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当然也很可爱,要不是小野先提出来要收养这孩子,可能我就把这孩子留下了。”
“毕竟养一个是养,养几个也是养嘛。”绘理的声音带上了笑意:“养你都养这么大了,再养一个也不是多累的事情。”
当时的森鸥外羞窘的打断了绘理说话,又聊了一会之后,森鸥外就彻底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爱丽丝与森鸥外算是心意相通,森鸥外现在回忆出来的记忆也被爱丽丝看见了。
爱丽丝一愣,随即气鼓鼓的朝森鸥外嚷嚷道:“不可爱不可爱!!绘理说过爱丽丝是最可爱的,森鸥外大骗子!”
“爱丽丝,不要随便看我的——”
“森鸥外不要和我说话!!”
广津柳浪目视前方,听着后座的吵闹,默默地又推了推眼镜。
车子最后停在了绘理经常带小时候的森鸥外来吃的一家餐厅前。
这家餐厅不是那么的高档,但是胜在干净整洁且食物美味,于是在森鸥外小时候的家庭日时,他都会穿着绘理买的新衣服来这家餐厅吃东西。
他牵着爱丽丝看着广津柳浪带着他的行李离开后,才步入餐厅,走到了虽然在里侧,但是灯光格外亮堂的位置。
果不其然,脱下了那身象征着港口黑手党的黑风衣,换上了黑衬衫与贴身西装裤的绘理就坐在那。
听见脚步声,绘理放下菜单抬起头,脖颈上的choker垂落在锁骨中间的那颗宝石,在明亮的光线下反射出了光芒。
发现走过来的人是谁,以后绘理熟练地向里移了一个位置,伸手接住了向她扑过来的爱丽丝:“呀爱丽丝,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哦。”
女孩蹭了蹭绘理滑嫩的脸,一路上的郁闷就在这个动作里烟消云散。
她甜甜的笑了,脆生生的说道:“我也很想绘理的!”
在绘理脸上清脆吧唧一口后,爱丽丝乖乖坐到了绘理身旁的位置上。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来,在离开的时候,差点撞上了身后刚刚走进来的客人。
绘理眼疾手快的帮忙拉住了餐车,服务员连忙叠声道谢。
她摆了摆手。一侧眼,却对上了刚刚服务员差点撞到的人的眼睛。
这还是个熟人,绘理默默挑眉。
在不少宴会中见过面的津岛市长温文尔雅地对她笑了笑,身后是未曾谋面的妻子。
他的妻子似乎也是知晓绘理身份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紧张局促的对似乎比面前坐着的少年还年纪小的绘理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一旁背对绘理的位置上。
但这样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孩就等于是面对了绘理。
这小孩儿有着一头和父亲一样棕色的头发,然后是与母亲一模一样的鸢色眼睛。不哭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绘理。
绘理打量了一下,就不感兴趣的转回了眼睛。
菜陆陆续续的上了上来,午餐时间就在绘理对森鸥外大学生活的一问一答中缓慢度过了。
在离开餐厅的时候,他们又与津岛市长一家碰到一起了。
不过是津岛源右卫门主动在餐厅门口拦下绘理的。
“绘理小姐,我能打扰您一下吗?”
