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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与长生——五十九夜

时间:2020-07-21 09:36:08  作者:五十九夜
  临行前,赵子与她一同商议。最有效的阻止缓兵就是在边界不远处埋伏,冷箭威力不足,不若添上火和石头群攻。他们站在山上,定然能将胡军厮杀过半,也免得临县中的陈府兵马受害。
  羲和暗喜,不怪胡军气急败坏。
  两军首领针锋相对,眼看着剑拔弩张就要动手。肩上的女人丢了不是,不丢也不是。羲和只觉得心里窝火,她乖巧的跟着胡军人往前被押。直到经过一个同病相怜的陈府弓箭手,她与其眼神对视。
  电光火石间,长剑飞血。
  长剑与弓箭在两人间互换,弓箭手艺一般,拉力很轻。羲和沉着静心,以防万一放两箭搭在弓弦上指向领将颈部蓄力而发。
  “寡人若今日有闪失,你们啊!”
  领将一身盔甲,却不能尽然都包裹。箭头自侧扎破皮肉,一瞬穿过颈骨乍血而出。
  指着鼻子骂得正欢的陈仲文被这神来一箭吓得尖叫,抓着战车扶栏,情绪激昂喊起,“杀!”
  “杀!”
  不等他反应,怔愣过后的两军兵马早已挤在了一起。
  羲和夺剑将身旁的胡军绞杀,和弓箭手很快的把兵器又互换了回来。许是她箭杀领将,身上又带着一女的缘故,胡军目标明确的围拢而来。
  厮杀一事,不在敌多敌少。
  把女子扔给了几位弓箭手,这样的拖累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去国君那里。”
  肩上的重担甩开,羲和也活动开来,和张裘背对而立,“可有受伤?”
  “没有。”
  “好。”
  羲和勾唇,长剑在手,黑光冷瑟凌人。足尖点地,兔起凫举步步相逼。
  士卒多是用剑,使的军中招数单刀直入,每一剑中满是血意狠辣。若是几个月前,羲和兴许会因为不熟悉而招架困难,但如今……
  黑剑如光,与手融为一体,犹如附骨之毒般的挑开士卒防备割断命脉。旗开得胜的一局显得羲和柔韧有余,她气势凶猛,身手敏捷如流星赶月般出手狠辣。看似军中人,却更像是独身游行的侠客。
  剑意如兽,势如破竹。
  弹指之间,身前已经空白,羲和往前十步,渐渐地奔到陈仲文的战车前。
  陈仲文有士卒护着,他手中也持一剑,和芈伯安一同双剑合璧,见缝插针在队伍里插上一剑。羲和近身而去,“上车,我护送你回去。”
  “好。”
  此时此刻谈不上仁义道德,身为主公留在战场,并不是一件妙事。
  陈仲文心知肚明,连忙上了车。芈伯安随着一同随从,牵起马绳。羲和挥手,让张裘一同上车,“你断后。”
  战车之上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可惜他们手上没有盾甲护身,只能让人用心护送才可。
  拉车的两匹马受惊的向前奔走,羲和站在车前,她眼疾手快的将肉眼可见飞来的木箭劈开,间或的还要把意图爬上车来的胡军踢下去。
  飞箭无用,攻势愈发密集起来,羲和惊险的避开一箭,剑尖自脸上划过。她侧身而去,顺势拉住陈仲文贯在车板上平躺,“刀剑无眼,你躺着莫动。”
  嘶嘶哽噎声,低呼呜咽,衣袖被扯住。
  陈仲文胸膛正中一箭,面庞通红,嘴角嗫嚅低声,“我,躺着。”
  “你!”
  羲和不知他何时中箭,竟然隐而不发,还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应和她。临阵前的不安又踊跃起来,叫她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张裘一道闷声让她回神,“我去引开敌军。”
  战车已经跑了一路,甩开了大半的兵马。但是主公在此,仍旧受到胡军追杀,追来的还都是精良的骑兵。眼看着那匹红马在不远处,羲和含指吹哨,温顺马儿长啸一声,马蹄哒哒而来。
  纵身于马背,羲和捡起早已归西的士卒手上长矛,只身迎向追兵。
  红马,黑衣。
  身后是张裘的喊声,疾风刮过刺痛的脸颊,气血翻涌而上。看到前面领兵的熊粲,四面楚歌的姬发奉,还有身后中箭的陈仲文、不见踪影的赵子。羲和抓紧缰绳,俯下身在红马旁喝声,“跑快些!”
  “回头给你找好的粮草来,像吉量那样对你好。”
  马儿是听不懂话的,但它确实动若脱兔快了起来,四蹄飞扬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羲和笑着抬起长矛,狂风呼啸挂在脸上,冷刀子一样让她清醒过来。她睡了这么多年,看似醒了半年,实际上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该飘零何处。
  陈府待她很好,她曾和自己说过要投桃报李。
  她也不想,再有差错了。
  “喝!”
