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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露映春庭——和歌

时间:2020-04-21 09:12:43  作者:和歌
  瑶华神色凝重,“果然来了。东宫乱了吗?”
  尧恩摇摇头,“虽然有不少宫人內侍被捉拿审讯。但是太子妃娘娘安定自若,那些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太子妃娘娘还安排我们这些读书的孩子回府。”尧恩看了一眼姐姐,时间长了,他越发觉得太子妃与姐姐十分相似,遇事不慌不忙,丝毫不逊色于那些朝中的重臣。
  瑶华冷笑一声,“还真是急不可待。你喊闵叔来。”
  闵叔得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瑶华道,“立刻散掉家中不必要的家仆,有家的归家,无家的先去庄子上住。家中不要留任何信不过的人手。”
  “是。”
  “另外,去请个大夫来,就说我我害喜严重,卧床不起。”
  “何不请金老?”闵叔问。
  瑶华摇摇头,“不要连累金老。你便去寻那跟阮家能扯上关系的大夫,通过他传出去的话,阮家更容易相信。”
  “姐姐,阮家可是要向我们动手?”尧恩问。
  瑶华拉着他的手,“怕吗?”
  尧恩摇摇头,“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再说,姐夫有重兵在手,阮家也并非能一手掌控京城。若我是百官,也不敢就这么孤注一掷地跟着阮家走。”
  尧恩常被传去陪着官家说话,虽然听多言少,他对于朝中的动静甚至比瑶华更加直观。
  “不怕就好。”瑶华冷静地道,“有我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刚过午时,前来看诊的大夫刚刚离开,京兆尹衙门的衙役便登了门。
  “崔夫人,有人状告你□□,还请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
  瑶华还没来得及卸掉脸上的敷粉,面色惨淡,听得此言,她双眉微皱,连衙役看得都心中不忍。她想了想,“不知何人告我,因为何事,可有真凭实据?”
  那衙役也是知道崔晋庭的厉害的,心中一直抱怨,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瑶华没有上来就把他们打出去,已经是给他们颜面了。他心中也有心卖好,“那告状的,乃是一对母子,说是他们的夫君乃是崔夫人的族叔,被强人掳走,至今不知所踪。而他也只有与崔夫人有旧怨,故而告到上京。”
  瑶华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失踪的人是谁?”
  那衙役答道,“姓和,名旬。”
  瑶华哦了一声,“是他啊!”
  一旁的罗明给瑶华使了个眼色。
  瑶华眉头一皱,立刻用帕子遮住口鼻,干呕了起来。
  闵婶立刻道,“各位官爷,我家夫人害喜得厉害,大夫刚刚出门,你们就来了。她此刻都是硬撑着的。各位还请稍作等候,待我家夫人缓和些。”
  那些衙役被带出去之后,罗明立刻回禀,“禀夫人,这件事情是大人命我去办的,细节我最清楚了。绝不会牵涉到京城来。这两人如今上京告状,只怕是被人刻意弄来与夫人为难的。”
  他压低声音将经过讲了一遍。
  瑶华不由会心一笑,“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替我想得这么周到。”她方才还有些担心崔晋庭为了替她出气,留下了把柄。倒忘了,他也就是在她的面前还体贴无害,在外人的眼里,他已经是为深谋远虑、骁勇善战的能臣了。
  尧恩听明白了整个过程,看向瑶华,“姐,此事,你就不用出面了。我去会会她们就是了。这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断不可能如他们心意。”
  瑶华见他面容沉稳,丝毫不乱,心中十分欣慰,便是如今麻烦上门,也十分高兴,“也好,你跟罗明一同前去。”
  尧恩换了身衣服,带着罗明,跟着那些衙役去了衙门。
  到了大堂之上,尧恩恭谨地行礼,“见过赵大人。”
  京兆尹赵大人也颇为头疼,一方面是阮家派人施压,要将此事追究到底;另一方面,他也不傻,崔晋庭如今正在领兵抗敌,此时去给崔晋庭刚刚有孕的娇妻添堵,崔晋庭那只笑面虎回来可是会吃人的。
  他一见和尧恩替他姐姐前来,心中一喜,“和进士,免礼。请坐。”
  一旁的衙役忙替和尧恩搬来一把椅子。
  尧恩不慌不忙地谢过坐下。
  赵大人直接开口,“带原告。”
  衙役从旁边的押房带了一对母子上来。
  那两人形容憔悴,衣衫破旧,老妇头发花白,一脸老苦之相;男子虽然少壮之年,却佝偻着身形,弯腰低头,不敢直视。
  到了堂上,两人便跪倒在地,哭喊起来。
  赵大人一拍惊堂木,“休得哭闹不休,你二人既然在街头高呼有冤,便将冤情从头道来。”
  那二人瑟瑟发抖,也说不明白,这时,一个穿了学子衫的人被衙役领了进来,“学生周世,见过诸位大人。”
  赵大人一见他,不由额角抽疼,“周世,这案子与你有何干系?”
