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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团宠她超能打[穿书]——十月晏

时间:2020-10-20 09:07:10  作者:十月晏
  擅闯禁地,兹事体大,九夫人那种没脑子的胡搅蛮缠无用,需得少家主坐镇,才能将此事给掀过去。
  司予酝酿好情绪,焦虑地跟司珩道:“哥哥,她们是司家的奴仆,你打了她们,万一我爹打你怎么办啊?”
  司珩一愣,才想起司予并不知道他便是她三哥。再一想到她小小年纪便不得爹爹宠爱,偏居一隅,缺衣少食,身处地狱,却又偏生了个小太阳一样的性子,明明是自己被下人欺负了,却还第一时间关心他会不会被刁难。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妹妹?
  他温柔安抚道:“予儿,我便是你三哥。”
  司予眼神一亮,因为眼眶中有泪的缘故,那双漂亮眼睛亮得惊人。
  “你是我三哥哥?”她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地一把抱住司珩的胳膊,“哇!你是我三哥哥哎!太好啦!”
  昨夜太黑,司珩没瞧见司予脸上带着划伤,现今一看,心中更是难过。一个小小男子汉,眼眶一热,险些没哭出来。
  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他立刻吩咐小厮去拿最好的伤药。见她衣衫陈旧,又张罗着让小厮去寻城里最好的衣铺掌柜来。再一瞧芷兰院一贫如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叫嚷着要把他小库房中所有的摆件都搬过来。
  九夫人见司予待司珩这小子亲近,心里本就有点泛酸。如今一见司珩此举,当即便叫自家丫鬟去隔壁再搬两箱银子来。
  又冲五夫人气道:“老五,你瞧瞧你,你养孩子养得这么不精细。你若不会养孩子,就把毛毛抱来给我养。”
  说完白了司珩一眼。
  小甜豆由她罩着呢,司珩这小子是瞧不起谁?她今日便要告诉他,她才是这全天下对小甜豆最好的人!
  司予:……
  倒、倒也不必。
 
 
第20章 
  司予将那只香囊交还给司珩,又悄悄与他说,香囊是不小心挂在身上的,等她回家了才瞧见。
  司珩见香囊里的植物还算鲜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司予奇道:“三哥哥,这是什么草?”
  司珩尚未答话,便听得九夫人扬声道:“什么破烂草,毛毛快来看看,这两箱银子够不够使?”
  五夫人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好……”
  九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给毛毛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嗤了一声,“你也不瞧瞧你养孩子养得多糙,你还好意思拒绝我?”
  五夫人:……
  她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养大的宝贝疙瘩,又水灵又可爱又贴心,怎么就养得糙了?
  九夫人得意洋洋地指着刚搬进芷兰院的两大箱子银锭道:“老娘别的东西不多,就银子和丹药多得很!毛毛你先用着,不够尽管开口!”
  说完又白了司珩一眼。这小子乳臭未干,能有她有钱吗?啊?能吗?
  司珩:???
  九夫人……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他恍然大悟了。
  是了!他也算与予儿初次正式相认,竟忘记给予儿见面礼和零用钱了!
  他这个三哥做得真是不称职,该打该打!亏得九夫人好心提醒!
  司珩当即感谢地冲九夫人拱手作揖,回头便对小厮道:“去将我积攒的一百锭黄金取来,再将我去年得的那条狐裘……”他想了想,觉得这个见面礼还不够贵重,又改口道,“不,将我珍藏的那只桃枝剑取来。”
  小厮一惊,忙道:“少爷,那桃枝剑可是……”
  司珩道:“什么可是?还不快去!”
  九夫人:???
  啥?几个意思?这小子是成心跟她作对?
  气得她又白了他一眼。
  越想越生气,再白了一眼。
  嗨呀气死她了,继续白一眼。
  丫鬟忧心忡忡道:“九夫人,您是眼抽了吗?”
  九夫人:!!!
  抽你奶奶个大头鬼!
  气得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司予憋着一肚子笑,冲着九夫人挥小手:“九夫人,晚上我去金玉院陪您唱曲儿啊。”
  空见叹为观止地在银锭箱里不知捯饬什么,半晌了才傻愣愣地伸出小脑袋,望着司予问道:“这些钱够不够老子买一百个荷叶糕?”
  司予抽了抽嘴角:“你太小看金钱的魅力了,够你买一百年荷叶糕。”
  空见:!!!
  它活了几千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为了一百年荷叶糕,这个主上跟的值!真值!
