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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蜜——粟西米

时间:2020-03-09 10:26:10  作者:粟西米
  朱氏心大,想将沈娅嫁到京城,沈娅没什么想法,嫁谁不是嫁,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找不到特别开心的事。
  沈妧不好给意见,也给不出来。
  沈娅和她关系转好也只是这一阵,沈娅从乡下回来后,似乎确实受了些刺激,人变沉稳了,说话也没那么尖酸刻薄了。
  沈妧不便多问,只能倾听。
  听着沈娅扯东扯西,不知所云,沈妧觉得她也要茫然了。
  “还是你幸运,遇到秦表哥这么好的男人。”
  最后,在离开时,沈娅表情认真地留下这句,看着像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沈妧这些天已经听到过太多类似的话了,就如杨姑姑返京前所言,要学会宠辱不惊,骄而不傲,笑而不答。
  很多话,听听就够了,不能太当回事。
  沈娅走后不久,沈娥来了。
  这位姐姐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进屋就直奔床榻,看到铺开在床上精美绝伦的火红嫁衣,一瞬间也产生了想嫁的念头,脑海里更是掠过某个高壮的身影。
  “六妹妹手可真巧,都会自己绣嫁衣了。”
  沈妧内心很骄傲,面上微微笑:“哪里,我绣出来的只是粗成品,你现下看到的是母亲特意请到京城最好的绣娘精修过的。”
  “那你也厉害,我拿起绣花针就头疼,别说鸳鸯了,我连一只小鸡都绣不出来。”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二姐志不在此,没必要烦扰,同样是骑马,二姐学得可就比我快多了。”
  沈妧言辞中肯,不贬不捧,还带着一股人情味儿,让人听了舒服,郁气也跟着消失大半。
  沈娥欣赏了一会嫁衣,工工整整将其放回床上,又回头瞥了眼门口,神情有些谨慎。
  沈妧看出沈娥有话要说,又似乎有些顾忌,遂也不点破,将人喊到桌边,给自己和沈娥倒了杯养颜的花茶,无事人般捧杯抿起了茶水。
  沈娥也拿过茶杯喝了起来,只是眼角不时扫向沈妧,几番有话要说,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最终,反倒是沈妧先忍不住了,看不得沈娥吞吞吐吐的样子,出声问道:“二姐可有心事?”
  “算有吧。”
  沈妧:……
  姐姐,那是有,还是没有呢。
  “阿妧啊!”
  套近乎了,还拉她手了,有诈。
  沈妧想抽回被沈娥拉住的手臂,无奈对方也是使足了力道,沈妧扯了一下,没扯动。
  “你大婚过后是不是要随秦表哥回南平了?”
  “出嫁从夫,他若回去,我自然也要跟着。”
  沈妧不明白沈娥问这话有什么意义。
  “确实要跟着!”
  沈娥一脸赞同,复又一笑:“那你们走了还会不会来皖城玩呢?”
  “还是那句话,出嫁从夫,看夫君的意思。”
  沈妧觉得这简直是避开麻烦事的完美借口。
  “这样啊,也是,嫁了人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沈娥更像是自说自话,神情有些忧惚。
  沈妧捂嘴打了个哈欠,两手托腮,歪头看着沈娥:“二姐,人活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的。”
  就连皇帝也做不到。
  “六妹,我会很想你的。”
  沉默许久的沈娥忽然说出如此感性的一句话,沈妧猝不及防,表情愣住,反射性地回道:“我也会想二姐你的。”
  “其实,我们也可以不必想念彼此的。”
  沈娥忽而一改愁容,笑得格外灿烂,沈妧晃了晃眼,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觉得,也许彼此想念才更稳妥。
  “六妹,你想不想我们以后还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沈妧很想说不太想,可沈娥一脸热切,她又不忍心打击对方积极性。
  “二姐,不是我们想就能的,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可只要嫁对了人,就准了。”
  沈娥回得异常快,简直是在抢答。
  沈妧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沈娥是有备而来了。
  “二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不绕圈子了,能否直言。”
  “六妹,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我想同你一处,你嫁给秦表哥,去南平,我也嫁到那里。”
  “等等,二姐,你冷静点,听闻大伯母好像就在皖城,或者附近州府给你找婆家,并没有让你远嫁的意思。”
  “母亲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我若要嫁,也只嫁自己选中的人。”
  沈娥有她的固执,在婚事上,她不想妥协。
  “所以,二姐有人选了?”
