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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招生,从不骗婚[修仙]——森森的爱

时间:2020-02-28 09:05:43  作者:森森的爱
  这孩子的早慧和精明,何尝不是长辈们的恩怨纠葛逼迫出来的?父亲凉薄狠毒,母亲懦弱早逝,亲人中竟无一人可依靠。
  那些真正娇憨刁蛮的世家千金,哪里需要耗费心力操心这些人情往来。
  ——罢了,我年长她许多岁,今后就多照拂她一些吧,反正裴家也就仅剩我一人了,没有其他小辈需要我多费心教导。
  苏语嫣不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在裴玄的心中就变成了可人怜的小白菜了。
  她拿起长椅上沉甸甸的木匣子,向裴玄真心道谢,不管自己需要与否,这种实心实意的关怀,她都不愿轻视辜负。
  ——这世上没有谁天生就该对谁好的,任何纯粹的善意,都应该被珍惜。当然,如果这人不总是想着管教我,就更好了。
  裴玄欣慰一笑,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太夫人的寿宴就要正式开席了,他也该返回男宾那边去了。
  和苏姑娘单独待久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虽然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就是单纯地关怀一下武威伯留下的晚辈后人,但是在外人看来,他和苏语嫣到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男女,确实不宜长时间地单独相处。
  这时候,冬青和溪风这两个大丫鬟终于找了过来,裴玄朝着苏语嫣摆了摆手,严肃地叮嘱道:
  “苏姑娘快回去前面吧,寿宴应该要开席了。这里太过僻静,你下次不要一个人来这边了,就是带着丫鬟也不太安全。
  我这次的行为确实不太妥当,但是,事急从权,希望苏姑娘谅解。”
  苏语嫣简直要翻白眼了,这人不愧是三十岁就成为了都察院掌院的裴御史啊,能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之人,再相信他是个真正的耿直规矩之人,她苏语嫣就是真的傻了。
  看看他今天这一系列的操作,脸皮很厚的好吗?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亭子里?不是你裴玄裴大人让人特意安排的吗?你的事儿办完了,又开始嫌弃这里人少不安全了?
  裴玄似乎领会到了苏语嫣的腹诽,一向稳重坦然的男人露出了少见的尴尬之色,他紧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我不方便去拜访嘉平侯府,若是让嘉平侯意识到你和我有联系,恐怕会引起他的警觉。”
  苏语嫣哼笑了一声,抱着一盒子的上云寺香料离开了。
  裴玄站在亭子里,目睹苏语嫣和贴身侍女会和,然后安全返回不远处的廊阁内,被太夫人身边的仆妇笑着迎回去,他才放心地收回了视线。
  事情既然已经交代完,裴玄也转身离开了八角凉亭。
  在他身后,守在假山两侧小路上的灰衣属下同样悄悄撤离,不留一点引人注目和怀疑的蛛丝马迹。
  参加完南阳侯太夫人的热闹寿宴,苏语嫣没有直接回嘉平侯府,而是去了她名下的一家书画古玩店查账。
  当她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古玩店斜对面的茶楼上,临窗而坐的年轻男人瞥到她的侧脸,意外地挑了挑眉。
  “真巧,碰到了嘉平侯的嫡长女,今日不是南阳侯太夫人的寿宴吗?我记得这位苏大小姐也在被邀请之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年对面坐着的八字胡中年人闻声探头,同样认出了苏语嫣和马车上的标记,他笑着给对面的主子添了一杯茶。
  “王爷,这个时辰了,寿宴也该结束了。对面那家老字号的古玩店,据说是武威伯给女儿的嫁妆之一,现在已经归苏大小姐所有了。”
  八字胡对面的信王点了点头,他有些嫌弃杯中清淡的茶水,抿了一口后就不再碰了:“别给本王斟茶了,又不是美酒,你倒这么多有什么用?”
  “王爷,御医说了,这半年内你要忌口的,酒水和辛辣之物最好都不要沾,当然了,还有女色,总之,要修身养性一段时日,才能不留后患。”
  想到自己之前的操·蛋倒霉遭遇,年轻气盛的信王黑着脸磨了磨牙。
  “那个迷药,裴玄真的没查出来是谁往里面添加的?”
  八字胡疑惑:“不是说,全都是庶人崔珉的余党所为吗?那间竹舍里的东西,都是他们的人混进上云寺安排的。”
  信王冷笑一声:“那些人连女人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我入瓮呢,怎么会在香炉里多此一举地添加迷药?这样的行为,不显得前后矛盾吗?”
