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但他还是把纪理送到了校门口之后,才自己回到网球部。刚刚一进去,真田弦一郎就黑着脸找了过来说:“擅离训练,罚跑10圈!”
忘记提前打一声招呼的幸村:“……”
他无奈的说:“弦一郎好严格哦。”虽然这样子说,但作为部长需要以身作则,幸村精市脱下外套便绕着整个网球场跑了起来。
切原赤也见到这一幕兴奋的说:“我居然能跟部长一样被罚跑!”
正在练习的仁王雅治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接到飞过来的球,他在心里吐槽道:切原该不会这两天被训练傻了吧。
而且刚刚幸村急匆匆的跑出去,又满脸笑意的回来,明显是女朋友电话。
能跟你这种万年单身狗,因为打瞌睡被罚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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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幸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九岛纪理还是把要到的照片发给了新一,问他能不能拜托目暮警官调一下街道的监控。
怎么回事?——From自恋臭屁推理狂这回新一是秒回。
有人把这两张照片发给了幸村,用的邮箱是xxxxxx——From九岛纪理 发给幸村的?——From自恋臭屁推理狂
这样一来一往的,让九岛纪理觉得发短信太麻烦了,便干脆回道:等到家了给你打电话说,短信里不方便。
过了一会又来信了。
我这会有点事情,晚上等我给你电话。——From自恋臭屁推理狂 九岛纪理:?
什么啊,一天天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答应了幸村的缘故,虽然米花站距离工藤家并不算远,纪理还是打车回去的。
拜上次出租车杀人案所赐,她上车时都会下意识的确认驾驶员是否活着……
说起来折原临也今天一天都没有骚扰她诶。九岛纪理付钱下车之后,推开大门往里屋走去,工藤家的花园因为主人不善打理的原因,只种着一些可以自生自灭的灌木和生命力强的花草。一眼扫上去虽然称不上简陋,却还不如她跟幸村公寓里的阳台像个花园。
想到阳台,纪理便想到那盆绣球花,嘴角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丝笑意。
此时短信的提醒音和柯南跑过来打招呼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纪理一边随意的回答着柯南,一边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到了吗?——From幸村精市——From柳莲二 ……是哦,她还没把幸村从黑名单拉出来。
有点心虚的九岛纪理将幸村放出来之后便打了电话过去,“精市?我刚刚到家,之前忘记把你号码放出来了。”
“没关系,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原本习惯性把手机放在休息室或是凳子上的幸村现在都放在了外套口袋里,方便随时收到纪理的信息。
站在他一旁的真田弦一郎:……
算了,现在也没有事。
柳莲二默默看了眼自己收到回信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饱了。
“没有呀,”九岛纪理轻松的说:“我都说了,应该是凑巧遇到就跟着拍了两张……我的衣服你帮我收了吗?”她想到自己气呼呼的就走了,晾晒的衣服都不记得收回来,这两天还下过雨,如果幸村也不记得的话……
那可能是不能穿了。
“帮你收起来了,酒井先生还有问起你。”幸村精市往旁走了两步,不让网球场上嘈杂的声音传到话筒里:“既然到家了那就好好吃饭,我回家了也会给你发条消息,如果时间晚也不用特意等我,第二天再回就好了。”
被忽略彻底的柯南:……
前几天不是说要分了吗???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今天他算是彻底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柯南见纪理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通话的样子,只能自己跑回沙发上继续看他的推理栏目。
寂寞,孤独。大概十分钟后,纪理才满脸带笑的挂断了电话。
她语调轻松的问柯南:“晚上想吃点什么?”
“纪理姐姐今天心情很好吗?”
