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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了(快穿)——无束

时间:2020-03-29 10:23:04  作者:无束
  “听说姑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去瞧瞧他,刚好也看看荣平。”
  孙氏看儿子上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
  荣平马不停蹄的回到侯府却惊讶的发现父亲正在那里喝着小酒吃着炸鸡,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平丫,来来来,我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荣平沉定心神生走过去,慢慢的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她在山上修行这一年半载获得一身清气,而现在这院中却邪气纵横,污秽满目,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空中萦绕,她越靠近父亲,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爹爹,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来接我的人说您在院子里晕倒了。”
  荣平紧张的围着他左转右转,平阳侯却扭扭脖子,放下了筷子:“我倒还真是病了,我那天好端端的在院子里走着却忽然脑袋嗡的一下,就仿佛谁从脑后给我锤了一棍子似的,眼前一黑,醒来之后还浑身酸痛,就跟当年当年骑着马大战了三天三夜一样,但这两天还是好多了。”
  “请大夫看过吗?”
  “看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壮的像头牛,倒是这几天咱们院子里有些下人生病了,我给他们放了假,那个王厨子也是,腿上长了个大疮,不然你就有红烧肉吃了。”
  她知道父亲倔强也不强求,陪他喝了两杯,待他睡去,便拿出一面刻着阴阳八卦的小镜子,系了红绳放在院子中央,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这一看不当紧,她赫然发现院中黑气纵横紧接着幻化出几个人形来,高大诡谲,庞然可怖,五色夹杂,五影斑驳,其中一人执杓子和罐子,一人拿着皮袋和宝剑,一人拿扇,一人执锤,一人捧着一个大火壶。
  荣平一看吓了一跳,这是五瘟鬼啊。
  热毒恶毒,注气恶疮痈肿之病气在他们周身缠绕盘旋,荣平看得头皮发麻,父亲哪里招惹了这么尊大神。
  她当即筹备送神,并打算明日一早派人去请文昌帝君。结果天还未亮,就听到伺候父亲的人着急忙慌的来报,“老爷刚才上说头疼,叫我进去按按,我就一边按一边跟老爷说话,结果聊着聊着老爷就不吭声了,我再一看老爷就没有声息了……”
  荣平一听,立即冲进内室,结果就发现父亲躺在床上闭目不言,人事不醒,再一摸浑身发烫。
  “我刚刚已经给咱老爷喝了退烧的药碇可是没有用。”
  “老爷这样子也好几天了,晚上总会头疼,有时候浑身都疼,还半夜起来耍大刀,但早起也总好了,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荣平闻言,秀美的眉毛微微蹙起,这明显是有人要坑害自己父亲,先期蓄势,做成暴病而亡。她倒要看看是谁下的黑手。原本想客客气气的把这几尊病鬼送走的,但现在她换了一个注意。
  她冷眼瞧着院中五鬼,持剑在手,横空一划:“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这不是一般的送鬼,而是孽力反弹。”荣平收了玄门法术,冷酷的道:“我倒要看看谁在作孽。”
  第二天中午时候,平阳侯终于醒了过来,荣平忙问他感觉如何。平阳侯依然有些头疼,眼神还有些涣散,荣平给他吃了颗清心丹,他看起来才好一些。
  “我这两天总感觉到有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来骚扰我,跟我打架,一开始我心里隐约觉得有可能是当年战场造下的杀孽,但老子不怕,我为君主开疆扩土,为百姓安定太平,杀了就杀了,你变了鬼还不安生,那老子就再杀一遍,后来发现不对啊……那都是一帮什么狗屎玩意儿。”
  荣平忍不住笑了,她把原委给父亲讲明白,平阳侯瞪大了眼睛:“那谁要害老子呢?要说我的对头还真不少……敌邦的,本国的,公事的,私人的。”
  正聊着天,忽然有人来报,侯府的一个大管家忽然死于房内,来报信的人目光有些躲躲闪闪,荣平认定有蹊跷,当即跟父亲一起冲过去。这一看才发现这个管家死状极为凄惨,浑身长脓疮,肌肤溃烂,口鼻出血,身体蜷缩到一块。很显然五病鬼的孽力同时施加到身上,让他瞬间暴死,而且极为痛苦。
  平阳侯下意识的挡住荣平的眼睛,但已来不及了。荣平看了个清楚,脸色苍白,心有余悸,这管家眨眼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他几个经常出入父亲院落的下人都受到了牵连,那父亲呢?这样一想她不由得对父亲投去敬佩的目光,只觉得这个老爹浑身煞气冲天,不仅短暂的扛住了还能斗一波,实在了不得。
  “神鬼怕恶人啊。”
  “你说啥?”