  这话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八字胡子把整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几遍,也没有什么头绪。
  “进过那个房间的,还有嘉平侯的嫡长女,可是,那就是一位千金闺秀,根本不可能往香炉里添加迷药啊。
  即便,她和武威伯在边境生活了几年,但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这个事实。在猝不及防被陷害的情况下,对了,还被泼了一身的水,她根本不可能那样做的。”
  信王心底的那一点疑惑因为八字胡的话而消散了,冷静下来,他反而觉得之前的疑惑荒诞好笑。
  ——最近被打乱的安排和计划太多了,我这是要自乱阵脚吗?连个闺阁弱女子都怀疑。
  “前几日,皇兄告诉我说,上云寺的事,和嘉平侯还是有些关系的,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而已,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事儿就被皇兄暂时压下来了。”
  八字胡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那迷药是嘉平侯让人弄的?”
  信王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眼中的光芒明灭晦涩。
  半晌,他轻轻嘟囔了一句:“毕竟是亲闺女,说不定事到临头心软了呢?啧,竟然拿本王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嘉平侯是活得太舒坦了吗?”
 
 
第19章 
  都察院御史裴玄去巡查地方各行省了,皇都洛京依旧歌舞升平,偶尔泛起的波澜都隐藏在岁月安稳之下,广和元年已经步入银装素裹的冬季,瑞雪兆丰年,国泰且民安,朝野上下一片祥和。
  在洛京城内诸多的世家高门中,嘉平侯府中的二、三事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庶出的次女越过嫡长女率先出嫁,结亲的人家是现任侯夫人的娘家,这事儿乱了长幼次序,但因为那场落水的意外,也算是事出有因,所以各家道贺的时候,也不会多嘴说道些什么。
  但是,忙完出嫁女的喜事后,嘉平侯府再起风波,多年前被送走的庶长子被嘉平侯接回了府内,并飞快地订了一门婚事,眼看着,嘉平侯府就要在年前筹办第二场喜事了。
  这位庶长子的出现,让一些人家兴起了看热闹的心情,好些人都记得当初的那场闹剧呢。他们等着看苏语嫣的反应和态度。
  但是嘉平侯也不蠢,他知道苏语嫣的心结,所以在接长子回府之前,先和苏语嫣谈了一次话。
  谈话的结果就是,苏语嫣不干涉嘉平侯的选择和安排,但是嘉平侯要放苏语嫣出府别居,并且不得干涉她的婚事。
  一开始,嘉平侯自然不乐意,他已经把苏语嫣的婚事看做是嘉平侯府翻身起复的依仗之一,怎么会轻易撒手。
  但是,嘉平侯想要的东西太多,人的欲望一旦扩大,漏洞和软肋就会变得明显,就容易让人拿捏住短处。
  比如接回庶长子这件事。
  嘉平侯在最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这个打算的,他明知道新皇对武威伯的情谊和感激,怎么会愿意把一个庶子接回来,生生碍着贵人们的眼。
  但是,他需要这个庶长子的亲舅舅帮他做事,帮他扫除当初和先帝大皇子暗中勾结的痕迹,一不小心就被拿捏住了把柄。
  所以,他不得不把自己的长子接回侯府,还得给他订一门说得过去的婚事。
  同样,苏语嫣也知道嘉平侯的软肋在哪里,她在和这位亲生父亲谈条件的时候,并不吝啬于使用威胁手段,软硬兼施,最后,嘉平侯不得不答应苏语嫣的条件。
  当然,这两人都清楚,一切的妥协都是暂时的。
  等到嘉平侯处理完了自己的疏漏之处,他就会重新找机会把这个不服管教的嫡长女压制住,嘉平侯相信,亲生父亲的身份,是他天然有利的武器。
  于是,在广和元年接近尾声的时候,苏语嫣带着丫鬟和侍卫搬离了嘉平侯府,在皇都内城一座精致的宅院里安顿了下来。
  当然,嘉平侯府对于此事的对外说辞是,深冬寒冷,苏语嫣身体抱恙,需要在安静清幽的地方好好修养一阵子。
  而侯府内人多事杂,实在不利于苏语嫣静心养病,所以,这位侯府的嫡长女不得不暂时搬出侯府,在外面的宅子里小住一段时日。
  好在,这宅子坐落在洛京城的内城,地段儿方位上,比嘉平侯府更靠近皇城,是非常清贵安全的地方,宅内园林景观设计精巧,建筑风格清雅怡人,确实是个修养身心的好住所。
  苏语嫣搬进这里居住,终究还是给嘉平侯府父不慈子不孝的乱象披上了一层薄脆的遮羞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苏语嫣搬出侯府“养病”之前,侯夫人冯氏却真的大病了一场。
  不知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深爱的丈夫算计了娘家侄子的婚事,还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真爱”所生的庶长子,总之,苏语嫣听白姑姑说,冯氏看上去老了不少。
  不过,这些人和事,包括那位庶长子的婚事,都和她的关系不大。
  苏语嫣搬出侯府“养病小住”,这一住,就是两年。
  广和三年,苏语嫣十七岁,婚事未定,裴玄回京。
  这日,苏语嫣正在和自己对弈,冬青便风风火火地走进屋来。
  “主子,侯府那边出事了。”
  执黑子的纤细手指微微一顿:“出了何事?”