  周世一抱拳,“大人,这二人在街头哭诉冤情,是学生亲耳所闻。学生见不得天子脚下居然有人仗势行凶,欺凌弱小,故而自愿为这二位做个免费的讼师,为他们陈情,只愿能将冤情大白天下,扫除奸邪,还我等一个朗朗乾坤。”
  尧恩挑挑眉,看了他一眼。
  罗明在一旁看了,这嘲讽的神情,与主母瑶华足有七成相似,不由得暗自憋笑。
 
 
第139章 公堂对质 - 1
  赵大人也十分头疼这个周世。这个人,有功名在身,真才实学也是有的。只可惜心思不正,仗着自己口才了得,常替京中的浪荡子弟们做讼师。这次,恐怕也不知道得了阮家什么好处,才替这对母子出面。
  他沉声问道,“两位原告可愿意这位当你们的讼师?”
  那对母子连连点头。
  赵大人没好气地道,“那你们可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与他说过?”
  那对母子接着点头。
  和尧恩笑了插了句话,“赵大人,有讼师自然是好。可是他们转述给讼师,讼师在转述给诸位大人,这中间,会不会有误会或者偏差。两位原告,为了避免等一下有什么误会,你们到时再喊什么是周公子说的,不是你们说的,让大人去找周公子问责。那未免会伤了周公子的一片侠义赤诚。示意,何不你们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先说一遍?想必周公子能听明白,诸位大人也能听明白。”
  周世的目光落在了尧恩的身上,如此年轻俊秀的一位少年,莫不成就是那位童子试的头名和尧恩?他心中酸味大起,不过就是年纪小又读了几本书罢了,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何必多此一举?由我来说,也免得诸位大人浪费时间。”
  尧恩神色和蔼,“审讯问案,原告的经历才是最重要的。周公子阻拦大人问话,莫不是原告身上的经理,周公子都一直亲眼目睹不成?”
  周世道,“他们乃是乡野百姓,何曾见过诸位大人的威严,如何能将话说明白?”
  尧恩一笑,理了理膝上的衣服,“能从乡野来到京城,还敢状告朝廷重臣的家眷,这样的胆色,怎么会话都说不清。”
  跪在堂中的那个男子突然迟疑地开口,“你,你是尧恩?”
  尧恩的视线从周世的身上转到了那男子惊恐的表情上,笑容更盛了些,“好久不见,耀贵堂兄。”
  要说和家这一辈的男子,当以尧字起名。但是和旬等人觉得尧字不喜庆,故而取了同音的耀字。“你……”和耀贵一想起当年那个沉默寡言、豆芽菜一般的和尧恩,刚想萌生故态,先骂他一通,可忽见和尧恩身上的锦服竟然比那位牛气冲天的周世都更名贵,他那心头的恶气顿时泄了下去,“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死,是吗?”尧恩笑得客气,“让你们上京来告状的人,难道没告诉你们吗?”
  “你怎……”和耀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世咳嗽了一声,打断了。
  周世警告地看了和耀贵一眼,然后道,“和进士对一个乡下的农夫如此巧设言语陷阱,未免胜之不武吧?”
  尧恩面露无奈,“周公子给人拿捏罪名,倒是信手拈来。既然如此,我们二人都先别说话了,由赵大人问话吧。”
  周世没想到这个和尧恩小小年纪,居然几句话就将自己给套住了。不由冷笑一声,“呵呵。”
  上面的赵大人早已对周世不耐烦了,一拍惊堂木,“周世,你可是藐视公堂?”要扣帽子谁不会?以前不怎么着你,是因为你背后站的人。可这次你敢跟崔晋庭对上,等那活阎王回京,还不拿你做了生鱼脍?
  周世只好低头,“大人,学生并无此意。”
  “那就安静地在一旁听着,本官让你说话,你再说话?若再扰乱本官办案,就休要怪本官不给你颜面了。两位原告,还不将你们的冤情从头道来。”
  和耀贵和他娘一起傻眼,当初不是说他俩只要出面,所有的话都由周世来说吗?不过,周世倒是教过他们好几遍说辞,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大人,小人叫和耀贵,乃奉宁人士。小人要状告和瑶华仗势欺人,谋害家父,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和耀贵他娘也在旁边哭嚎了几声。
  和耀贵继续道,“当年和瑶华和尧恩姐弟返乡,多受我爹照拂。后来和瑶华与乡绅家的公子私相授受,要给人家做妾。被我父亲知晓,要加以惩戒。和瑶华心知不好,便连夜逃了出去。我爹为了和家全族的名声,便遮掩了此事。我爹一生与人和睦,从未有过仇家。唯一能记恨我爹的,也就是和瑶华姐弟。就在今年开春,我爹突然不见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遍寻不到,后来打听到在我爹失踪之前,有京城人士来寻过我爹。可我爹哪里认识什么京城人士?唯一想来的,就是和瑶华为了旧怨,派人杀了我爹。我跟我娘没办法,这才寻到京城来,求大人做主!”
