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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鸳鸯两字怎生书——北川有暖

时间:2020-09-15 09:26:11  作者:北川有暖
  匕首毕竟不如刀好用,璎珞比起傅恒来说功夫自然是逊色的,她做不到同时对付两匹狼,而在她好不容易砍断面前那只狼的腿时,旁边已是有另一匹狼飞扑过来。
  “小心!”莫日根叫道。
  璎珞大惊,她能够感觉得到从身旁飞来寒意,这是死亡逼近的感觉,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吗?她是要死在傅恒前面了……
  然而下一刻她却被人推开,眼睁睁地看到这狼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傅恒的肩膀上,佩刀随之落地。
  “傅恒!”
  撕心裂肺之痛不过如此,伤在他身上,痛在她心底。
  傅恒却面不改色地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将那只狼毫不留情地砍了下去,他没有捂住肩膀的伤口,任凭鲜血溢出,渗透了衣服。
  “璎珞,去莫日根那里,别过来。”傅恒说道。
  璎珞站在不远处,却觉得她走不动路。而这其间,在场三人除了她之外,又不同程度地都添了一些新伤,其中以色布腾巴勒珠尔为重,他已经举不动刀了。
  此时狼群就只剩下六只了。除了狼王还打算和傅恒继续较劲,其他三只吃马吃饱了的,都有点想打道回府的感觉,唯有两只饿狼还虎视眈眈地盯着莫日根二人,正当莫日根对付其中一只时,另一只朝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就扑了过去。
  蒙古少年正准备闭上眼睛赴死,却听到一声怒喝,伴随着轰隆一声,那只狼硬生生地被什么击中后给炸飞了。他震惊地看了过去,只见远处一团火红的身影立在马上,她一边骑马一边熟练使用着七星连珠火.铳,一枪打死一只,飞一般地冲了过来。
  “公主?!”他震惊地叫道,“你怎么回来了?”
  有了火.铳的帮助,再加上莫日根的砍杀,围着俩人的狼总算是全都死了,其间和敬有一枪打了个空,因此她手里仅剩下一发子弹。
  和敬把缰绳往莫日根手里一丢,抱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大哭道:“我怎么忘了把七星连珠留给你们了……还好我回来了,还好没来迟,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身为天之骄女,和敬却在半路上掉马回去,她对娜仁托娅说道:“你速去叫人,记得带马车过来,我行事自有分寸,有火铳在这,我断不会送了自个儿的性命连累所有人!”
  她是一定要回来的,因为和敬在上马的瞬间就明白了,少年的马不排斥他,因为他让这马在认主的时候,许是用了她爱用的香料又或者是其他,竟让这马也认了她。
  而且现在是八月,她突然记起来,明日是色布腾巴勒珠尔的生辰。
  “如果咱们能或者离开的话,就把那只鸡宰了当叫花鸡吃了吧。”和敬呜咽道。
  璎珞反应过来拿了和敬手里的火.铳,听到她这句话险些崴脚,这时候还想着吃叫花鸡。然而她却不好开枪,因为傅恒与狼王缠斗在一起,一个不好她便会误伤傅恒。
  这狼王也是执着,狼群都死光了还想着托傅恒一起死。璎珞咬牙切齿地抱着火.铳,她不能强求莫日根去帮忙了,这家伙的伤势也就比未来额驸好一点,至于和敬,都哭成泪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狼王居然被傅恒给砍翻了,接连几刀之后终于是没了反抗。
  璎珞欣喜地迈开步子去迎接肩上腿上都有伤的傅恒,然而此时异变陡生——那身上还插着刀的狼居然飞扑了过来,它此前是诈死的!
  “傅恒!”璎珞这一声几乎费尽了全部力气,而傅恒反应极快,他手中只剩璎珞赠的匕首,此时反手划去,侧身砍向狼颈。虽然及时打飞了它,但却牵动了先前的肩上,血流的更厉害了,脸色都因此变得惨白,像是随时可能失血过多而晕倒。
  这次狼是真的死透了。
  漫长等待伊始,傅恒却发起了高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出自管道升写给夫君赵孟畹摹段屹省贰
 
 
第21章 宣诸于口
  傅恒对璎珞挤出一个微笑,下一瞬却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璎珞被他惊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扶住了他,这边莫日根也是过来搭了把手,几个人总算是聚在一起坐了下来。
  璎珞环顾了一下众人,觉得情况不妙。虽然和敬带回来了一匹马,而莫日根的马目前还幸存着,但色布腾巴勒珠尔和傅恒的伤势是都骑不了马,只能原地等待娜仁托娅带人来救。
  和敬抽抽噎噎地说道:“我让娜仁托娅带人来的时候务必带马车随行。”她猜到留下的这几个人可能都不方便骑马了,所以才这么叮嘱了那姑娘。
  “公主做得很好。”傅恒赞许道,这一句话不要紧,和敬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了,她背过身去抹眼泪,不想让众人看到她哭。
  莫日根的马上还幸存着他随身带着的用三七、血余炭等中草药制作的止血药,他取来分给了众人暂且止血,避免失血过多的情况发生。
  璎珞帮傅恒在肩上撒好药之后又去点了堆火,傅恒捂住肩膀静静地看着这个先前在宫廷里仪态优雅的大家小姐,如今都学会生火了,他叹了口气唤道,“璎珞。”
  她回头急忙应道:“怎么了?”
