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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女配不做人啦——众生皆苦派大星

时间:2020-06-18 09:40:14  作者:众生皆苦派大星
  “我在。”滕当渊对上了盛鸣瑶已经有几分涣散的眸子,“……我在。”
  这个寡语少言的剑修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又或者,做什么都是徒劳。
  “别看……别看我……”
  盛鸣瑶努力想把他推开,生怕自己临死前的惨状又把这年轻剑修吓出个好歹。
  自己是来帮他解除情劫的,何况滕当渊如今 还未对她做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盛鸣瑶也不愿让他无端滋生心魔。
  失血过多的盛鸣瑶脑中一片模糊,只浑浑噩噩的记得不能让滕当渊出事。
  “……你这个胆小鬼……怕血……”
  “别看……别看我了……做噩梦……”
  她还记得。
  她以为我怕血。
  滕当渊想起了那日的情景,竟觉得恍如隔世,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
  他早就能亲手夺取一人性命而面不改色。
  他早就不怕了。
  滕当渊握住了盛鸣瑶拼命想要推他离开的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在,我……不怕。”
  不过五个字,却像是耗尽了他此生所有的温柔。
  盛鸣瑶呆呆地看着他,忽而混沌的眼神又变得清明。
  “滕当渊,你要好好活下去,我还想让你——”
  戛然而止。
  盛鸣瑶甚至没有力气说完最后的言语,被他握紧的手不在颤抖,就像是终于感受不到疼痛。
  她甚至临死前,还在担心他会不会怕。
  “为什么……”
  滕当渊喃喃自语,他机械地抬起头,房间里所有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面色惊惧。
  此刻的滕当渊比起人类,更像是一头失去了挚爱的孤狼。
  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如果可以,他会扑上来,狠狠撕咬每一个曾逼他杀死那个少女的人。
  其中两位壮汉互相使了个眼色。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他神志不清……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你们想杀了我。”
  滕当渊低低一笑,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摸不透他如今的神色。
  “我的亲舅舅也想杀了我。”
  “你们都没成功,却害死了最想让我活着的人。”
  一直没出声的朝婉清终于开口:“滕哥哥,我们不是——”
  滕当渊终于抬起头,与众人所想的癫狂暴虐不同,他眼神十分平静:“我不会杀了你们。”
  “你们愚蠢至极,也可怜至极……我本就不应该……不该将你们全都放在心上。”
  话出口后,山川变色,天地崩塌。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扭曲,隐约还可听见女声凄厉可怖的尖叫。
  滕当渊忽然全部想起来了。
  *
  原来他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白胡子老头田先生。
  原来他的世界里也没有从小相识、感情甚笃的朝小姐。
  原来他的世界里,他的童年只剩下无尽的血色与黑暗。
  若是可以,滕当渊也希望盛鸣瑶从未出现。
  因为滕当渊的世界,理应是昏暗又荒芜的。
  这样,他毕生所求,不过为剑而已。
  然而盛鸣瑶出现了,如火树银花般绚烂,也如流星飞逝般短暂。
  于是滕当渊的世界,在经历短暂的嬉笑喧闹后,又变成了黑暗无边的寂静荒野。
  他不该遇见盛鸣瑶,可若真要让滕当渊亲口将这话说出,他……
  舍不得。
  舍不得啊。
  滕当渊独自站在混沌破碎的梦境中,忽而大笑,笑意凉薄又讽刺。
  如果这世界从未饶恕他,为什么会出现盛鸣瑶?如果这世界终于决定宽恕他,又为什么偏偏要让盛鸣瑶死于自己的剑下?!
  ……
  ……
  滕当渊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就是一脸正气的掌门,和慈眉善目的师父冲和子。
  他下意识往对面看去,只看到了一团光晕四散,滕当渊对掌门和师父的呼喊充耳不闻,踉踉跄跄地下床,伸出手冲那团光晕抓取——
  什么也没有。
  正如盛鸣瑶一样,消散得了无痕迹,什么都不曾给他留下。
  “渊儿?”冲和子试探地说道,“你身体如何?”
