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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怀瑜公子

时间:2020-10-27 10:33:47  作者:怀瑜公子
  画卷被烛火点燃,但几瞬后,卷轴却压灭了烛火微弱的灯亮。
  书房恢复黑暗,景衍顿了会后,借着窗外的月光,将画卷藏进了桌案的那处暗格。
  放置妥当后,他起身踏出书房,走向了寝房的内室。
  内室中,枝枝抱着薄被,屈膝睡着,时不时嘟囔几句,景衍听不清她说着什么,只隐约听了句“难受”。
  他拧眉上前,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这是临到要逃离他的前夕,开怀的彻夜痛饮吗?
  景衍如此想到,顿时就没了去给她收拾的心思。他落座在床榻前的摇椅上,冷眼看她自生自灭。
  他就这样瞧着她,沉默不语,眼神中是读不懂的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景衍起身倒了茶水放在床榻旁一抬手就能够到的小案几上。
  搁下茶盏时,枝枝许是感受到了动静,突然抬眼瞥了下他,还伸手去够他的衣袖。景衍以为她醒了,惊得顿住动作。
  枝枝却只是够了这一下,就又合上眼睛沉沉睡去。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景衍心底压着的怒气突然又冒了出来。
  他凉凉的笑了声,欺负枝枝醉得彻底不会醒来,俯身在她脸上咬了口,未用全力,但已见血痕。
  枝枝睡梦中呓语着喊痛,景衍讽笑骂她:“铁石心肠的骗子可没资格疼,沈枝枝,你且等着,你想远走高飞,朕偏不让你好过。”
  话落,景衍撑起身子,转身推门而出。
  他背影落拓不羁,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桀骜。
  沈枝枝这道坎,是让他摔得很惨,可悲痛之后,景衍骨子的骄傲偏执悉数涌现,他绝不会就此放过他们,更不可能凭白受人作弄。
  -
  天光大亮,枝枝仍在房中睡着,莲香一连拍了半刻钟的门都没唤醒她。无奈之下,只好避开伺候的嬷嬷,直接推门进去。
  “姑娘快醒醒,天亮了,别忘了今天的要紧事。”莲香一下下拍着枝枝肩头。
  枝枝意识朦胧的转过身来,抱着被子爬起,嘟囔道:“酒真是个坏东西,我现在头疼得紧。”
  她转过来后,莲香冷不丁瞧见她脸上还带着血痕的牙印,吓了一跳,慌张的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会有带血痕的牙印?莫不是景衍昨夜回来了?”边问着,手还轻轻的触了触枝枝脸上的牙印。
  枝枝吃痛哼了声,连忙推开莲香的手。她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跑到梳妆台前。细细一看,见脸上果真有个牙印。
  “嗯?昨夜景衍应该没来吧。”枝枝一边瞧着牙印一边迷惑的嘟囔。
  莲香闻言,轻声问:“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话音刚落,一只小猫突然从床底窜了出来,还扑到了枝枝身上。
  “许是这小混蛋昨夜偷跑进屋咬的吧。”枝枝将小猫放下,随口说道。
  她闻了闻自己一身酒气,吩咐莲香传膳后,自己皱着眉头去了净室沐浴。
  沐浴过后,枝枝便换上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衣裳。厨房将早膳送了进来,枝枝屏退左右只留了莲香一人。
  待下人悉数退下后,枝枝将那瓶药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粥碗里,“莲香,我一会儿用了这碗粥大抵会很快没有生息,你记好了,到时就表现的慌乱,愈慌乱愈好。若是有人问你什么,只说不知道。”
  莲香应声道:“嗯,主子说了,姑娘只需吃下这药,余下的他都会打点安排好。”
  枝枝咬唇端起粥碗喝了起来,莲香见状又接着说道:“对了,这药寻常验的话,只能验出毒来,不能验出什么别的,姑娘别喝尽,留下些,好让人验出是毒。”
  枝枝点了点头,果真留下一点。她用过粥,让莲香去唤李嬷嬷来梳妆,自己则又接着将桌案上的膳食每个都用了些。
  李嬷嬷全然不知景衍和枝枝两人彼此的谋划,她只是敏感的察觉到近日来景衍的心绪十分不佳。
  因此,在给枝枝梳妆时,还旁敲侧击的说:“主子近日来脸色都不大对,姑娘平日里伺候还是要多上心些。”
  枝枝懒洋洋的应了声,心中却暗想,自己马上就要走了,他的脸色心情好与不好干她何事。
  过了不一会儿,枝枝开始腹痛,且疼得愈发剧烈。为免过早表露出来不适,郎中来得及时,她生生忍了许久。
  直至咬的唇色都开始泛白,她才痛哼出声。这一声痛哼刚出,她唇角就被血色染红。
  枝枝锁着身子脱力跌倒在地,房中另外的两人的神色也都慌乱不已。莲香是装出来的,那李嬷嬷却是毫不知情,当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我的天爷啊,这怎么都是血啊!”李嬷嬷十分惊慌,跌坐在地上去扶枝枝却摸到了她唇角不住泛出的血。
