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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斯图亚特同人]玛丽苏斯图亚特——二叶舟

时间:2020-10-16 10:49:20  作者:二叶舟
  玛丽抿唇,把笑意闷在肚子里。“啊,还请稍微澄清:对企图越狱之战犯,确实很难以常规相待;当囚徒行为激烈,看守者不得已为之……”
  “科利尼本就有罪,如今也不宜太苛责博斯维尔勋爵。”奥尔良公爵查理犹犹豫豫。“只是,剩下的宗亲、孔代亲王该怎么办?蒙庞西埃公爵,波旁红衣主教他们……还有一些他们交好的贵族,正在四下活动,都已经求到安娜那里来了。”
  洛林红衣主教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这些胡格诺跑异端,他们一再掀起叛乱,违抗中央的法令。他们还谋害了吉斯公爵!我惟愿他们尽早下地狱接受审判!”
  玛丽想起因为轻率大意(她都不想吐槽男人那所谓“风流”的劣根性了)遇刺的亨利表弟,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这样来者不拒呢,那可是尸骨未寒的另一位亨利的情妇啊!
  法兰西王后于是又陪着夏尔舅舅抹了把眼泪。“可怜的吉斯公爵……”
  他是个不错的将领,他剿灭了许多胡格诺派,他还是个对王后、对国王比较忠心的亲戚……但死掉了也无可挽回。玛丽固然惋惜,但接下来更重要的是,考虑在这一系列法国权贵突然死亡之后,如何重新划分势力,继续加强中央的权威。
  吉斯的公爵爵位不愁没人继承,亨利不止一个儿子呢;虽然还未长成,到底也是将门虎子,颇有几分英气。王室统帅的职务,倒真要好好考虑该交给谁;不过这个尚且不急。最要紧的,是庞大的波旁家,该怎么借机进一步削弱呢。
  法兰西国王王后独处,是玛丽说话最肆无忌惮的时候。这夜的床上运动结束后,她又忍不住把刚做完清洁工作、即将睡着的弗朗索瓦给摇清醒了:“亲爱的,我有几个大胆的主意。”
  “哈~啊,你说。”
  玛丽伸手揉揉他的眼睑,试图让他睁得更开些。“旺多姆爵位,就赐给亨利·德·波旁那个尚无名分的私生子如何?”
  弗朗索瓦提起几分精神。“这样子啊?”
  被期待目光给鼓励到了的玛丽细细说明缘由。“小孔代亲王虽然也参与了胡格诺派叛乱,但现在首都不少亲贵还为他讲好话,认为他‘不过一介从犯’;而且‘如今独眼还瘸了腿,很是可怜’;尤其‘旺多姆系如今人丁凋零,教其他波旁宗亲兔死狐悲’……所以,大有‘请恕他的罪,让他承袭旺多姆领地’的意思。”
  “所以,倒不如,让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占着这个位置。”也算是让小孔代亲王、以及那些偏心的权贵们受点教训。“反正孩童绝无可能犯下叛国罪,已故旺多姆公爵的堂弟却显然并不无辜。”理由就是如此,不服来辩。
  弗朗索瓦撑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比起亨利·德·波旁和科利尼,小孔亲王罪愆不算特别重,眼下执意杀他倒显得君主刻薄。尽管饶他一命已算恩典,但有些波旁总仗着自己宗亲身份索这要那。我就偏偏,把旺多姆领地赐予一个不曾叛变的私生子,也不给他。”
  他越说越顺畅。“日后这个孩子长大,没准还要对王室感激涕零。毕竟是君主赐给了他本无权得到的东西。”
  玛丽恨不得去摸摸丈夫的脑袋。和她一样灵光呢!“也不用全给,国家至少回收一半、或者三分之二。”
  弗朗索瓦点头。“就这么办。”
  玛丽再接再厉。“至于纳瓦拉,被西班牙鲸吞南部后,原本就只剩下首都附近弹丸之地。且教皇知悉女王让娜固守新教时,公开宣称任何人都有权攻占它夺取它。事到如今,纳瓦拉王室也算‘绝嗣’,就让法兰西将之彻底收入囊中吧。”
  她莞尔道:“不过,如今纳瓦拉还有一位令人尊敬的王后,或者说‘女王’存在。纳瓦拉土地既然将成为法国王室专属领地,就请瓦卢瓦的玛戈公主,好好管理它、保护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发盒饭,好爽!