  尧恩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赵大人听得心中暗骂:这他娘的哪里是来寻人,这分明就是想借他的手,来毁了崔夫人的名声。不管人是不是崔夫人指使杀的,这个私相授受,与乡绅家做妾的名声,可够京城人说上好几年了。
  周世也在一旁冷笑着,看着和尧恩,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挑衅之意。
  赵大人只好问和尧恩,“和进士,你可有要反驳之处?”
  和尧恩平静地回答,“大人,我想先问周公子一个问题。”
  周世轻蔑地道,“和进士请问。”
  和尧恩道,“方才原告已经说了,他们说的这些,周公子可都知晓?”
  “知晓。”
  “周公子可有要补充的?”
  周世哈哈一笑,“原告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我就不必再补充了。”
  尧恩垂下了眼帘,“难怪周公子年近三十仍然一事无成,只能四处钻营,为虎作伥,靠炮制些骇人听闻、毁人清誉的龌龊手段来谄媚权贵!”
  “和尧恩!你胡说什么?”周世激动地指着尧恩,“你是进士又如何?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你敢如此污蔑我,我便是去敲闻登鼓,告御状,也不会轻易罢休。”
  尧恩嘲讽一笑,“君子需慎思、明辨、笃行。周世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能确认这二人说的都是实话,如何敢污蔑家姐的名声,又是什么让你决定走进公堂,要主动当这二人的讼师。不要说,你没想过这些话如果不实,会对家姐的名声有什么样的伤害,又会对如今的局势有什么样的影响。”
  周世反驳,“休要说些恫吓之词,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扯这些有的没的?”
  尧恩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不管这二人的污蔑之词,可信还是不可信,周公子根本没有查证,就决定相信了,这样的行事,心思,还真耐人寻味。”
  周世知道和尧恩在激怒自己,强行按捺着,“赵大人,是否应该传被告上堂对质?”
  尧恩站了起来,“赵大人,家姐如今胎相不稳,不宜惊动。况且周世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实乃包藏祸心之举,大人切莫中了小人的暗算。”
  “和尧恩,你敢污蔑我,我跟你没完!”周世阴恻恻地道。
  尧恩懒得理他,“这两位原告迄今为止,皆是臆测之词,没有真凭实据。若说家姐有嫌疑,那么我同样也有嫌疑。这些事情,我也是当事之人,由我一样能说明白了。”
  赵大人点点头,“言之有理。和进士请继续。”
 
 
第140章 公堂对质 - 2
  和尧恩略略沉思了一会,才道,“先父乃是天宝二年进士,授官惠州司理参军,掌管刑狱,后被举荐入京,成为馆阁校勘。于天宝十三年辞官,后周游各地。先父心思缜密,且颇善理财。后来他回归故里,身染沉疴,当时我尚年幼,家中所有事物仅由姐姐一力承担。父亲唯恐身后无人扶持我们姐弟,曾向族中捐以重金,希望族中长辈能在他身故之后照看我们姐弟一二。可谁知,就是这一捐,便捐出了后面无穷的祸事。”
  “你胡说!”和耀贵想起了那些被他们强占的和家姐弟的田地,这要是翻了旧账,那些田地被抢回去可怎么办?“你们姐弟一穷二白的,还不是靠我们接济才存活。如今倒是想什么说什么?”
  和耀贵的娘也帮腔,“就是,你们姐弟那几年就守着一间破屋子过活,哪里来的钱财?”
  尧恩叹息一声,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
  其实,留在奉宁的良田多数是在族长和煦手里。和煦占了瑶华姐弟的田产,为了让知情人和旬闭嘴,自然也给了和旬一部分田地出息。但和旬哪里会向老婆孩子说的那么详细,后来他突然失踪,这二人更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只以为他们一口咬定了,这田地自然就是他们的了。
  耀贵他娘哭天喊地,“各位大老爷,他们姐弟一朝富贵,便成了白眼狼。我们当年对他们的恩情全然抛之脑后,如今更是对我家那口子下了黑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各位大老爷替我们做主。”
  周世在一旁讥诮,“和进士,若你父亲真的是身家颇丰,又被不良族人强占了去,你就该官家面前禀告,求官家为你做主,为何忍到如今都没有动静?我看就是你们姐弟私下行不法之事泄愤,啧啧,须知报应不爽,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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