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软对那些运作成熟的大公司没什么兴趣,自己收购了家规模小、濒临倒闭的娱乐公司,打算做着玩。
三年的时间过去,这家小小的娱乐公司在圈内逐渐有了名气,签下的艺人都很有潜力。前些天旗下的一个小鲜肉出演了一部青春校园网剧,刚拿了最佳新人奖。
比签约艺人更出名的是娱乐公司的老板。不单因为她是阮烬翊的独女,还由于她长相不输明星,年纪虽小,做事手腕却不显稚嫩。
有人开玩笑,说小阮总外表极具欺骗性。乍看之下以为是单纯柔弱的菟丝花,其实是带刺的玫瑰,会扎手的。
到了下班时间,阮软手指勾着车钥匙,开着一辆亮眼的小车去往市中心的一家医院。嘎吱一声,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她摇下车窗,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小护士追到了门口,将一张电影票递到了换下便装的男人跟前,表情羞答答的:“沈医生,你周末有空吗?新上映了一部电影,我想邀请你一起去看。”
“不好意思。我有未婚妻了,不方便。”沈殷晃了晃手上戴着的订婚戒指,不顾小护士白了的脸,大长腿往前迈几步,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沈医生看着好受欢迎呀。”阮软边启动车子,边出言揶揄了几句。
医学本科是五年,硕博连读又是五年。可沈殷凭借着自己的优秀,硬是提前毕了业。到医院工作不过一年,已经是所有科室里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了。还是国内外知名的学者,发表了多篇专业论文,对医学有极大的贡献。
被阮软调笑了两句,沈殷挑了眉问:“吃醋了?”
“才没有,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你要是跟别人纠缠不清,我就不要你了。反正多的是人喜欢我,到时候找个比你年轻、比你厉害的。”
阮软这话说得顺嘴,说过了也就忘了。岂料沈殷当时没什么表示,回到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裳,一把将阮软扑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眸色黑沉,像是晕开了的墨。火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唇上,下巴被微凉的指尖捏住,轻飘飘的声音浮在耳边:“嫌我老了?还想找更年轻、更厉害的?”
“……没。”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
咬着褪到一边的衣服,没多久,阮软的身上热了起来。昏昏沉沉间,她忽然意识到不能跟沈殷说这种玩笑话,否则这男人一定会身体力行地折腾得她动弹不得。
将眼角沁出的泪水吻去,沈殷抱着阮软走到卧室,拉开被子给她盖上。想了想,自己也躺了上去,将人搂在怀里。魇足地摩挲着手下滑嫩的肌肤,他拨了拨怀中人汗湿的刘海,轻声问:“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是在求婚吗?”阮软仰头看他,抿出一个报复的笑:“不急呀。你的好兄弟不是还在努力么,你怎么可以抛下他呢?”
兜兜转转,陆然喜欢上了谢棉,目前正在展开追求。谢棉那边有所顾虑,嫌弃陆然是只白斩鸡,没有八块腹肌。于是为了将女朋友追到手,陆然开始了痛苦的健身计划,誓要将自己练成肌肉猛男。
谢棉跟她说这事的时候,语气变扭又带着隐隐的欢喜,看来两人也快成事了。
“我没有兄弟,只有你。”沈殷眨了眨眼睛,飞快地把陆然踹到了一边,翻脸比翻书还快。
“……”
呵,这就是男人间脆弱的友谊,阮软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被沈殷磨得没了耐性,随口搪塞道:“什么时候下了彩虹雨,我就答应嫁给你了。”
帝都这边的天气干燥,很少下雨。就算有雨,也是瓢泼大雨那种。在这里生活几年,还从没看见过彩虹雨。
谁想到第二天上午,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就被男人摇醒了。起床气还没发作,她看到沈殷笑得矜持,推开了卧室的窗户,把她抱到窗边:“你看,彩虹雨。”
太阳当空,绵绵细雨落下来,半空中架起了一座彩虹,绚烂美丽。
当天沈殷特意跟医院请了一天假,揣好户口本,拉着她就到民政局领了证。手中捧着两本新鲜出炉的红本本,一贯清冷的男人翘了嘴角。认真地拍了结婚证,发到朋友圈宣誓主权:有名分了。
他跟外面的野男人不一样,他现在是上了户口本的。
瞧着沈殷的幼稚行为,阮软觉得好笑。心中被填得满满的,她转载了男人的那条动态,加了几个字:我家的。
雨停了,阳光洒下来,暖洋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讲完了。下个故事:
末世残疾大佬×力大无穷元气少女
*
沙雕一点的快穿预收文《论挖墙脚的108种姿势》,小天使们确定不收藏一下咩?
