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贺生蓝所料,杨家人身边有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而且杨家人,还包场了恒心山庄。
贺豪景病重,立马被送到了医院住院治疗,这是女鬼反噬。那杨越应该也一样,但不同的是,杨家人并没有送杨越去医院。
家庭医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解决这种“病”,爱子心切杨家人,怎么可能让杨越留在家里治疗。
除非他们身边有类似于女儿一样的高人,看透了其中的因果关系,而且对方还有办法缓解杨越的症状。
但也仅限于缓解,不能根除,不然双胞胎女鬼早就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次约她恒心山庄,或许,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甜甜说卦不算己,也不能算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人的命,恰好,她占了一样。
所以贺生蓝没有想过要问甜甜,万事还是靠自己最好。
想到警察在调查双胞胎女鬼的死,贺生蓝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既然这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才不负他们设下的鸿门宴。
……
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运动衣,加上同色的鞋子,伴晚的晚霞下,贺生蓝的皮肤被衬的像是在发光,不施粉黛的脸上,充满阳光活力。为了方便对付对手设下的陷阱,贺生蓝特意换了运动方便的衣服。
崽崽进入这个世界第一次穿着亲子装,十分好奇地看来看去,觉得很新奇。
为了保险起见,警方给崽崽配了年轻的警察小哥哥保护她,毕竟一旦出了事,谁都付不起责任。
贺生蓝转头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年轻警察,视线落在甜甜的兔子包包上,昨天甜甜连夜制作的几十张符咒,她试过一张,啧啧啧……威力惊人。
贺生蓝把手放进衣服口袋,那里面有三张符咒,不是甜甜吝啬给她,而是爱母心切的甜甜,知道她不太会用这些东西,只给她放了几张防御的符咒,这样就不会伤到她了。
贺生蓝不知道几岁的孩子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的,但她选择不问装傻,因为她相信她,不会伤害到她和她身边的人。
这种信任,根植在她的心脏上,不可动摇。
由警察开车,很快三人就到达了和贺江约定的恒心山庄。
嘱咐好小孩要保护好自己,贺生蓝牵着机灵宝宝崽崽下了车。
还没等贺生蓝说什么,等待已久的贺江快步上前,殷切地拉住贺生蓝,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一旁面色惨白,佝偻者身体贺母抬头望着准时来赴约的贺生蓝,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贺江的阴谋。
女儿重要,但儿子更重要,看着儿子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贺母觉得于心不忍。
愿下辈子,贺生蓝别在做一个女人,做女人太苦了。
昨天说出那句提醒,已经是她能对贺生蓝做出的最大的帮助。
崽崽望着贺母一脸便秘的模样,朝她扮了一个鬼脸,她的妈妈她自己保护,才不要她假惺惺。
贺生蓝也看到了贺母脸上的欲言又止,十分自然地忽略了她,从她答应来赴宴,她们之间便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的贺母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要害她的,披着人皮的恶鬼。
“几天不见,生蓝又年轻了不少,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贺江狠狠瞪了一眼贺母,让她别给脸不要脸,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十分自然地移动一个身位遮住贺母的身影,十分和蔼道。
贺生蓝收回自己的视线,把甜甜牵到另一边,不让她太靠近贺江,这种人,不要污染到女儿的视线。
做完这一切,贺生蓝十分冷淡道:“有事说事,我很忙。”
贺江听到贺生蓝的话,瞬间被她目中无人的样子弄的一肚子气,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抽搐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十分憋屈地要贺生蓝进山庄再说。
“呵……”
全程目睹贺江的表情管理权过程,贺生蓝冷笑一声,牵着崽崽往山庄里走去。
走进恒心山庄。
一眼就是荡漾着层层涟漪,飘荡水雾的湖面。
夜幕下,临湖而建的恒心山庄被各色灯光点缀的好似仙境,可惜,灯火通明的恒心山庄,今夜注定波折不断。
贺生蓝假装不知道恒心山庄已经被包场,还向贺江说这么好的风景,怎么没见几个人。
以放松他们的警惕心。
被一路领到包间,贺生蓝都是一脸毫无防备的模样,搞得贺江都不好说让跟着贺生蓝的男人离开,生怕让贺生蓝起了警惕心。
后脚踏入包间,房间里的局势瞬间变化。
贺生蓝望着在包间里等待已久的杨家人,眉毛一挑,装作十分疑惑的样子看向贺江。
见鱼儿落网,贺江也不再装什么慈爱老父亲,直接走到道士身边,殷切地望着道士。
长山道长捻了捻白花花的胡须,望着面前的贺生蓝和崽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可以!”
