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天开车,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下了停车场,外面天空黑沉沉的,但至少还没有下雨,她要趁着雷雨还没来之前赶快回家。
姜裳计划的好好的,她一路上开得飞快,可是好景不长,在开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惊天雷打了下来,石破天惊间,姜裳按在方向盘的手狠狠一抖。
大雨倾盆,她把车停在马路边上。
惊雷一声又一声,雨倾盆而下,从车顶顺流下来,顿时挡住了视线。
姜裳捂着耳朵,趴在方向盘上,心跳砰砰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颤抖着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家的司机,让他来路上接自己。
打完电话,她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敢动。仿佛动一下,就有雷雨朝着她劈下来一般。
……
科迪大楼,在第一声惊雷劈下那一刻。
办公桌上伏案工作的男人突然偏头,宽大的落地窗,视野被浓厚的乌云掩盖,阴沉沉的,间歇性能看见突然劈下的闪电。
陆希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已经是科迪的正常下班时间。
他右手捏着一支烫金边的黑色钢笔,拇指在桌上敲了敲,眼睫下垂,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没几秒后,他倏然起身。
……
这场暴雨仿佛没有尽头,惊雷一声又一身,天空好像被劈裂开,雨重重砸下。
一声雷响,姜裳趴在椅子下又是一抖。
丢在副驾驶的手机有消息发来,姜裳扫了眼却不敢去碰。
姜裳从小就看遍雷雨天的注意要点,其中一条就是不要接电话。
她害怕自己一接电话,雷电就会通过无线劈得手机爆炸。
她独绝一切这种隐患的东西。
就这样手机断断续续响了几次,逐渐沉寂。
姜裳僵着身体,时而轻颤,一分一秒等待着暴风雨过去。
一身惊天大雷,大地颤动,姜裳没忍住吓得哭出了声。就在这时,驾驶室的玻璃门被人狠狠的敲着。
姜裳顿在方向盘下微微抬头,雨水顺着玻璃窗划下,模模糊糊间,看见了男人的脸。
这人……怎么像陆希铖?
“开门!”
男人又狠狠敲了敲玻璃门。
“姜裳!”
姜裳颤着手按了一侧开关,玻璃窗缓缓沉下,她微微抬眼,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
他的浑身被水淋透,水顺着他的发浇灌而下,漆黑的墨发被浸湿贴在额前,眼睑濡·湿漆黑,男人抿着唇,对上她泛红带泪的眼。
没说话,他把半个身子探入,打开驾驶室的内锁,一把将门拽开。
“下来。”
姜裳往里面缩了缩,像只保护自己的刺猬一样,固执的摇头。
男人单手拉着车门,看了她几秒,突然欺身而下。
双手有力的探入她的腋下,不容分说把人从里面狠狠拽了出来。
“陆希铖,我不要出去,啊!”
姜裳尖叫着,无奈男人力道太大,转瞬间,车门被狠狠关上。
他弯下腰把她抱起,快步走向停在前方的黑色别克。
姜裳被丢进了副驾驶。
“别动。”不等她乱窜,男人一把拉过身侧的安全带。
“再叫把你丢树下。”
姜裳顿时捂住嘴。
啪嗒一声,安全带入扣。
陆希铖绕过车头,关上门。
一翻折腾,他浑身全是水,墨发前的水珠一滴滴流下,顺着喉结没入白色的衬衫。
雨刮器急促摆动,陆希铖给姜家司机打了电话。
目不斜视道,“司机会把你车开回去。”
姜裳紧紧揪着皮靠椅,只顾着点头。
陆希铖一路开进星海国际大厦。
他在那买下一套公寓,因为距离科迪近,所以那是他常住的落脚点。
开了门,陆希铖蹲下身给她拿了双拖鞋。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星海国际,隔音效果极佳,关上门,屋外的雷声被隔去大半。
姜裳四处探了探。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陆希铖的私人住所。
虽说是公寓,但是占地面积近乎三百多平,一共两层,整个屋子装修简单轻奢,颜色以极其性冷淡的黑灰色为主,和他的办公室一个风格。
陆希铖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短袖。
“去洗澡!”
姜裳伸手接过,陆希铖看她一眼,转身走进卧室。
一翻折腾,浑身没有一处干的。
陆希铖在衣柜抽了件居家服,关上浴室门开始洗澡。
水雾升腾间,浴室门外映出一个人影。
磕磕磕……
门被敲了几下。
“什么事?”
姜裳怀里抱着运动服,继续敲了敲。
“陆希铖,外面在打雷,我不敢洗澡。”
“……”
所以你是又要做什么妖?
陆希铖关了水,把围巾在腰间一扣,推开门,阴沉着眼看她,冷笑,“所以呢?”
“所以……”
姜裳的视线慢慢上移,划过男人纤长的大腿,贴满腹肌的腰腹,白嫩的胸膛,凹凸的喉结,近乎完美的下颚线,然后……漆黑带嘲的眼。
她咯噔一回神。
姜裳狠狠咽了口唾沫,尼努着说。
“所以,你这有洗脸盆吗?”
“我怕累劈中你这幢楼,水又是导电的……我,我怕触电。”
“所以,我想想用脸盆,浇……浇着洗。”
陆希铖,“……”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陆希铖:闭嘴,我没有。(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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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配!