将妻子与孩子送上车的津岛市长转身拦住了绘理,称呼亲昵,但是语气却不会让人生厌。
这或许就是政客们的必备技能吧。
表情永远都是温和微笑对人,让人看不出那层表皮下真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永远把握着尺度,把握着分寸,不让人心生厌烦。但是对爱人也是一副把握着尺度做出来的亲密模样。
绘理嘱咐广津柳浪先把森鸥外他们送回港黑后,才同样提起了虚假至极的微笑朝男人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在了落地的玻璃窗旁。
“那么,津岛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下后,一向不喜欢与别人推来推去打太极的绘理单刀直入的问道。
但是很幸运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津岛源右卫门从不离身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份用文件袋封住的文件,推到了绘理面前。
这时,看见男人动作的绘理可以很确定的判断出,这男人今天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的文件夹,将里面足有半个小拇指指头高的文件拿了出来,细细翻阅。
越看到后面绘理的心越沉。
这份文件的名字,应该叫做港口黑手党的罪状书。
上面罗列着这几年大大小小的关于港口黑手党做出来的罪状。
从国外大肆引进军火与毒品,血洗了一整个不愿意成为港口黑手党附属的组织等等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统治港口黑手党,指引着港口黑手党方向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残暴了。
绘理思考着津岛市长把这份文件给她的用意。忽然的,绘理就想到了这座城市又少又弱的警备人员。
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这座城市的平衡,快维持不下去了。
横滨是一个大部分地方本应是国家管辖的,但却全部被黑手党掌管的城市。
是向往黑暗的人员越来越多,逐渐从白多黑少变成了相等,最后变成了黑多白少的局面。
于是在港口黑手党的一手遮天下,横滨艰难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
但是如今,在黑泽唯我越发残暴血腥的领导之下,这个平衡快被打破了。
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这个城市就会沦为犯罪的乐园,罪犯的极乐之地。
于是津岛市长找上了绘理。
“不知道绘理小姐是否有兴趣合作。”男人的眼神满是真诚,话语却意有所指:“相信您也从国外的那些组织的行动中,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吧。”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不必这么藏藏掖掖的了。”绘理将文件放在了桌上,慢悠悠的交叉指尖,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他们在寻找一本空白的,但是力量却足以改变世界的书,对吧?”
津岛源右卫门毫不意外绘理会知晓这件事情,他将冰凉的柠檬水捧进手心里,说道:“没错。”
“硝烟味已经开始弥漫,但是在没有确定真正消息之前,炮火是不会打响的。”
“但是上面想趁这段还仍然能保持平静的时间,清除一下隐患。”
绘理的神色渐渐肃穆,手指下意识不安的在桌面上敲打起来。
“但黑泽唯我是我的父亲,津岛市长您就这么肯定我会站在您这一方,去夺取属于我父亲的权利?”
“您要知道,即使我如今不和您合作。那么等父亲死去以后,首领的位置仍然是我的。”
绘理不在收敛气势,蓬勃厚重的无形压力压在津岛源右卫门身上。
可他却坦然的笑了。
“异能事务科。”
他说出了最后的底牌。
“港口黑手党的所作所为快要触碰到了异能事务科的底线。”
“如果国家真的将目光投注于横滨,让异能事务科动手清理隐患,那么港口黑手党对上身后有国家作为保障的异能事务科,不亚于是蜉蝣撼树。”
绘理眯起了眼睛:“但这样看来你似乎是在威胁我,而我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见女孩的态度开始软和,津岛源右卫门心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他西装里面的那件衬衫好像已经被冷汗全部打湿了。
虽然结果还没有出来,但他知道这场谈判是他赢了。
或者说是共赢。
“[异能开业许可证]。”
“这是我能争取到的,又或许是你最需要的东西。”
绘理沉默的盯着面前这个忽然就笑的异常开怀的男人的眼睛。
随后她站起身向男人伸出了手。
“那么,合作愉快。”
男人同样也站起身,用力回握。
“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3.17
凌晨了……
我明明文笔那么垃圾,为什么还要来写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碎碎念)
关键是写也就算了,写出来可能还让人看不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纠结
辣鸡文笔。
我说一下时间线,现在的森鸥外二十岁,离去当军医与中也炸租界还有五年。
而津岛修治,也就是太宰治两岁。
等森鸥外回来,先代就可以凉凉了。
然后就是我家绘理上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咳,昨天为什么会没有更新呢?
