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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上)——淇泮

时间:2020-10-18 09:33:15  作者:淇泮
  青萦叹了一口气,对方是萧贺氏的侄子,又受过关照,这样想自然没问题,可她却是萧贺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怕房姨娘凶多吉少。唯一的希望,是她那不负责任的爹爹,希望他能护住房姨娘。
  “不说了。明日你帮我问问,若人还没回来,也烦请公公帮忙打听打听。你去洗漱吧,夜色重了,容易着凉。”
  贺庭轩应下,心情沉沉地拐去了浴室。
  两人如今还是同洞房夜那般,中间隔着巨大的空间睡在一张床。因为贺庭轩很少回来,所以青萦没主张折腾,就这么将就一晚不是什么难事。以后贺庭轩常住家里了,再想办法,或者到时候已经纳妾,那就直接能安排厢房了。
  第二日是中秋,贺家的二房、三房、四房全都来侯府过节。男人、女人、孩子,闹哄哄的一簇又一簇,既热闹又嘈杂。
  贺庭轩还在念书,她们这房的麻烦少一点。老大家就不一样了,贺敬轩已经上朝为官,在翰林院当值。外间,不知哪房的叔叔似乎在对贺敬轩说前段时间的朝堂之事,言语中有略微不满之意。
  青萦看向大嫂,听到外面对话的张氏脸上笑意淡了一淡,又重新挂上。
  再侧耳听外间的声音,此时似乎是贺敬轩开口了,青萦听他从容不迫地一一道来,立足中正,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说得对方哑然无声。看来,这位侯府长子不是庸人。
  此时再看内室,大嫂张氏已经笑得真切,而二房夫人却没多少笑意了。
  青萦觉得有趣的很,单单这么一个中秋家宴,同是姓贺的一家人,就已经展露了多少众生相?
  “轩嫂子,你是南城来的,人家都说南城最是繁华,你给我们说说那边什么样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直接点了青萦的名,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
  青萦端着笑望过去,见她坐在三房的席位上,再看看左右几人,便大概知道这是二房的庶女了。二房拢共两个女儿,都是庶出,一个嫁了,这个十四五岁的模样,也该定亲了。
  “南城繁华的是它的南北水运,因各地商人常汇聚在南城,往日看着天南地北的东西,便总能在城里看到。只是我们闺阁儿女总在家中,很少有出去的时候,要说具体怎样的繁华,实在惭愧得很,我去了几年也没亲眼见过。”
  对方失望地“哦”了一声,又看向她身上的衣衫:“那人家都说江南的丝绸特别好,轩嫂子你觉得呢?京城的果真更差吗?”
  青萦抚了抚袖口,轻笑:“妹妹恐怕再好的料子都见过吧,哪里会稀罕这些?江南每年的确都会有新兴的好料子,不过都会第一时间进贡,或者被商人带到各地。布料是没什么差别的,只是款式绣花可能不太一样。江南婉约点,我们北方大气些。妹妹如果好奇,我那有几匹烟罗,回头送给几位妹妹做衣裳试试。”
  听到她们说这个话题,女人们总会有很多好奇心,只是青萦答得平平无奇,大家便有些失望。但失望中,作为京城的贵妇人,又觉得理该是这样,南边再好,能有她们京城好?
  只有几位姑娘们,听说几句话就有了烟罗,心里高兴了一些,看着青萦都觉得她可亲了不少。
  几匹烟罗收买不了人心,但是能让这些小姑子们消停点也是合算的。
  家宴结束,青萦就让小绿带人去库房拿软烟罗,未出嫁的姑娘一人一匹。又找了适合婴儿的好缎子给大房。至于靖安侯正儿八经的嫡女,她又额外加了一副江南的头面。
  丫鬟们找来了东西,她一一查看完,每份都写了签子,让人第二日就送去。
  安排完这些,丫头们出去时掀开帘子,青萦看到外头立着一人。
  “你怎么不进来?”她喊贺庭轩。
  贺庭轩见她发现了自己,一慌,同手同脚地跨进了屋。
  “怎么了?喝醉了?”青萦见他全身僵硬,稀奇地问。
  贺庭轩摇摇头,仔细看着她脸上的微笑,嘴唇阖动,发不出声音来。
  青萦觉察出不对劲,贺庭轩的脸色太难看,对她的态度也太过小心翼翼。她慢慢扶着桌角坐下来,抬头看着他,问:“出什么事了?”
  贺庭轩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低头站在她的面前,不敢看她脸色,依旧不敢出声。
  青萦心里一沉,想到昨日的谈话,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沉声说:“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慌张。”
  贺庭轩听了,低声说:“对不起。”
  青萦藏在袖中的手把袖口揉成了一团,吐出一口气:“你不用总跟我说对不起,出了什么事,你说。”
  贺庭轩抬眼,紧紧盯着她的神色,怕她受不住,小声说:“刚刚……我去找父亲了……南城的人已经回来了,他说……”
  青萦的心沉到了谷底,死死盯着他,声音大了一些:“说什么了!”
