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沉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结里蹦出音节,“没生气,那我们做朋友吧。”
鹿栀周一震,不敢相信他会提出来这样的条件。
她的手悄悄的在西服的外套里拽紧了,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
分手了,没能走到最后,做朋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鹿栀周释然一笑,率先伸出自己的手,大大方方,“行。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分手了能答应做朋友的,要么就是释怀了接受了,要么就是一方还贼心不死。
傅西沉看着眼前的这个笑,看着眼前穿着他衣服的这个人。
以前鹿栀周也总是爱穿他的衣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个时候她抱着自己也总是这样笑,如今一切都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他甚至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将她据为己有。
傅西沉的喉结滚了一下,他现在有种强烈的想法。
想要把鹿栀周抱在怀里然后狠狠的吻她。
问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给忘记了,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狠心能跟他做朋友,看着他每天处于这样一种难受的境地里。
鹿栀周见傅西沉迟迟不来握自己的手,偏了偏头,语调还有些可爱,“不握手吗?”
傅西沉往前走了一步,慢慢的伸出手将鹿栀周的手握住。
“握。”
“你能不能现在答应我件事。”
鹿栀周心想,现在都能做朋友了,答应件能做到的事情也无妨。
她很是认真的问,“什么事?”
傅西沉又舔了一下嘴唇,低声下气的没有用,他现在只想吻她倔强的嘴巴。
“我想吻你。”
“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努力追老婆的一天
第29章
鹿栀周听到这句话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迅速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丢给了他。
她瞪着他,立刻说了句,“少来。”
然后溜也似的赶紧跑走了。
傅西沉接过手上的外套, 手心在西装的料子上摩挲了一下,上面沾染了她的甜香。他情不自禁的捧起来放鼻子下面嗅了嗅。
随即眉眼一动, 嘴角上扬。
至少她现在答应做他的朋友了, 那就慢慢来吧。
鹿栀周埋着头往回跑, 刚好就迎头撞上来找她的李竹之。
鹿栀周慌不择路,吓得抱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李竹之看到鹿栀周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鹿栀周抬起头, 看了一眼是李竹之, 松了口气。
但立马她的脸就红了, 觉得自己有点丢脸,好好的跑什么呢, 难不成傅西沉能把她吃了?
“没事没事,就是刚刚在园子里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鹿栀周随口一说, 掩饰过去。
李竹之有些疑惑, “不该看见的东西, 指的是什么?”
鹿栀周赶紧截住了李竹之的疑问, 催促他快走, “走啦走啦, 大家等久了。”
回到包厢里,大家给她留了不少的好吃的。
鹿栀周一阵感动, 便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开心的玩起了游戏。
这是一个玩家之前互相配合,骗另外的玩家猜谜的小游戏,一个玩家用手势做动作,让另外的玩家来猜他的谜底。
“这是开, 这是关,那么现在这个手势是开还是关呢?”
