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负责登记派发工具的人。
周小米。
自从和周奶奶闹掰之后,周小米干活就很不用心了。
她现在就挑轻松的不费力的活,工分是次要的,因为不管赚多少,粮食都被周奶奶收起来,和她没关系,所以她就很敷衍。
看到周满满的时候,周小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想起她和孙裕已经发生最亲密的关系,算是得到了孙裕,心里又忍不住痛快起来。
想当初周满满那么喜欢孙裕,但到头来,孙裕还给了她?
周满满和虞怀简定亲,说不定也是负气呢。
周小米笑得有些怪异,她看了周满满一眼,主动走上前来,问:“姐,你有事吗?”
周满满没理会她。
“你是来找孙裕哥的吧?他不在。”周小米想起以往周满满对孙裕的死缠烂大,更是得意几分。
她笑道:“你如果实在想见他,我可以把他叫过来。他现在呀,只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呢。”
语气里满满的得意和宣示主权的意味。
今天早上,孙裕又来找她了。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根本控制□□。
这一次孙裕比上次温柔许多,还给她带了两个馍馍来,让周小米填饱了肚子,还说以后会对她好。
周小米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看到周满满曾经的未婚夫成为她的裙下之臣,被她掌控的模样,周小米别提多痛快了。
周满满这么喜欢孙裕,听到她这么挑衅,一定沉不住气的。
可没想到,周满满居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看她一眼。
周小米不死心,继续道:“姐,我知道你心里还忘不掉孙裕哥,和虞怀简定亲也只是想气孙裕哥吧?你不要这么任性,我……我也不想抢孙裕哥,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就是喜欢我。”
“你说谁忘不掉孙裕?”周满满气笑了,“你把破烂当宝贝,还怕我跟你争啊?孙裕嘛,你想要就要,你喜欢就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得意?”
捡她不要的东西……周小米咬着下唇,想起第一次孙裕的粗鲁和无情,之前的绝望又涌上心头来,浑身颤抖,仿佛被人戳破秘密。
她半晌后才有动作——自己吧唧一下,摔倒在地上了。
还哭着说:“姐,我只是说了一句,虞怀简不是个好归宿,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孙裕哥哪里不好了?你就这么伤他的心?”
周满满楞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小米闹的哪出,孙裕就冲上来,把周小米给扶起。
转头对她冷言怒斥:“我还以为,你和虞怀简定亲后,应该是想开了,可你这是又干什么?”
孙裕心里有着隐隐的激动。
见到周满满欺负周小米,他终于知道周满满还是在意自己的,一颗心仿佛活过来般,又变得十分神气。
她还是那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周满满!
周小米柔柔靠在孙裕怀中,一只手暗中拽着他腰上的软肉,带着某种暗示,“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让她特意来这里找我麻烦。都已经和别人定亲了,还不肯放过我吗?孙裕哥,你得给我出口气。”
孙裕看向周满满。
周满满气笑了。
她冷冷看着孙裕,一张口正要说话,此时开完会的大队长急急忙忙跑来,开心道:“哎呀满满,你终于来了,久等了吧?快跟我走,有事要跟你商量。”
周满满淡淡道:“现在怕是不行了,有人说我来这里找她麻烦,要出口气呢。”
大队长看了剑拔弩张的孙裕和周小米,紧张道:“你是来找麻烦的?不行!你明明是来找我的!我这事儿十万火急,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得先跟我走。要找麻烦,一会儿再找。”
话音刚落,不由分说把周满满拉走,只剩下面色阴沉的孙裕和心虚的周小米。
周小米还想说什么,却被孙裕狠狠甩开,怒斥道:“够了!你还嫌我丢脸丢得不够多吗?”