  贺庭轩说:“回来的人说,萧家的房姨娘,婚礼结束不过五日,就急病去了。”
  青萦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她问:“去了?急病去了?”
  贺庭轩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点头。
  青萦猛地起身,想抓住他的手臂,谁知脚下发软,歪斜着要倒下。贺庭轩连忙出手扶住她。
  青萦顺势拽住他的袖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身子是弱,但怎么可能刚好我走了五日,她就急病去了!”
  贺庭轩撇开眼。
  青萦心中更加确信有内情:“说啊!”
  “青萦你别激动,你的姨娘肯定希望你过得好。”
  青萦闭眼,缓了缓不断上涌的气血,慢慢自己站稳了,一点点松开他的衣袖,平静了语气直视着他的眼睛问:“我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庭轩却不敢看她清凌凌的眸子,再次撇开视线,含混在嘴里回答:“因为谋害主母,被萧夫人……轮棍打死的。”
  “不可能!她两个膝盖早就跪坏了,天一冷就犯病,怎么爬的起来去谋害萧贺氏!”青萦又悲又痛,说完,却觉得自己又有何立场在这里指责萧贺氏呢?
 
 
第339章 宅院深深10 剧情终结者
  房氏的悲剧, 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吗?萧贺氏没有冤枉她,是她害了萧文萦成功替嫁,那么, 萧贺氏把气出到她生母的头上, 不是早有预料的事?在最初计划的时候, 聪慧的萧青萦就没想到自己的生母会面对什么吗?
  抛弃生母一心奔着贺庭轩奔着侯府来的是原主, 如今就是她啊!她指责萧贺氏狠毒, 可这因却是她亲手结下的!
  记忆里,房氏软弱。几个小妾, 她有幸怀孕,却只生下女儿,年轻时容貌妍美,生了女儿后就不再受萧重喜爱。可是房氏对女儿全心疼爱, 母女两人在萧贺氏手下日子过得艰难,房氏却把自己能拥有的百分百给了女儿。
  青萦和萧贺氏斗法,萧贺氏就找房氏出气。可房氏只要是为女儿好的, 从不劝女儿停止。上学堂那一次, 青萦用了心计能够上学堂了, 房氏却被找了由头罚跪在青石地上一日, 直到萧重回来前才被赶回去, 从此落下病根。她虽然老实, 但是为人和善,府里也有几分人脉,青萦需要, 她就全都交给了她,不管这人脉是否早被萧贺氏知道,自己是否会暴露。
  房氏能力有限,但是她前半生身不由己受萧重夫妻摆布,后半生用尽了所有生命呵护青萦这个女儿,直到最后没了性命。
  可作为女儿,凭心而论,这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有多少次,是不计后果踩着生母的血才走上来的?
  因为是唯一为自己奉献的人,所以就要吸干了最后一层血吗?青萦觉得萧贺氏恶毒,原主不遑多让!
  青萦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夜,望着窗外的明亮的圆月,呆呆地看了一夜。
  那个幼时悲惨,后来自私狠毒,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人已经是她了啊,如今生母去世,萧家再也无法要挟她,靖安侯府她站得越来越稳,贺庭轩会因此更加偏向她,一切都多么完美?
  可青萦对于心中一次次冒出的念头,充满了鄙夷,那是比抛弃生母用计替嫁还让她厌恶的想法,怎么能有人,在母亲为她而死后,心存无人拖累的侥幸?这还是人吗?
  不,那不是我。我可以不认命,不服输,我可以去拼去斗,但我绝不会抛弃爱自己的人,绝不会踩着自己亲人的鲜血去截取捷径,路有千千万万条,我宁可走得坎坷艰难伤痕累累,也绝不会让自己的亲人给自己铺路!
  我和你不一样!
  可我又怎么洗清这身上背负的罪孽?这样一个人,自己成了这样一个人,日后如果过得幸福恐怕这人还会更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这种人,就应该让她吃苦头,让她知道,良心不能抛弃!
