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陈卫现在笑得天天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这些年,傻白甜剧情不少,观众都比较心疼男二,而且,高颜值高智商,前期有铺垫。
虚弱原来男主的影响,让男二合情合理“上位”。
从观众和粉丝的反应来看,效果非常好。
二月底。
这部只有三十集的剧也慢慢走向尾声,横扫各大榜,男女老少,迷倒不少。
大结局出来那天,看哭了不少人。
键盘鼠标:“突然有点明白季洋为什么喜欢这部剧,并且愿意投资,这部剧将爱情、亲情、友情杂糅在一起,掺杂交织的复杂情感,其实就是现实中的我们。”
季洋是我男朋友:“洋洋演技提升了,这部剧是我看过最触动人的剧,我们每个人都是由不同部分组成,不可分割,我喜欢洋洋,就喜欢他的全部!”
超级无敌宇宙第一美:“无论是戴蕾,徐寻还是戴父,每个人好像都没有错,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
……
家庭、社会、爱情以及非常微妙的友情,可以说这个的作者十分敏锐又很有技巧把这些糅合在一起。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到处宣扬着精致消费主义,拼搏变得越来越难,被戴父收养的徐寻一步步探寻自己的道路。
他的身上,从爱情到亲情,再到被戴父赶出去,一个人打拼,亲生父母出现,总会有某个瞬间,有很多人的影子。
元宵节。
伊老太太早早就给伊妍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伊妍挂掉电话,想起了季洋。
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过年都是一个人缩在家里,不存在年夜饭一说。
大年三十那天,她从伊家回来后,又去和他一起煮了顿饺子当宵夜,就是他的“年夜饭”了。
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在医院。”他说。
“你在医院做什么?”伊妍一下站起来,声线着急,“怎么了”
“不是我,我来看严辰,他喝酒胃出血,住院了。”季洋回。
闻言,伊妍心又慢慢放下,“我今天晚点回来。”
“我也要晚点回去。”他压低声音,“工作室那边还有事没处理完,我一会去处理。”
“好。”她点头,心想着一会去超市买点汤圆回来煮。
甜腻腻的东西,她不太喜欢,可也得吃点。
“我到病房了,先挂了。”
“嗯。”
电话挂断,季洋走近病房。
严辰穿着蓝白条病号服,靠在床头望天,手放着肚子上,还在打针水。
看那苍白的脸色,遭罪不少。
“你来了。”严辰拖着声音,生无可恋,“我要死了。”
“死不了。”季洋把果篮放在一边,“祸害遗千年。”
“你才祸害,我哪有你祸害?你连伊妍这朵霸王花都啃得下去。”他一激动,又捂着肚子,疼得直抽。
季洋坐下来,脸色未变,“这个形容不贴切。”
“?”
严辰看着他,只见季洋轻轻一笑,“顶多是朵带刺的红玫瑰。”
“……”严辰无语,“你倒是享受其中。”
上次看两人吻得那么激烈,一定格外刺激。
季洋没回,嘴角的笑却没消。
“这要是这能成,那不就成了伊妍赚钱养家,你在家带娃?”画面太美,严辰都没法想象。
辣眼睛。
“拍戏带娃也行。”季洋表示他能接受。
“少恶心我。”严辰汗毛竖起,随后又看向他,“许刚和王琛拍的网剧你怎么也投资了?”
“看好就投,需要理由?”季洋回。
“你还把你的车拿去卖了投,疯啦?”严辰说完又道,“没钱找你家红玫瑰要啊,给你几千万都不带犹豫,何必呢?”
“我们之前,不涉及金钱利益。”季洋淡淡开口。
他投到剧组那边的钱还没收回来,工作室这边也需要钱,别说车,房子他都抵押了。
“何必呢?听兄弟的,为自己想一下,真成不了,伊家一群牛鬼蛇神,乱着呢,尹老太太就是个老巫婆,她能逼死你。”严辰叹气。
都在一个圈子,多少知道一些。
季洋抿唇,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我要去趟孤儿院。”
严辰也知道他是孤儿,没多说,“去去去,我要休息了。”
季洋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两个老人就走进来。
严老爷子一顿骂,阴沉着脸,骂十句都不重样,把严辰贬低得一无是处。
这个时候,闭嘴最好了。
酗酒胃出血,无所事事就知道在乌烟瘴气的娱乐圈,严老爷子最后来了句,“吃饱了撑!窝囊!”
“少说句。”严老太太被吵得头疼,在他床头坐了下来,刚说完,脚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瞳孔一缩。
捡了起来。
严老爷子拧着眉,刚要说话,看到她手上的东西,脸色骤然一变。
一个银葫芦,用红绳系着。
“这是什么?”严辰凑过去一看,“咦,花纹还挺别致的。”
“刚刚谁来过这里?”严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声线还在颤抖,“谁来过这里?”
“没谁啊……哦,我一个朋友来过。”他先是否认,后又想起季洋。
“他在哪?”严老太太一下站起身来,往一边看,情绪颇为激动。
这下把严辰吓了一跳。
严老爷子震惊过后,走过去把那个银葫芦拿过来,然后反过来看。
严老太太抓着他的手,气氛好似一下凝固了。
严辰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没有字。”
半晌后,严老爷子缓缓开口,有些失神,浑浊的眼一下淡下来,“没有字……”
“你那个朋友在那?叫什么名字?”严老太太还不死心,着急看向严辰。
“叫季洋,不知道在哪……对了,刚刚说要去孤儿院。”严辰回。
“孤儿院?”严老爷子倏然转身。
“对啊,他是孤儿,今天不是元宵吗?应该是去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严辰点了点头。
“是孤儿。”严老太太心一下悬起来,红着眼眶看向严老爷子,“他是孤儿。”
严老爷子没她那么激动,神色慢慢收敛下来,把银葫芦放在手心内。
季洋?