言罢扬长而去,仿佛早上的温情只是周小米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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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队长找周满满, 为的是稻种的事情。
他觉得,周家的人深藏不露, 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麦种他很满意,那么开春的稻种培育,也交给他们好了。
听了大队长的话后, 周满满陷入沉默。
她犹豫片刻,问:“我有个问题,想问队长,队长要老实回答我。”
“你说。”大队长乐呵呵的。
“就是……上面。”周满满伸出手指头来, 指了指, “有没有什么消息啊?”
她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分田到户的。
现在土地都是生产队管理,不管要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
大队长一怔, 然后哈哈干笑, “你个闺女说什么傻话?什么什么消息, 我怎么听不明白?”
周满满抿抿唇,道:“大队长别骗我了,我已经从别处听到风声了。最近肯定不太平静,不然大队长怎么这么浮躁不安呢?”
放在以前,大队长肯定不会怎么急功近利, 还又是麦种又是稻种的。
周满满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时间, 但她估摸着就这个时间前后。
大队长听后,果然面色大变,“你从哪儿听来的?”
周满满笑眯眯道:“我二哥那儿。”
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大队长没有怀疑, 周家老二是城里人了,门路多是应该的。下乡人不会想那么多,只要他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也愁着呢。
“闺女,这可不是件小事,你可别说出去啊,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呢。”
周满满忙问:“队长在烦什么呢?”
“我得到的消息是说要改了这个生产队,但怎么改。现在还没开会讨论出个章程来。人人都怕担错,不敢认下来啊。现在就想从附近几个生产队里挑出一个来,先看看效果。我就怕咱们担了这差事,惹了麻烦,才想多生产点粮食,好躲过去呢。”
果然!
周满满喜道:“不用躲呀,这是好事呀!”
“怎么就是好事?这不就是小白鼠么?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哪那么好当的?”
大队长愁的头发都掉了,一点也不像她那么乐观。
周满满知道,生产队的形式很快就没了,消亡这是必然的。
这步棋不会走错。
一旦抢先,那么所以生产队的人都会受益。
这是抢在时代前头啊。
关键是怎么说服大队长。
周满满轻轻咬着下唇,灵光一闪,道:“大队长,我可以培育出比麦种还要更加好的稻种,可以拿出来上交。但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下来,先把田地给分了。”
大队长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给砸得晕头转向的,想训斥她说怎么能如此不顾全大局,怎么能藏私。
但这个时候都说开了,再扯这些也没什么用。
而她手上那所谓比麦种还好的稻种,他还是挺眼红的。毕竟周家的麦子长的什么样,他可是一步步看过来的。
大队长天人交战许久,咬牙道:“这件事我还需要考虑考虑,会在春种之前定下来。稻种还是先给你们培育,到时候看过麦种再说。”
周满满欣喜点点头,心满意足回家去。
稻种的事情,就要多费一些灵泉水了。
从现在开始,如无必要,都不能再浪费。
那些冬小麦就是天天用灵泉水灌溉才长得那么好,说了大话要培育出更好的稻种,自然要更多的灵泉水。
灵泉水,说起来,她又有点想虞怀简了。
周满满拿了一些稻谷进空间里做实验,打算先培育看看,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现在天气日渐寒冷,外面不适合种植,但是她的空间却不受影响。
眼见年关将近,周满满一颗心逐渐躁动起来。
虞怀简说他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如今一算,也快回来了。
周满满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周家的人同样也是焦躁。
最暴躁的人,当属周萍。
因为她刚刚收到消息,是周家老二让人捎话回来,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真好啊,这个孝子。
以前好歹过年的时候还回来一两天,现在是直接不过来,是彻底把外头当家,把这里当草了。
周萍实在气不过,一大早起来就开始骂人。
周金也跟着骂,说老二没良心,老二不是人。
周仓有点不敢骂,但难得周萍不骂他,也就乐得跟着骂。一时间,周家上下都是关于老二的讨伐声。
一直等到小年夜那晚,虞怀简还是没有回来,甜枣村倒是迎来一个意外的客人。
客人是城里来的,县剧团的人,打听一番后,来到老班头家,带来一个坏消息。
虞怀简现在在医院里,正在动手术呢!