  青萦陷入浓浓的自我厌弃。
  吹了一夜的冷风,又心中郁结,青萦病了。原主的身体本就底子不好,这病来势汹汹。
  昏昏沉沉的发烧,病魔侵袭她的身体同时,也在不断侵袭她的意志,加上脑中一遍遍出现房氏被打死的景象,她第一次产生了消极的想法,不想醒来。甚至觉得,萧青萦这样的人,让她多经历挫折才能明白什么叫珍惜。给她一点希望,反而助长了她无心无情的野心。
  贺庭轩陪着青萦在外室坐了一夜,第二日原本该回书院的,可是青萦病倒,他不忍离去。靖安侯听说后,没说话,只同意他请假几日陪伴妻子。
  贺庭轩在听到房氏的下场后同样受到了巨大冲击,他如何都想不到,姑姑会把一个无辜的人乱棍打死,尤其看到青萦大受打击的可怜模样,心里更是痛苦。姑姑是他幼时最亲近的人,如今却突然发现,原来她并不是和蔼可亲的,她会自私,会狠毒,父亲说,姑姑被惯坏了,太过霸道刻薄。这彻底颠覆了他心中的女性长辈形象。
  青萦躺在床上,脸上烧得通红,她时不时醒来,但是仿佛魂魄不在,转眼又睡去。
  贺庭轩时不时地给她换帕子,大夫来看了,开了药却说她是心病,得心里开解了,才能真的好起来。
  贺庭轩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他刚出生,生母就去世了,他不知道生母去世什么滋味,似乎说什么都像是隔靴搔痒。
  起初他静静地陪着她,后来大夫说,让他多劝劝病人,兴许能解开心结。于是他就在她边上说话。
  他说自己的生母。
  “我母亲是生我难产去世的。得知这个真相时,我曾经一度觉得愧疚,对大哥愧疚,对父亲愧疚,对母亲愧疚,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个世上,没有我,父亲还有恩爱的妻子,大哥还有疼他的母亲……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怕见大哥,一见到他少年老成的模样,我就觉得是我的错。”
  “我喜欢去姑姑家,因为姑姑对我好,我总觉得,母亲如果还在,应当也是这副模样吧?可母亲的死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与所有知情的人在一起心里都有种心虚负罪感,哪怕是表弟和表妹。所以我有时候会偷溜出来找你玩,姑姑不喜欢庶子,你不会知道我是个害死生母的人,在你面前我才轻松一点点,才会忘记烦恼真心快乐起来。可这样的时光不能多,多了,我自己就觉得自己没有良心。”
  “何时解开心结的呢?大概是大哥大婚前,我们兄弟俩喝酒。我落泪,同他说对不起,大哥却说,他从没怪我。因为,他一直记得,当我在母亲的腹中,当时的母亲是如何小心呵护我,如何期待我的降临。难产时,选择自己还是孩子,母亲选择了孩子。从那以后,我豁然开朗,我是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孩子,我只有过得好,才不负母亲的付出。”
  “青萦,姨娘也是用生命在呵护你,你不能轻易就放弃自己。”
  “我知道,你从前经历坎坷,但是以后不会了,你还年轻,还有全新的生活,还没过上好日子,你不能这样逃避现实。”
  贺庭轩想到哪里说哪里,说得尤其多的是他的生母,如今说起,他还是会红了眼睛。当他知道,自己是母亲亲口选择牺牲生命保下来时,他再也没有了怠慢消极的心,他充实地过每一天,努力地去读书、参加科举,未来做一方父母官,造福一方百姓,不敢虚待一分时间,只为了让母亲的选择最最值得。
  他也这样劝青萦,逝者已矣,唯有珍惜现在才能不负牺牲。
  青萦内核是个坚强的人。当人处于疾病中,心防就容易冲破。原本的一点厌弃在高烧中一再发酵,让她变得脆弱逃避,不想面对现实。但她本质坚强,所以并不会真的这样消沉下去。尤其当贺庭轩不分白天黑夜地在她耳边讲话,劝她不要轻易放弃。
  青萦的神智一点点恢复。
  这天晚上,贺庭轩说话说得嗓子也哑了,正准备更衣睡下的时候,却见青萦慢慢睁开了眼睛。
  贺庭轩眼睛跟着慢慢瞪大。
  青萦扯了扯干裂的嘴唇,说:“多谢。”
  贺庭轩忽地红了眼睛,俯身抱住她:“万幸,总算醒过来了!”
  青萦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心中涌满了感动。
  “渴吗?饿不饿?茶水小粥全都温着,就等着你醒来吃,这几日你一动不动,连水都难灌进去,真怕你再睡下去会撑不住。”
  青萦脸上带着微笑,听他语无伦次地说着。
  “很渴,还有点饿。”
  贺庭轩连忙跑出去唤人,又进来小心扶她半坐起,给她后背垫上靠垫。
  水是小绿端进来的,望着清醒的小姐又哭又笑。
  贺庭轩接过,小心喂她。小绿见了,脸上笑意更大,转身退出去看粥怎么样了。
  青萦想自己喝,但是发烧太久,全身酸软,贺庭轩不等她努力,便让她不要动,将杯口递到了她口边。
  青萦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
  贺庭轩看着她干裂的唇,耐心等她一点点地喝:“慢点,小心嘴唇出血。你烧得太厉害了,我们一直用清水给你润唇,可还是干裂严重。”
  青萦慢慢喝了半杯水,摇摇头不喝了。
  贺庭轩放下水杯,又熟练地拿起丝帕给她擦唇。
  青萦脸微微一热。
  这时,小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白粥:“小姐还在发烧,不能吃油腻的,这是纯白粥,姑爷嘱咐我们一直在灶上文火煮着,又软又香,里头只加了一点点盐丝,清淡又有味。”
  贺庭轩接过,打算喂她。
  青萦小声说:“让小绿来吧,你哪里做过这样的事。”
  小绿捂嘴笑,贺庭轩也笑起来,轻轻舀了半勺白粥,放在碗边晾凉,说:“你这几日吃的喝的,不都是我喂的?不肯醒来的人连吃东西都费劲,如今你肯吃了,难道比那几次还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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