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个伸着头望着手机的大妖怪终于得到了回复。
【FROM萤草:玉藻前大人,您觉得我是那种很在意物质(御魂)条件的类型吗?】
【——好歹再来两套满爆针女破式什么的啊!】
雪童子:?
纯良的小正太觉得他目睹到了肮脏的PY交易现场,欲言又止的望着干爹:"玉藻前,你......哪来的御魂啊。"
明明之前和晴明在魂十挖煤的时候,出门白着脸,回来脸都被传染黑了。
"呵。"
玉藻前又是持扇倾国倾城一笑。
"天凉了,我带你去把八岐大蛇的鳞片刮干净吧。"
?
八岐大蛇做错了什么?
他不就是想要颠覆阴阳平衡吗?至于这么残酷吗?
八岐大蛇也是很努力的想做好反派啊!
雪童子在心里默默给八岐大蛇点蜡。
趁着雪童子没设防,自家干爹一摇扇子,突然给他释了个媚术,等他捂着脑袋缓过神来时,玉藻前的那身浴衣已经换成了现代化的风衣,虽然很中二可不得不承认还蛮好看的。
雪童子疑惑:"你要出门?"
"不。"丧失廉耻的老狐狸在萤草的刺激下,抬手给雪童子丢了个什么东西,傻儿子抬手稳稳一接,冰凉凉的还挺重——一只辉夜姬呱。
"为什么要送青蛙给我?"他与辉夜姬呱大眼瞪小眼,然后抬头询问状望着干爹。
而且还是辉夜姬呱。
【他就不怕隔壁文坑的辉夜姬为了商业互吹丢个蓬莱核弹过来吗?】
"讨厌啦呱,什么送不送的,我可是精致又矜持的呱呱女孩。"辉夜姬呱缩在小正太的怀抱里,摆出了娇羞脸。
身为雪妖,雪童子居然打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毕竟你们年龄(身高)差看上去还蛮小的,说不定很容易处的来。"
玉藻前本来打算正经的系上领带,但是想了想还是给领带解了下来,大大方方的敞开了领口,锁骨一览无余。
"不,人家辉夜姬不知道比我大多少岁,老狐狸你清醒一点。"
"......那你想和哪只母青蛙玩?我捉给你。"
被干儿子称作老狐狸的玉藻前,决定将恶趣味践行到底。
"......为什么我要和母青蛙玩啊?你是女装太多所以脑袋也被同化了吗?"
雪童子看着辉夜姬呱,丢也不是,抱也不是。
玉藻前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手,与此同时他的尾巴倒影也完全消逝:"我懂了,你想和公青蛙玩。"
老狐狸话音刚落,房间里听取蛙声一片,一群呱太将雪童子团团围住。
"玉藻前大人的干儿子,要不要一起喝酒呱?"
......你才是干儿子,你全家都是他干儿子。
"啊——酒吞童子呱,他年纪还小不能喝酒啦呱!"
......茨木大人变成青蛙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的靠谱了很多?
"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吾支配暴风的力量呱?"
......大天狗大人,平时我也没见你这样中二啊。
"房间有点热呱,干儿子能不能帮我开一下空调?"
......先把你的毛领子大衣给脱下来好不好。
雪童子的脸越来越黑,他终于发现了玉藻前趁着他被青蛙包围的功夫,已经站在了窗边来了个信仰之跃。
这层楼有四十多层,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的,他刚才坐电梯上来的。
"要好好和它们相处喔~"
雪童子摆脱掉呱太冲到窗边,居然连半只狐狸影子都没有瞅见。
更尴尬的是,玉藻前临走前没忘记给他放了个牢固的结界,没一晚上根本砍不破的那种。
"......"
老狐狸,我祝你大头朝下的落地。
再度被干爹玩弄了感情和智商的雪童子眼神凶恶的回过头去,身后那群呱太似乎察觉到室温骤降,一齐抖了抖。
"你们,听说过牛蛙锅吗?"
雪童子狞笑着,举起了他的四十米大长刀——
整整一晚上,这栋楼都回荡着呱太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干儿子饶命啊呱!"
——
为老不尊的玉藻前到底去哪了?