“是啊,”纪理摸了摸柯南的头发:“所以柯南今天想吃什么都可以哦。”
她今天心情的确很好,比上一周、或者说,今年最佳。
见柯南似乎还想要八卦些什么,纪理无奈的制止了他,她可没有跟小学生说这个的爱好。
所以她哄骗般的说:“遥控器给你,今天想看什么就看吧。”
被当做小孩子的体验一定很不好受,但被当做小孩子哄骗还不好反驳的感受,一定是世间难以形容的痛苦。江户川柯南郁闷的坐在沙发上,他知道以小学生的身体肯定是没有办法问出什么了,只能晚上早点回房间给纪理打电话。
所以他一吃完饭,就立马说自己困了跑上了楼。
纪理都来不及嘱咐他要好好洗漱。
“……小孩子都这么多变的?”想到前几天不愿意早睡的柯南和今天的柯南,九岛纪理再次对自己之前那个荒谬的猜测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是新一呢?阴晴多变,就是个小孩儿而已。
她将桌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丢了出去,自己也没有心情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便回房间洗澡了。
工作日的电车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的多,此时身上已经有些许的黏腻不适感,而且随着早起的时间变化,或许晚上睡觉的时间也需要提前一些。
不然真的很困。
打开淋浴的开关,九岛纪理仰着头任由水流渗透自己的发间顺着脸庞而下。
忽然放在外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这让她不得不先将淋浴关掉,擦了擦手过去拿起手机查看。
来电人:自恋臭屁推理狂
九岛纪理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按了静音,重新自己的洗澡之旅。
远在别的房间的柯南睁大了眼睛:“怎么不接电话?”
难道没听到?
他不信邪的又打了一个。
结果还是未接听状态,这让他有些不放心起来,便从床上跳下来出去寻找起来。客厅没有人,难道已经回房间了?这才几点啊……柯南敲了敲纪理卧室的门,没有人应便踮起脚来想自己开门进去。
门却已经被锁死。
这让柯南的脑子空了一瞬间。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应该是在洗澡?他决定等过半个小时再打电话看看。
……
…………
半小时之后仍然是未接通状态,柯南坐不住了,他跑去找备用钥匙,却发现自己的个子太矮够不着。左看右看找了两把椅子叠在一起才爬上去,将将够到放卧室备用钥匙的抽屉盒子。
“柯南,你在做什么?”擦着未干的头发走下楼准备倒杯睡前牛奶的纪理亲眼目睹了这幕危险至极的画面,她连忙跑过去将因为惊吓而往后仰掉下来的柯南,自己的手也因为惯性而撞到了地上。
掉下来的不止是柯南,还有那两把椅子,都砸在了护住柯南的纪理身上。
这让她不禁痛呼出声。
被她护着的柯南反倒什么事都没有。
“纪理姐姐!”柯南急急忙忙的爬起来将纪理扶着在地上坐了起来,把袖子掀起来之后发现上面已经青黑了一块。
极度生气的纪理却因为太痛了而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她缓了一会才教训起柯南:“你要拿什么不会跟我说一声吗?自己爬得那么高,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她现在心脏还在跳的不停,这么高的高度,如果没有她接着,指不定柯南今天晚上就得进医院。
柯南看着纪理痛得眉头都皱起来的模样,愧疚的说:“对不起,纪理姐姐。我……、新一哥哥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让我来找你。但是你房间门锁了,敲门也不应,我就想拿备用钥匙……”
听完这番话,纪理并没有觉得很感动。
她甚至很愤怒:“又是工藤新一?!”
柯南:……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为了避免纪理现在找手机打给他又找不到的情况出现,柯南连忙说:“纪理姐姐,刚刚椅子砸到你哪里了?痛不痛?”
纪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疼的她嘶了一下。
“柯南君,帮我看下背部的情况。”
她毫无防备的转过身去,将半湿的头发撂到前胸,把穿着的睡衣从侧肩拉下去了一些,露出了一小块背来。
柯南一眼看过去,和胳膊是一样的情况:“也乌青了,让阿笠博士送你去医院吧。”
他现在好内疚。
“没事,我本身就比较容易乌青。”纪理微微动了一下背部,感觉骨头没有受伤便不打算关它了。半夜因为这点事还要去医院也太麻烦了一点,这会得她也没有了心情去热牛奶,自己慢慢站起来对柯南说:“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还有,工藤新一再给你打电话或者发消息,一律无视他!”
