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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成瘾——圆小北

时间:2020-10-05 09:24:47  作者:圆小北
  “……”
  乔念觉得这么些年,她已经摸不准他的脾性了。
  刚刚才以两百斤的男人都不是对手为由丢下女朋友在山脚,现在又以陌生人多为由让前任照顾现任。
  她搓了搓手指,觉得这人有点欠揍。
  雪越下越大,窗外的松树挂上了层次分明的雪。
  雾气比方才更大了。
  乔念最后当然还是不敢下去。
  她捧着一杯热奶茶看了眼挂钟。
  已经半小时了。
  旅客开始下山,木屋里除了她们两就只剩下两个全副武装的徒步行者。
  五分钟前景区的保安上山来赶人,“雪太大,准备要封山了,快抓紧时间下山。”
  此时凌兮冷得一直缩在乔念身旁,“怎么还没回来?就一个冰川灰蒙蒙的有什么好看嘛!”
  虽然是责备的口吻,但乔念不难听出其中的担心。
  没过一会,最后两名驴友也背起登山包走了。
  乔念再次看了眼挂钟,“我们出去看看吧。”
  一走出木屋风便粗鲁得不像样。
  凌兮抱紧了乔念的手,冷得脸都僵了。
  乔念想起那简单粗暴的铁阶梯,心里七上八下的。
  就在此时,观景台的尽头有黑影逐渐清晰。
  乔念看见了,凌兮也看见了。
  凌兮冷得觉得脑袋都要结冰了,瞧见宋顾生终于回来了,忍不住蹦哒,“哥——”
  山风呼啸,那一声“哥”很快就被风吹散。
  可就在她身旁的乔念却听得清楚,她跺脚取暖的动作戈然而止。
  哥?
  宋顾生和凌兮是兄妹?!
  然而下一秒被冻住的思维还是第一时间否定,不对,陆顾生独生子女,何来妹妹?
  乔念透过漫天凌乱的风雪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陆顾生。
  对方套上了防风帽,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乔念心下一动,她之前怎么没发觉,凌兮和宋顾生的眉眼竟有几分相似。
  凌兮像是发现自己喊错话了,噎了噎。
  当下也不管了,看自家堂哥还走得慢悠悠的,气得大喊:“赶紧的,都要封山了,还在耍帅!”
  总算回到山脚下,乔念站在最后的阶梯上转身看回沿途的路,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一个闪光点突然撞进余光里。
  一块几近透明的冰块被扔到眼前,她手忙脚乱地接住。
  宋顾生脱下头套,刘海微湿,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吊儿郎当般的语气:“随便捡的。”
  冰块不大,却极致的纯净,一片片雪花落在上面,是六瓣冰晶的形状。
  躺在手心中,透过手套仍然能感受得到它的寒意。
  走在前头的凌兮边走边对宋顾生骂骂咧咧怪他动作慢,害她差点冷死在山上。
  乔念犹豫了下,将它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当他们再次上路时,乔念才知道这场雪到底有多大。
  318国道中途一段塌方,整段路被封。
  他们只能选择绕山而过。
  两点多出发,舍弃了当天剩余的所有景点,到达雅江县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乔念卸下行李,脱下手套伸进口袋里,只余冰寒的潮湿感。
  她揉了揉冰冷的手指,口袋里的冰川融化了啊。
  天灰蒙蒙一片。
  往窗外看去,雾气缠绕,仿佛遗世独立。
  听何哥说昨天那场雪是今年为止最大的一场,海螺沟该得封山至明年初春了。
  他们运气是好。
  昨晚到旅馆晚,今天又是一早的赶路。
  凌兮一上车倒头就睡了过去。
  今天依然是一天的盘山路。
  折多山、剪子弯山、卡子拉山、兔子山……
  当车停在折多山的打卡景点时,车内无一人动静。
  何哥:“都不下去拍照?那我下车抽根烟,你们等等。”
  车内一时安静得出奇。
  乔念:“……”
  她也装睡吧。
  走山路费神,何哥几乎每到一个景点都下车抽烟。
  乔念已经有点装睡装不下去了。
  直到最后,车停在兔子山时。
  本不热衷拍照打卡的乔念当即一声不吭下车跑得远远的。
  啊,车外的空气太好了。
  就是好冷。
  何哥口袋里的烟在上一程就抽完了,这下瞧安静的小姑娘一个人下车拍照,朝宋顾生摇头道:“这姑娘社恐,不善于社交。”
  宋顾生目光随着远处那身影忽明忽暗。
  社恐?