  让封臣的私生子继承爵位这种事,国王有权力决定。
  比如征服者威廉,就是诺曼底公爵的私生子。
  亨利四世也把私生子封作了旺多姆公爵,在他成为法国国王后。
  但是王位有点不一样。要不是征服者威廉那种自己抢,要不就是伊丽莎白这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
  总之,玛丽这一招很毒咩哈哈哈
  波旁家最强的旺多姆系又要分裂互撕了
 
 
第87章 威尔士公主 
  知悉纳瓦拉“终于”成为瓦卢瓦王室直属领、被委任管理这片胡格诺派众多之土地的玛戈公主, 心中百般感慨。
  她当初不情不愿来到这里,但经历一年余的跌宕起伏,她越来越能理解嫂子玛丽曾经对她的说教。
  权利和义务总是相对应的。权力么, 既是毒药, 也是春;;药。
  既然时局不允许她只做一个受尽庇护、安享尊荣的公主,那就去当一个大权在握、为人所敬畏的王后(女王)吧。
  呵, 其实, 一个有地位的寡妇,远比未婚姑娘或者受丈夫诸多管束的夫人, 生活要轻松愉快得多。
  且看看她如今, 还能保留王后的名号,并攫取更多自由……有什么想不开呢。
  哦, 纳瓦拉固然不是一块驯服乖觉的领地。拉罗谢尔和贝阿恩这些区域,即便经过了宗教战争之洗刷,土壤里也还残存无数新教余孽。但是, 巴黎是多么贴心的支持她!内穆尔公爵驻守于此,和她关系很好的弟弟阿朗松公爵也作为王室代表过来“协助”她。(玛戈很庆幸不是查理,他俩吵架实在够多了)凯瑟琳王太后也来了。虽然母亲一直对她很多批评, 很多约束, 但终究是愿意帮自己的,还给这里带来许多时尚的欢乐…
  当玛戈磕磕碰碰踏上她的“女王”(实则女总督)之路时;另一位法兰西公主, 亦开始向自己的女王之路进发。
  因为宗教内战打断了弗朗索瓦最初更改本国继承法案的部署,他和玛丽商量决定:反正长女年纪还小,索性让她先把不列颠那边一系列继承权都确立下来,初步展示她是个称职有为的王储,再回法国开始大动作。
  于是,将满十四岁的薇薇安·德·瓦卢瓦, 便和母亲一起,带着妹妹及一群男女侍臣,再度横渡海峡,前往伦敦去接受正式的储君职衔。
  威尔士亲王(Prince of Wales)?哦,不,威尔士公主(Princess of Wales)。
  其实,她大概并非第一个得到这个头衔的王女——早在许多年前,只有玛丽·都铎一个独生女、和原配还没翻脸闹离婚的亨利八世,也曾默许威尔士人这般称呼自家长女。
  但如今,不列颠终于要出一位正儿八经的女王储了。
  枢密院群臣已无力吐槽……包括上下议院都默不作声了。堂堂英格兰将连续迎来四位女王啊(如果把简·格雷算上则是五位,天哪)。更令他们感到无奈的是,玛丽女王还同时颁布一条继承法令:玛蒂尔达确定为英格兰及爱尔兰王位第二号继承人,在薇薇安的合法直系后代出生以前。
  女人当家,房屋倒塌……呸呸呸,是女人当家,兴旺发达。眼下的英格兰正蒸蒸日上呢。在没有额外开征新税的情况下,财政收入已连续五年突破三十万镑,且仍在稳定增加中——这还没计算私掠船带来的那些外快。连带政府公务员的薪资,也翻作原来两倍;虽然数目依然不高,大伙好歹看到了一丝希望。
  伦敦的人口,最近也突破了十万大关。然而相应的,贫困户却似乎增加得有限,大约是因为《济贫法》起到了作用?首都之外,各地文法学校办得如火如荼,据说都接近一百二十所了。医疗卫生事业亦一片欣欣向荣,比方说天花流行大大减低,婴幼儿夭折率持续下降……最值得安心的,莫过于在这人口加速增长的年代,饥荒问题反而不显眼了——传统农业技术提升显著是一方面,马铃薯种植增加大概是另一方面。
  圣詹姆士宫大会客室内。薇薇安听国务大臣读完那篇冗长的汇报文书,叹道:“我由衷为母亲感到骄傲。”
  其他在一旁陪听的小侍臣也是满眼钦佩。“孩子王”莫里斯率先直白赞道:“短短十四年,您就做了其他君主可能四十年都没法完成的事……您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王。”
  小赛顿、林斯顿等也跟着称颂:“前所未有,震古烁今!”
  玛丽想憋笑,不过肩膀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得了得了,女王摆摆手。再夸她就又飘飘然了,要保持清醒啊。
  “这并非国君一个人的功劳。”玛丽谆谆告诫,语重心长。“做实事的枢密院群臣,才是居功至伟——尤其是我们统领全局的国务大臣,以及和他配合默契、治安管理无比谨慎的警务大臣。我不过是在能力范围内,稍作提点罢了。”
  被女王真心夸奖,塞西尔面上微喜。年轻些的沃尔辛厄姆则不如前辈矜持,虽然没笑出声,嘴角却差点咧到耳根去了。这时,小侍女梅特兰德捧来了温热的蜂蜜水。接收到女王和王储的目光示意,她立即恭恭敬敬把润喉饮料给两位重臣给端了过去,望着他们纷纷将之一饮而尽。
  座谈会(研学会)还在继续。这次,轮到玛蒂尔达发问了。“我有一个想法。据闻现今伦敦的物价上涨,面粉和白糖价格都加了好几成,且没有任何回落的趋势。但是,那个《学徒法》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线,却迟迟没有提高?”