  喝声裂石穿云,一骑绝尘而去。
  迎面胡国将军见一人而来,伴随千军万马雄势气概,怒喝如雷贯耳,心中自然生了惧意。他强行压抑后缩,如云红马黑衣飞驰而来,才惊觉竟然是箭杀领将之人!
  “放箭!”
  “列阵!”
  场上无男女老少之分,胡国将军冷汗直下,喝声道,“尔人质在此,快停下!”
  人质?
  哪有什么人质?
  瞥见那道不醒人事的女子,羲和冷笑,不过是个出兵的借口罢了。
  胡国将军有意搅乱心神,眨眼间弯弓搭箭,近百箭矢凌于空中。气血滚荡开,周身隐隐可见气流涌动。羲和长矛横在身前甩动,伴随呼啸汹涌,发中近身的箭矢被卷落四周。
  红马逐电追风向前,它虽柔顺,但生来就是战马,见到厮杀反而激昂。
  胡军列阵在前,矛戟兵器锋芒逼人。
  身前长矛寒光隐隐,掷手挥出,去势如虹。
  纵力而下,一击荡开阵前兵刃。人马穿过,回身一刺,长矛骇光刺穿追来骑军胸膛,留下大洞。
  长矛抽回,血花溅出。
  身无阻碍杀出一条血路并不难,想到那场没有赶上的战事,羲和驭马如风,沉着熟稔的举着长矛杀入追兵之中。
  厉声惨叫。
  长矛连连刺出,从初时的陌生到熟稔,力气将将好的丢出。一个横扫,数人抛飞而起。身前指挥的将军缠在身侧,羲和甩过长矛,如长剑般恰好割过命脉。
  胡国将军脖颈钝痛,浓稠血水自细长伤口留出。他张口无声,身形微晃仰倒马上坠地。
  密密匝匝的胡军失了领将,黑衣红马很快撕开了骑兵的阵法,挡去追路。
  热血沾上了黑衣和手上,羲和驾马追赶芈伯安驾的战车。
  战车有三人,比不上她独身红马来得快。
  羲和一路追去,途中山上仍有埋兵,想来是一心一意想要留下陈府之人才肯放心。好在他们也有防备,赵子也在其中。
  两人错身而过,赵子指向下路,“那边!”
  半山脚下,战车歪倒一侧。张裘中箭坐在一侧截去长剑,芈伯安扶着全身无力的陈仲文靠在树旁。
  下马而来,劈开路边竹子。羲和用张裘长剑磨开竹面,捧着其中绿粉与张裘,另一捧洒在陈仲文身前短箭四周,“竹粉止血,咱们继续走,不能停下。”
  陈仲文面如死灰,眼眸浑浊,“她,她呢?”
  “谁?”
  芈伯安面容颓丧,“国君的姬妾。”
  “……死了吧。”
  羲和冷道,明白陈仲文不肯走,正盘算把人敲晕抗走却见陈仲文张口嗤嗤难言。她近身去看反而被他手掌回握,眼中含着浅光,“不要回头,护我妻儿周全回鲁国!”
  “不”
  “这是寡人之命!”
  羲和回望他,“…臣领命。”
  “好。”陈仲文心中大石落下,手掌如铁般拽紧羲和,眸中尽是遗憾苦涩,“寡人有幸,有你这…骁骑悍将!可…惜平生十二…载,寡人的清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我改回来啦~
  作为一个不清楚金庸还是啥的小白来说,武侠几乎是电视小说里面最空白的一版,同样也不会写。
  开文的时候就想历史全忘啦,除了查资料怕闹笑话之外就是描写这种战场啊打架啊之类的,头秃头秃,以后大概会尽量侧面写,免得回头戴假发了:)
 
 
第19章 走过春秋(十五)
  拆了战车束缚,三人骑马而归。
  路上时羲和才发现,红马的屁股上被扎了一箭,鲜血淋漓的。她虽然长矛如盾,但是也不能保准每一寸的安危。好在红马灵性,很听话的跑。
  羲和抚着鬃毛,她贴其耳朵安慰一句,“吉量,回去给你吃好的草。”
  当年的吉量早已没了命,她形单影只的也算给自己找个伴。
  吉量长啸一声,拖着不灵活的后腿追上两人。待他们匆忙狼狈的回去,就见到恭候多时的赵夫人。
  赵夫人领着人站在门前,她梳着三环髻,一身素色宽衣乌鸦浓发与羲和笑,“风先生一路辛苦,还请路上同车而行。”
  陈仲文前不久才握着她手死不瞑目,如今照面就是寡妇浅笑,羲和酸得厉害。
  “夫人要我同车?”
  “出游路上人多才热闹,周妘带风先生去换衣裳。”赵夫人唤道。
  她拖着死尸回来,赵夫人还相信她?
