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商务车已经静静的等待在了那里,傅西沉长腿一迈,整个人没入了车内。
梁进朝着机场内又看了几眼,待会鹿小姐就快来了。
眼看着车就要开走了,他踌躇的跟傅西沉说,“老板,要不要跟鹿小姐说一声?”
傅西沉没说话,眼神锋利的看了过来。
空气中有几秒钟的尴尬,梁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嗯。”傅西沉闭上了眼睛。
梁进得到了肯定,立马掏出电话来给鹿栀周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但是听声音好像还在路上赶路,梁进开的是免提,车子里的傅西沉也听的一清二楚。
“喂,梁进啊,你们到了吗,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鹿栀周有些焦急,原本她以为能提前十分钟赶到的,没想到来机场的路上遇见前面出车祸堵车,现在她的滴滴师傅还堵在路上动弹不得,她着急的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下车拦个摩托车过去,估计路程也不远了。
梁进用余光看了傅西沉一眼,傅西沉原本在小憩,此刻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头一扬,神情冷淡,示意司机开车。
“走了。”
“啊?”梁进本以为老板会等鹿小姐一会,可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立刻又跟鹿栀周说,“鹿小姐,老板让我告诉您,说我们走了。”
鹿栀周这会像只伸长了脖子的长颈鹿,眼看着前方的车流动了起来,梁进那边又告诉她不用去了?
“走?走去哪里啊。”她语气有点慌。
梁进又偷偷看了傅西沉一眼,老板的眼神杀了过来,他不敢多说,只跟鹿栀周说了一句暂时不用过来了,就挂断了电话。
傅西沉又闭上了眼睛,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在休息了。
梁进刚刚挂了鹿栀周的电话,心里有些愧疚,试探性的问老板,“老板,真的不用跟鹿小姐解释一下吗?”
车内的男人眼睛紧闭,没有要理他的迹象。
梁进转过头去,悄悄叹了一口气。
叫人家姑娘来接机,结果走了连句解释都没有,还不是仗着人家姑娘喜欢他就为所欲为。
—
鹿栀周有些郁闷,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结果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就叫她回去,这怎么能甘心。
“师傅,不好意思啊,你从哪里接我过来的,还是送我回哪里去吧。”鹿栀周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沮丧。
“小姑娘啊,跟男朋友吵架了啊?”李师傅通过后视镜往后瞧了一眼。
李师傅热衷聊天,跑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乘客都见过,家里条件也不错,出来跑车纯属无聊,因此就很喜欢跟车上的乘客闲聊。
像鹿栀周这样的情况,李师傅一眼就看看出来了不对劲。
鹿栀周抬起头看了李师傅一眼,见对方也还和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吵架倒是没有,只是她被单方面的放鸽子了而已。
想了想,鹿栀周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的界面。
傅西沉的消息是置顶,可此时此刻他一条信息也没有发过来。
她不免心里有些失落,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不想再理傅西沉这个白眼狼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推掉同事的聚会是为了啥。
傻吧。
车辆在高架桥上行进,鹿栀周的思绪也在翻飞。
可是这么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瘦了没有。她的手指在手机上不停的摩挲,想了半天她心一横,想见傅西沉的情感战胜了理智。
一秒钟之后她给对方发去一个:“到了吗?”
傅西沉刚好在会议室内听董事们开会,手机放在桌子上。
董事们就公司的最近的经营状况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无外乎是公司最近股权变动,老爷子那边又有意扶持傅星恒,这样一众原本支持傅西沉的董事们慌了神。
傅家有两兄弟,哥哥傅西沉任沉星集团的执行总裁,而同父异母的弟弟傅星恒则是任集团旗下星龙传媒的执行总裁。最近星龙传媒投资了几步大ip的电影,为集团赚了不少的钱,所以才有人传出老爷子想扶持傅星恒的消息。
几位董事叽叽喳喳,吵得不可开交,无非都是想让傅西沉出面摆平这些消息。
傅西沉嘴角扬了扬,随意的拿着手上的钢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眼神在几个人上逡巡了一圈,却不说话。
几位董事看他这样,渐渐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傅西沉就是这样,面上不显山露水,手段却雷厉风行,几位董事见识过他的“过人之处”,懂得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
“老爷子还没老糊涂呢,一个小小的传媒公司能成什么大事?”傅西沉语气玩味,不怎么在意。
傅星恒那边他自然有办法看着,沉星集团这么大一个集团,分点给自己的弟弟也没什么,过分在意反而不好看了。话一说完,他也没了心情继续跟这些老家伙们辩论,桌子上的手机这时响了一下。
傅西沉一把捞起来,看了一眼。
她不提前去机场等他也就算了,居然这么晚才发信息来问他?