  很快,司珩的小金库和桃枝剑也送来了。
  小厮极为不舍地将桃枝剑递给司予。
  那桃枝剑乃玄铁锻造,乍一看来,就仿佛是从桃树上随手折的一段桃枝,连剑刃都没有,也就成年人手掌那么长,跟玩具似的。
  司予奇道:“三哥哥,这是……剑吗?”
  小厮一脸“你好没眼光”的表情,气得司予奶凶奶凶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走!三哥带你开眼去!”
  司珩揉了揉司予的脑袋,带她来到院外荷塘边,拿过那柄桃枝剑,手腕一翻挽了个剑花,那桃枝剑竟暴涨三四倍,瞬间成了一柄真正的剑。
  司予惊讶地看着那剑。剑柄、剑刃、剑锋……寻常长剑该有的部件它都有,只是长度略短了些,不过秀秀气气的,很适合女子使用。
  司珩随手捡了片树叶,向空中一抛,而后以桃枝剑轻轻一划,那树叶当即被劈成两半。
  “削铁如泥,随心变化。”他笑眯眯地将桃枝剑递给司予,那剑转瞬又变回桃枝模样,“最适合未修行之人防身用。”
  司予赞叹地接过剑,感慨道:“这剑也太厉害吧!”
  不知何时跟来的空见撇撇嘴道:“很一般的法器啦,哗众取宠罢了。比不上落尘剑一根脚指头。”它始终对司予将落尘剑赠予顾尘光一事耿耿于怀,“你这小孩儿真是没什么见识!”
  司予:……
  就问你一柄剑哪来的脚指头!
  司珩鼓励道:“予儿,你试试。”
  司予一脸懵。怎么试?
  她攥紧了那根桃枝,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在心中默念道:“呃,出、出来。”
  手腕上风回铃的紫烟一闪而过,转瞬有清风拂面。司予一时觉得后颈有些痒,仿佛有无数根丝线在轻抚她的肌肤。而后,她眼角余光便瞥见了一缕头发……
  司予:???
  头、头发?
  “卧槽!”空见惊叫一声,倏地一下,三跳两跳跳进司予怀中,将脑袋死死埋在她胸前,肥爪子抓着司予的衣服,整个灵抖如筛糠,“宝铎里的那个女鬼她她她竟然出来了!”
  司珩显然也看见了那女鬼,面色一变,将司予猛地拉到他背后,警惕道:“你是何人?”
  司予扭头一瞧,脊背当即窜出一阵寒意。
  那女鬼白裙长发,发拖至地,乌发将面容挡住大半,像是有意遮挡,只露出一只眼睛,和眼睛周围的部分皮肤。
  那眼睛……哪有什么眼睛!本该长着眼睛的地方仿佛被人一刀剜去,如今只剩下黑洞洞的一个窟窿。窟窿周围的皮肤满是刀伤,伤口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窟窿和伤口都在向外涌着鲜血,那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砸出一个又一个血花,就仿佛血流不尽似的。
  司予捧着心口,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情绪。
  观这女鬼,似乎是昨夜帮助过她的那位前辈姐姐。
  Emmm,她不过是想叫桃枝剑出来,怎么就把这位给叫出来了呢?
  她颤颤巍巍地道:“前辈姐姐,你、你吓我一跳。”
  那女鬼忙低下头,落下的长发便将那只眼睛给遮挡住了。
  空见怒气冲冲道:“你知道自己吓人,你还到处乱跑?你这个鬼,你怎么想的!没有一点点公德心!”
  司予一愣:“她说话了吗?”
  “说了!”空见没好气地道,“她说‘对不住,吓到你了’。”
  司予抽了抽嘴角:“也、也没事啦。”
  空见又道:“她又说话了!她说‘我想求你帮个忙’。”
  司予一愣:“什么忙?”
  “她说‘我是司家二夫人,为奸人所害,求你帮我报仇雪恨’。”空见气道,“这个鬼好烦!老子又不是传话的!老子身价可高了,岂能做这种小事!”
  司予:???
  谁?二夫人?她那便宜爹的二老婆吗?
 
 
第21章 
  司予将桃枝剑当钗子往发上一簪,然后扯了扯司珩的袖子,仰着小脸望向他:“三哥哥,她说她是二夫人,你认得她吗?”
  司珩一惊:“二夫人?二夫人死了?她不是……咦?”他奇道,“予儿,你竟能与鬼魂交流?”他忽然兴奋起来,“不愧是我的妹妹啊!回头带你去见我那帮兄弟,你露一手震慑震慑他们!啧,那帮人天天跟我炫耀他们妹妹,跟谁没有妹妹似的!他们妹妹能有我妹妹优秀?”
