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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这么好我也很尴尬呀![红楼]——宴宴

时间:2020-08-20 08:56:12  作者:宴宴
  念春被他哄得脾气见长,闻言伸出小拳头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
  不轻不重,不疼不痒的。
  徒熙原本紧皱着的眉头立刻就松开了,搂着小姑娘摇了摇,背对着小姑娘的脸上展开一抹傻气的笑。念念这是舍不得打他呢!
  “要吃糖。”
  “嗯?”
  “要吃糖!”
  “好好好,吃糖吃糖。”哄孩子哄上瘾的皇太孙殿下抱着念春,冷着脸吩咐宫女去拿糖。复又低头去哄念春,“念念把手挪开给我看看好不好?三哥哥错了,不应该掐你的,以后不了,行不行?嗯?”
  “不好。”念春把头埋在徒熙怀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不出来就不出来吧。”搂着圆滚滚香喷喷的小姑娘,徒熙笑得满足。虽然惹得小姑娘不高兴了,可是他赔了罪道了歉,小姑娘还是舍不得打他,还很依赖自己。徒熙忍不住把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一些。
  “糖?”
  被欺负了还知道要找补回来。武力值不够只能另辟蹊径的念春想了想,没有捂着脸的小胖爪子搭在徒熙的肩膀上,时不时地拍拍他跟他要好吃的。
  徒熙哭笑不得地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揉了揉爪子上的五个深窝窝,徒熙笑了,“那念念先抬头,嗯?”
  红着一双兔子眼的念春抬起头,刚哭过的眼睛又水润又清亮,就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得人更想欺负她了。徒熙伸手揉了揉念春的小脑袋,指着桌上的一包糖说,“看,你喜欢吃的糖。”
  念春看了看,抿着小嘴巴说:“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
  “那我带回去吃。”
  “嗯。嗯?”一把抓住想要携糖私逃的小丫头,徒熙发现今天自己磨后槽牙的次数又增加了。“坏丫头。”
  “呜呜……三哥哥,坏!”这下两边脸颊都红了。念春瘪着嘴,在徒熙再三的保证中才打着嗝,揣着三包糖果回去了。
  把小姑娘哄好了的徒熙一个人坐在马车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唔,难怪小丫头整天要吃点心,软软糯糯的,还香香甜甜的。
 
 
第22章 
  嘉和帝赐婚的圣旨定下的日子是九月初九日,中秋未至,元春已经将一身鲜红嫁衣给绣制了出来。王夫人和贾母依次过目细细看了一回,也不由得赞一声元春绣功出不了错儿。转眼到了八月十五,因今年是元春在家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了,贾母格外疼惜她些,亲自掏了银子命置办了几桌席面,叫上各位主子跟前得力的大丫鬟一起吃。
  到了十六日,又让请了王子腾的夫人韩氏和王熙凤过来做客,元春高兴得很,拉了王熙凤回去自己屋子里,二人说了好半天的体己话,才听贾母着人来叫她们。
  到了贾母屋中,只见除了王夫人、张氏和韩氏坐着,更有迎春等人并宝玉也在。元春不知其意,先给长辈请了安,然后便拖了王熙凤的手去贾母身侧站着等她发话。
  贾母见她这样懂事知礼,心中也大为满意。笑着让赖大家的把人都带进来。不消片刻的功夫,赖大家的便带了二十来个小丫鬟进来。有之前就在几个姑娘跟前服侍的,也有新买进来的。
  贾母笑着向众人道:“元丫头要嫁人了,趁着这机会,也给你们几个挑一两个会服侍的人。”
  王夫人和张氏先谢过了,贾母便叫元春到跟前来先挑,元春看了看站在最前排左首的一个丫鬟。
  贾母见状,看了一眼赖大家的,赖大家的会意,忙轻声在贾母耳边说了这丫鬟的来历,笑道:“也是咱们家的家生奴才,也不怕拿捏不住。”
  贾母点了点头,笑道:“就叫抱琴吧。”说着,又指了两个姿色平平的女孩子说,“你们也跟着抱琴,日后做个二等丫鬟使使。”
  抱琴出列,领着两个丫鬟一起向贾母和元春叩头。
  贾母看了看,招了招手叫念春过来,“念丫头年纪小,叫她先挑吧。别叫你们都把好的挑走了,小丫头挑不到好的到时和我哭鼻子。”说得众人都笑了。
  韩氏一面笑一面拿眼去看念春,见她生得眉清目秀,玉雪可爱,心里也爱甚。笑道:“七姑娘生得好模样,我瞧着也爱她爱得紧呢!”