长山的话,让房间里神情紧张的杨家人贺父贺母瞬间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万一不行,他们真不知道哪里找两个活生生的人来做法事。
杨父赵瑛白天就得知贺江的人选,所以在见到贺生蓝时,并不如何惊讶。
甚至他们已经打起了一旦贺生蓝替命死亡,就吞噬福蕴珠宝的主意,这对他们,是一箭双雕的好买卖。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贺生蓝装作有些惊慌的样子问道。
见贺生蓝马上就要死了,贺江也不准备瞒着她了,直接把他们准备让母女两人替命的事说了出来。
面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贺生蓝浑身一冷,虽然猜到了一点,但她还是没想到,贺江能做到那么绝。
想到身后的警察,贺生蓝冷静下来,突然问道:“我很好奇,杨越和贺豪景,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赵瑛朝贺江摇摇头,这里还有其他人,不要说这些。
贺江想着唾手可得的财富,心神早就膨胀了,十分骄傲地说了全部首尾。
原来,杨越贺豪景抓了双胞胎,只准备玩了个囚禁play就放过她们的,但他们料错了双胞胎姐妹的反抗力度,特别是两姐妹拼死反抗中,抓伤了杨越。
杨越气急败坏,伸手掐死了双胞胎中的妹妹,见自己闯下大祸,杨越非但没有报警处理,反而让目睹的贺豪景,杀了双胞胎的姐姐。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两人将双胞胎的尸体藏到别墅的花池底下,然后用石头压住。
为了更加隐秘,不被人发现,两人还自己动手,花了好几天将花池用泥土填平,种上草坪。
之后就是他们两个被双胞胎女鬼报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赵瑛望着得意洋洋的贺江,焦急的等待他说完,见他喋喋不休的嘴终于说完,让贺生蓝做了明白鬼,瞬间起身,让长山道长动手。
长山道长闻言,起身扔出几张符咒,动手布阵。
很快,房间的几个角落升起微弱的光芒。
年轻的警察惊呆了,但在惊吓过度的情况下,他还是好不退让站到了贺生蓝崽崽面前,保护他们。
贺生蓝没多说,站到警察身边。
“你保护孩子快走,这道士很邪门!”
警察见贺生蓝不跑,反而站到了他身边,顿时焦急地喊她们快点走。
“晚了!”道士拂尘一挥,面带狠色道。
贺生蓝伸手,从包里掏出两张护身符,塞到警察手里。
“放好,这个垃圾伤不到你的!”
警察惊呆了,低头望着手里闪着黄色光芒,明显在抵御什么东西的黄色纸张,觉得自己的唯物论已经步入死亡,捏紧手里的符咒,警察拿起对讲机,准备联系外面的兄弟。
“别白费劲了,阵法隔绝信号,除非你们找到阵眼,不然就只能等死!乖乖替命!”
长山十分得意炫耀道。
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阵法里的三人,等待着他们死亡。
崽崽低下头,走到一个地砖前,伸出小脚踢了踢地砖上隐形了的阵眼,瞬间,还来不及抽取生命力的阵法消失不见。
所有人:……
长山道长率先反应过来,嘴里大喊不可能,冲上前就要抓崽崽。
贺生蓝怎么可能任由他伤害到女儿,举起包间的木凳就砸下去。
一声闷哼传来,快抓住崽崽的道长被一椅子拍地趴在地上。
正要动手其他人望着凶悍贺生蓝,生生顿住了脚步,忌惮地望着贺生蓝。
崽崽看着已经不能动弹的长山道长,收好了手里的五雷符,但这不代表崽崽放过了他,崽崽换了一张封印符咒,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妈妈身上,悄然对着长山道长使用了。
于此同时,崽崽还对道士使用了倒霉符碰钱必雷劈符实话符……
贺生蓝没用扔掉手里快要散架的实木椅子,还威胁地向前走了两步。
警察被这一系列的发展惊了又惊,但他很快回神,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队友。
第70章 重男轻女家庭的妈妈十五
“抱头, 蹲在原地 ,不要动!”
很快,十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破门而入, 一部分手里的枪枪口对准贺两口加上杨家两口, 一部分上前给贺江等人带上手铐。
“怎么会!”
贺江惊恐地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警察, 面上满是难以置信地大呼。突然,他猛地转头望向贺生蓝,一定是她!可是警察怎么会相信他们今晚一定会做什么动作?还派那么多人来抓他们!
难道是贺生蓝贿赂了他们!
“我们没犯罪, 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们要告你们公器私用!”
不止一个人像贺江一样想,叫嚷起来。
“你们涉嫌包庇罪,跟我们去局里再说!”