因为柯南只是个小孩子的缘故,纪理没有太过苛责他,只是在说最后一句时格外的严肃。
柯南默默的点头。
他原本就在纪理心里没什么正面形象,现在好了,只剩下负面了。
待会估计还要挨骂……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惨?
让柯南回去睡觉之后,九岛纪理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受伤的缘故,她后续的护肤程序一项都没法做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没有受伤的半边肩膀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另一半边腾空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她拿着手机给工藤新一拨通了电话。
“工藤新一。”
一接起电话,柯南就缩了缩脖子,他拿着红色领结的手都差点没拿稳。
“纪理……你,没事吧?”
九岛纪理冷笑,“柯南这么快就给你说了?”
工藤新一试图给变小的自己说几句话:“柯南很自责,他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九岛纪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不都是你带的?你还好意思说他不是故意的,备用钥匙放的那么高,你让一个小孩子去拿,你当他是你生的吗?!”
九岛纪理非常厌恶这样对孩子不负责任的人,她没有想到工藤新一居然也暴露了具有这种潜质。
“我拜托你,我只是一小时没有接电话,不是24小时没有接电话。而且我还在家里头,你是觉得我被入室杀人了吗?还特意摆成了密室?”
这段话完美戳中了工藤新一当时心里的猜想。
“抱歉。”自知理亏的工藤新一忍气吞声,给自己背上了一口又一口的黑锅。
“说抱歉就完了?”九岛纪理说:“这个孩子这么崇拜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工藤新一:“……”
“以后不会了,因为那个折原临也的关系,我有点紧张过度。”提到这个,他连忙说:“我已经拜托人查了那天的监控,第二张照片拍摄的人应该就是折原临也。”
提到正事,九岛纪理也暂时收起了对工藤新一的指责:“折原临也他为什么要拍这个给幸村?”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他和你的过去没有交集,行动似乎在针对你,但却又一时想不出他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工藤新一对这件事也十分头疼,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烦躁的意味:“他总不至于是暗恋你想拆散你跟幸村吧。”
毕竟对方这种行为,就跟这个意思差不多。
九岛纪理:“谢谢,有点生理不适。”
她不是很想被变态喜欢,虽然对方很喜欢讲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的话,但她还是看得出来别人喜不喜欢自己的。
“如果他一直这样恶心我的话,还不如找到点他的犯罪实证把他送到警局里去。”九岛纪理说:“我不信他干干净净的。”
工藤新一连忙说:“你不要胡来,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你好好上学就好了……好吗,纪理?”
他实在是怕了纪理查案的风格了。
虽说当时情况特殊,但他还是怕了。
“就当我拜托你,纪理。”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的纪理:“……这个是我的事,你不让我插手?”
她对此感到震惊。
工藤新一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不是经常说术业有专攻吗?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来吧,而且你现在要上学,哪有时间?柯南也需要你照顾。”急中生智之下,他把自己扯出来当挡箭牌,虽然可能会影响他查案,但为了阻止纪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好吧。”九岛纪理抱怨了一句:“我的背好疼,都怪你啊。”
她现在的姿势注定不会舒服,稍有牵扯就疼得要命。
理亏的工藤新一只能听着,他恍惚觉得自己曾经跟纪理互怼的时光一去不复返。自从他变小之后,17岁的自己因为7岁的自己挨骂,7岁的自己因为17岁的自己受教训。……可恶的黑衣组织,他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江户川柯南身体中的工藤新一的默默握拳发誓。
九岛纪理自然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她一只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背部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办案子?”
一句普通的问话,却换来长达数十秒的沉默。
“新一?”久到让纪理忍不住高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工藤新一忽然用非常低沉又认真的口气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或许是他说话时候太过认真,或许是背上太疼,九岛纪理半响只回了一声‘恩’。
她想,也许新一真的被什么棘手的案子缠住了无法脱身。
但至少人是安全的,还可以正常的通话,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那约好了,等你办完案子,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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