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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死对头前一天我恢复记忆了——渊爻

时间:2020-07-30 08:54:04  作者:渊爻
  冬夏轻嗤着偏了一下头:“很快,你就会哭嚎着祈祷黎清能知道这件事、赶来救你一条狗命了。”
  *
  黎清心神不宁地将视线往殷家的席位上扫去了第三次。
  殷秋水不在,冬夏也不在。
  从他上一次确认冬夏的位置到现在,时间有些太久了。
  黎清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
  整个宴席几乎都静止了一瞬间,人人下意识地将脸转向了黎清的方向。
  黎清却没空管束他人,他将庞大的神识骤然扩散出去笼罩了仙域营地及方圆的几百里地。
  ……冬夏没跑。
  黎清将心放回肚子里,转身往冬夏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是白云宗的营地?刚刚白云宗宗主还面色难看地起身说急事提前离席?
  这连串的念头在黎清脑中闪现的同时,一股淡淡的魔气从仙域营地中缓缓升起浮现。
  黎清的心顿时往下一坠。
  那是冬夏的魔气。
  虽然一时还没有除了他以外的人发觉,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黎清足尖一点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人已经站在了白云宗的营地之外。
  御虚比他显得还要焦急,嗖地脱鞘而出,自管自往前飞去。
  黎清正要迈步,一道黑色人影从白云宗营地中仓皇窜出,慌不择路的样子像是在逃生,但见到黎清便瞬间换了个方向远离他遁走。
  黎清的脚步顿了顿,终归没去追,而是径直入了冬夏所在的位置。
  御虚已早先一步将密道入口砍得七零八碎,正焦躁地在入口处等着黎清。
  早在门外时,黎清已经能嗅见轻微的血腥味,进门以后,血腥味越发浓重起来,压根不知道究竟是谁受了伤。
  黎清无暇多虑,纵身进入密道,顺着简陋的甬道抵达深处窄小的密室。
  冬夏正单手掐着比黎清早一步入密室的御虚剑朝他冷笑:“你来得倒快。”
  白云宗宗主正躺在地上疯狂翻滚,双手紧紧捂着下身惨嚎不止,浑身都是血洞。
  但黎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他怔愣地看了冬夏半晌,像是不死心的赌徒想要再三见证确认再明显不过的满盘皆输。
  她想起来了。
  冬夏恢复记忆了。
  黎清脑中一时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心魔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从他的脚底一路缠绕至天灵盖,仿佛要将天地万物烧成灰烬的毒火。
  黎清愣神的片刻,冬夏一点也没耽误。
  她干脆利落地用御虚把白云宗宗主的丹田捅了个对穿,眯着眼残忍地将剑身绞了一圈,引发对方更痛苦的惨叫声。
  那惨叫令冬夏觉得有几分快慰,就连刚才被这老贼同党偷袭的事都能暂且扔到脑后了。
  她扭头毫不在乎地吐掉嘴里的血沫,将御虚剑抽了出来。
  黎清下意识道:“你受伤——”
  他的话还没说完,冬夏冷着脸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往下扯去。
  紧接着,一个带着血腥气又粗暴无比的亲吻印在了黎清嘴唇上。
  冬夏几乎是在咬他,这也根本不是个甜蜜的深吻。
  可比三花聚顶还要爆炸性的欢愉还是从黎清心头绽了出来,像一捧艳丽至极的血花。
  他甚至一时想不到冬夏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心魔的喋喋不休这一刻也自动静音。
  她吻我。黎清带着几分心醉神迷地想。
  ——不论究竟出于什么理由。
  下一刻,“噗嗤”一声,锋锐御虚剑从黎清的心口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自他背后穿出一尺有余,嫣红鲜血从剑尖一路往下飞快地滚落。
  冬夏朝黎清舔舔嘴角笑得邪气:“这一剑,是罚你辱我。”
  黎清眉都没有皱一下,他不管不顾穿胸而过的长剑,眸色幽深地低头重新含住冬夏双唇延长交锋似的亲吻。
  “冬夏,”他贴着她的嘴角喃喃地说,“你知道只捅穿心脏杀不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搓手激动.jpg
 
 
第37章 
  冬夏将御虚抽了出来。
  “解契。”她面无表情地说。
  心头血并非那么好取——不是白刀子红刀子出, 随意在心上一点血都能算是心头血。
  若非黎清愿意逼出,冬夏就取不到。
  若非如此,冬夏也不用非要用合卮契的方式从黎清身上骗这点血出来。