  “咱们的人传来消息说,宫中发出旨意,要清算嘉平侯这些年的罪过,掌管大理寺的谦郡王已经带着一队禁军提前出发了。”
  把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罐儿,苏语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两年了,裴玄终于把庶人崔珉的余党势力排查清楚了,现在,确实到了收网的时候。
  冬青,去帮我准备外出的衣服,让外面的小子备好车马,一会儿,该有人敲门传我回嘉平侯府了。”
  苏语嫣手底下的人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忙碌起来依旧有条不紊。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禁军传唤苏语嫣,让她速速返回嘉平侯府,说是圣上有旨意颁布下来,需要侯府众人聚到一处,恭领圣意。
  这一日,包括嘉平侯府在内,洛京城内有一家郡王府、三家勋贵爵府邸,以及三名朝廷里五品以上官员的家宅被禁军围困,紧接着,便是降罪各家族的圣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嘉平侯府内,嘉平侯抖着手接过夺爵抄家的旨意后,就彻底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新皇清算,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而且,圣上根本不允许他上折子为侯府申辩,随着降罪圣旨一道而来的,是他这些年触犯大启律的累累罪证,每宗每件都被查得清清楚楚,根本容不得他狡辩抵赖。
  这样雷厉风行的调查手段,让嘉平侯立刻联想到了刚刚返回皇都的裴玄,原来,那个人奉旨巡查是假,借机查证嘉平侯府的罪责是真,真是好一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
  如果,那个被算计麻痹之人的不是他嘉平侯,他大概还要替裴玄的手段叫一声好吧。
  嘉平侯抱着圣旨惨笑连连,耳边是府内诸人的哭嚎,一声婴儿啼哭,让嘉平侯猛然回醒。
  度过了最初接旨时的震惊恐惧,嘉平侯的理智稍稍回笼,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满府罪人中的唯一例外,被圣上特赦的嫡长女苏语嫣。
  “语嫣,你……”嘉平侯声音嘶哑干涩,他刚一开口,就对上苏语嫣淡漠平静的眼神,心中猛地一沉,顿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一看这个嫡亲的女儿了?
  两年了……
  两年前裴玄离京,两年前他把庶长子重新接回侯府,两年前,这个好不容易从北境边地回来的女儿,彻底搬出了嘉平侯府,住到了武威伯留给她的宅子中。
  嘉平侯苍白的嘴唇抖了抖:“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们侯府会有这么一天?”
  苏语嫣轻柔一笑,在满府的凄怆哭喊声中,她的这个笑容显得尤为的艳丽刺目,也分外的娇媚动人。
  “你当初为了取得拥立之功,参与进皇储之争,跟着庶人崔珉大肆敛财、欺上瞒下、甚至克扣战时的军需粮草,那时候你就该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
  因果循环,一饮一啄,欠了别人的迟早要还的。你为了侯府长长久久的富贵,不惜触犯大启律法,如今,侯府就在你的手里败落了,此后,就再没有嘉平侯了。”
  嘉平侯面色惨淡,他不怕苏语嫣流露出歇斯底里的恨意,因为有恨,就说明她还在意他这个父亲,在意嘉平侯府。
  只要在意,他就能想办法劝说苏语嫣,让她出钱出力帮助侯府诸人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苏语嫣此刻的表现太过冷清从容了,就连刚刚奚落他的那一番话,都是缺少个人的真实情绪的,她几乎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评判他的。
  “语嫣,为父错了,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但是,你终归是苏家的孩子,是为父的骨肉。
  圣上仁慈,感念武威伯的救命之情,允许你带着你母亲的嫁妆离开嘉平侯府。
  可是,语嫣,不是为父危言耸听,这世上最斩不断的关系,就是血脉宗亲,苏家、苏家若是真的没有男人支撑门户,你就能得着好吗?
  你现在犹如抱着金砖的三岁小儿,迟早要被人夺走财富的,只有、只有咱们苏家人团结起来,你的兄弟子侄都立起来,才可以度过这个难关,才有安稳的日子过啊。”
  苏语嫣微微一笑,没搭理嘉平侯苏永臻,啊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
  圣旨已下,苏家被夺了侯爵位,成为了平民百姓,这侯府的财产也要被全部抄没充公的。
  这样的无动于衷,让苏永臻失望摇头,他踉跄后退,似乎没有想到女儿会如此狠心。
  但是实际上,经过了最初的混乱痛苦后,嘉平侯又开始了暗暗算计。
  在他看来,苏语嫣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别管他们父女两人有什么恩怨,到了这时候,他只要赖上苏语嫣,她还能不奉养他?
  只要她奉养他,就得照顾其他亲人,最起码,庶长子刚刚出生的那个儿子,苏语嫣就得仔细养育。
  ——我这一生就这样了,已经遭到上面的嫌弃,起复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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