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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破界而出
吃过一顿美味的鼠肉后， 阿巴决定了新的人生目标——杀妖挣钱养许仙，顺便吃肉！
观音大士：……
有了鼠妖那一山洞的财宝，阿巴暂时不着急“挣钱”的事， 不过捉妖倒是可以有， 毕竟妖肉美味嘛～！
于是阿巴成了钱塘县附近有名的捉妖师， 谁家有稀奇古怪的事就跑来找她。
捉个妖吃还有钱拿， 嗯！划算！
而妖族对她则是闻风丧胆，被道士和尚捉到还有望逃跑， 被她捉到，会直接会命的！
在钱塘县附近的妖怪是能跑多远跑多远，深怕成为了阿巴的口下亡魂。
法海从金山寺出来一路斩妖除魔，杀了蛇妖五只，却没一只是白色的。
法海有些焦急， 当年因为那条该死的白蛇他错过了白日飞升的机会，这次他绝不能再错过！
法海突然愣住了， 白蛇——白蛇妖？！！！
法海气得面色涨红，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怒气。
“这次绝不饶你！！！”
法海在仁和县捉到一只从钱塘县跑过来的兔妖，在得知他要找蛇妖后， 兔妖便以她知道哪里有蛇妖为条件让法海饶她一命。
若是以前法海是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 但是如今他成佛心切，想了想便同样了。
得知蛇妖就在隔壁钱塘县，法海连忙动身前往，他心中有种直觉， 觉得兔妖说的就是他要找的白蛇。
被扔在原地的兔妖连忙爬起来就跑， 深怕法海改变主意去而复返。
一到钱塘县附近，法海就发现妖在这儿已经绝迹了。
“奇怪， 这里莫非有同道？白蛇可千万别被他收了去！！！”法海想到这儿连忙加快了脚步。
显然兔妖并没有什么都告诉法海，兔妖的想法很简单，告诉法海阿巴是捉妖师万一法海不杀阿巴了怎么办？她还想为命丧阿巴手的同伴狗妖报仇呢！
当然，若是蛇妖和老秃驴能同归于尽就更好了，这样也算为他们妖族除掉两个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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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进了城一时不知该去哪儿找白蛇，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快放了那只兔妖了，好歹也应该问问那蛇妖的姓名啊！
法海轻拍了一下自己光亮亮的脑门儿，开始在城中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
如今的钱塘县空气清新，妖气几乎闻不到，法海觉得，在这样的城中想找那蛇妖应该轻而易举。
然而他想的太简单了，白素贞吃斋念佛了几百年，身上根本没有多少妖气，再加上阿巴虽然用的是妖身却不是真正的妖怪，自她醒来从没运转过功法，看着跟普通人简直没区别，法海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阿巴……难！很难！
法海在钱塘县逛了一天一无所获，到了晚上他只得找了个破庙歇脚。
破庙中住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他们见法海拿的钵竟然是金的，眼神闪烁，心里升起了歹意。
法海进来后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低声诵经。
庙中几人等了又等，见法海一直不睡，有些急切。
其中一人眼睛一转，直接坐起转头看向法海，“你这和尚有完没完？大半夜的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法海睁开眼睛看向说话之人，一直把此人看得几乎要恼羞成怒，法海才道了声“阿弥陀佛”，闭上眼睛改为默念。
几人一直等到子时，见法海一直不动，以为他睡着了，便纷纷坐起，消消接近法海。
法海耳朵动了动，没动。
当几人中手最快的小谢伸手捏住金钵沿时，法海突然动了，他一把按住小谢的手，睁开眼睛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小谢心里一惊，随即眼一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他吼道：“大家一起上，他一个老头儿，怕什么！”
几人闻言也觉得他们小心过了头了，便一起朝法海扑去。
法海虽法力高强，却不能对普通人使用，他一手压着金钵，一手对付扑过来的几人着实有些吃力。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才一只手，法海到底在几人的围攻下松开了压着金钵的手。
小谢连忙拽出金钵，在几人中中左躲右闪，快速冲出了破庙。
一直关注小谢的人见小谢已经跑没影了，连忙大吼一声：“跑！”说完他自己一马当先的跑出了破庙。
法海追着几人跑了老远，到底因为不熟悉路把人跟丢了。
法海无奈，只得先回了破庙。
第二日法海哪儿也没去，就藏在破庙里等那几人回来。
然而谁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法海会在破庙中等着，他们才不会傻的自投罗网呢！
几人在当铺附近等了一夜，当清晨当铺一开门，几人中最机灵的老鼠便拿着金钵进去了。
等老鼠一脸笑容的再出来，几人对视一眼，都猜到了那金钵卖的价钱肯定不低。