傅西沉细长的手指在手机旁侧轻轻的敲击了几下,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指节修长根根分明,平常鹿栀周就老爱握着他的手把玩并感叹,“真想把这手指头剁了安自己手上啊……”
傅西沉知道她讲话没有把门,每次听了仍是神色淡淡,嘴角挑起并不接话。
他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翻飞,梁进和几位董事在i一旁看着也不敢打扰提醒他继续开会。
“到了。”
“晚上君越酒店0317。”
—
前一秒,鹿栀周还在为傅西沉回消息速度之快而欣喜。
狗男人以前忙起来都不见人,消息一两个小时不回是常事,有时候狠了一天都不见回复,鹿栀周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麻木,习惯了也就成自然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秒回!
不过鹿栀周也就开心过一秒,下一秒男人的信息又跟了过来。
“晚上君越酒店0317。”
鹿栀周看了之后浑身血气上涌,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放她鸽子没有个解释,现在一回来就这么急吼吼的叫她去酒店开、房。鹿栀周心里闷闷的,在对话框里打了几行字删掉,又打了几行字又删掉。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
她暂时退出了和傅西沉的聊天框,点进朋友圈开始漫无目的的刷起来,没刷两下就刷到有人转载一篇公众号的文章,标题取得有些标题党。
【沉星集团太子爷带核心技术赴美归来,百亿商业帝国接下来该如何发展?】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了进去。
入眼的第一秒便是一张傅西沉的单人照。
照片里的他略有些严肃,穿着一身矜贵的西装,从五官到身材没有一处是可挑剔的,目若朗星,眉骨卓绝,秀挺的鼻子下面是微张的嘴,脸上的倨傲神色叫人无法忽视。
天生的企业家,光是看照片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高高在上。
鹿栀周的深思正在游离呢,下一秒手机一震。
一条信息又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来?”
鹿栀周泄气似得手一抬,锁了屏幕。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似快乐又似痛苦,“师傅,转去君越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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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傅西沉收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落在座位上的各个人眼中,只觉得傅西沉越发没有把自己的弟弟当回事,之前的那点担忧一下子就没有了。
也是,星恒传媒赚的钱再怎么多,也不及沉星集团一根手指。只要傅西沉还坐在总裁这个位子上,老爷子就没有把家业交到别人手里的理由。
于是会议上大家又潦草的说了几句,就都散了。
何进很识相的走上前,看老板有没有什么吩咐。
“去君越。”傅西沉松了松自己的领口,才四月份呢,怎么这么燥的慌。
—
最终鹿栀周还是先回了一趟家,换了一件衣服。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出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穿见大衣太过隆重。
她简单换了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淡蓝色的牛仔裤穿在身上很是舒服,索性两个人都这么熟稔了,自己就怎么舒服怎么穿吧。
到了0317房门口,鹿栀周按了两下门铃。
门一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拉进了门内,堕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傅西沉随意的将房门一带,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鹿栀周被傅西沉轻轻一推,身体就抵住了背后的房门,套房内的灯只开了两盏有些昏暗暧昧,鹿栀周只看了房内一眼,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傅西沉细细的吻着她的眉眼,一只手插在她的发间,虚虚的托着她的后脑勺。
鹿栀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的意乱情迷,一个多月不见说不想他也是假的,如今人就在眼前,两个人忘我的纠缠在一起。
傅西沉这会子又并不着急了,细细的加深了这个吻,在她的鼻尖啄了啄。
奇怪,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做这种事了,鹿栀周的脸还是红的像天边的晚霞似得,身体也越来越烫,灼的她自己也不舒服。