其实他本来想着要不要去夜袭千代来着。
(甚至还往脸上戴了个游乐娃子的同款面具,准备披上第三个马甲继续撩老婆。)
而且那个美O女战士不是有那种男主戴上面具化身啥啥神秘人和女主你侬我侬再拯救女主于水火之中的各种浪漫加好感度情节嘛。
老狐狸虽然年纪大了,却坚信着自己的媳妇这时一定拥有着一颗少女心。
可惜,玉藻前还未来得靠近千代家实行计划,便只听一声"洗内",远远的就看见千代房间旁边那扇窗户一开,一只茨球以完美的抛物线被扔了出来。
玉藻前:......打扰了。
茨球以每秒钟十米的速度朝着玉藻前的方向冲来,身体与空气摩擦出了火焰与烟尘。
身为魂十挖煤组的队友,玉藻前会怀着比山高比海深的同伴情谊接住茨球公主抱茨球安慰茨球吗?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玉藻前不假思索的往旁边躲闪一大步,"砰"的一声后,冷眼望着烟尘滚滚,化作人形的茨木蹲在地上咳咳咳咳。
"不就是趁着睡着时去偷袭一下吗,人类真小气。"
场景回放一下,爆豪在睡梦中被千斤重的茨球砸醒,血条减半,起床气max,头顶升起黑童子同款被动,一把拎起茨球高喊一句洗内丢出去让对方化作了天边的星星。
......没毛病啊,的确是爆豪会干出来的事情。
但是听完茨木的话,玉藻前回想起了酒吞童子之前找他诉苦来着:
"茨木童子居然说,'不就是趁着挚友睡着时去偷袭一下吗,居然把我从山头打到山脚吗,挚友你......真是太棒了,以后我要每天晚上都去偷袭你'。"
酒吞童子:妈的神经病啊!给老子死!
玉藻前不是很懂他们大江山的可怕兄弟情义,虽然从中窥见一丝哲学的痕迹,但是他不想多言。
到底是谁,让茨木童子从当年的死傲娇变成了现在的死基佬酒吞吹呢?
......
玉藻前想来想去,不由得想到了那位让酒吞童子失忆,让鬼切从妖变刀的罪魁祸首。
嗯,没错,茨木童子会变成那样,一定都是源赖光的锅。
现在茨木被千代召唤而来......说实话,虽然他觉得挺意外的,但并不想过多介入。
既然茨木童子现在是属于千代的力量,那么她怎样去应对自己的力量,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决定尊重千代的抉择。
但现在看来......茨木童子似乎是夜袭千代的哥哥失败被丢了出来?
......等等。
茨木童子夜袭千代的哥哥?
玉藻前的表情突然间变得精彩纷呈。
茨木,你还记得大江山湖畔的酒吞童子么?
他这一愣神,居然也就忘记了站在茨木童子面前的自己现在的打扮......是为了撩少女心的媳妇特意做的风流(?)美男子打扮。
一袭黑色风衣,硬生生穿出几分文雅之意,顺着另女孩子都羡慕的大长腿向上看,领口松松垮垮的,锁骨一览无余,胸肌轮廓若隐若现。
除了脸上半截游乐娃子同款的面具出戏,茨木童子还是很想哦呼一声的。
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茨木童子:"你好骚啊。"
他见过玉藻前各种华丽的男装女装打扮,对方的花魁装有时还真让他觉得自愧不如。
但是今天......
这个面具完全破坏了整体打扮的美感,将中二值加到了百分之二百。
茨木老早就听说晴明吐槽过他大舅的诡异中老年审美,起初他还不信来着......
结果今天不得不信了。
玉藻前:"......你在笑什么?"
茨木童子:"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挚友前段时间刚和我打过一架。"
"你吃屁去吧。"
第31章 挚爱之人
夜晚,风很大。
月色如水, 微风扬起了玉藻前的及腰长发, 也撩起了茨木的一头炸毛。
两只高颜值美男子安静的对视着,大家都不说话时, 画面便显得极度和谐和养眼了。
然后, 仿佛是为了打破这沉寂, 玉藻前缓缓的举起了扇子。
茨木猛然间回想起了曾经被堕天和狐火支配过的恐惧,左手护胸做小媳妇状往后退了几步, 紧张道:"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这孩子现在连自己说话是古语的设定都忘记了。
然而玉藻前却并不是为了放大招, 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揺扇, 笑眯眯的:"茨木, 千代的房间, 住的还舒服吗。"
?
这个问题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茨木想起了千代给茨球状态的自己铺上的小窝, 天然的回复:"还好吧, 就是有点挤。"
"......"
原本只是想套话, 现在发现这只茨木居然和千代睡了一张床?!
完全误会了傻茨仔的话, 大舅重新高高的举起了扇子, 不过这次不是假动作, 而是真正的狐火, 直溜溜朝着茨木砸过来的那种。
"无耻老贼,给我死!"
