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会做饭。
他叹了口气:“我脾气也挺好的,做饭虽然不太擅长,以后也可以学。”
“唔,真是令人感动。”
“那你说说看,当初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她就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相对中肯的答案。
“感觉你像是个会玩弄女孩子真心的,多情浪子。”
“……”
乔云铮难得有无语的时候,此刻能算得上一次,他深觉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奇怪的错觉?”
“是通常情况下,你的脸会给人的错觉。”
恰逢这时,开卡丁车开累了的白笙进门,想找杯水喝。
“蓝蓝,我哥说冰箱里有他新做的冰奶茶是吗?在哪呢?”
乔云铮朝傅蓝屿使了个眼色,让她当场证明给自己看。
傅蓝屿同意了,她径直打开冰箱门,找了杯冰奶茶递给白笙,顺口一问。
“笙笙啊,咨询你件事儿。”
白笙快乐地吸溜着奶茶,闻言点头:“你问呗。”
“你认为多情浪子是什么气质?”
尽管有点纳闷,但白笙依然遵从本心,给出了第一反应。
她坦然指向乔云铮:“不就是乔先生这气质的吗?”
乔云铮:“……”
白笙好奇地凑过去,颇感意外。
“乔先生,你眼圈怎么红了,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乔云铮沉默,半晌冷静举刀示意:“我在切洋葱,辣眼了。”
“……噢。”
白笙端着奶茶,三步一回头,满心疑惑地离开了厨房。
傅蓝屿用衣袖给乔云铮擦擦眼睛,唇角轻抿:“要不是因为你在切洋葱,我还以为是我把你惹哭了。”
乔云铮无奈地笑:“原来在你心里,多情浪子还是个随时会被惹哭的脆弱形象呢?”
她想了想,语气从容:“我可不会那么想,从来只有你把别人惹哭的份。”
“对于你的误解,我必须要澄清,我从未玩弄过女孩子的真心,我的一颗真心早都给了你了——就算你不要,它也是属于你的。”
傅蓝屿似笑非笑一抬眸:“我知道,所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什么?”
她凝神看着他,将语速放缓,每一个字都讲得很清晰。
“其实在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真正的喜欢,是没有任何标准可言的。”
“你是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子。”
*
夜幕降临,海浪拍案,如水月色像是给整座岛屿笼上一层薄纱。
沙滩上烟气袅袅,景鹤戴着帽子系着围裙,正像模像样拿着夹子在烤肉。
烤半天了,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蓝姐,你来尝尝熟没熟!
对此,傅蓝屿自然是乐意得很。
白笙嘴里叼着一只鸡翅,找了两圈,含糊不清地喊:“墨池!我黑椒酱呢?”
“这了,小祖宗。”
顾墨池拎着黑椒酱走过来,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然后毫无悬念地又被她亲了一口。
纪翎在桌上摆了一排杯子,全都斟满冰镇啤酒,招呼众人过来拿。
“诸位,今天是白箫三十岁的大喜日子,咱们来听听他激情发言。”
白箫:“……我可不觉得三十岁有什么大喜的,更别提激情了。”
“那你总得象征性讲两句,哪有寿星不开口就只顾吃的。”
眼看着大家全都举杯,一本正经等着自己讲话,白箫垂眸思忖片刻,不禁笑了。
他说:“当初最开始进入游戏的时候,我根本没敢想,自己还能平平安安活到三十岁,到现在还有了这么多同行的朋友。”
“这些年挺难的,但大家互相扶持,跌跌撞撞也走到今天了,我的生日愿望没别的,只想让在座各位将来都能通关白金四,获得自由。”
“无论如何,感谢你们。”
傅蓝屿低声道:“我们也要感谢你。”
感谢他不分亲疏、一视同仁的照顾,感谢他细枝末节的关怀与包容。
他是白笙的哥哥,也同样是大家的哥哥。
杯沿相击,七人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千言万语的衷心祝愿,都在这杯酒里了。
*
夜色渐深,海风渐凉。
傅蓝屿在别墅三层,挑了一间视野极佳的房间,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可以远远望见月光下粼粼的海面。
她端了杯鲜榨的葡萄汁,半倚着秋千摇啊摇,在逐渐有了困意的同时,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她眯着眼睛转头望去。
乔云铮刚洗完澡,浴袍的腰带还没完全系好,他朝她走过来,发梢兀自滴水,水珠淌过锁骨、流经胸肌,最终在半遮半掩的腹肌处消失不见了。
平心而论,她很少仔细观察他的身材,这会儿突然发觉,出浴的他实在是性感又迷人。
这男人,真是没有一处不完美。
她干咳一声,自觉转开了视线。
“怎么了?”乔云铮与她并排坐在秋千上,修长手指穿过她长发,亲昵地揉了揉,“我是你的人,随便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傅蓝屿拍开他的手,“能不能别骚了?”