动手术,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老班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脑袋里轰轰作响,几乎不能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再问道:“怎、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剧团的舞台不知怎么的,大半夜烧起了火。他和团长在里面,被烧伤了。现在两个人都在医院里动手术呢,你们家属还是去看看吧!”
老班头用力咳嗽,一张脸变得惨白。
他哆哆嗦嗦说:“你、你等着。”
然后回了屋,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箱,整个都拎上,出了门。
要出甜枣村才想起来,现在虞怀简是周家的上门女婿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要和他们说一说。又折身回去,问问有没有人能屈跟着去。
周满满也傻住,白着一张小脸问:“这、这怎么可能?”
话音落下,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是说去剧团工作的吗?不是说在学院里学习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火灾了?
还直接进了医院去,严重到要动手术!
周满满四肢冰凉,几乎不能思考。
被火烧伤,就算是在她那个年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伤口容易感染,人难受不说,还不容易好。
更不必说,在这个医疗环境处处不如那个年代的现在!
这真是要命了。
周满满几近崩溃,二话不说回屋拿上自己的衣服就要跟老班头出去。
她动作迅速,周萍在后面叫都叫不住。
眼见她走了,周萍急道:“老三,你跟着去看看,多看着点你妹妹,别让她做傻事。”
想了想,又把之前卖山药的钱拿出一部分来,小声说:“要是……花费很大,就先垫着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周仓点点,然后追了出去。
周萍也是万万没想到,虞怀简这么久没回来,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个年,注定是不能安生了。
周仓很快追上去,看到周满满他们还在村口那里,立即道:“妹妹,你们等等,这个时候已经没车了,咱们得去队里接一辆驴车。”
周满满泪眼朦胧点点头。
等他们一路折腾来到县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虞怀简也已经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出乎意料,虞怀简居然是清醒着的。
他趴在病床上,白着一张脸,额角有豆大的汗珠低落。
看上去疼痛难忍,十分痛苦。
周满满纠结了一路的心,此时终于落地。
站在门口那里,看到他一双眼睛还清亮着,并不是想象当中奄奄一息的模样,瞬间又哭又笑。
她情绪大起大落,直接蹲在原地失声痛哭。
虞怀简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那三人,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挣扎着要下床,却被老班头摁住,“你这小子,都成这样了,还不安心躺着,你这是想干什么?”
虞怀简艰难抬头看他,讷讷道:“我得扶她起来……”
老班头气笑了,恨不得戳一戳他的脑袋才好,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都这样了,还顾念着别人呢。
“你就给我安心躺着吧。”老班头一双老眼也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抹抹眼睛,说:“别说她要哭,我也想哭。”
周满满也抽抽搭搭抹着眼泪走过来,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虞怀简勉强咧嘴一笑,却疼得到处一口凉气。
老班头说:“你说你这孩子从小的时候就好养活,没灾没病的,这一次怎么就这么吓人呢,我还以为你——”
他也说不下去了。
这小子的命是真的硬。
虞怀简一双眼还落在周满满身上,一边低声道:“让你们担心了,伤得最严重的不是我,是剧团的团长。”
剧团在临近新年的时候,有一场盛大的演出。
这是不能出错的。
上一次周满满来找过虞怀简之后,虞怀简仿佛一瞬间开了窍似的,开始拼命的练习。
他的努力被团长看在眼里,直接提拔他,让他不用在舞台上站桩做背景,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角色。
虞怀简抓住了机会之后,更是卯足了劲的努力。
每一次,离开舞台最后的人是他,练习最晚的人也是他。
他这么拼命,袁家康看在眼里,怕他身体遭不住这个罪,趁着夜色浓重时,去舞台找虞怀简谈心。
果然,虞怀简晚上没有那么早离开。
他总是最后一个走的。
袁家康和他交谈过后,提着油灯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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