  “我夸您老人家呢。”
  平阳侯面有沉吟之色,他思索了一会儿从怀中摸出一物,“其实这段日子,每当我觉得心浮气躁,急欲嘶吼,发疯,狂叫杀人的时候都有一团清气在心中徘徊萦绕,让我灵台保持清醒。”
  “这是……”
  “你娘给我的护身符,里头缝着她的头发,还有她求来的玉珠,你娘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带着,不许离身。”
  “唉,我娘临死还惦记着你”
  荣平看着玉珠上雕刻精美的辟邪花纹,被母亲的深情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是啊,她说我要敢做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儿,她就从地府里爬出来找我。”
  荣平:“……”
  不过这个管家为何会背叛呢?荣平记忆里他一直都深受重用,平阳侯对他可是不薄,连荣平也对他挺尊敬的。
  平阳侯自然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肃清人手,追查到底,这一查才发现这管家好赌,领着侯府采买的肥缺,还欠下大笔的债,挪用了侯府一些钱。
  “那也不至于如此啊”
  荣平也觉得不合理,不过这种人最容易留下把柄遭人利用,“可能被人指使的。”
  正聊着,外人来报,独孤少爷来了。平阳侯把荣平一推:去看看你未婚夫。
 
 
第87章 表小姐4
  独孤湛穿一身月牙白织锦长袍, 显得丰神俊朗, 他给平阳侯行了一礼,紧接又跟荣平见了礼。
  “听闻姑丈近些日子身子不适, 今日可好些?我大眼瞧着姑丈是略微有些憔悴。”
  平阳侯赐座赐茶, 和煦的笑道:“有些子腌臜人要谋害老夫, 但已经□□掉了,现在不碍事。”
  独孤湛忙又说些宽慰之语, 他再看荣平, 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个表妹原本就长得极为好看, 她五官艳丽而神情舒展, 一笑起来春风骀荡,但现在却又不同些, 大约是在山上修行的缘故, 她举止中自带飘逸之感,愈发显得神清骨秀, 超逸不凡。
  他顿时觉得自己退婚确实是莽撞了,这么一个漂亮又有大批嫁妆的媳妇,确实是别人家求之不得呀。
  “这才多少日子没见,真叫我想念坏了, 我这一向忙于学业,没有去看妹妹,妹妹不会怪我吧。”
  荣平当即道:“我当然怪你咯,你个撒谎精。”
  荣平细看他眉宇发现他额头虽然光润, 财帛宫却有沉沦,明明头角峥嵘,笑眼一弯,眸子附近却有三道不规则纹路。这一年多没见,你可不是在学业上下功夫了而是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否则怎么会学业运程减差而桃花变多了呢……况且心你若真的惦记着我,一年之中总有机会去看,玄虚观又不阻止人探望。
  独孤湛被她一笑晃眼,心道这小妹妹还是这样娇蛮脾气,需得好好哄哄她。
  他一揖到地,笑道:“是是是,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则个。”
  荣平还是不肯理他,独孤湛又软言好语哄了半天,最后道:“你不是最爱听南戏吗,前段时间我家养的小戏班子学了新曲子,现在已经练习的有模有样了,到我家去玩一玩吧”
  平阳侯道:“你这一走一年多,国公府时常惦记,你是该去看看,刚好我给老太太准备了年下的节礼,你亲自带过去吧。”
  于是荣平奉命前往。
  因为宫里的贵妃独孤娘娘喜欢听戏,所以国公府的戏班子就是为她准备的,时不时就进宫伺候,技艺自然妙绝。荣平随手一抽,抽了支《琵琶记》,孙夫人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就叫人扮起来。
  她捧着茶杯吹开浮叶,状若不经意的问道:“我记得前几次侯府派来送贺仪的不是这个人,怎么这次换了。”
  “那个管家得急病死了。”
  孙夫人有些意外:“怎么忽然就死了?”
  荣平还未回答,独孤湛先笑了:“娘亲,自来只有下人关心主子的,哪有主子关心下人的,平妹妹生来只肯享福的,哪里操这份心。”
  孙夫人笑了:“那倒也是。”
  《琵琶记》的戏文颇为通俗,蔡伯楷贫寒出身,一朝发达就忘了原配妻子赵贞娘,不仅不认她还另娶高官之女。故事虽然老套,但小戏子倾情演绎看得荣平眼眶红红,眼泪一把把。
  孙夫人嘴角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至于嘛。”
  “至于,特别至于!姓蔡的真不是玩意儿,赵贞娘真可怜。”荣平义愤填膺。
  孙夫人嗤笑:“这也是命数,有些人,就没那享福的命。”
  戏台上管弦呕哑,荣平却有着些心思不定,她看孙夫人的眉宇,发现她山根中间却有一道痕,她保养极好,瞧不甚明显,但一笑却很分明。这纹乃二嫁之相,而且夫妻宫凹陷,是凶煞之兆啊。
  荣平不由得担忧起舅舅的安危来。
  一曲终了,孙夫人又安排了饭菜,荣平却无心用膳,坚持要走,孙夫人强不过,只得派人送她回去。
  “今天的小戏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把那曲子放进去。”
  下人跪在地上磕头:“小的原跟他们说过国公府不喜欢这个,可不知为何他们又……”
  “好了好了”孙夫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再有下次,直接打死。”
  她伸出腿来让小丫头锤着,过了一会儿又问:“我让你烧的纸钱还烧着吗?”