  沈妧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隐隐有了猜想。
  每回秦昇来沈家,她好像都能碰到沈娥,极为热络地同她攀谈。
 
 
第61章 
  沈娥也是个奇人, 脑中所想,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揣测。
  沈妧以为她想效仿娥皇女英,却不想她惦记的竟然是秦昇的左膀右臂之一, 楚久。
  简直是荒唐。
  “你和楚侍卫,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秦表哥前段时间来沈家频繁, 他作为秦表哥的贴身侍卫, 不也经常出现在沈家,我认识他不奇怪啊!”
  你一个闺阁女子, 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跑出来见外男,你还有理了。
  沈妧简直对沈娥无语了,大伯母若是知晓了,还不得气到吐血。
  崔氏偏宠沈娥, 一直想将她留在身边,哪里舍得让她远嫁。
  再说了, “楚侍卫是什么意思?也和你一样?”
  楚久家里在南平也是大户,祖上出了好几个大官,很是看重家风声誉,大伯如今还在牢里蹲着, 就算崔氏态度松软, 楚家也未必愿意。
  提到楚久,沈娥又是甜蜜又是忧伤:“我觉得他是欢喜我的,只是顾及着秦表哥,不敢表露, 每每见了我就躲, 可见他是心虚的。”
  见了就躲?
  那不就是没意思么?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怎么到了沈娥这里就是人家害羞呢?
  沈妧也是服了这个姐姐。
  “你就没想过,楚侍卫或许已经定了亲, 他和他主子差不多大,这个年纪的男子,没成亲也快了。”
  秦昇已经是晚的了。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沈娥娇羞的表情变了变,有些煞白:“不,不可能,楚侍卫常年跟在秦表哥身边,哪有闲工夫谈婚论嫁。”
  “那你问过他没?你了解他不?就因为遇到过几次,你就倾心相许?可有想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凶不凶,会不会打女人?”
  沈妧对楚久印象平平,不如尤不弃,她也看得出楚久似乎对她有意见,表面恭敬,礼数上挑不出错,但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人家毕竟跟随秦昇多年,忠心耿耿,她也不能小心眼地针对他,但此时情况特殊,为了打消沈娥荒唐的念头,沈妧不得不稍微贬低一下楚久了。
  楚久既然躲着沈娥,那就说明他对沈娥没意思,她这也是在帮他。
  沈妧连番发问,说得沈娥一愣一愣。
  楚久是什么样的人?
  她真没好好想过。
  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有男子气概,她哥哥跟他比起来,弱到不行,她父亲更是长期浸淫在酒色中,楚久轻轻一拳就能将他打倒。
  沈娥一直很仰慕四叔,楚久就像年轻时的四叔,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幸福,因为他会用他那健壮宽阔的胸膛护住她风雨不侵。
  之前逃难的经历,不仅让沈娅性情大变,也在沈娥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以前她也和世间大多女子一样,想嫁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书生,譬如容表哥那种,而现在她只想嫁孔武有力,在危难中能够保护她的武将。
  沈娥的表情变幻看在沈妧眼里,像是极为痛苦的挣扎,难得看中了一块肥肉,吃不到,好难过。
  “你若想找楚久这类型的,皖城或者附近州县的年轻武将里也不是没有,你若觉得自己去找不合适,那就去求你母亲,要她托二叔帮你留意,或者捎信给四叔,他人脉更广,应该有合适的人选。”
  沈妧提到沈恒,沈娥动摇了,四叔做事向来可靠,他相中的人肯定不会比楚久差。
  “我,我再回去想想。”
  一犹豫,语气也变了,不确定了。
  “这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你我母亲也不行,你要是泄露了,就是小狗汪汪叫。”
  沈娥并非完全粗线条,她也是要名声的,之前认定了楚久,才会豁出去了,找沈妧道明心迹,如今动摇了,人也得矜持起来,不能有一点不好的传言传出去影响她找如意郎君。
  沈娥虽然性格跟崔氏不同,为人方面却继承了崔氏的特点,那就是不吃亏。
  之所以找上沈妧,因为沈妧是秦昇未过门的妻子,由她说项,让秦昇跟楚久谈,楚久看在主子的面上,也不会不答应。
  可若连沈妧都不支持不看好,沈娥就得重新考量了。
  毕竟她和楚久确实没有单独接触过,她只看他一身英武便动了心,却不想楚久对她又是个什么想法。
  女儿院里的动静传到姚氏耳中,并未像往常那样一探究竟,依然端坐桌前抄写佛经,修身养性。
  即将出嫁的大姑娘,该有自己的决断了,不然到了夫家如何主持中馈,一家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的。
  朱氏时刻关注三房的动静,听闻沈娅和沈娥先后去找了沈妧,心情也是复杂难言。
  要说沈娥趋炎附势,岂不是把自己女儿也骂上了。
  还有公主那里,去之前反复提醒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一面对公主那和蔼可亲的笑颜,宛如贵宾的款待,朱氏一时麻痹大意,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容峥最开始想纳沈妧为妾,她也是从老太太那里偷听到的,谁也不敢告诉。
  沈妧命好,遇到了愿意娶她做正妻的秦昇,容峥心愿落空,或许是不甘心,才换成了沈娆。
  这两个丫头在姐妹里容色最好,可见容峥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亏她曾经动过心想将女儿许给他,可算看走眼了。
  容峥打算纳沈娆为妾这事,公主有所耳闻,毕竟在她和容峥成亲之前,也没得错挑,但容峥最开始想娶的是沈妧,这个她万万没想到,要不是从朱氏嘴里套出了话,容峥恐怕要瞒她一辈子。
  所以,娶不到最美那个,就找个美貌相差无几的替代品。
  驸马,你是这样想的吗?