  “我记得他的马上绑了两壶酒,你取来用火烫一烫,分给大家擦擦伤口吧。”傅恒看向那匹属于色布腾巴勒珠尔的马,声音有些虚弱,“血已经止住了,但现在还不能裹住伤口。”
  璎珞过去一看,还真有俩桦树皮水壶。还好她与和敬每个人都带了不止一条手帕,烫了酒后,用酒将手帕浸湿以后便各自给自己身边重伤的人帮忙了。
  莫日根叹了口气,自力更生。他受的伤较轻,因而想起什么似的问傅恒道:“你不会是打算让你家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去做那种事情吧?”
  草原之上很容易变天,忽冷忽热,所以无论是璎珞还是和敬,都没有选择那种脱了人家几层衣服清理伤口的办法,好歹留了件中衣,然后用刀子小心地划开受伤处的衣服——其实已经被狼咬破了,破布划开后就扯下来丢掉了。
  用酒擦拭伤口本是极疼的,但无论是傅恒还是未来额驸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皱着眉罢了,但他因为手帕触碰到伤口时而发出的吸气声,却听的璎珞想哭。
  她真的好心疼,但傅恒却说:“我没事,别害怕。”
  其实他可以接受直接用酒冲洗伤口的办法的,但是璎珞一定接受不了。
  璎珞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觉得我娇滴滴吗?”
  莫日根一怔,想到璎珞先前那从树上冲下来救傅恒的英姿,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富察侍卫的女人果然很厉害,就算是他妹妹都要自愧不如了。
  “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说:乃杀所咬之犬,取脑敷之,后不复发。”傅恒解释道,“狼与犬相近,都可能会让人得了恐水症。”
  璎珞恍然,傅恒知道这些她并不觉得奇怪,这恐水症她是知道的,一旦患病就只有等死。行军打仗在外少不得有各种病,作为未来的将才,傅恒胸有沟壑,自然博览群书。
  “不就是去削了它们的脑袋吗?”璎珞冷笑道,这群家伙让傅恒受伤,她把它们粉身碎骨的想法都有。于是璎珞捡起她送给傅恒的那把匕首,朝着地上的一堆狼尸就过去了。
  “我也去!”和敬抹了把眼泪,捡起色布腾巴勒珠尔的佩刀走了过去。
  看着不远处两个姑娘的身影,三个男人齐齐陷入沉默,莫日根苦笑道:“其实我去也是可以的,不必非得这样吧。”未来的富察夫人也就罢了,可另一位是公主啊,公主亲自去砍狼的脑袋给他们疗伤,皇帝真的不会说什么吗?
  “我富察傅恒未来的妻子,绝对不是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傅恒眯了眯眼睛看向璎珞的方向,语气似有几分满足又有些许炫耀,“我身边的位置永远留给她。”
  “没错,是这样的,您说得对。”作为未来的外甥女婿,蒙古少年要不是受了伤举不起来手,他一定举双手表示赞同。
  莫日根感觉自己被噎住了,他拔了根草咬在嘴里,无奈摇头:“你们说得对,我以前也觉得漂亮姑娘站在男人身后被保护就行了,但是被她们保护的感觉,其实也很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我这位姑娘到底在哪里了。”
  反正像璎珞这么好的,天底下是就她这一个了,傅恒如是想。
  璎珞与和敬大眼瞪小眼一番,一腔怒火凉了半截。和敬用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做,璎珞想了想,与和敬交换了手里的武器。她让和敬退后一步,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手起刀落,地上的狼顿时鲜血四溅,脑袋与身体分了家。
  “成了。”璎珞指了指地上的狼头,“用匕首把它脑袋划开。”
  和敬的脸上充满了对璎珞的崇拜:“璎珞,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璎珞心想这小公主真让人无奈,刚才那个拼了命用火铳一枪一个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虽然是公主但毕竟有这前辈留下的好战与热血,活着的狼她都不怕,反而在死的面前有些犹豫。
  璎珞勾起唇角说道:“你就当你在切萝卜。”
  两人强忍着恶心分工合作,一个砍一个划,切萝卜剥萝卜,身前的裙子沾满了红红白白的颜色,最后幸不辱命地带着东西回去了。
  莫日根识趣地坐远了一些,他可不想听人家的私房话。
  和敬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了去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说我有吉兆,我早就说了,研究这易经的人,都很容易倒大霉。当时我便说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要找你算账,你看看今日,你把命都快搭进去了,你不留着你的命,我怎么找你算账?”