“那好,我不说了,你来。”乔云铮向后一倚,一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笑吟吟地盯着她看,“蓝妹,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晚上,我都洗完澡坐在这了,你就真对我没点想法?”
傅蓝屿勾唇反问:“你指哪方面想法?”
“你觉得是哪方面?”
她眉梢轻挑:“那得看你魅力够不够了。”
“魅力够不够,得你亲自试了才知道。”
他将手撑在秋千架上,慢慢倾身靠近她,只差一点点就要……
这时,没锁的房门被推开了。
纪翎穿着真丝睡衣美艳登场。
“二位,吃酸奶水果捞吗?白箫刚做的。”
乔云铮直起身来,微笑转头,客气婉拒。
“不必了,谢谢。”
纪翎是明白人,当即朝傅蓝屿飞了个媚眼,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接下来,当然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乔云铮将傅蓝屿鬓边一绺乱发整理好,他重新低下头,作势吻她。
结果还没来得及吻上……
门又开了。
白笙和顾墨池,双双从门外探进了脑袋。
“乔先生,蓝蓝!”白笙兴高采烈,“下楼打牌吗?”
好在顾墨池够聪明,一看这形势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立刻捂住白笙的嘴,强行将其拖离了现场。
“乖,咱自己打牌,别耽误乔先生办正事。”
“可是他们……”
“听话,你也不想半夜被乔先生暗杀吧?”
“?”
于是世界又恢复了清静。
然而现实与设想,永远存在差距。
正当乔云铮揽住傅蓝屿的腰,第三次想要吻她时……
景鹤风风火火撞开了门。
“云哥蓝姐,睡了吗?咱们要不要……”
乔云铮猛一抬头:“滚!”
“……好的哥!”
景鹤瞬间脚底抹油一溜烟逃跑,连头都没敢回,不多时听见楼下传来“啪叽”摔倒的声音,也不知是撞着什么了。
在这之后,许久再无人打扰。
阳台上微风拂过,吹起傅蓝屿披散的长发,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忽听乔云铮叹息一声。
她轻笑,索性靠上前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身上有薄荷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乔云铮眸色深暗,他拥她入怀,百般温柔地回应。
远方是波澜海域,头顶是无垠星空,眼前是心中挚爱。
这一吻漫长而缠绵,是曾无数次患难与共的证明,是无需言明却镌刻入骨的承诺。
我爱的人,我愿将此心赠予你,盼你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本书三十万,云哥蓝妹终于有了吻戏(……)
以及从下一章开始,时间会有两年的跨度,主角团年龄见下。
景鹤(23)<傅蓝屿(26)<白笙(28)<乔云铮(30)<顾墨池(31岁)<纪翎(32)=白箫(32)
第75章 玻璃住宅
每一位被【幸存者逃亡系统】绑定的玩家, 都曾在不断穿越的过程中, 体会漫长与短暂的意义。
通关游戏的道路漫长, 生与死的抉择漫长;
现实安稳的时光短暂, 陪伴与承诺都短暂。
转眼间, 又是两年之后。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景鹤升了黄金三, 白笙惊险升了白金一,傅蓝屿、白箫和纪翎三人依旧并驾齐驱,都刚进白金三。
而乔云铮和顾墨池,已经正式踏入了白金四。
白金四是道鬼门关, 据说就连生命之水的涨幅, 都比其余等级要慢得多。
有许多实力高强、经验丰富的玩家, 都是在白金四,被生生耗死的。
黎明之前,往往是最深重的黑暗。
乔云铮生日在十一月下旬,按照惯例, 每个人的三十岁大寿(?),朋友们都要给他庆祝一下。
当月月底,他与傅蓝屿再度绑定穿越。
……
这一次, 两人睁开眼睛,直接出现在了一间房间里。
乔云铮坐在床边, 傅蓝屿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傅蓝屿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稍微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灯光,她抬起手, 从桌上拿了张卡片,低头。