  找个机会捅黎清一刀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就跟刚才泄愤这一下一样,只需要一个亲吻作为诱饵, 黎清就乖乖送上门来。
  黎清弹指间将白云宗宗主击晕过去:“不行。”
  得到他的拒绝,冬夏也一点都不诧异, 将御虚随手扔到一旁,便伸手用魔气凝了一张面具出来,往脸上一罩。
  ——顿时就成了那个叫整个灵界都闻风丧胆的魔域妖女。
  黎清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冬夏。”
  冬夏侧身避开黎清伸来的手, 步法变幻间已经到了密室门口。
  魔气在她身后像妖狐尾巴一般招摇地缓慢绽开、轻轻摇曳。
  黎清不用去探查,就知道整个仙域营地的人一定都被惊动。
  “忘了问,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怕痛?”她调侃又不乏恶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那正好是黎清被刺了一剑的地方, “早知道, 我就换个又宽又带倒刺的武器了。”
  她说着,慢条斯理地退后一步没入阴影当中。
  “本来想再陪你多玩两日, 无趣, 不奉陪了, 等我找到封绝解法再来杀你。”
  她整个人像是虚影一般融进了黑夜,消失在原地。
  黎清没拦。
  一旦动手,冬夏会和他生死相搏, 届时整个仙域营地的人都会赶来——冬夏不是这么多人围攻的对手。
  黎清用未染血的手取出白玉罗盘看了一眼,指针仍对着冬夏离开的方向。
  她没发现这个。
  黎清垂了眼睫,反手将罗盘收起,点穴止了胸口大洞的痛觉。
  不知道传到冬夏那方,会有多痛, 又会不会影响她遁走。
  “师兄!”楚灵的声音迅速由远至近,很快抵达密室门口,“妖女跑……你怎么了!?”
  “无事。”黎清微微抬手召过御虚,指腹在剑柄处慢慢地摩挲了下。
  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冬夏的体温。
  “怎么会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楚灵又惊又怒,“刚才那是妖女的气息,是她潜入营地伤了你?”
  “不是,”黎清将剑上血迹拂去,“只是个伪装成她的魔修。”
  楚灵愣了愣:“可我刚才和她打了个照面,她就戴着绯影……”
  “刚才的魔气太弱。”黎清道。
  楚灵沉默了下,被黎清的理由说服。
  谁都知道妖女的架势派头大,她是绝不会收敛自己威压气势的。
  刚才那和妖女一样的气息……比起她本尊来,确实太弱了些。
  “那冬夏呢?”楚灵又有些焦急地问,“我来时没有找到她,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黎清将御虚归鞘,闻言闭了闭眼,又很快掀开:“她很快会回来。”
  楚灵皱起了眉,但思及黎清才是最关心冬夏安危的人,到底没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这处密室是……”
  “擅用鼎炉,残害生灵,十恶不赦。”黎清淡淡道,“我废了他。”
  他说完便往外走,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从未受过伤。
  楚灵看了看白云宗宗主一身显然是被人恶意折磨过的伤势,又拧着眉去看黎清的背影,掐起手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给祝音传了讯让她回来给黎清治伤。
  *
  冬夏从仙域营地火速离开时颇有点逃难的架势。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落魄过了。
  如今一群乌合之众却叫她不得不避其锋芒,怎一个憋屈了得。
  她当然可以在密室里就和黎清大打出手、分个你死我活,但胜率实在太低,追兵又在后,不划算。
  再迟个一步,冬夏就要被仙域众人直接堵在密室里了。
  哪怕现在,她身后也缀着一群像是闻到肉味的狼似的仙修。
  但冬夏是谁?纵横灵界这么多年,她怕过谁?
  只要黎清不亲自追上来,剩下的那些,打不过怎么可能还跑不过。
  冬夏前脚刚离开仙域营地,后脚胸口的痛感便骤然消失,她遛人遛得更轻松了,只一路放风筝地带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仙修绕了几个圈子,很快便将他们落下了大半。
  她正寻思着要不干脆回头打一架做掉这小群不识趣的仙修时,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冬夏立刻变换方向拉开和此人的距离,站稳脚跟后才看清对方的脸。
  她扬了扬眉:“今日没空陪你玩。”
  对方木然地看着她:“我替你拦下追兵。”
  冬夏哦了一声,有些玩味:“你从不做白工,那这次问我要什么报酬?”
