墙角哆哆嗦嗦的红爪鱼,佯怒道:“突然鬼叫什么,看你把我们大当家吓得。”
  浮楼方醒,尤带着慵懒的双眸瞅着秋暮。
  看对方那眉眼,藏着奸计得逞的小兴奋,他掀开狐毯,下塌,“小暮暮啊,又再顽皮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吵醒你的不会我。”秋暮指着贴墙角的千手血观音,“是它。”
  血观音软趴趴地滑过来,喷出一口绝望的水,“浮楼大人明察啊,实在是你媳妇坑我呀!”
  浮楼再听到“你媳妇”三个字时,已决定放过这包红肉了。
  血观音声泪俱下解释着,“我没有别的意思,见大人睡着了只想给大人盖个毯子,突然塌下冒出两只老鼠,我千手血观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一时没控制住就叫出了声,可那老鼠是怎么来的呢,您媳妇儿心知肚明啊。”
  浮楼接过杀千屠送上的茶,嘬了一口,“是么。”
  秋暮一副我懒得听,我听不懂的无赖姿态,眼睛直瞅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忘川鸟群。
  千手血观音啪嗒伸出一只爪子,“浮楼大人若是生气,就砍一只泄泄愤吧。”
  浮楼又垂眸喝着茶,也不言语。
  啪嗒一声,血观音又慷慨地甩出一只爪子,“两只,不能再多了。”
  浮楼将空茶盏递还给杀千屠,望一眼地上求砍肢的血肉包,“在我未曾发火之前,滚吧。”
  千手血观音滑到门口,跳水之前不甘心回望一眼,“浮楼大人,真的不砍么?”
  浮楼只掀了掀眼皮,千手血观音满是危机感的遁水走了。
  走之前留了一句话,“你们俩,真配呀!”
  ……
  瞳姬一早回了卧房休息,瞎子杀千屠也识趣的回避了,除了几个衣架子外,整个大厅能出活气的只剩浮楼跟秋暮。
  秋暮这才后悔将血观音赶走的太快了,和魔头独处,有些尴尬。
  再浮楼不怀好意靠近她时,秋暮指着窗外道:“你属下已候你多时,许是魔界出了要紧事,你不去看看。”
  浮楼一张脸颓唐下来,“要那红肉包吵醒我是为了快点让我走啊。”他有些赌气的一掀袍子,跨出屋门,“好,我走,你不待见我,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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