“开。”鹿栀周信誓旦旦。
旁边的邱瞳却笑嘻嘻的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这是关。”
邱瞳的答案一出来,出谜题的同事立马笑嘻嘻。
“对的对的,瞳瞳猜的是对的。”
鹿栀周则是有些惊讶,她玩了几轮之后没有抓到规律,一直在游戏中被骗。
“要注意规律哦,再多想想。”李竹之全程都在一旁观看者,忍不住提醒了鹿栀周一句。
鹿栀周捂住头,很久没有在一个游戏中有这么挫败的感觉了。
旁边的邱瞳捂着嘴巴一直在笑,她扭过头看了鹿栀周一眼,这时候却意外发现鹿栀周手上戴着的手镯。
“咦,刚刚没注意,你手上戴的这个是什么?”邱瞳伸出手去戳了戳,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
邱瞳指的是鹿栀周手上的手镯,她这么一说,周围几个同事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周周,你这手镯怪好看的呀。”邱瞳旁边的同事说。
女孩子们很容易被首饰吸引,她的手腕本身就纤细雪白,有了一个镯子的衬托更加显得皓腕如雪,仔细一看鹿栀周手上的镯子在灯光下还显得晶莹剔透,特别的漂亮。
邱瞳旁边一个女同事在多看了那个镯子两眼之后,突然开口问她,“周周,你这个镯子应该很贵吧。”
不光鹿栀周愣了一下,其他同事也跟着愣了一下。
这位问问题的同事早两年嫁了一个身价不菲的老公,吃的用的都是奢侈品,平常一个十几万的包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可今天她都开口说这个镯子贵,那这个镯子绝对不便宜了。
说实话,鹿栀周也不知道这个镯子到底值多少钱。
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把镯子隐在了衣服袖子里,然后对同事们说,“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一个长辈送的。”
几个同事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只是鹿栀周在心里悄悄的盘算着,上次靳奶奶送她这个镯子的时候说,让她多去看看她。
得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老人家,顺便把这个镯子给还了。
“继续玩游戏吧。”李竹之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大家的吸引力再次被游戏吸引了。
鹿栀周不服输,她认认真真的又观察了几次猜谜的人出题目时的神态,还有猜对的人时候的神态,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知道了这个游戏的秘密在哪里。
难怪李竹之之前一直提醒她,让她找诀窍。
其实秘诀就在于出题的人,问题结束之后他的嘴巴闭合的状态是开还是关,如果嘴巴张开就是开,嘴巴闭合就是关。
同事继续出着刚刚一样的题目,“这个是开,这个是关,那么这个是开还是关呢?”
旁边的小美依然猜着错误的答案。
鹿栀周沉声说了一句,“我来。”
其他的同事知道答案的,不知道答案的都兴奋的看着她。
底气这么足,究竟能不能猜对呢。
鹿栀周观察了一下出题的人,他的手势虽然是张开的,可是嘴巴却是紧紧闭着的。
“是关。”她说。
邱瞳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猜对了!”
旁边的同事们也很开心。
但是出题的人不相信鹿栀周已经找到规律了,说不定她只是运气好不小心蒙对了。
于是又让鹿栀周猜了一次,没想到这一次鹿栀周还是猜对了。
众人才相信,她是真正的找出了规律。
这一次的集体活动明显办的很成功,每一个人都开心极了。
到了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陆陆续续就有人提出要回家了。
“该回去了,老婆电话都打了好几次了。”男同事甜蜜的抱怨。
“怎么,你老婆还查岗啊?”另外的女同事语气八卦。
李竹之会了意,顺水推舟的提出解散聚会,“大家都回去吧,明天可记得还要上班呢。”
一听到上班这两个字,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众人这会就变得怨声载道。
大家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陆陆续续从包间里出来之后,都在厅里等着其他的同事。
几个有车的同事主动提出顺路送几个同事回家。
鹿栀周走的慢,走在最后面,正听见前面有同事问要不要顺路带她回去。
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傅西沉。
鹿栀周看见他,正好想起了手上镯子的事。
她摇了摇头,告诉同事们说自己还有事,让他们先回去。
李竹之顺着鹿栀周的目光往沙发上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李竹之小声的在鹿栀周的耳边问。
“我待会还有点事情,不用管我了。”鹿栀周微笑了一下。
其他同事陆陆续续的跟鹿栀周挥手说再见,邱瞳跟着另外一个同事先走了,李竹之跟最后一批的同事也一起走了。
鹿栀周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
傅西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直在等她。
人都走光了,他才缓缓的朝鹿栀周开口,“我一直在等你。”
鹿栀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在傅西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我知道。”
她转过头,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又说,“我也有事找你。”
她今天穿了一双白色的细跟凉鞋,兴许是今天活动太多了的缘故,脚后跟磨破了点皮,现在坐下来才感觉到脚后跟火辣辣的疼。
鹿栀周皱了皱眉。
傅西沉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10:40了。
刚刚好像听到她的同事说,他们明天还要上班。
傅西沉微微思索了一下站了起来,冲着鹿栀周伸出了手,十个手指头骨节分明,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百达翡丽的经典款。
鹿栀周本能的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不解的问,“干嘛?”