  早知道,还不如不叫朱氏上门。
  谁晓得容峥心里的人是沈妧,惠宜公主对着她也不得不低头唤一声堂嫂。
  惠宜揪进了绣帕,内心犹如油火上烹烧。
  那沈妧何德何能,一个卑微失怙女,勾上了堂兄,竟连驸马也不放过。
  “公主,您可得想开点,沈六姑娘很快就是郡公夫人,皇上年前又开了宗祠,将秦郡公的名讳重新写回到玉牒上,她嫁过去就是实实在在的皇家人了,哪怕心里不舒坦,面上也要装一装。”
  李氏看碟下菜,驸马再富贵那也只是个臣子,如今平步青云,还不是因为娶了公主,而公主最大的依仗是娘家人,秦昇重新得势,太皇太后和皇上都看重他,那就不能得罪。
  “奶娘,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静一静的结果就是,沈妧大婚前三天,公主托府里管事捎信过来,说是按照驸马和沈家的约定,迎沈娆过门。
  即便是良妾,也不过一顶轿子从侧门入,当晚摆几桌酒席庆祝一下,早晨知会一声,到了傍晚就遣人来接。
  可公主早不接晚不接,偏偏选在沈妧成亲前,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因为这事,沈府后院难得再次热闹起来,几个儿媳齐聚老太太屋里,姚氏平时不争不抢,但这回实在气不过,寸步不让:“若是真的有心,为何不选个好日子,正正经经将人迎进门,突然找上门,说接就接,当我们沈家是打秋风的吗?沈家姑娘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要靠他们来接济?”
  姚氏原本就不看好沈娆给容峥做妾,如今这日子撞得闹心,更加不赞同了。
  “又不是撞了六丫头的正日子,提前两日接走,能碍到六丫头什么,她不照样风风光光大嫁。”
  崔氏是无所谓的,一个庶女,嫁谁不是嫁,许给容峥做妾,还省了她一笔嫁妆呢。
  “大嫂但凡对五丫头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也说不出这种诛心的话。”
  姚氏其实战斗力很强,她只是懒得争论,可一旦争起来,崔氏不是她的对手。
  这不就一句话说得崔氏面红耳赤,嗫嚅嘴唇,恨恨瞪着姚氏。
  “大嫂为五丫头的亲事烦好久了,容峥迟迟不娶,不给个答复,五丫头也不好找别的人家,如今容峥终于表态了,还是早早送过去吧,省得他又反悔。”
  朱氏话是这么说,其实没多少底气,公主这么做,估计和她爆的料有关,她心里也虚着呢。
  “就是,你没有庶女,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是做好了没人夸,稍微怠慢了,便有人指着鼻子骂我嫡母不慈,我又何尝不难过,五丫头和容峥的亲事是老爷还在家中时便定下来的,我按老爷的意思去做,错了吗?母亲,您来评评,是不是这么个理?”
  崔氏讲不过姚氏,转向老太太讨同情。
  是这么个理,但时间不对。
  就不能等个几日,等六丫头出嫁了。
  老太太眉头微皱,觉得这公主办事确实不地道。
  “这事我自有定夺,你们先回去,崔氏,没有我的通知,你不可轻举妄动。”
  老太太若不这么特意提一句,崔氏估计回去以后便一顶轿子将沈娆送到容峥府上了。
  老太太思来想去,猜测容峥是不是并不知情,公主打算先斩后奏,贤惠大度的主母,主动替夫婿迎娶心仪的小妾。
  这么一想,老太太直接叫管事去知府衙门寻容峥,当他已经知道这事,试探着能不能缓几日,等六丫头的婚事办了再来商量,她沈家的女儿,即便做妾也不能这么火急火燎,赶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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