  “师侄刚醒。”横眉冷目的掌门缓和了脸色,“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滕当渊强行稳住心神,嗓音干涩:“不曾。”
  不等旁人说话,滕当渊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石床之上,低头掩去了眼中情绪翻涌:“盛……师妹,如何了?”
  “师妹”二字,说得格外艰难。
  掌门与冲和子对视一眼,二人眼中俱是惊骇。
  按理来说,幻梦如大梦一场,滕当渊理应不记得才对!
  “盛师侄出了些差错。”冲和子放缓了语调,唯恐刺激到这个刚出幻梦的天之骄子,小心翼翼道,“徒儿是想起了什么吗?”
  滕当渊喉结滚动,吐出了一句:“并未。”
  “不过是,模糊着有些印象罢了。”
  ***
  “你见到滕师兄了?滕师兄又在练剑?用的是孤雪剑吗?”
  “当然不是!孤雪剑只有对上魔域之主那档次的强大外敌时才会出现,哪里有这么容易看见呢!”
  新弟子好奇追问:“那滕师兄在干什么?”
  进去送信的弟子神秘一笑:“师兄在练字。”
  “练字?”
  “那可不是!滕师兄常对我们说‘字如剑’。说起来我曾见过滕师兄的字,非常厉害!”
  “快快快,告诉我,腾师兄写的是什么?剑法?宗规?”
  另外一个脸上有点麻子的弟子凑了过来,摇了摇头,颇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滕师兄只写名字。”
  “名字?”新入门的弟子十分诧异,“为什么会是名字?”
  麻子弟子得意道:“姓名玄妙,也是人立身之本,有的修仙者还认为人的名字可与天地沟通,自有念力,所以轻易都不愿意告诉别人真名呢!”
  “滕师兄笔走游龙之间,也有一股磅礴剑意,我第一次看到时,差点没吓得膝盖一软……”
  三人逐渐走远,话音渐渐微弱。
  他们根本不知,就凭他们这点本事,里头的滕当渊早就将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一袭白衣的剑修早已不复幻梦中的落魄,如墨长发已被上品白云玄岩制成的头冠束起,雪白入月光的衣裳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青色的光,上面密布着层层叠叠的防御守备。
  这样一个冷若孤雪的剑修,却在听见弟子的谈话时,蓦地顿住了手中的笔。
  污墨没能成功沾染上宣纸,因为在那儿之前,他的主人早已将它移开。
  以白鹤之骨制成的毛笔通体呈冷白色,更兼有一番枯梅瘦骨的病态美,可这些都不及此时滕当渊面上冷冽难辨的神色。
  他应该茫然,此刻却也了然。
  那本用来练字的纸上应该是公正而整齐的罗列着“滕当渊”这三个字,然而现在——
  全是盛鸣瑶。
  盛鸣瑶、盛鸣瑶、盛鸣瑶……
  字有的大,有的小,但每个“瑶”字的最后一笔,都往里倾斜得厉害。
  恰似幻梦中,小小的盛鸣瑶叼着稻草,漫不经心地在宣纸上留下的狂放笔调。
  滕当渊凝视良久,转身抽出了孤雪剑,想将这纸张碎成粉末,却在剑尖触碰到白纸时,陡然停下动作!
  被誉为“剑道第一人”的滕当渊,想粉碎一张普通白纸,不过弹指一挥间。
  又何至于要动用孤雪剑?
  又何至于如此如临大敌?
  又何至于……不顾剑气反噬,突然停手?
  左不过,是滕当渊自己终不愿看见“盛鸣瑶”消失罢了。
  即使仅仅是名字,也不可以。
  滕当渊发丝凌乱,狼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剑,忽然轻轻开口,像是对剑自语,又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阿鸣。”
  这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唤谁。
  世间劫数,不过是月光皎洁眷红尘,也是剑锋偏移略半寸。
  风月千秋,世间痴念,绕不开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
  滕当渊微不可查的一叹,为人,也为自己。
  欲生妄,妄生念,念生执——
  执为心魔。
  山中落寞,偏惹孤雪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之前瑶瑶手破了,大郎心中害怕但没解释吗?