几人拿着钱先去置办了一身行头，接着便找了个饭馆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几人立即出了城前往其他县，他们怕那和尚找不到他们报官，所以还是赶紧跑吧！
法海等了一天没见到人确实去了官府，但当时因为天黑他并没有看清几人的长相，所以这官即使报了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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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这边丢了金山寺的镇寺之宝，阿巴那边正在钱塘县最大的酒楼里吃着厨师帮加工的妖肉宴，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她如今在许仙家隔壁买了宅子，方便就近监视许仙兜里的钱，若是没有了，她好及时送过去。
一开始知道阿巴搬到了隔壁住，许仙和姐姐许娇容都误会了，以为阿巴是对许仙有意。
可是在许娇容连着几次去请阿巴来家里做客都被拒绝后，许娇容有些不确定了。
许娇容：难道白姑娘真的只是为了报恩才住这么近的？
不过她并没有放弃，请不来家里，许娇容便鼓捣许仙去偶遇阿巴，许仙一开始有些扭捏，觉得这样不好。
许娇容：“这有什么不好的？男未婚，女未嫁，发展发展不是挺好的？更何况你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嫁给你那是知……”许娇容见许仙面色微变，意识到自己失言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住了口。
许娇容干脆直接推许仙出门，让他跟上阿巴，“行了行了，快去，再不去一会白姑娘就走远了！”
许仙出门快步跟上阿巴，就见阿巴越走越偏，眼见就要到钱塘县有名的鬼宅了。
许仙忙道：“白小姐，前面是鬼宅，虽然在下不相信这世间有鬼，但那边荒芜，你一个姑娘晚上去不太安全。”
阿巴瞟了许仙一眼，“你不相信有鬼？”
“是。”许仙点头，“白小姐，那边……”
阿巴一把拉住许仙的手腕，拽着他往鬼宅去，“我带你去见见。”
被阿巴拉住手腕，许仙顿时满脸通红头晕脑胀，完全没听清阿巴说了什么。
等两人进了鬼宅，天已经彻底黑了，鬼宅内阴风阵阵，远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许仙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爬上了脑门，他打了个寒颤，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清，“白……白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这里不……有些冷。”
阿巴：“等一会儿，一会儿就走。”
许仙张张嘴，疑神疑鬼的左右四顾，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很快，装神弄鬼的狐妖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脸像刷了层白漆，嘴唇红如血，眼角流着血泪……
许仙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巴：“……”真没用！
狐妖见吓晕了一个便转头看向阿巴，“嘤嘤嘤……”两行血泪流下。
阿巴翻手，观音大士连忙递剑。
察觉到剑上的佛光，狐妖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阿巴一剑甩出，直接把狐妖钉在了廊柱上。
狐妖：“大师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吓人了！”
阿巴歪头看着狐妖，“只是吓人？五年前唐家一家五口，还有唐夫人娘家的侄儿李仲不是你害的？”
狐妖一脸恨意的道：“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李仲这个负心汉，我那么爱他，他竟然想找道士收了我！”
阿巴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那李仲的未婚妻呢？”
狐妖顿时语塞，“这……”
阿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杀她？”
狐妖：“是我对不起甄家姑娘，我当初迷了心窍，以为用甄家姑……唔！”
确定失踪的甄家姑娘真是她杀的，对请她来的甄大娘有了交代，阿巴便不想再听狐妖废话，直接拔/出剑刺进了狐妖的丹田。
刚醒过来坐起身的许仙见到阿巴杀“人”的血腥场面，再次眼一翻又躺了回去。
阿巴一手拎狐狸一手拖许仙到了李府门口，敲了敲李府的门。
听到动静的李公甫连忙跑出来开门，“来啦来啦！是汉文回来了吧！”
当他打开门看到躺地上的许仙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许家的独苗，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李公甫使劲儿拍了拍许仙的脸，“汉文？汉文！你怎么了？”
阿巴抖了抖手上的狐狸，“他没事，他刚刚看到我杀狐狸，吓晕了。”
“吓晕……”李公甫朝阿巴尴尬的笑了笑，弯腰扶起许仙，“那个，白姑娘，我们家汉文平时没那么胆小的，他是因为最近天气热，不怎么吃饭，有些虚才……”