  “可不是!”贾母高兴的拉了念春的手笑道,“我这念丫头最是懂事的,又贴心又孝顺。百十来个儿孙也不比她一个机灵的,不怪你们都眼红我。”
  韩氏及王夫人连忙笑着恭维,“老太太好福气呀。”
  念春歪着头看了看堂下站着的那一排丫鬟,看不出个优劣来。只好转身冲着贾母撅了撅嘴,“老太太,我挑不出,等姐姐们挑完再说吧。”
  贾母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往下一看,点了两个外头买来的女孩子说:“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七姑娘,做个二等丫鬟就是了。”想了想,又看向张氏笑了笑,“前儿个听太子府来接念丫头的崔嬷嬷说起太子妃娘娘给念丫头挑了两个得用的丫鬟,我思忖着既是太子妃娘娘亲自挑的,自然是极好的。我们也不必太过费心了,只给她挑两个二等的丫鬟服侍就是了。”
  张氏垂着眼睛点了点头,她倒不担心自家女儿身边跟着的丫鬟,都是她亲手挑的,老实本分,还有几分机灵。
  贾母便让迎春、探春、慕春和含春依次都挑了两三个丫鬟,就是连惜春也没落下。只笑着说:“原不该给你们几个小孩子配这么多丫鬟使,只是仗着你们大姐姐的喜事儿,提前先挑了也省得后面操心。”
  说罢,给几个姑娘跟前服侍的丫鬟又取了别致的名字。
  抱琴、司棋、侍书、品诗、入画、访花。
  念春有太子妃亲自挑的两个丫鬟,贾母笑着问了她们名字,都说依着老太太的意思。贾母乐呵呵地给两个女孩子起了浸酒和煎茶。
  这下子,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也都齐了。
  几个姑娘领着新得的丫鬟都谢过贾母,念春看看自己跟前的两个女孩子,清瘦娟秀的叫浸酒,丰润明艳的叫煎茶。
  嗯,好看。
  低头把自己的小胖爪子伸出袖口比了比,唉,怎么长得这样慢!什么时候她也能看起来像浸酒和煎茶一样好看呀!
  过了中秋,扬州那边来信说贾敏身子有些不爽。彼时念春正陪着贾母一起用饭,只看见贾母读罢信后一脸的心事重重,又让人亲自拿着贾府的名帖去请了太医来府上细细问了一回。因想这都是女人家的事情,怕念春听了不好,便把随信带来的一盒点心给念春拿着,叫她回去吃着。
  贾母和赖大家的说到贾敏的身子,久久不言语。
  “我这女儿最是要强,从前在家时,我常说她,女孩子家少沾那些经济仕途的学问,没得让人说嘴。偏她性子那样刚硬,和我赌气足足有两三个月不说话。后来和林府结了亲,我想着扬州地灵人杰的,也可修身养性了。谁想……”
  贾母长叹一声,眼眶也红了,“我这女儿,怎地如此苦命。”
  赖大家的忙上前安慰说:“未必如此,老太太快别多想。姑太太原也是小时身子弱落下的病根,一时调理不当也是有的。她年纪小,怕没主意才被吓住了。老太太是经历风浪的,如何被姑太太几句话也乱了方寸。”
  说得贾母眼中精光一闪,忙道:“这是了,她年纪小,哪里经过什么事,这会儿子说是半年多了下面还不干净,也未必见得就是那吓死人的病症了。你快打听了咱们京里哪个大夫最善妇人之症的,再多银钱我也出。叫你公爹带着你婆母,亲自送了人去扬州,快去!”
  赖大家的连忙应是,让人去给赖大带信。
  却说念春坐在自己屋中,乖巧地拈着芝麻酥小口小口的吃。和信一起来的,还有这盒据说是林如海之女亲自嘱咐要送到念春手里的扬州零嘴。比上次带来的更精致美味了,念春吃得停不下来,如果不是浸酒和煎茶都看着她,她都想立时把这盒点心全都消灭了。
  煎茶笑嘻嘻的:“姑娘吃东西真是秀气。”
  念春眨了眨眼睛,把手里最后一片芝麻酥给咽了下去,伸出手乖乖地让煎茶擦。
  浸酒把吃剩下的芝麻酥放好,笑着说:“姑娘也别吃太多这些东西,回头又吃不下饭。”
  念春抿了抿嘴,收回擦干净的小爪子,端正坐姿看着两人说:“剩下的你们叫人送去给三哥哥吃吧,上次我没给他,他生我气了。”
  浸酒和煎茶闻言,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浸酒:“我的好姑娘,怎么这样好骗呢。小殿下什么好点心没吃过,扬州多少小吃零嘴,送他跟前他眼睛也不带看一下的。”
  煎茶也笑嘻嘻地站在一边,“定是小殿下故意逗姑娘开心的,哪里真生姑娘气呀。”
  念春摸了摸鼻子,她有想着要给三哥哥的,是大家都说他不稀罕。行吧,他不稀罕她稀罕。“那就不送了。”想了想,念春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三哥哥常常吃到好吃的点心吗?”
  浸酒:“姑娘……”为什么你的关注点在这个地方呀?