  呵,当初这丫头片子追我时情话说得可溜了。
  再度想起海螺沟山上对方的话,他嘴角一戚,眼神微敛,像一只被戏弄得隐怒的猫。
  锋芒毕露,必秋后算账。
  乔念觉得后脊骨瘆凉瘆凉的。
  第三天,当车驶入香格里拉镇,像天地间划分的一道结界,从漫天雾气一下子闯入了蓝天白云。
  早上十点,何哥就将他们载到亚丁景区门口。
  “长线的话,从冲古寺到五色海,徒步往返,脚程快的,五个小时吧。短线的话,走到洛绒牛场,骑骑马什么的,也很美。”
  凌兮惊讶:“五个小时?!”
  何哥“嘿”地一声示意她大惊小怪,“那还是快的了,走慢点,得个七八个小时。你们要是走长线,待会先买两瓶氧气背上,免得难受。”
  凌兮:“那别了,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这活不适合我。我骑骑马,拍拍照就行。”
  凌兮转头问乔念:“乔乔你应该也不爬山吧?”
  乔念却摇头,“我走长线。”
  宋顾生将冲锋衣拉链拉至顶,将越野专用水壶套上背带。
  语气随意,“我也走长线。”
  凌兮:“?!”
  凌兮:“何哥,你多久没进去了,来,这趟我请你,来陪我这个被人丢下的孤儿走走短线。你会用单反吗?待会我教你,我骑马的时候你负责给我一顿拍……”
  湖泊冰川深海子,高原草甸浅山丘。
  稻城亚丁是一个能让灵魂驻足的地方。
  乔念背着一个小背囊,踩着原始山路慢慢往上走。
  宋顾生不知从哪里弄来根折叠登山棍,让她拿着,“太重,累赘。”
  然后穿着大黄靴三两跨步遥遥领先。
  乔念:“……”
  幸好有这登山棍,没多久山路就开始坑坑洼洼。
  一个旅客气喘吁吁地看着乔念拄着登山棍左一步右一步的,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走了一个多小时,乔念有些气喘地想要休息一下时,便看见宋顾生在前面的一块大石上支起一只脚坐着。
  他一手撑在身后,头微微昂起,正喝下一口水。
  乔念:“……”
  这男人,帅是真的帅。
  她龟速地朝大石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觉得脚有些软。
  她微踹着气看向隔壁的人。
  不是说体质越好的人越容易高反吗,怎么这人健步如飞不单止,现在还一脸从容,气都不带喘的。
  反倒是自己日常熬夜三餐不定时,自从跟他分手后就再没运动过的人。
  气喘,头痛,脚软,胸闷……啥都齐了。
  缺氧的情况下通常嘴巴说的话都不太经过大脑。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每天逼女朋友陪你晨跑的习惯了?”
  宋顾生眼神微动,挑眉,就这么气定神闲看着她。
  乔念话说出口两秒才后知后觉自己问的是什么话。
  立刻解释:“我的意思是,照理说你的体质好,应该挺容易高反的。”
  宋顾生懒得回话,目光移向她的嘴,北风吹得已经开始起皮。
  水壶拧开盖,给她,“我没乙肝,你放心。”
  “葡萄糖水,能缓解高反。矫情不值钱,你垮了我不想背你下山。”
  乔念听见水壶晃动的水声,再次懊恼自己怎么会忘记带水。
  不过他说得对,她已经渴得气管都在疼。
  她便轻声说了句谢谢,接过来,凌空灌了两口水。
  宋顾生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坐姿,余光里皆是她的身影。
  支撑着身体那只手,手指微微用力,目光清冷,心中埋有一个不得解的预感。
  开口:“四年前,你跟我分手,原因是什么?”
  乔念正含着一口水,闻言一口气岔得她将水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宋顾生皱眉看向她,下意识伸手帮她顺气。
  乔念伸出一手,示意他打住。
  她刚平复下去的气又开始喘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刚刚在说什么?
  她有点像愤懑版的地铁老人,捂着咳得猛烈跳动的心,责问道:“你这是颠倒什么黑白,你现在是想要诓我分手费吗?”