  “烧着,逢年过节,一次不落。”
  孙夫人这才惬意的闭上眼睛。
  ——
  荣平回到侯府问父亲舅舅在做什么,一问得知舅舅在兵部任职,最近无战事,日子挺安逸。这也对不上啊……荣平又一想那纹路的远近浅深,立即问道:“爹爹,我这舅母是不是再婚啊?”
  平阳侯正喝酒,措不及防被呛了一下。“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你舅母也没有再嫁,她是早年有过婚约,后来未婚夫死了,就嫁了你舅舅。这事过去二十年了,你舅母忌讳,从来不许人讲,你也不要再提。”
  “哦,那未婚夫怎么死的?”
  “谁知道……啧,让你别乱问,你看你上个山,变得神神叨叨的。”
  荣平只好作罢。
  等到了春闱的日子,众多举子进龙门,荣平跟几个小姐妹挤在一起看热闹。
  独孤湛穿着一新,踌躇满志,看到街边算命的便去讨个彩头。哗啦一串钱丢出去,独孤湛摇了摇扇子:“来给小爷我看看。”
  那算命的摸摸鼠须对他一通打量,当即笑道:“大喜,相公大喜啊。”
  “呦?我何喜之有。”
  “您看看您,天庭饱满,官禄丰隆,宝相光润,这明显是大富大贵之相。再看看这里,纵骨耸起,和鼻骨相连,通过山根,直达印堂,一气呵成,隆线圆润,延至颅顶,这叫什么?这叫伏犀贯顶啊!主事业有成,春风得意!”
  独孤湛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这一笑引起了楼上姑娘们的注意,一个小姐妹悄悄碰碰荣平:“你看,你的未婚夫,长得可真俊俏。”
  荣平盯着独孤湛半晌没做声,过了一会儿却咚咚跑下楼去,直接来到他面前。“这次科举你不能去。”
  刚要打招呼的独孤湛笑脸立即凝固了:“表妹,我现在是要做正事的,你可不要瞎胡闹。”
  荣平忙道:“我不是乱说的,我是看你有黑赤之气缠于岳渎,此为珠玉陷于泥中之相,主身陷牢狱,恐有性命之险。”
  虽然她噩梦惊醒后,便与独孤湛有了距离,可两人毕竟一起玩大,他也从未对自己不好过,荣平看到这样的征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正是满腔激情的独孤湛闻言大为不悦:“你即便不祝福我考运昌隆,也没必要咒我吧。我不做亏心事,不犯考场纪律,怎么就有牢狱之灾了?”
  “表哥,我骗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信我嘛。”
  独孤湛看荣平有点急了,想起母亲交代的,不能惹怒她,忙道:“好了平平,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没关系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行事,金榜题名的。”
  “对对对,公子你命格里带着文曲星,注定蟾宫折桂啊。”
  荣平又急又气,干脆扭头问算命先生:“天轮一二初年运,三四周流至天城。天廓垂珠五六七,□□天轮之上停……”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麻衣神相》,你根本不会看相却在这里骗人钱财!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砸了你招牌!”
  清理了算命的忽悠,荣平这才耐心的跟独孤湛解释:“真正的相面术是非常讲究的,一个人不同年纪的运道灾福也会体现在不同的部位,一岁至两岁的行运好坏决定于耳朵上方的天轮部,表哥你耳上一点有颗凶痣,主病灾,乃是你照应你幼时得的天花。气色皆佳,则行运得时,百事顺利,值岁部位若有缺破,表明相主近期会有灾厄,所以听我一言,否则极有可能大祸临头。”
  独孤湛听了也自心惊,但想想读书多日不能白费,都到考场外了,不进去实在不甘心。再念及母亲说的,考不中,就把紫烟打发出去,他顿时狐疑起来,荣平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故意来阻止他参加科考的。
  唉,这妹妹啥都好,就是不容人。
  他匆忙抹了把脸,“妹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安心在家等我好消息就是。”
  说罢急匆匆进入龙门。
  荣平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无奈叹息,良言难劝找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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