真有那么巧?
*
伊家。
在饭后,佣人端上来几碗汤圆,每个人都端着一碗,都在吃着。
伊老太太坐得正,拿着勺子,没有人说话。
楼上突然传来动静,“老夫人,老夫人,三少爷好像醒了。”
话音未落,李雪手中的碗摔到地上,汤圆撒了一地,众人却没空搭理她。
二房已经懵了。
半死的人怎么可能会醒?
伊昌源可是个商业奇才,伊妍就是遗传他,若是醒来,那可是一大威胁。
伊老太太是最冷静的一个,拄着拐杖站起来,“让孟医生马上过来!”
“好。”
“一惊一乍的。”她轻斥了声,又看向李雪。
“是媳妇不小心。”李雪低着头,话语歉意。
伊老太太收回视线,看向伊妍,对方伸手去扶她,往楼上走。
第576章 女总裁的小狼狗(14)
楼上房内。
孟医生用仪器正在检查,伊家众人都站在一边,心思各异,都在目不转睛盯着。
床上的伊昌源没动静,和之前一样。
许久。
孟医生让助理收起仪器,看向伊老太太,“暂时没有发现苏醒的迹象,可能是肌肉痉挛,但是不排除有苏醒的可能性。”
闻言,二房一家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都在悄悄观察着伊老太太和伊妍,发现两人都没什么表情,伊妍甚至还语气淡淡,“那就麻烦孟医生这段时间密切关注了。”
“应该的。”孟医生回。
伊老太太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伊昌源,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底情绪复杂,又抬头看他们,“都散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们就慢慢退出去。
李雪推着伊彦,目光一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此时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她逃避太久,有点不想面对了。
甚至希望伊昌源不要再醒来。
“妈。”伊彦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我们回去吧。”
“好。”李雪神色收敛,和尹老太太打了声招呼,推着他走出去。
走廊里。
李雪心不在焉,伊彦看着前方,薄唇紧抿着,眼底也越来越黑沉,缓缓出声,“对了,妈,你还记得三叔是怎么出了车祸?”
尾音未落,李雪轮椅的手都抖了一下,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慌张,“我哪知道?”
说着还解释,“人家通知的时候小妍她妈已经去了,你……三叔就躺着这么多年。”
“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伊彦提出疑问。
李雪眼底闪了闪,顿了好一会,“这个妈妈不知道,也没了解过。”
伊彦也没再问,放在腿上的手收了收。
这个晚上,对于一家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宁的夜。
*
某茶馆。
季洋推开门进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正坐着斟茶,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
看着已经年过八旬,精神矍铄。
听闻动静,他也没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受影响。
季洋也没出声,进去又关上门,坐在了他对面。
半晌后。
两人都没说话。
又等了一会,严老爷子才抬起头,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尝尝。”
“谢谢。”季洋端了起来。
“尝出什么了?”严老爷子又问。
“汤水厚实有稠感,入口回甘带蜜,顶级的铁观音。”季洋放杯子,回他。
严老爷子细细又打量了下他,把一个银葫芦放在桌子上,“你认识这个?”
“这个是假的。”季洋直接出言,而后又把另一个银葫芦放在桌子上,翻到底部,“这个才是真的,有字。”
见此,严老爷子都愣了愣,全然没想到他这般“坦诚”。
这一切都不是意外和偶然,明显是早有准备,他眼底一下眯起来,“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需要一个身份。”季洋也毫无掩饰,“以前我不需要,现在我需要。”
他说得正大光明,倒是把严老爷子搞蒙了。
“我母亲是严婷,父亲不明,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听院长妈妈的描述,我是被遗弃,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人来管过我的死活。”季洋语气平常得很,“我知道我的母亲后来精神失常,至今在治疗,你们一直想找我。”
严老爷子眉头一拧。
他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
严婷是他次女,和一个穷小子私奔,两年后主动回来,精神大受打击,治疗就没断过,也没好。
嘴里念念叨叨,后来他们知道她生过孩子,也一直觉得愧对这个孩子。
“你需要什么身份?”严老爷子看向他,内心在波涛汹涌,面上还是很平静。
季洋别有目的,哪怕是他的外孙,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我需要一个,配得上伊妍的身份。”他毫不退怯,直视他的眼,“所以,我可以原谅她抛弃我,这二十几年的恩怨,都可以抵消。”
严婷年少无知,当时生下来孩子被男朋友抛弃,她悲痛欲绝,直接就把孩子丢了,后来又得了抑郁症,很快神经失常。
“你母亲这些年一直在惦记你。”严老爷子提醒。
“这并不能帮我减少一直以来受到的苦,但我理解她,现在,我想要让她帮我一下。”他明明白白就这么说。
尹老爷子一开始觉得他心思深沉,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那混账父亲,现在一听,反而厌恶不起来。
这二十几年的苦,的确不可能一笔勾销,这个孩子之前的人生,已经残缺。
“你说的是伊妍?”他转了话题,“伊家老三那个女儿?”
“嗯。”他点头。
这下,严老爷子又震惊了。
那个可是伊家的代表人物,年少有为,丝毫不输给他们这些老家伙。
季洋混娱乐圈,怎么认识的?
“我需要回到严家,我需要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最起码不是这个。”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季洋缓缓出声,话语清晰落在严老爷子耳里,他由一开始的质疑,到最后的心软。
虽说他没死,但是严家的家业都分得差不多了,严婷病了多年,季洋还真不能从她身上捞到什么。
季洋也插手不了严家任何生意。
把他认回来,也不过是让母子两个团圆。
季洋有私心,但是之前的伤害是真真实实存在,不可磨灭。
“你有没有见过你的母亲?”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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