  莲香在一旁也是一副慌乱的模样喊叫不止,李嬷嬷稍微定了下心神。喊道:“快去请御医,去喊管事让他入宫请御医过来。”
  慌乱之下,李嬷嬷脱口就是入宫请御医,而非平日里遮掩而称的郎中。
  莲香应了句是,面上着急的赶忙出了房门,却假装绊倒在地,又耽搁了许久。
  实在耽搁不下去时间了,她才到管家那里慌慌张张的交代了事。管家闻言,也是神色慌乱,他原就是奉命在此伺候这位小主儿的,眼下若是这人出事了,那他必定头一个脱不了干系。
  管家立刻着急忙慌的入宫去请御医,他前脚刚到太医院,景衍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暗卫里除了诚也外,无人知晓景衍的盘算,因此今日来报讯的暗卫也是一脸慌乱。
  他心下惊惧不已,唯恐景衍发作于他。却没想到,景衍只是摆手让他回去继续盯着,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暗卫一脸忐忑的出了御政殿,殿内恢复无人,景衍沉着脸折断了支狼毫。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发现前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齐嫔齐妃那个人物,她的封号就是齐,前面有一章我写错了写成了端妃,另一个是颍川郡王和奉川郡王也是一个人物,我写错了前几章,把奉川郡王写成颍川郡王了。
  实在抱歉,因为没有捉虫出了很多别字错字,我今天捉的前面只剩下十几章了,今晚一定要把它捉完了!
  放假回老家真的事好多啊!带娃的奶姑生活好忙啊!而且我昨天还被老师私聊告知我平时成绩有问题,一直弄了很久才弄好。明天还要下地干活,我真的要绝望了!这个假放的真是累死我了。本来今天很累不想写,但看到有一个之前在免费章很早就陪着我的读者来催更,我就还是去洗了个脑袋,清醒了下接着写了。其实很多时候我真的好想犯懒不写了,但看到有催更,就还是想坚持去码字。
  另外,这两天更新不太足,准备随机发几个红包补偿大家~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说了这么多,希望大家不要嫌我话痨啊~
  晚安,小仙女们~
 
 
第63章 
  京郊小院内, 正一片慌乱。枝枝腹痛难忍,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神色异常痛苦。李嬷嬷早就慌得没了神, 就连原本并未真正慌乱的莲香, 都被枝枝这副模样给吓到了。
  那暗卫给她假死药的时候, 可没有说吃了会让人如此痛苦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啊?是真的难受吗?”莲香上前跪在地上抱起枝枝。
  枝枝紧攥住她的胳膊, 脸色发白全是汗水, 她疼痛难忍, 唇瓣都被咬破了,扶着她的莲香也被掐得胳膊渗血。
  “莲香,我是真的难受, 我受不住了。”枝枝脸上泪水和汗水交错,连说出口的话都是气若游丝。
  莲香害怕的跟着落泪, 枝枝闭上眼睛, 心中开始怀疑那药了。
  原本她给小猫试药时, 小猫只是突然就没了生息,并没有如她此刻这般痛苦。所以这药, 用在她身上恐怕是真的出了问题。
  “太医应该快到了, 姑娘先别怕, 别怕啊。”嬷嬷强撑着安慰枝枝, 可她自己身子却都是抖着的。
  命悬一线,没有谁是不怕的。
  痛意愈发厉害,枝枝咬唇熬着,腹中像是一把刀在刮着一样。
  许久许久,她终于不再哭喊挣扎, 没了声息,无比安静的躺在莲香怀里。莲香见她如此,怕极了她是真的死了,哭得不能自已。
  嬷嬷也脱力跌坐在地,她抹了把汗,跪着膝行上前,想试一下枝枝的鼻息。嬷嬷一只手伸到了枝枝鼻子下,另一只手撑在地上。
  她停了许久,未感觉到枝枝有半点鼻息。
  嬷嬷惊恐的缩回手来,却感觉到另一只手那里有些不对劲,她顺着瞧了眼,见那里竟满是鲜血。
  那是枝枝下身淌出的鲜血。
  嬷嬷这一回是彻底被吓得没了魂。她喘着粗气,低声呢喃:“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皇上是要她来看顾照料这姑娘,甚至不再赐避子汤,动了想要个子嗣的念头,可她竟失职至此。姑娘有孕,她竟不知。
  如今这副一尸两命的局面,更是让人束手无措。李嬷嬷苦叹连连,心知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莲香抱着枝枝也察觉出了不对,她瞧见枝枝身下一片血色,整个人都吓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莲香无意识的一遍遍呢喃。
  太医到小院时瞧见的就是这幅景象,一片狼藉,众人慌乱,那位他应该来问诊的人躺在血色中。
  莫说是甚少见这血色场面的莲香和嬷嬷,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太医都被吓住了。他扶着门往里走,几乎是颤着腿进去的。
  嬷嬷强撑着扶了这太医一把,太医顺势也跟着跪在了地上,他冷汗不止,伸手去探枝枝的脉搏。
  这脉几无生息,是死脉。可偏偏她还隐隐有着滑脉。
  所以这是,一尸两命?