 
 
第4章 
  宋顾生目光锁着她,猛地将她连壶带手抓在手里。
  力道之大,像将她禁锢。
  水壶晃荡,飞溅而出的水落在两人手上。
  乔念遂不及防地看着他,对方眼中似乎冒起一束火。
  两人距离突然靠近,她看得清,那是怒火。
  这人喜怒不定的脾性是怎么在四年间养成的?
  她手腕用力挣脱了下,“你在干什么?”
  宋顾生反问她:“你什么意思?”
  乔念被他没头没尾的问候给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意思?”
  宋顾生倾向她,逆光之下,乔念不由微微眯着眼睛看他。
  他以前眉眼本就带着些冷漠,无论对事对物,总保留一丝客套的疏离。
  学校里的人都说他谦谦君子淡如水,可她领略过他如火的炙热,也见证过他的喜怒哀乐。
  乔念此时有些惊讶,愣住。
  宋顾生这表情,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动怒了。
  宋顾生却盯着她轻笑了一下,毫无感情的、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呵,真是出息。”
  倏地松开了她的手,从她手里抽回水壶,起身,没再给她一个眼神,直接走了。
  真是出息。
  又是这话。
  乔念以前最害怕听的就是他这话,那连说教都不屑和她再说教的怒意,每次都让她理亏得头都抬不起来。
  距离上次从他嘴里听到这话,该是那场绵绵春雨的傍晚,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乔念从背囊里掏出一瓶氧气,插上面罩,深深吸了两口。
  明明理亏的不是自己,明明自己才是被害人还要给人语意不明地抛下一句讽刺的话。
  真是气到高反都严重了。
  接下来的路更是难行,山路开始泥泞,陡度大,还滑。
  乔念吃力地撑着登山棍,将最后一瓶氧气空瓶扔到沿路的垃圾筐内。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开始变成简陋木梯的路段,拦下一个返程的驴友,“兄弟,往上还有多久到牛奶海?”
  对方笑了笑,“快了,这里爬个半小时,再走一千多阶大概就到了。”
  乔念:“……”
  她已经走了快三小时了,好渴……
  那冷漠的男人连影子都见不到。
  乔念低着头像老奶奶拄着拐杖一样低喘着气一步一步往前走。
  眼下注意着脚下的泥洼。
  熟悉的大黄靴突然出现。
  与刚刚相比,鞋身多了不少泥土飞溅的污渍,更显野性粗犷。
  乔念心跳一顿,顺着立着的腿往上看。
  呼吸声重,鼻腔气管都冷丝丝地疼,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见到宋顾生时下意识地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
  宋顾生就倚在木梯底端旁的岩石上,像一个闲散安静等待对象的男人。
  怒气消散,看着眼前这女人低头弯腰一步一脚印地吃力朝自己走来时,怒气就散了。
  此时看着乔念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暗自叹了口气,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都输了。
  把水拧开,深深看她一眼,“你变了不少。”
  乔念扶腰下意识摸了摸毕业后就剪短了的头发,再接过水壶,嗯了声,再道了声谢。
  乔念实在走不动了,靠在石壁上甩着腿。
  我的腿不是我的。
  而宋顾生也不动,双手抱胸,站在乔念身旁闭目养神。
  乔念偷偷看他,瞧对方呼吸平缓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时想起以前宋顾生以她体质差为由,每天拉她起来陪他晨跑,也是慢悠悠跑在她隔壁,一脸淡定地看她气喘吁吁。
  男人与女人的差距,真的宛如一个在盆地平躺,一个在高原竞走。
  一刻钟后,乔念碰了碰他,示意自己歇好了,继续往上爬。
  对方站直身子,挑了挑下巴,让她先走。
  所谓的木梯只是在陡峭齐麟的路上架了一条条木,东一块西一块,每一阶落差大,有的已经被人踩烂,后来又补了铁索。
  这边靠近一个瀑布,加上不知从哪渗出的水,路上都是湿哒哒的,甚至比刚刚还难走。
  乔念脚步虚浮,一脚踏空失去平衡,啊一声破口而出。
  下一秒一只手稳当扶住她,定住身体。
  乔念心有余悸向后看,宋顾生眉头紧锁。
  宋顾生向上走两步,停在乔念上一级,伸出一手,停在她身前。
  喉结滚了滚,嫌弃般开口:“这里掉下去,也没信号给你打求救电话。”
  乔念:“……”
  当律师的人,说话都这么一针见血吗?
  宋顾生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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