然后还让瑶瑶给自己的剑取名来着
以及之前大郎教瑶瑶练字
结果自己不自觉地靠近了瑶瑶的风格2333
[后悔.jpg]
因为是幻梦,幻梦里是最弱的大郎,现实里大郎的性格会有些许偏差
大郎明天还有一个收尾
然后开始给师兄/师尊搞心魔
比较刺激(●°u°●)? 」
师兄/师尊的批语大概是:
#打破你的象牙塔# 
#若我们都是替身呢#
对了!康康我专栏里两本预收叭!
奇幻类:《当白月光吹起唢呐》
—修仙界集体瞳孔地震
欢颜沙雕:《残疾大佬的掌中戏精》
—女主想给男主治腿,男主想给女主治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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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不太妙
 
  据说,般若仙府备受宠爱的弟子朝婉清幻梦失败,未能渡劫,进阶大跌。
  据说,东南边妖族横生的地方突然多出了几位大能。
  据说,般若仙府还有一个女弟子在这次幻梦中陨落……
  不过万幸,纯戴剑宗未受什么影响。
  令冲和子欣慰的是,除了一开始,滕当渊醒后似乎没有任何波动。
  虽然滕当渊最近似乎看书的时间增多了,连去藏书阁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但总归没有耽误练剑。
  滕当渊还是如往日一样按时练剑,使出《屈和剑法》中第九式“剑平千秋”的最后一招后,旁边传来了师兄师弟的抑制不住叫好声。
  “不愧是大师兄!”
  “只有滕师兄才能将剑法运用得这般自然灵动,已入登峰造极之境!”
  “我若是女子也定会喜欢滕师兄这样的男儿!”
  “呿!哪里轮的上你!”
  一旁的冲和子满意地抚须,点点头,经过此次,徒儿果然又更上一层楼,心境已入元婴后期。
  可惜了,当渊这次回来,不知为何,不愿指点师弟师侄们的剑法了。
  往日里,他为人虽冷,却总是待同门极好。
  罢了罢了,冲和子转眼便将这一切甩到了一边。
  滕当渊没事,就是纯戴剑宗的幸运。
  也不枉般若仙府的丫头为此搭上一条命。
  冲和子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滕当渊忘了,恰恰是因他记得。
  滕当渊此番阴差阳错地解开了幼时心结,更因此堪破了往日束缚。
  ——天道至公,却也不公。
  不然又何来那些被各大门派捧成宠儿的修仙奇才?又何来他这个天生剑骨?
  既然天道都有所偏爱,那他不过一介凡人,做不到公平,也是正常的。
  而盛鸣瑶……在滕当渊心里,从此以后,她注定与旁人,不同。
  滕当渊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阅读着面前的古卷,目光凝滞在了某个秘宝的制作。
  ——勾魂火铃。
  听名字便知,此物有几分邪性。
  况且制作这东西,别的东西倒是不难,唯独需要以所求者血肉温养,其中心头血为引,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找到其魂魄,或是转世。
  须知心头血珍贵,普通修士一生只可取三滴,又有谁会仅仅用来寻人?还是寻一个不知魂魄何去的人。
  更何况,这法子太过缥缈无踪,也并不一定有效。千万种弊端,无一种好处,有谁会这么傻到一意孤行?
  滕当渊会。
  滕当渊势必要将这东西做出来,也势必要将盛鸣瑶的魂魄叫回来,一桩一件问个清楚——!
  她魂魄散去前,到底想说什么?
  她进入幻梦之前,究竟为何要给他的桃花酿里下药?
  她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
  滕当渊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剑本无心,可人有情。
  只唯恐大梦一场。
  于滕当渊而言,从此以后,盛鸣瑶与天下人,不同。
  滕当渊左手执笔,不自觉地在秘法上留下了一个‘瑶’字。
  而这一次,他没来得及及时收手,任凭笔端在宣纸上留下了一朵墨梅。
  也许,从一开始的时候,这个飞扬跋扈的“鸣瑶仙子”就与旁人皆不同。
  滕当渊仔细地记忆中搜寻盛鸣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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