  太医心中如此想,惊惧不已。他撑着胳膊连连往后退,神色满是忧恐。
  嬷嬷见状,颤着声音问道:“还有救吗?”
  太医抹着冷汗摇头:“大人死了,腹中的胎自然也保不住。”
  “这可如何是好?”嬷嬷闻言,焦灼不已,神色之间一片颓唐。
  莲香在一旁听到太医的话,拧眉瞧着枝枝,神色无比担忧,泪水更是止不住。
  “有孕了?姑娘怎会有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姑娘!姑娘!你醒醒啊,你看看莲香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啊!”莲香此刻十分害怕,唯恐自己给枝枝的药有问题,当真害的她一尸两命。
  嬷嬷和太医都以为莲香是骤然见主子离世,心神恍惚,才会胡言乱语,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还要入宫回禀圣上,嬷嬷在此守着吧。”太医软着腿爬了起来,同嬷嬷交代了句话,便扶着墙出去了。
  他人刚出小院,就被守在院外的诚也拦了下来。
  “里面现下如何了?”诚也径直问道。
  太医又抹了把冷汗,叹了口气道:“一尸两命。”
  “什么?”诚也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这样,这沈氏居然怀孕了,如今还、还一尸两命!诚也拎着太医运起轻功就往皇宫走去,一路上焦灼不已。
  宫城内的景衍此刻正靠坐在龙椅上,闭目假寐。
  今日就是沈枝枝假死的日子了,他想到她的种种骗局,心里就觉得烦闷。可今日不知为何,这烦闷之中还隐隐有些焦虑。
  诚也拎着太医抵达御政殿,候在门外的小安子见状,立刻入内禀报。
  “陛下,诚也带着太医回来了。”
  景衍捏着眉心,掀开眼帘,缓声道:“让他们进来。”
  诚也拎着太医入内,刚进殿内,就将太医扔在了地上。
  景衍未待他二人行礼,便扬声问道:“如何了?”
  太医闻言,身子愈发颤抖,俯首趴在地上,久久不敢回答。
  景衍见状,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这太医的模样,实在是不对劲。
  “诚也,你来说!”景衍声音微厉,眼神示意诚也开口。
  诚也闻言,抿了抿唇,咬牙开口道:“姑娘有孕了。”
  景衍愣住了,他起身步伐慌乱的走下来,又问道:“现下人如何了?”
  诚也不敢再开口,跟着太医一同叩首在地。景衍见他如此,心底的慌乱愈发厉害。
  “朕问你们人如何了?”他声音寒意逼人,十足冷厉。
  诚也叩首在地,心下也是慌乱无措。他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压低声音,开口回道:“一尸两命。”
  景衍俯身提起诚也,又一次问道:“你说什么?”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话。
  “姑娘有孕了,无人知晓,今日早膳,她中了毒,现下是一尸两命。”诚也咬牙又说了一遍。
  景衍将他猛地甩到地上,脸色苍白可怖的往后退。
  “怎么可能呢?不会的。”他一遍遍的呢喃。
  诚也见他如此模样,唯恐他似当年那般发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低声劝道:“求主子节哀!您日后还会有旁的皇嗣的。”
  他倒不觉得景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何伤怀,只以为他是因那个他期盼着的皇嗣而悲痛。
  景衍脚步跌跌撞撞往御政殿外走去,诚也见状,赶忙抱住他的小腿,跪在地上喊道:“主子三思啊,今日您一旦出了这殿门,便暴露了您不曾前往西北之事,届时如何还能揪出那个叛徒啊!”
  景衍闻言,眼神愈发寒凉,他一脚将诚也踢开,声音冷厉道:“都给朕滚!”
  诚也见状不敢再拦,只好任他踏出了御政殿。
  景衍牵了匹马,就往京郊小院而去。沿途心底还不住发凉,他真的是害怕。
  怎么就会死呢?那药只是假死药罢了,她不会死的,定是又做局骗他的,绝不会是真的死了的。
  景衍不住的劝慰自己,可再怎么劝慰,他心里还是发慌。
  皇宫到京郊小院的路程并不算太远,可景衍此刻却觉得这段路无比漫长,无比可怕,他恨不得立刻飞身到那里。
  景衍到时,小院内已是一片安静,就连先前不住哭泣的莲香,此刻也已经哭干了泪水,只是双目无神的抱着枝枝。
  景衍疾奔跑入小院,穿过院内跪了一地的仆人,不发一语。他踏入寝房内室的门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心头抽痛。
  那闭目合眼了无生息的女人,裙下是一片血色,神色的苍白更是无比羸弱可怜。此情此景,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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