“送你回家。”他说的简洁,声音沙哑的像是家里的老唱片机。
简单的几个字,说出了别样的暧昧。
“可是我还有事情没说完呢。”鹿栀周小声的咕馕着。
她的话音刚落,傅西沉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边走边说。”
自己手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手提袋也被傅西沉一并接了过去。
鹿栀周懵懵懂懂的被傅西沉拉着往前走,平常都在左右的梁进,此时此刻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梁进呢?”鹿栀周问。
傅西沉继续拉着她走,语气闷闷的,“我让他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忽然转过头凑近鹿栀周,“这么关心他?”语气里有淡淡的醋味。
鹿栀周一着急,怕傅西沉再对她做什么,就想甩开傅西沉的手,奈何被拽的太紧了,甩不掉。
“你先放开我。”她又瞪着他。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不放。”傅西沉说的也霸道,另一只手把她的袋子甩在肩头,有种说不出的霸道和痞。
和傅西沉分手之后才发现,原来他耍起无赖来比无赖还要无赖。
大厅离停车场还稍微有些距离。
虽然鹿栀周的东西都被傅西沉给提走了,减轻了不少的负担,但是对磨破了的脚后跟却没有起到多大的缓解作用。
鹿栀周感到自己的脚又痛了起来。
走路的步伐明显变慢了很多。
傅西沉拉着人走,走着走着后面的人走不动了,他转过头一看,看到一张委屈巴巴的苦瓜脸,好像他虐待了她似的。
“怎么?”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回去了?”
鹿栀周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别扭的扭过了自己的头说,“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行。”傅西沉又盯了她一眼。
可是继续往前走着,身后的人感觉还是磨磨蹭蹭的。
傅西沉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走不动了是吧?”他打算打横抱起鹿栀周,直接送到车上去。
手刚往她的腰部一伸,鹿栀周吓得退后了两步。
傅西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脚有些不对劲。
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很有可能是已经磨破皮了。
自己拉着她走了这么久了,到现在才发现,傅西沉心中懊恼,他捡起了刚刚放在路边的袋子,在鹿栀周的身前蹲了下来。
让他抱上车,鹿栀周估计是不愿意的。
那就只能把她背上车了。
“上来。”他的声音沉稳而短促。
鹿栀周缩了一步,脚后跟的皮蹭到了鞋子,疼的她哎呦了一声。
说好了要做朋友的,如果又让他背自己的话,不清不楚的,鹿栀周不想要这样子。
傅西沉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都急红了。
他明白鹿栀周再犹豫什么,可是一想到她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他背,傅西沉心里就生气。
“你站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不得已,傅西沉只能先妥协。
他走了一步又回头,“不要动听见没。”语气已经有点凶了。
鹿栀周委屈巴巴,站在原地也不敢动。
美国多久傅西沉就把车开到了鹿栀周的面前,她上车的时候,他还扶了一把。
然后再帮她把所有的东西扔进了后备箱。
鹿栀周看得出来傅西沉有些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就这样,有些沉默。
傅西沉转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平稳的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他今天开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车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快。
可能是意识到了车内的气压有些低,傅西沉主动打破了沉默,他其实没有生鹿栀周的气,只是气她不告诉她自己脚受伤的事情。
“脚还疼吗?”他咳嗽了一声,将车里的空调温度稍微开高了一点。
鹿栀周的脚轻轻的在车上抵了抵,她不敢脱鞋去看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稍微一动就疼。
“疼……”她咬了咬下嘴唇。
傅西沉将鹿栀周的微表情都看在了眼里。
“疼就忍着点。”说完这句话,他一脚踩下油门,法拉利在夜空中飞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傅总的表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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