  璎珞想,这不就是吉兆吗,他们一行人遇到狼群都能化险为夷,已经很是幸运了。而且和敬当时还说木兰围场见真章,看看谁倒霉——于是这俩人都倒霉了,还带着她和傅恒与横插进来的莫日根兄妹。
  色布腾巴勒珠尔是没办法走路了的,为了方便和敬训他,璎珞扶着傅恒坐远了一些,坐到靠近篝火的地方,小心地用手帕取了狼脑为他敷在伤口上:“其实你要是疼的话,可以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确实疼。”傅恒坦诚道,璎珞心里一颤,却听到他继续说道,“但是心里面是甜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嘴皮子。”璎珞气道,像是真生气了一样,她一声不吭地为他把肩上与腿上的咬伤都敷好,本来打算裁自己外袍上的布给他裹住伤口,却被傅恒制止了,他执意让璎珞裁他的衣服。
  这衣服上干净的地方也不多了,璎珞用酒冲了冲匕首,仔细地选了几块看起来还安然无恙的部分裁了下来,帮傅恒把受伤处简单包裹了一番。
  不远处的和敬看过来,有模有样地学着。
  这伤处理完了,人总该说话了吧。见璎珞仍是沉着脸,傅恒想说点什么,但却感觉自己晕晕沉沉的,他心下不妙:“璎珞,我有些累了。
  ”
  璎珞顿时一惊,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果然感觉有些发烫,原来是发热了。一旦高烧不退那就是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不行,她得和傅恒说话,不能让傅恒睡过去。
  要是睡过去的话,下次能不能醒过来就不一定了!
  她这时候忽然记起来早晨时和敬送她的口琴,之前揣在身上又是砍又是打的竟然没觉得硌得慌,现在想起来不禁有些怀疑身上是不是已经被硌的青紫。她把这口琴找了出来,对傅恒凶巴巴地说道:“你不准睡,我给你吹口琴吧,你好好听着。”
  原来是口弦啊,傅恒问她:“谁给你的?”
  “和敬啊。”璎珞有些诧异地回答道。这乐器虽是蒙古乐器,不过因为别致好看,前身又是贵族附庸风雅的“簧”,所以她便学了过来。
  见璎珞理所当然的模样,傅恒失笑道:“口弦通常是小伙子用金竹制成,为了展现才能,将它放入雕刻精致的竹筒中,系上穗子送给心爱的姑娘,作为信物。而姑娘如果喜欢的话,就会把它挂在身前——哪有你这样揣在怀里的。”
  璎珞怔了一瞬,回头看了和敬一眼,这该不会是色布腾巴勒珠尔送给和敬的吧,被她放在盒子里给忘了所以转送给她。这让璎珞顿时有些讷讷,觉得手里的这口弦琴似有千斤重:“你这样说的话,那我还吹不吹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失职,我应该送你一支自己做的口弦琴的。”傅恒笑道,“吹吧,让我听一听,还没听过你演奏乐器,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璎珞呸呸两声,嫌傅恒说话太不吉利。她熟练地用手指夹住弦柄,明亮清脆的乐声从唇边与指尖流淌出来,却不是熟悉的蒙古歌曲,而是傅恒从未听过的一首曲子,前奏活泼动人,后面却温柔似水,蕴含着绵绵情意。
  在这乐声之中,他忽然觉得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似梦非梦,昏昏沉沉,一时间竟然不得清醒。
  璎珞一曲奏罢,见傅恒的眼睛都闭上了,当即就吓了一跳。她又不敢使劲摇晃这个伤者,只好伸手轻拍傅恒脸颊:“春和,春和,你醒一醒!”
  “我没事。”傅恒睁开了眼睛说道,宽慰她道,“方才只是被小鬼叫去魂游了一番,听见你的呼唤我便说我的未婚妻还在等我,匆匆赶了回来——你看,我命不该绝。”
  璎珞只觉得眼角已有泪珠流下,她又想哭又想笑:“还能说这种话,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把你收走了,再坚持一会,娜仁托娅就要带人回来了。”
  “你刚才吹得是什么歌?”傅恒问道,敛去眼中的千般复杂情绪。
  “我自己编的越人歌啊。”璎珞拍了拍有些僵住的脸,挤出一个笑,“好听吗——等你好了,改天我唱给你听。”
  越人歌啊。傅恒也想起了那日在圆明园的时候,两只小舟撞到一起,突然降临的大雨又忽然离去,那个发上凝着雨珠的少女回头轻笑道:“富察侍卫,你可曾听过越人歌?”
  心悦君兮君不知……可是现如今他是知道的,他们互相清楚彼此的心意,尽管他当时并没有想到,那个狡黠的姑娘会成为他的未婚妻,会是他一生所爱。
  “不好听。”傅恒故意道,赶在璎珞蹙眉以前补充了一句,“改天我教你,再多练几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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