雪白的卡片上,印着一行醒目黑体:
当你能看到它们时。
她将卡片递给他:“这卡片似乎在暗示什么。”
乔云铮瞥了一眼,垂眸思忖:“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看不到‘它们’的,需要在游戏过程中通过某些方式去看到‘它们’。”
两人对视片刻,又各自转开视线,打量起房间的布局。
房间的墙壁是木制的,各类装潢有些蒸汽朋克风,正中央安了一扇硕大的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直接望见外面的庭院与灌木。
两人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在五楼。
这里看上去,像一座城堡。
而当傅蓝屿推开屋门,看到那些数不清的房间和迷宫般的楼梯回廊,以及头顶几何形状的奇怪吊灯,还有墙壁上的抽象壁画与疑似机关的装饰……
这更像是一座高科技的现代化城堡。
她回身招手,乔云铮很快就跟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我们在顶层,这里一共只有五层。”
“要把这里的地形全部熟悉记住,也有难度。”
这就是属于白金局的难度,开局就要给人下马威。
两人下了楼梯,这道楼梯又长又曲折,光是走到尽头,就已经令人从精神上产生疲惫感了。
结果走了这么半天,才下到四层。
四层的一间屋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慢吞吞走出来一位梳着脏辫的姑娘,那姑娘穿着一件挺花哨的扎染卫衣,浓眉大眼五官深邃,颇有点少数民族风情。
姑娘看了他们一眼,双手合十,算是打招呼:“祝二位好运。”
很少碰见这么客气的玩家,傅蓝屿平静颔首示意:“也祝你好运。”
于是同行的人就变成了三个,三人继续下楼,下到二楼时,见又有两位男玩家迎面走来,这两位不用问,一看就是绑定穿越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俩是双胞胎,连衣服都穿得一模一样,只是左边那位,刘海挑染了一绺蓝色。
既然打了照面,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乔云铮倒是不介意先行打破尴尬,他微笑着,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两位谁是哥哥啊?”
有蓝色挑染的冷笑一声:“我。”
然后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这次换作五个人一起下楼,终于下到了一楼。
顺着一楼回廊一直往前走,绕了大半圈,才看见虚掩着门的餐厅。
有名男玩家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听到动静,转头投来一瞥。
他穿着极其宽大的白色外套,拉链严严实实拉到领口,清秀的脸上表情淡淡的,也没说话。
其余五人分别落座,又等了挺久,这才确定真的没有别的玩家了,这一局只有六个人。
二分之一的存活率,听起来好像很高。
但有经验的玩家都明白,人越少,就代表着这一局难度越高。
全军覆没也是极有可能的。
晚饭是黑面包、蓝莓果酱和牛奶,味道有点发酸,不怎么好吃。
傅蓝屿往嘴里塞着面包,其余人也只顾吃自己的,没有谁想要主动聊天。
不过那位梳脏辫的姑娘,中途悄悄看了那对双胞胎好几眼,直到被双胞胎的哥哥发现,他很不耐烦,沉声质问。
“你看什么?”
姑娘也不遮掩,坦然回答:“没什么,只是还没在游戏里见过双胞胎,而且还是一起活到白金局的双胞胎。”
双胞胎的弟弟笑了笑,莫名有点邪气:“所以你现在见到了,感觉如何?”
“感觉不错。”姑娘也不生气,再度双手合十,“祝二位好运。”
“呵。”
双胞胎的身份,在任何局中都相当于打明牌,很显然,兄弟俩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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