因为我睡着了(小声bibi)
看在这一章还蛮肥的份上,原谅我吧!(土下座)
还有啊,因为我评论是每一条都会回复过去的。昨天是回复评论回复着回复着就睡着了(捂脸,所以好像还有一些没有回复完,我等一等就会去回复哒。
给大家比心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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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夺权
森鸥外在快到港口黑手党的时候, 发现首领的车在港黑大楼前停下了。
广津柳浪见状,瞬间放慢了车速。
首先是一大批穿着黑西装的手下将这辆车围了起来清出一片空地,然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金发蓝眸的外国男人打开了后座。
下车的是黑泽唯我。
他已经60多岁了, 但身子骨好像仍然硬朗, 只有双鬓的斑白能看出来他的年纪已经不轻了。
他的眉眼中沾染着点点暴虐的气息, 尽管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一眼看过去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为他开车的男人站在了他身后不到一臂的位置, 同黑泽唯我一起走进了首领大楼。
这是谁?
森鸥外从未见过这人 。
“那人是川原干部前一段时间从国外找来的异能力者,叫山田善。如今是首领身边的红人。”
广津柳浪没有扭头, 但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察觉了森鸥外心里的疑惑:“异能力是[命运天秤], 用双方的鲜血作为签订契约的媒介与代价,由山田善本人来决定谁是这一场契约的主导者,然后双方建立契约。”
森鸥外神色莫名。
他盯着那个跟在黑泽唯我身后走进港口黑手党的男人,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从外国来的男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 就让防备心极强的黑泽唯我放下警惕允许他跟在身边的。
忽然, 森鸥外向广津柳浪问道:
“……那这个契约的范围是指什么呢?”
广津柳浪将车停进干部大楼最底下一层的停车场, 熄灭的了引擎才转头回答道:“所有。”
“只要拥有了双方在三天之内离开体内的鲜血,就能建立起不可忤逆的契约。”
“虽然说这个契约只允许提出一个要求。但假设主导者提出的要求是对方马上自杀,那对方的身体也会自己活动起来杀死自己。”
这可真是一个……霸道而又傲慢的异能。
怪不得黑泽唯我会让山田善跟在他的身边。
举一个例子, 假如黑泽唯我在与其他组织的首领谈判失败后,身边没有山田善的黑泽唯我会选择让首领血溅当场。但是这样,收服了这个首领后能带来的利益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有了山田善在身边就不同了。
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可以命令对方, 让对方强行臣服于黑泽唯我。
但这些都与他森鸥外没关系。
被绘理夸赞过的黑发从肩膀滑下,半遮着那双在地下停车场的阴影中颜色深沉到发紫的红色眼眸。
绘理是在森鸥外在办公室里坐了快两个小时的时候,才回到了港黑。
绘理在推开门后看见的就是森鸥外拿着一只蓝色的画笔,盘腿坐在趴在地摊上画画的爱丽丝身旁, 耐心的上色。
这场景,真的像是一个哥哥在教妹妹画画。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两个人齐齐的抬起头。
爱丽丝瞬间蹦起来,小跑着上前抓住了绘理的衣摆撒娇道:“绘理酱你怎么才回来呀。”
绘理低头,将手里提着的蛋糕盒递给爱丽丝,歉意的说道:“抱歉,有事情耽搁了。”
爱丽丝噘着嘴唇却没有发脾气:“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的原谅你啦。”
绘理奖励般揉了揉她的脑袋。
森鸥外也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绘理,担忧的问道:“津岛市长找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一些关于生意上的小事。”绘理笑眯眯的踮起脚尖拍了拍身前少年人的肩膀:“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还没等森鸥外继续追问,绘理就蹲下身抱起了把奶油吃的满脸都是的爱丽丝,都给他留下任何询问的时间。
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直到夜晚临睡时,倚靠在床头的森鸥外仰头喝下绘理热好的牛奶,在将空杯子递还的时候,他直直的盯着绘理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您有事情瞒着我。”
少年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认真,在这认真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丝的慌乱。
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少年人想啊,他其实不应该说这句话的。
毕竟他只是一只被保护在翅膀之下的雏鸟,所有风霜雨雪都被监护人那双巨大有力的翅膀给抵挡。
而他蜷缩在这双羽翼之下,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能力,做一只最平凡最普通的雏鸟。
就算绘理将自己所遇到的难处告诉了他,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无能为力。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
除了空有一身格斗术以外,异能都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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