文案如下:
传闻青翼神君喜欢神女灼华,为博美人一笑,亲去十恶之地采摘世间最为美艳之花。不慎浊气侵入神体,陷入沉眠,神魂须得前往三千小世界,历经千劫百难方得回归。
得青翼神君恩泽得以幻化成形的一株含羞草,偷偷恋慕着这位面如冠玉的神君,自请随同入三千小世界,为神君挡灾避难。
1.在刺客猖狂、意图弑君时,渺渺摊开双手拦在刺客面前,扭头大吼道:君上,你快走!
在草木丛中敛声屏气,将自己藏得十分严实的王君:……
2.在天雷滚滚、意欲劈下时,渺渺飞身上前,一把抱住真人的大腿,抬眸嘶声道:真人,我保护你!
被抱住大腿挣脱不得,最后被一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的真人:……
3.在飞驰的小车即将驶近时,渺渺奋力将站在道路中央的总裁推开,梨花带雨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飞驰的小车打个弯儿,拐进了另一条车道,被推出去磕得头破血流的总裁:……
历尽劫难归来的青翼神君神情疲惫,但还是被这株含羞草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决定接受这个痴情的小精怪。于是向她伸出细长的手,温柔道:过来。
小含羞草精羞怯怯地扯住一旁某神君白衣飘飘的袍子下摆,羞红着脸:我不喜欢你了,这是我夫君。
笑容突然僵硬的青翼神君:……
这是一个“你我本无缘,全靠我不要脸”的故事,挖墙脚成功的某神君轻抚衣袖,深藏功与名。
【食用指南】
1.男主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腹黑且深情;
2.男主非青翼神君;
3.女主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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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末世残疾大佬(一)
怪物嗬嗬嗬的嘶吼混杂在风声中传到阮软的耳边,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两条腿不知疲倦地往前飞跑。一个没注意,被路上凸起的石子绊了一跤, 摔在地上将手掌磨破了皮。向来娇气的人嘶了口冷气, 此刻也顾不得更多, 赶紧爬了起来。
后边的声响越离越近,近乎绝望时,她瞧见了一幢小洋房。眸光骤然亮了起来, 像是寻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焦急地上前摁响门铃, 喊了句:“有人在吗?”
嘎吱一声, 院子里的铁门自动开了。阮软见状跑了进去,回头一望,铁门已经合上, 将张牙舞爪的怪物阻隔在了门外。
心下松了口气,她胡乱抹了一把自己脸上沁出的汗水。没注意把手上的灰尘沾到了脸颊上, 整张小脸顿时脏兮兮的, 只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听到身后吱吱的声音, 阮软绷紧了身子警惕地回过头,见一个穿着素色休闲装的男人滚着轮椅从屋子里出来, 唇角含笑地跟她打招呼。
“小姐, 要不先进来歇歇?”
这男人生了一副好容貌。漆黑深邃的眼眸, 鼻梁高挺。修长的天鹅颈扬出好看的弧度, 额前的碎发软趴趴地贴着皮肤,浑身透着温和的气质。这是个长得精致,生活得更精致的男人。
衣裳干净整洁,休闲服外套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端那颗。微风一吹,鼻间萦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像是栀子花的味道。
低头一看自己,灰头土脸的,裤子被树枝刮破了一条口子。由于逃命,脚上的板鞋还跑掉了一只,披头散发,狼狈得不行。与跟前的男人俨然形成了两个极端。
就是这样的反差,让阮软心中的疑虑不减反增,对男人的忌惮更甚。若是放在以前,如此貌美的人她一定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可现在,她只感到满满的违和感。
半年前丧尸病毒爆发,迅速席卷全国。和谐安宁的生活被打破,处处可见人间炼狱。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会失去理智,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怪物,见人就咬。而被咬的人会变成它的同类,循环往复。
活着的人战战兢兢,为了活命东躲西藏。有部分人在绝境中觉醒了异能,让自己在末世中多了一分活着的希望。但大部分人都还是普通人,面对丧失只能逃跑。
在这样充斥着绝望、灰暗的末世,少有人能够活得光鲜亮丽的,哪怕是强者也会有狼狈不堪的时候。可眼前的男人偏安一隅,仿若未经历过摧残。
“不用担心。我双腿生有残疾,对你做不了什么。”沈殷并未因少女的迟疑而感到不悦,善解人意道:“你受伤了,屋子里有些医用品,可以消毒的。”
铁门外扒了一圈丧尸,手臂穿过铁门的缝隙伸进来,面目狰狞地挥舞着。阮软看得头皮发麻,离大门远了些,对着男人道:“谢谢你,麻烦了。”
沈殷笑了笑没说话,滚着轮椅进到屋里,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医药箱拎到茶几上,指了指楼上:“上面有浴室,还有换洗的衣服。你身上沾了泥土,要不先洗个澡,再将伤口消下毒?”