傅西沉在她的鼻尖稍微逗留了一会,稍微往下面一滑,捕捉到她娇嫩欲滴的唇,后脑勺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使了点劲,吻的很投入,伴随着他的喘息声飘荡在鹿栀周的耳边。
她的腿开始发软,手搭在傅西沉的腰际,背靠着门才勉强站住了。
傅西沉从不抽烟,唇齿之间的味道很干净,鹿栀周不知道和其他人接吻是什么感觉,但她几乎是第一次和他接吻,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和他接吻的感觉。
傅西沉捞了鹿栀周一把,见她没有出声,便故意在她唇上面重重咬了一口。
“啊……疼。”鹿栀周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哪儿疼?”他哑着嗓说话,落在鹿栀周的耳边。
明知故问。
鹿栀周懒得回答他,神志却一直在边缘游走。
傅西沉手一打横抱起她,手一松将她重重的放在了床上,整个人欺身上去。室内的灯光暗的恰到好处,他的手也覆盖上来,身上的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撸了上去,胸前一凉。
嘴上呜呜的被他堵的说不出话。
鹿栀周只能被动的承受,可能是太久没见面了缘故,今天的他好像格外的焦躁。
她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间隙传了一口气。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大雨欲降。
傅西沉最喜欢她这副样子,有种破碎的美。
忽然之间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窗边,室内一片氤氲,空气也有点潮湿。
鹿栀周已经到了承受不住的边缘,便有意的放缓了速度。
有毛病吧这样也要锁 根本什么都没写啊
再往下晋江就不过审了锁了整整一天了改了七八遍
夜里下了场急雨,半睡半醒之间鹿栀周又被拉着做了两次,直到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鹿栀周是被闹钟闹醒的。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旁边的人立马暴躁的按灭了闹钟铃声,又把她的头带着按回了床里。
全身酸痛。
鹿栀周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皮肤很白,平常稍微晒一下都容易留下红印子,何况是经过了这么激烈的“斗争”之后呢。现在她的凶前,还有手臂上布满了各种青紫的印记。
她皱了皱眉。
傅西沉明明就是故意的,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可偏偏他就爱看她这个样子。
现在问题是,她还得赶去上班,这副模样怕是怎么都去不成了,只好打个电话去请个假。
她被身后的人环着,躺着的话手有点够不着自己的手机,鹿栀周尝试性的动了动,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她便稍微加大了点动作。
傅西沉不满的皱了皱眉,松开了箍着鹿栀周的手,转到了另一边。
鹿栀周松了一口气。
她稍微思考了两秒,拨打了主管的电话。
李竹之很快就接了起来。
说谎起来总是忐忑,不过还好,昨天“斗争”过后沙哑的嗓子帮了她的忙。
让别人听起来就好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样。
鹿栀周谎称自己生病了,需要去医院打针,遂请一天的假。
那边很快就帮她把假批了。
出乎意外的是,李竹之听了她的病情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要不要陪你去医院?”李竹之也没想到鹿栀周怎么会突然生病。
她赶紧拒绝了他,看什么病啊,真要去看病岂不穿帮了。推诿了两下,那边只好应下,叫她好好照顾自己。
“哎,好的。”她道了两声谢挂断了电话。
手机一放到床头柜上,床上的大手又把她捞了回去按在怀里。
傅西沉虽然闭着眼睛,但刚刚房间里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谁啊?”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
假请了,鹿栀周也轻松了很多,干脆闭上眼睛眯一会。
“公司领导。”她回答的言简意赅,可是听在傅西沉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陪女下属看病的领导?”他讥笑了一声。
鹿栀周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莫名奇妙的。昨天刚一见着就下狠手折腾她,今天说话又夹枪带棒的。
她实在是累的慌,没有继续回话。
傅西沉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大半,昨天来接他迟到,今天为了一个男人不理他?
翅膀长硬了。
“别工作了。”傅西沉想了一下,工作能有多少钱,他给她不就行了。
鹿栀周刚从学校毕业找到自己第一份心仪的工作呢,正准备大展拳脚,现在傅西沉叫她别工作了?
“啊?”她也顾不上“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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