但他们仿佛没听见警察的话一样, 死死瞪着贺生蓝崽崽,想要一个说法。
还没等到答案,几人就被警察按倒在地, 强制带上银白纯钢手镯。
阵法发动之前的话,屋外等待的警察听得一清二楚,几个人的做法犯了包庇罪, 直接当犯罪嫌疑人, 没有疑问。
看着贺生蓝脚边趴着像瘫痪了一样长山道长, 带行动队的警察走到贺生蓝面前询问情况。
刚才帮不上忙的年纪警察快速说明原委,这道士动弹不得的模样, 万一被认定是故意伤害罪就不好了。
“你就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贺江见贺生蓝拉着女儿准备要走, 抬起头大声叫喊道。
贺生蓝听见贺江的话, 牵着崽崽准备走出门的脚步顿住, 转头眼神锐利的望着贺江。
“你真的不清楚吗?”贺生蓝讥讽道。
“包庇罪?你们说我们犯了就犯了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与尖锐到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对视, 贺江坚持了不到三秒, 还是败下阵来, 脸色发白,但还是气势汹汹怒吼着。
知道他们不见真章心不死,抬手指了指包厢右上角的摄像头。
“有声音的,这是恒心山庄今天早上装的摄像头,有法律效力,你们还要狡辩吗?”
崽崽装作怕怕的样子,躲到妈妈身后,掏出几张实话符,对着面前几个人使用了。
面对警察叔叔,所有人都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
贺江张口,正准备狡辩几句,开口就成了:“我有包庇,前几天我就知道贺豪景杀人的事,这还是杨越的父亲和赵瑛告诉我的……”
贺江听着从自己嘴里冒出的真话,惊的浑身发冷,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生蓝奇怪地望着他,垂眸一想,就知道这里面有谁的功劳了,宠溺的把手放在崽崽头顶揉了揉,女儿太贴心,她都觉得自己快配不上这么好的小仙女了。
崽崽轻轻蹭蹭妈妈的手。
她果然是最善良的小仙女。
就在局势一边倒时,被手铐铐住的贺母突然脸色白的像白纸一样,蹲在地上的身体不停发着抖,还好有警察发现不对架着她,不然她有可能已经摔倒在地。
“怎么了?”警察询问道。
“可能是内脏破损,昨天她被贺江推下楼梯,只躺了半天就起来了……我送她去医院!”
贺生蓝说完,拿起车钥匙牵着女儿就走。
贺母可怜的模样,让贺生蓝想到昨天她滚下楼梯间的事,按道理来说,应该在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内脏受伤,无奈贺江生怕贺母花钱,看她能走能跑看起来没啥事,应付完警察就没带去检查。
想起昨天甜甜给贺母算的卦,贺生蓝心里已经明了贺母的结局,但该她做的,还是要做。
在崽崽的视线里,贺母脸上已经全是死气,她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房间里,因为贺母突然病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杨父和赵瑛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他们都完了。
包括还躺在家里的杨越。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贺豪景。
……
一路快车到达医院,急诊科门前,已经有接到通知的医生在等着他们,贺生蓝把车停在急诊科门前,快速打开车门,把车里已经解开手铐的贺母横抱起来,放在诊疗床上。
看着被快速推进急诊室的贺母,贺生蓝低下头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只能茫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妈妈,大姨小姨还不知道,”
崽崽自己下车,乖乖走到妈妈身边牵住她的手,小声提醒道。
“嗯……”贺生蓝恍然惊醒过来,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大姐小妹的电话。
直到听到她们安慰自己的声音,贺生蓝才真正清醒过来,走到急诊室门前等待消息。
接下来就是缴费,等待,缴费,等待……循环往复。
半小时后,贺有蓝贺盼蓝姐妹到达医院急诊。
她们对于贺母的感情和贺生蓝一样复杂,贺有蓝五六岁时就要学习带妹妹,初中毕业就被逼着外出打工养活一家人,出嫁前从来没捂热过工资,就算能挣钱,贺母贺父也没有几分好脸色,非打即骂。
直到遇到现在的老公,才知道人生不该这样活,她努力学习进步开阔眼界,才换得今天独立体面的工作和家庭。
贺盼蓝从小脾气刚硬,脸上一直都满是倔强不服,时常因为和差一岁的贺豪景抢东西被打骂,小到糖果大到学校选择,因为不会忍受,受到最多的挨打谩骂,十八岁便在姐姐们的支持下离开家走进娱乐圈。
一直因为心理问题是心理医生的常客,近两年才有所缓解,知道父母是真的不爱她,放弃了和他们斗争的心思,自己走自己的路。
三姐妹站在急诊室门前,透过透明的小窗望着里面被医生包围的贺母,心绪复杂。
这一天,他们三姐妹很早就设想过,贺江往死里打她行为,很容易产生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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