"......玉藻前你这副面具实在是太难看了!拉巴巴小魔仙都不带这么拍的!"
无辜被攻击的茨木绝尘而去,一边跑回过头一边言语嘲讽, 两只大妖怪的塑料兄弟情谊感天动地天地可鉴。
这边, 被窗外动静吵醒的千代揉了揉眼, 打了个哈欠。
她坐起身来,发现萤草正抱着她的蒲公英,缩在床边睡的很香。
扭头往旁边一看,雷姆也化身人偶状态一动不动,似乎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秒针啪嗒啪嗒走着,千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床头柜的小窝空着。
茨木童子不见了。
莫非是去哥哥的房间了?
千代又是打了个哈欠,帮萤草掖好被子,拉开窗帘,正巧看到外面一簇烟花(狐火)升了天,化作星星点点的萤火落下,几乎布满了整个街道。
"......好漂亮。"
千代的眼中倒映出萤蓝色的光华,被美丽的色彩震惊之余,她有些疑惑。
"这个时间,会有谁会在外面放烟花呢?"
大晚上的偷偷放烟花污染环境,被逮到肯定要挨罚款。
心里虽然这样想,身体倒是很快的行动了起来,她拽了件浴衣套在睡衣上,将腰带一束,兴冲冲的放轻动作下楼出了门。
能在大半夜醒过来时看见漂亮的烟火,未尝不是个美丽的回忆呐。
走廊上挂着的贝壳风铃叮铃铃的响着,千代悄悄咪咪的推开大门探出脑袋。
【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和谁一起看过美丽的烟火。】
比月光还要璀璨,比星空还要耀眼。
不是和哥哥在庙会一起看到的,而是——
容颜俊美的男子摘下他的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千代,你想看看吗?世间最美丽的烟花?】
千代愣愣的站在庭院里,一边上前一边缓缓抬起头。
带着面具的......漂亮的人。
他的掌心朝上,折扇起落之间,世间万物的光华都似乎聚拢在了一处,然后如一般花瓣绽开,纷纷扬扬的散落。
"叮铃,叮铃。"
风铃声愈来愈近,千代缓缓睁大了双眼。
她沐浴在狐火的光芒之中,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某人眼里,万籁俱寂的夜晚中最为夺目的光彩。
"千代......"
她依然是与曾经一模一样,温润如玉的双眸,一蹙一笑都触动他心灵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夫人。
他的妻子。
他从古至今以来的......挚爱之人。
玉藻前站在檐角,透过狐火的光芒,恍惚的向她伸出了手。
但仅仅是那一瞬间罢了,镇静下来的玉藻前,很快便消失在了千代的视线范围之内。
没错,她需要的并不是久别重逢,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不必让那些肮脏的回忆将她继续束缚——只需要守护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幸福的活下去。
"千代......"
"千代......"
以极快的速度逃离到据此十里外的街道,玉藻前缓缓取下面上的面具,象征着脆弱的透明液体收束不住的由指缝往外溢出,他嘲讽般捂住脸,最终在面庞上凝聚了一个悲戚的笑容。
他喃喃着自己挚爱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稍微获得些许安慰,他颤抖着身躯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抚向肩膀,指甲狠狠陷进肉中。
——放心吧。
嘀嗒,嘀嗒。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珠滚落在地面的声音。
——由我替你承担那些回忆,便足够了。
......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到有烟火的......"千代扶住额头,大梦初醒般站在庭院里四处环顾:"我是做梦做糊涂了吗?"
刚才透过窗户看到的漂亮烟火,仿佛并不是真实存在过的,天上除了月亮就是星星,还有早蝉远远的嘎吱叫声。
但是,如果是梦境的话。
千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觉得其中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
——又为什么莫名其妙间,她会变得这样的悲伤呢?
紧接着,从天而降一只团子打断了千代的遐思,千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团子一看——一只茨球。
为什么茨球会从天而降呢?这都不重要。
千代看着手上黑乎乎的毛茸茸,讶异的大喊一声:"欸?茨木你怎么变的这么黑了?晒的吗?"
茨木:不,是玉藻前炸的。
——
"退社?"
放学后社团活动时间,刚踏进乐器社的门,千代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个是美纱,一个是同班的女孩,上次与她闹的不愉快的两人,这次居然齐刷刷的一块退社了。
"为什么要退社?"因为她上次因为绿谷的事情与她们闹的矛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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