  煎茶:“小殿下真是……”还比不上一块点心有吸引力呢。
  念春眨巴了两下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下次去找三哥哥亲自问问好了。
  进了九月,元春的亲事愈发近了。
  王夫人亲自将诸事都料理分明,念春几个小的只顾玩闹,探春和慕春倒十分羡慕。见王夫人将一抬一抬的嫁妆从库房中抬出来,大件的就有紫檀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金丝楠木三屏风罗汉床,黄花梨美人榻等,另又有琴桌书桌各式几案不知凡几。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按理,家中女儿出嫁,其余姊妹都要添妆的。
  探春和慕春自不必说,一个送了沉香木镶玉如意,另一个送了岫玉如意。取事事如意的意思。
  迎春送的是两个金项圈,下面缀的是两块罕见的翡翠南珠坠子,沉甸甸的,王夫人笑着命人收在了元春的妆奁里。
  惜春送的是两幅字画,一幅是沈周的山水图,一幅是仇英的仕女图。
  含春送的是一盆绿玉雕成的翠竹盆景。
  最后轮到念春时,小丫头从怀里把捂了好久的一大盒糕点往元春跟前递了递。一张嘴就带了浓浓的鼻音,“大姐姐,你以后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元春原本含着浅笑的嘴角登时抿住了,眼圈儿一红,伸手把圆滚滚的小丫头抱进怀里。
  “嗯,大姐姐听你的,你也得做到,知道吗?”
  “要是大姐夫欺负你,我,我,我就带上珠大哥和宝玉一起去打他!”小小的姑娘站在眼前,一身鲜亮的桃红色裙衫,握着小拳头,一脸神采飞扬的模样是定格在元春记忆最深处的画面。
 
 
第23章 
  这日,贾母正唤了迎春、探春、慕春、念春及宝玉在跟前说笑,却冷不防有丫鬟进来传话说:“姑太太过世了!”唬得贾母头脑发晕,手上没扶住竟把宝玉从炕上摔了一跤。
  登时上房乱作一团,叫大夫的叫大夫,让去前头叫老爷的叫老爷,叫太太的叫太太。
  好半晌的功夫,贾母醒来时,床前贾赦和贾政已都跪着,哭得涕泪横流。心中不由大恸,悲从中来。“你们妹妹自小同你们也是极好的,我所生儿女之中,唯疼敏儿一人罢了。自她嫁入林府,我与她也不得见,如今……如今,岂不是要生生得挖了我的心肝肉去!”
  “母亲千万保重身体,妹妹……妹妹虽去了,可芳魂若得知母亲为她伤痛自此,如何能够安心?母亲纵使不为妹妹保重,也该为着儿子们着想呀!”
  贾政膝行数步,伏在贾母床头不住哽咽。
  他才和都察院左都御史秦柬做了亲家,如今正是可以借着姻亲往上攀爬的时候,若是贾母一个不测,岂不是要丁忧?大好前程近在眼前,贾政多年汲汲营营,怎肯放弃这样的机会。
  贾母正是悲恸之时,闻听贾政这样说,忙伸手握住爱子肩头。正要开口安慰几句,谁想贾政身后又传来一声杀猪似的哀嚎痛哭。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只见原本跪在地砖上的贾赦此时已经哭得趴在地上,满脸的鼻涕眼泪活像是死了老子。一面哭,一面还一边哀嚎,“我的大妹妹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嫁人啊,啊啊啊,我要去找林海打一架,呜呜呜……我的妹妹啊妹妹!”
  虽然形容不堪入目,半点平日里的规矩礼数也没有。可是句句戳心,贾母想到贾敏从前在家做姑娘时的乖巧听话,又想到她自嫁入林府就一直不曾再见过一面的情状,心里痛甚!
  “我的儿啊——!”
  贾政劝完这个又要去扶那个,忙得焦头烂额,心里大骂贾赦只会添乱。
  众人在贾母房中足足待了大半日,待得天色黑了下来才被贾政劝着散了。贾赦一手拉着张氏,一手扯着张氏递来的帕子擦眼泪。哭嚎了半日的嗓子有些沙哑,“虽然大妹妹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少骂我,可是……”到底是一个爹娘生的,情分还是有的。
  “我知道。”张氏也有一个嫡亲的兄长,自己出嫁时恨不得堵着大门把贾赦给揍出去才好。都是宠着妹妹的,将心比心,张氏反手握住贾赦的手。“我都知道。”
  “嘿嘿。”咧嘴笑了笑,贾赦又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转头去看身后低头走路的含春和念春。
  “六丫头和念丫头今儿个被吓着了吧?”
  含春抿着嘴说:“不曾。”
  念春抬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嗯,被吓到了。”说着,还点了点头说,“我看宝玉摔得挺疼的。手里抓的果子都掉了一地,真可惜。”唉,早知道她就不抓果子给宝玉吃了。
  贾赦先还认真听呢,到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伸手捏了捏念春的鼻尖,“小丫头,就知道吃。回头打发你的丫鬟去看看宝玉,关心关心知道不?”
  念春撅了撅嘴,贾赦又捏了捏她细嫩的小脸蛋。又转头对她身旁的含春说:“珍哥儿媳妇儿说了,五丫头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先在家里住着,别叫沾了病气。”
  含春咬了咬嘴唇,垂眸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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