阿巴随意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李公甫一直看着阿巴进了隔壁才驾着胆小如鼠的小舅子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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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许仙见到阿巴就绕道走，心里再无一丝涟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即使姐夫跟他再三解释，告诉他白小姐是捉妖师，她杀的不是人，是妖怪，可许仙就是接受不了。
他觉得白小姐太残忍了，他永远都忘不了白小姐那冷血无情的一剑，那时候对方明明还是个“人”，她怎么下得去手？
见两人的姻缘不成了，观音大士面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却一点都不急，反而还挺高兴。
许仙对阿巴一点情都没了，阿巴对许仙更是不烦就不错了，绝没有一点情，她觉得本体安排的人完全用不上，这情劫入不了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入了！
这日中午，阿巴照常去酒楼吃饭，小二端来了她要求加工的妖肉，还另外送了阿巴一壶酒。
小二：“白大师，这酒是送的，这个季节喝正好，您尝尝，若说不够我再去给您拿。”
阿巴点头道谢。
阿巴在楼上包厢里喝酒吃肉，刚从当铺赎回金钵的法海从窗下经过，他脚步突然一顿，抽了抽鼻子，有妖！
法海当即转身进了酒楼。
小二见到法海要往里走连忙上前拦住，“大师，化缘在后门，前门我们还得做生意呢，不能招待您。”
法海施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老衲不是来化缘的，是来收妖的。”
小二直接被逗笑了，“收妖？这里怎么可能有妖？”白大师可是天天来他们这儿吃饭，这妖怪得多傻才会跑到这儿来？
法海：“有没有妖你随老衲一看便知。”
小二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法海，嗯，这和尚穿的挺好，看着不像是骗子。
小二：“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法海颔首。
小二去问了掌柜后，掌柜挥手让他去做事，自己亲自过来带法海去二楼，他准备看看这和尚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有真本事。
眼见法海上了二楼就直奔白大师所在的包厢，掌柜忍不住皱起了眉。
掌柜：难道白大师带了小妖在身上？所以这和尚才会说这里有妖怪？
掌柜的想了很多种可能，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和尚会指着包厢里的白大师喊“妖怪”！
阿巴连头都没抬，继续吃肉。
“阿弥陀佛，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法海说完就开始拨动佛珠念经。
阿巴皱了皱眉，有些头疼，不得不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法海。
掌柜的本来想阻止法海继续打扰白大师吃饭，可当他看到阿巴的脸上隐隐浮现的白色鳞片时，顿时大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掌柜指着阿巴，哆哆嗦嗦的道：“妖……妖怪！！！”
二楼其他包厢的客人听到法海念经本来是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听闻掌柜喊“妖怪”，心里一惊，连忙往楼下跑。
“有妖怪，快跑！”
“啊！妖怪来啦！快跑啊！”
不过一会儿二楼的客人便跑了个干净，就连吓得腿软的掌柜也连滚带爬的跑了。
阿巴一拍桌子，盯着法海冷声道：“你这和尚是不是有病？我招你惹你了你就跑来收我？”
法海抽了抽鼻子，雄黄酒的问道，再看阿巴脸上浮现的白色鳞片，错不了，她就是白蛇！
法海眼神复杂，有恨意、有杀意、更有贪婪，他成佛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板着脸道：“你是妖，收妖是我的职责。”
阿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非要打？”
法海：“阿弥陀佛，老衲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的，不收了你难道还任你在人间作恶？”
阿巴：“那行，咱们出城打。”说完阿巴便率先往外走。
法海倒是想立即收了阿巴，但阿巴有上千年道行，若是打起来他怕会伤及无辜，所以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急切跟着阿巴往城外走。
一旁隐身的观音大士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她真是太聪明了，怎么就想到了雄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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