  羲和扯着嘴角应诺,“只要夫人信得过就好。”
  周妘本性胆小,她惶惶不安的帮羲和换下女装,将长发挽做发髻。
  满头青丝挽得纠结,羲和知她和自己头发较劲儿,遂微微垂首,“别怕,路上有我。”
  头上嗯了一声,不多时长发被轻轻挽起,再用簪子簪好。
  女装上身有些别扭,也没工夫看美丑。将一身黑衣收了起来,红装而行。出门前,周妘拉着她,“先生的脸。”
  周妘说着把血擦了,“干净了。”
  羲和摸着光滑细腻的脸,她当年天天顶着烈日穿着抹胸短裙,肤质始终差了点。但是她后来睡得昏天暗地,百八十年的武艺不减,反而养了一身细皮嫩肉。
  她脸上没伤?
  周妘把衣裳装好,赵子他们也赶回来了,羲和做女眷模样一同坐上辇车。
  赵夫人看着她,“那日良人说来了个俊俏先生,叫我把衣裳改了送过去。如今一见,比刚才好看多了。”
  羲和盘腿而坐,“男装不拘束,辛苦夫人了。”
  “说笑了,日后先生多着红衣女装就好,世上天涯任由海阔,无事烦忧。”
  赵夫人端的一张清秀面容,言语中却很是不羁,丝毫不像闺中妇女。周妘原是她的婢女,也在她耳侧诉说了赵夫人的诸多不易。
  出身贵族,但家世名声不显。家中父亲不看重,全赖其母一心谋划带着厚重嫁妆低嫁陈家。从此之后,赵夫人既是与夫君举案齐眉的陈家主夫人,亦是甘心在后出谋划策的谋士。
  一个女子花费了二十载,身心全付却满盘皆输。事了还要无事般站出来,衣冠齐整的主张内院和余兵一同离开这片多年所居之地孤苦飘零。
  也是个不让须眉的女子。
  羲和并不是说要一直跟着赵夫人,但是有言在先,“临行前,他让我护你们母子周全回鲁。”
  以前的不说,这是陈仲文生前唯一的牵挂,她才亲口答应下来那就要说到做到。
  “好。”
  赵夫人没有拒绝,辇车出行穿过后山镇,她侧眸看着路边萧索无人的景色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真的是闲来无事漫步春游的女子。
  近两百乘战车前呼后拥,还有珍宝玉器都装上车中。一路上浩浩荡荡,纵然他们有心,但路人看着却是大张旗鼓,波澜壮阔好生夺目。
  出了镇门,马蹄飞扬,尘土洋洋洒洒一片天色。
  朦胧间,只能看到身后点点。
  “夫人,先生,后面有人。”
  有一陈家奴来通报,羲和点头,“你去前面和熊先生说一声,让他们快马前行小心谨慎,后面有我。”
  羲和将长矛握在手中,她回首默默看着,只待有半点不对就动身。
  不露声色,小心翼翼的伴驾东行。若不是他们早有妥备,兴许还没陈府就追来了。
  这些人马珍宝都是陈仲文最后留给妻儿的保障,有了他们不论是鲁国还是何处,总不至于被欺负或是穷苦过日。因为人身安全要有保障,这些东西也不能损伤。
  羲和防备身后,以防万一反身坐着。
  很快,纵马飞扬的尘土中她们几驾辇车岔开了道路。
  羲和没有放松,赵夫人却再也忍不住转去了陈仲文的那驾辇车上去,留下周妘在辇车上。
  车上一片沉默。
  芈伯安深知陈仲文和赵夫人的夫妻情深,直言见不到尸首,她说不定会悲声恸哭失了冷静。可惜为了一路周全,尸首只能偷偷藏在行车上。
  一身素净与周妘装扮无差的赵夫人似乎就是普通婢女,和家奴模样的两位公子一同垂首沉默的坐在后面。
  谁也不知晓,她身侧是天各一别的亡夫尸首。
  “先生,”
  顿了顿,周妘改口,“夫人的妆容要不要化一化?”
  羲和愕然,“我这张脸不用了吧?”
  不说什么倾国倾城,那也是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可是夫人生的俊俏,却不像普通女子柔美可人。”周妘说的小心翼翼,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她行事放荡不羁,眉宇也英气。
  更不像是闲情出行游玩的贵妇人。
  羲和只觉得牙疼,她斜眼看了周妘一眼。见她跪坐蒲团上,腰背挺直是说不出的文雅矜持来。哪怕路上颠簸,竟然也稳稳当当的。
  端看了一会儿,她尝试着起身来也是跪坐。不过衣裙遮盖了腿脚,仗着身形高挑便撇开腿坐。
  周妘还未说话,便见羲和垂下眼眸来。长眉低落着写不出的柔顺来,气势全然泯灭其中,仿佛就是人畜无害的天真少妇。
  甚至觉得,很叫人欺负一般。
  周妘瞠目结舌,万万不想羲和还有这样的能耐。她之前生怕样子装的不像,引起别人怀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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