  男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让我看你的脸。”他说。
  这句话一出口,冬夏就知道对方之前一面之缘便认出了自己。
  她失忆的时候,在钱多多身边见到过男人,但错以为自己和对方素不相识。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这位算是冬夏的老熟人了,一个游走在仙魔两域、黑白之间的人,拿钱办事,绝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师承和出身均是秘密,只有一个一看便是假的名字:廿三。
  但冬夏不一样,她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脸就算了,”冬夏甩了甩手,“但我能告诉你另一件你一直在寻找答案的事情。”
  “不。”廿三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就是,你记忆中缺失的片段里,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冬夏才不听他的拒绝,自顾自往下说道,“也就是,你的另一个身份。”
  廿三迟疑了一下。
  “不过实话实说……知道答案对你来说不一定是件好事。”冬夏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就算身后的仙修们已经越追越近,冬夏也仍然气定神闲地等待着廿三的决定。
  就算廿三不帮忙,她也不怕接下来这一战。
  “……好。”廿三很快做了取舍,“你告诉我一个身份,我帮你杀了他们。”
  冬夏笑了起来。
  即便绯影掩去她面上除了双眼外的所有五官,这一笑也仍能让任何人心神摇曳、意醉神迷。
  那是天底下最美的一双眼睛,自极致的危险中生出一点噬人的艳色,叫世上最清风明月的正人君子也要点膝作裙下臣。
  “药王谷谷主,叶鸣玉。”她点了点廿三的胸口,“别急着否认,我从不说假话。你可以去比一比,是不是每每你失忆时,叶鸣玉便出现;叶鸣玉不见时,你才有记忆?”
  廿三的瞳仁晃动起来时,冬夏已经深藏功与名地从廿三身边掠了过去。
  叶鸣玉是仙域就在黎清之下的第一人,有他搅混水扯后腿,仙域能更乱,对魔域、对冬夏来说都是好事。
  要是叶鸣玉能给黎清找点麻烦,那就最好不过了。
  有了廿三的帮忙,冬夏提前一步脱离了仙域众人的追杀,慢条斯理地找了个地方疗伤。
  路上她甚至还有闲工夫去看了自己的傀儡和男孩前进到了什么位置。
  出于安全考虑,冬夏没再同他们接触。
  她简单疗伤后便找白泽越来跑腿送东西。
  白泽越平时不吭声,这回来得很迅速,就是表情一言难尽:“一个白云宗宗主,怎么叫您受的伤?”
  “这?”冬夏漫不经心地说,“有人来找他,我受了一记偷袭。”
  她说着接过白泽越递来的衣服换上,后知后觉地回头想了一下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情。
  ——白泽越自觉地转过身去捂住了两眼。
  晚上在密室里的一切都发生得异常迅速。
  冬夏从白云宗老贼口中逼出了解开铁索和项圈的方法,可解时难免分心,老贼一道求救的传讯便发了出去。
  冬夏少不得又把老贼往死里揍了一顿,又切了他的命根子。
  紧接着,一个浑身漆黑、连脸都不露的人就从密室外杀了进来,二话不说从背后偷袭了冬夏一招。
  ……这伤吃得太耻辱,冬夏简直不想再提。
  她把白云宗的老贼踩在脚下,回头三两下就把偷袭者打得七零八落,对方来时气势汹汹,跑的时候也毫不犹豫,一点没有要把躺在地上的白云宗老贼救走的意思。
  冬夏当然也没追,因为黎清已经到了。
  比起去追那个小人作风的偷袭者,冬夏更热切于先狠狠刺黎清一剑、爽一下。
  再后来便是喘口气时间都没有的和黎清对峙、逃离追杀……直到刚才,冬夏还没想过偷袭者的身份。
  她穿好衣服,试着用白云宗老贼当时的手势捏了个法诀,也用上了他的灵力运转线路。
  一眼记下这种简单法诀并复制再现一遍,对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冬夏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每个宗门的传讯法诀都有些微的不同,是用以彼此之间区分的。
  这个手法实在太熟悉了,但又不是白云宗专用,她好似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
  冬夏还蓄着指尖魔气在思考的时候,白泽越已经诧异地回过头来:“您要给问天门的谁传讯?”
  冬夏:“……”什么玩意儿?
  她手一抖,传讯便立刻成形脱离指尖、像只灵蝶似的往外飞去。
  冬夏眼疾手快地探身将其抓了回来,一把捏碎成灵气碎末,而后才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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