  司予:……
  先不说重点已错,少年,你这自豪感和优越感是打哪来的?
  她内心无语,脸上却挂了个甜甜的笑:“好呀。”
  她没好意思说,其实一手消息来源于空见,她是个二道贩子。
  迟疑了片刻,她又怯生生问:“三哥哥的朋友,会不会像三哥哥一样好呢?万一他们欺负我怎么办?”
  司珩双目一瞪:“谁敢?!”
  “喂!喂!”一旁的空见跳上司予头顶,甩着尾巴气道,“这女鬼要被太阳晒得灰飞烟灭了,你们搞快点!”
  司予:……
  她小小声提醒沉浸在炫耀妹妹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的司珩:“三哥哥,二夫人说,她想求我们帮个忙哎……”
  司珩这才戒备地看了那女鬼一眼,道:“二夫人明明好端端地活在人世。你说你是二夫人,可有何证据?”又低声在司予耳边道,“我听我娘说,八年前二夫人与爹和离,回了娘家。她娘家在咱们司家千里之外,就算不幸身故,魂魄也不该出现在此处。”
  原身的记忆中没有二夫人,原书中更是提都没提到过二夫人,所以司予对这位夫人的情况完全不知。此时听司珩一说,不禁也有些好奇,便将空见从头顶捉下来,催问道:“她回答了吗?说了什么呀?”
  空见嘟嘟囔囔道:“她说她没什么证物,但那小子有一次掉茅坑里,是她偷偷捞出来洗干净送回去的,这事只有她、那小子和那小子的娘知道。”
  司予:……
  Emmm,这真是一个有味道的证据。
  司予将原话复述给司珩,司珩当即脸绿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扭捏与尴尬。
  空见不情不愿地做起了传话筒,司予和司珩二人则越听惊惧。
  当年二夫人深得家主宠爱,四夫人妒忌不已,又因她撞破了四夫人与青梅竹马的奸情,四夫人便在她回娘家探亲的前夜,残忍地将她做成人彘,魂魄也被禁术封禁在司家禁地,八年不得往生。
  杀害二夫人后,每隔一段时间,四夫人便着人仿照二夫人的字迹给家主送来家信。信件的内容最初还归心似箭,后来便一封比一封敷衍,直到最后一封,竟贼喊捉贼地说与家主感情破裂,早已心慕旁人,故而自请下堂。
  四夫人手段狠辣高明,心思细腻耐心,整个过程做得合情合理,神不知鬼不觉。是以司家众人都信以为真,家主自以为被戴了绿帽子,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下令与二夫人的娘家老死不相往来,竟没有派人去问问事情是否真如信件所言。
  “所以所以,”司予搓搓手,语气又兴奋又八卦,“四夫人生的二哥哥和二姐姐,该不会不是爹的孩子吧?天啦噜!爹爹竟然被戴了那么久绿帽子!啧啧啧!好可怜!”
  司珩好气又好笑地揪了揪司予的小揪揪:“予儿,你小孩子家家,莫要议论这些腌渍事。”他转而郑重与二夫人道,“兹事体大,我需禀明母亲,并与二夫人母族求证,才能给予你答复。”
  司予心道,四夫人一门心思要祭她续命,她不想一直挣扎在生死一线,正愁怎么扳倒如日中天的四夫人,二夫人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助力。当即便拍着小胸脯,一口应承了下来:“二夫人,你放心呀,我们一定帮你沉冤得雪、报仇雪恨!”
  司珩知道四夫人的狠辣,生怕司予吃亏,忙道:“予儿,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管。”
  司予吐了吐小舌头,乖巧道:“哦,我听三哥哥的。”
  又阳奉阴违地递了个“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给二夫人。
  也不知司珩与大夫人商量出了什么结果,总之他整一天都没再来芷兰院找司予。
  待到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司予便抓了把大蒲扇,慢悠悠地坐在院子里观察。
  不知道今晚那夜缚灵还来不来捉她。也不知道四夫人明明重伤在床,到底是如何将夜缚灵种在芷兰院的。
  至了暮色四合,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然,也没发现院子里有什么异常。正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先去顾尘光那躲一躲,便隐隐看见天上飞来个什么东西。
  借着最后一丝晦暗天光,她眯着眼睛仔细一瞧,那竟是个大风筝,竹篾上栓了个缩小许多倍的夜缚灵。
  司予:……
  原、原来是风吹来的……
  四夫人瑞思拜!这种方法都能想得到!
  反派这么努力,她真的没理由不上进!
  司予当即从风回铃中唤出二夫人,请她将夜缚灵吹回了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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