洗好澡,吹干发,姜裳穿着陆希铖的黑色运动短袖出来。
不得不说,姜裳长的实在太过天使妖孽。
oversize的简单黑色短袖宽宽松松罩在她身上,刚好露出她纤长白皙的长腿,不盈一握的细腰在走动间勾出隐隐的轮廓,黑色如瀑的长发垂在后背。
女人随意走动,无一不在隐隐撩人。
洗过澡,脸上的妆粉全部卸掉,露出她白皙无瑕的脸。清丽纯净,无辜柔和。
什么叫天使脸庞,妖孽身材?说的也许就是她吧。
随手抓了把长发,甩了甩。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姜裳恢复生机。
“陆希铖?我的bra呢?”
她眼角带笑,仿佛故意说的这么直白。
陆希铖这没有女性衣物,除了运动短袖,还有屯了些出差带的一次性内裤,只是bra这种,怕是翻遍整个公寓也不会找到了。
姜裳凑近他,故意挺了挺胸。
“没有bra,好像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不好?到底知不知羞?
陆希铖偏过头,耳根有丝丝微红。
“等下会有人送来。”
姜裳娇俏一笑,“其实没有也没关系,毕竟我刚刚把你看光了,你要是想看我,我倒是也不介意。”
“这叫……礼尚往来?”
陆希铖偏头,“姜裳。”
她眨把眨把眼,“嗯?”
“你正常点。”
成!正常点就正常点!
承认被我撩到了就这么难吗?
姜裳咬了咬唇道,“陆希铖,你平时就住这儿啊?”
“嗯。”
“这个房子也太大了,你不觉得太冷清了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而且啊,如果遇上小偷,也没有人能保护得了你,会被劫色的。 ”
“姜裳!”
姜裳止住嘴,“好吧,其实我想说,你屋里缺了点什么。”
“什么?”陆希铖掀起眼皮看她。
“缺了一个女主人。”
“……”
陆希铖又不说话了。
姜裳收了笑,她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
“今天晚饭还没吃呢?”
“陆希铖?我们今天吃什么啊?”
陆希铖把书合起,看了眼手上的表,“你想吃什么?”
“唔……我想吃……”
姜裳挤着眼媚笑,食指刚刚对着他点过去,陆希铖沉沉看向她。
“好好说话。”
没意思,撩人不成被打断,姜裳瘪瘪嘴。
“随便。”
……
姜裳不知道,原来陆希铖居然会烧饭。
男人在厨房里不慌不忙的走动,在她眼里明明是打仗的地点,他却好像是在做艺术品一样。
点火时不急不缓,开冰箱时从容不迫……
虽然,他只是简单的下了碗面条。
但是,姜裳却仿佛更加觉得这男人,除了狗点,实在没有可挑的了。
“端过去。”陆希铖乘好一碗面,仰仰下巴示意。
姜裳哈巴狗一样迎上去。
“哇,真香。”
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好好吃啊。”
“陆希铖,你这手艺简直比我妈好太多,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好好吃啊,我感觉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太幸福了,陆希铖,你知道……”
“姜裳。”陆希铖打断她。
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不强求打断,她的彩虹屁能吹到面条佗成一团泥。
“吃饭不要说话。”
“哦。”
……
吃过晚饭,姜裳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陆希铖在书房办公,直到晚上十点多,姜裳揉了揉睡眼,走进书房。
“陆希铖,我睡哪啊?”
男人抬起头,把电脑合上。
“客房。”
他指了指身后方向,“最右侧走廊尽头的那间。”
也就是离他最远的那间???
姜裳脸僵着,一脸不悦。
“我不睡走廊尽头的房间。”姜裳道,“因为书里说,尽头的房间闹……”
“我害怕我不睡。”
“陆希铖你没安好心,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客房也就算了,还让我睡走廊尽头。”
“你一点也不绅士。”
陆希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只有那间的床收拾过。”
“我不住。”
“要住你住,我觉得你房间挺好,就住你这了。”
“姜裳!”陆希铖皱眉看她。
姜裳知道自己挺没脸没皮的,可是真太喜欢他了呀,一直顾及面子,羞羞涩涩的,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进程啊。
她不是个被动的人,她就喜欢主动出击。
不害臊又怎么样,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不贪色的。
更没有不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僵持了一会会,对上男人愈发阴沉的眼,姜裳退了一脚。
“行吧,我睡觉去了,晚安。”
行吧,她也就嘴上说说,打嘴炮而已。
对上男人带点情绪的眼,或者说有一丝厌恶的表情,姜裳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倒不是怕其他,姜裳最怕的就是他的眼睛,只要有一丝丝阴沉,她立刻偃旗息鼓。
因为怕他厌恶啊~
—
趴在床上,姜裳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打开微信给季茉发消息,“你猜我在哪?”
万年冲浪选手季茉秒回,“在陆希铖心里。”
“……”你把我台词说了,那我说什么?
早已熟悉姜裳死不要脸骚话的季茉哈哈大笑,“宝贝是不是在做梦?”
“你想说我白日做梦是吧?现在是大白天!”姜裳翻过手机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嘚瑟道,“知道这是哪吗?”
“?”
“陆希铖的家,星海国际大厦!”
“?……你撬锁进去的?”
“……”
“什么叫我撬锁进去的。”姜裳呵呵一笑,“是陆希铖抱我进去的!”
“……?你清醒点再和我讲话。”
“……”
你就说,这天还怎么聊下去?
姜裳把事情经过给季茉说了一通。
“就这样,我就被他抱进了家:嘚瑟。”
季茉沉默了几秒。
“所以,你就乖乖的跑回客房睡觉了?”
姜裳,“不然呢?”
季茉,“我天姜裳,你是不是被雷劈糊涂了,这是你吗?”
“多好的机会啊,这可是陆希铖的私人住所,私人!现在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又是在这慢慢雨夜,多有情调,你居然乖乖的当起了贞洁烈妇?”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季茉这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所以,我要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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