想了想,他补充道:“自从丧尸病毒爆发后,家父家母跟姐姐就失踪了,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居住。腿脚不便,我一直都在一楼住着。二楼没有人,换洗的衣服你可以自己挑,都是干净的。”
这桩小洋房是三层楼的,屋子里各种生活用具齐全,还有瓷瓶、玉雕之类的摆件,可见这家人末世之前经济条件不错。
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闻着好像还有点异味。阮软皱了皱眉,她真的很想先洗个澡:“那麻烦你了。”
抬脚走上二楼,有两个很大的卧室,一间挂满四季衣服的衣帽间,还有一间花房。可惜养的花很久没有浇过水,全都枯死了。
从衣帽间挑了一身简单、方便动作的衣服,阮软进了浴室。将衣服放在隔板上,仔细地检查了浴室,连角落都没放过。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放了心,拧开热水器。
不要命地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她终于洗上了热水澡,浑身的疲累消散许多。她现在的身份是全国最高学府B大法学系的一名大二学生,新学期开学没几天,世界突然就变了样。被困在学校,她与家里人失去了联系。
成群的丧尸攻陷B大时,三个室友中有两个手臂被抓伤,当场就变异了。还有一个叫宁悦的与她一块儿逃了出来,混乱中她们遇到了一个异能小团队。团队的成员见两个女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时不忍心捎上了她们。
尽管吃的紧缺,好歹性命有了保障。阮软以为可以跟着这个小团队找到父母的,奈何事情总不会这样顺利。
异能团队共有四人,都是男的,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因着团队里没有妹子,这一下来了俩,这几个男生态度都挺客气的。尤其阮软长得漂亮,大一那会儿就是系花了,自然更得喜欢。
兴许是嫉妒,觉得阮软将几人的目光都夺走了,宁悦心生了不满。在四人专心对抗着丧尸,无暇顾及她们的时候,宁悦一把将阮软推了出去。吊桥上的护栏早就被破坏了,阮软猝不及防跌落河里。
扑通落水的声音引起了四人的注意。他们有心想救人,可惜围拢的丧尸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先行撤退,抛下了在河里扑腾的阮软。
顺着河水游了好久,没在路上看到丧尸的影子,筋疲力尽的阮软这才爬上了岸。周围没瞧见一个人影,她又摸不清方向,就硬着头皮认准一个方位走。运气不好半路碰到丧尸,靠着两条腿跑了大半个城市才到了这儿。
她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附近没有别的人家,就只有一幢小洋房独立于此,仿佛是个世外桃源。没有被丧尸侵袭,屋子里整洁如初。
不晓得这水是不是无限供应的,阮软没敢多用。三五分钟洗头洗澡,紧接着匆匆忙忙就出来了。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渍,她扯了扯身上穿的衣服。
选的是中规中矩的长袖长裤,方便随时逃命那种。就是尺码大了一点,衣服的袖子都长出一截。
将袖子向上挽了一圈,阮软从鞋柜挑了双运动鞋换上,竟出其意料的合脚。她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整理了下衣服,哒哒地下楼了。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在轮椅的把手上,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声响,沈殷自然地望了过去。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他弯了唇夸赞:“很好看,就是衣服大了些。”
他的夸赞丝毫不含水分。少女的脸颊被水汽醺得微红,圆溜溜的杏眼清澈见底,饱满的红唇微抿,透着稚嫩与不谙世事的天真。就算是穿着最普通的衣裳,也掩盖不住姣好的容貌。
之前那么多到过这里的人,她是最漂亮的一个。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手痒想收藏起来。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要是变成丧尸那般丑陋的东西多少有点可惜了。
长长的睫羽颤了颤,遮挡了眼里的神色,沈殷将医药箱里的消毒酒精拿出来搁在茶几上,冲着少女招了招手:“我看你的手心磨破了皮,渗了些血,用酒精消下毒避免感染。”
阮软走过去,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抽了两根棉签出来,再拧开酒精瓶。占了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生疼,她手上颤抖着,下不了手按上去。
“还是我帮你吧。”沈殷适时开口。
重新取了两根棉签沾上酒精,轻柔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期间他抬眼瞧了下,少女咬着唇没吭声,两侧的手紧紧地攥着衣服下摆,眼圈却红了。
啧,是个娇气的。
几下将手心的擦伤处理完,他问是否还有别的伤。少女犹犹豫豫地将裤腿卷了上去,露出膝盖处一处淤青。青紫青紫的,还肿了起来。
“怎么弄的?”沈殷沾了活血化瘀的药酒给她揉了揉,碎发遮了眼,声音温柔又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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