  塞西尔神色一凛。这个,不愧是母女……又或者说,这就是玛丽女王给女儿的教育——从前她还是摄政王时,就为这事跟枢密院打过嘴仗呢。幸好国务大臣早有准备。“确实有些缺陷。所以,我们已经根据现状,提出了一部修正法案,打算稍后请陛下过目,再考虑施行事宜。”
  这就是塞西尔了。事无巨细,井井有条。玛丽满意的点点头。“明日便呈上来吧。我惟愿将此‘仁政’,早早在《联合周报》上宣传开来,早早在实际生产中运用开来。”
  “毕竟,普通平民永远是王国的地基,是需要呵护、关照的对象。”
  “正是如此。”刚有了几分王储自觉的薇薇安,朗声回应道。“而我们枢密院的能臣,则是支撑王国最重要的圆柱。”
  哇,这一位看上去很明事理啊。闻言塞西尔和沃尔辛厄姆不由得偷偷对视片刻。唔,尽管她身为女子,到底是王室正统后裔,没准将来执政也不赖呢。
  两位虽不至于老泪纵横,心中多少几分欣慰。他们望了望新封的威尔士公主,又望了望正襟危坐的女王陛下,齐声道:“能为国效力,实乃吾辈之福。”
  玛丽听着当然满意啦。不过,她这时候已在想:至于那些知识渊博、思想超前的学者,则是……推动王国进步的发动机?哦,是需要诚心拉拢、积极追求的对象?
  如今在牛津大学,又出现了这么一位天才的学者,是吧?
  不过并非英格兰土著,而是一个外来的“和尚”——乔达诺·布鲁诺,将来会在罗马广场上被当作异端而烧死的那一位。
  这位1572年正式就职的神父,少时饱览诗书(希腊的、阿拉伯的、希伯来的),甚至还读过不少异教神话(居然就藏在那不勒斯的多米尼克某图书馆)。他因此时常为自己所效忠的天主教理论而困扰:上帝为何是三位一体?面包和酒又怎能是基督血肉之躯?他因为思想大胆,受到修道院院长的指责,索性“出逃”了——先是流浪意大利诸地,后来又去了瑞士。
  布鲁诺暂居日内瓦期间,公开发表了一篇批评加尔文神学家的文章,不仅连累出版商被捕挨罚,他自个也在调查员的严厉诘问下“认了错”。布鲁诺失望于这里的宗教法庭比旧教毫不逊色,所以他再度匆匆踏上旅程。1582年他抵达法国,不幸遇上内战;有人劝他躲避战乱,布鲁诺便索性跨海来到了英格兰,在牛津获得了一个不太正式的教职。
  “陛下竟对他如此感兴趣?”恰好在伦敦、被召来问话的牛津校长表情尴尬。“事实上,他并不好相处,说话又实在刻薄。上次他在学院大厅公开演讲,吹嘘哥白尼的‘五重天体’论和‘灵魂不朽’,容不下一点反对声音,当场跟人争得面红耳赤……压根不懂谦逊为何物。”
  “有才华之人,傲骨嶙峋也正常。”玛丽微笑。“听起来,很像个热血沸腾的战士。我想,总要亲眼见一见才好。”
  牛津校长面露难色。“这样被陛下期待,他理应感到荣耀。但是……”
  甭管他但是些啥……最终,在玛丽和两个女儿启程去往爱丁堡前一天,牛津校长总算把布鲁诺先生给邀请过来了。
  觐见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为此,布鲁诺在周遭不断的忠告和催促下,用心打扮了一番,呈现给女王了一个朴实严肃的神学家形象。
  然后他以激昂的语调,在玛丽的要求下,讲述了他心目中一个充满美学的宇宙——
  “地球并非宇宙的中心,太阳很可能也不是……我坚信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是整个无限宇宙一块小小部分;我们能见到的,远远少于我们不能见到的部分;那之外应该还有更多、更深、更广……这个无限的宇宙,必然和无限的上帝是一体……上帝是运动的内在原则……”
  这一场会见,双方对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布鲁诺想:不列颠及爱尔兰女王果然是个异类——她对天体运行的概念颇有兴趣,还同他一样,大胆设想人类及地球之渺小,而空间、时间、运动无限;她表面是个天主教徒,其实比无神论者还可怕,认为世界运转的原则并无灵魂,而仅仅是冷冰冰的法规;她积极维护她的世俗王权,口中所谓的宽容,实际上是对人类精神世界漠不关心。
  玛丽则以为,自己算是知道布鲁诺最终被罗马处刑的原因了:钻研星辰运行还在其次,他喜欢把一切上升到神学/哲学的高度,小辫子太多太多,简直抓不过来;而他不像加尔文诺克斯那样狡猾、善于拉动同盟;他的观点,也难以给所谓“权贵保护者”现实利益;最重要的,他言谈间自负他能欺瞒教会的耳目,过于轻蔑他们的智商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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