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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不干了(快穿)——邈邈一

时间:2020-10-29 09:57:27  作者:邈邈一
  不过反过来想,有这份怼人的功力,冲着外人使去,那想必是极好的,看着都让人觉得心里痛快。
  苏苑之前是没有考虑过周六郎,毕竟年岁在这儿差着呢,但现在看,周六郎除了爱怼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貌若潘安,才比子建,便是爱怼人,也无伤大雅了,这世上哪来十全十美之人,她自己毛病就挺多的。
  女儿愿意,做父母的就得帮着操心,苏母暗里派人打听周六郎,看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苏父则是直接找上了周六郎。
  周六郎在翰林院当差,是正五品的侍讲学士,官职在国公府二房苏长风之上,苏长风并非科举入仕,书读得不怎么样,能力也不突出,是以,熬了这么多年了,也才不过是翰林院的正六品侍讲,与年纪轻轻的周六郎差着两个周六郎。
  苏父直接找到翰林院去了,以‘求字’的名义去的,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喜好书法,而周六郎则写得一首好字,这理由也并不突兀。
  周六郎在翰林院拥有单独的房间,门一关,压根的声音直接谈就是了,用不着去旁处。
  苏父是背着手进来的,他官职比周六郎高了好几级,又是长辈,自然要端着点。
  虽然没有被周六郎喷过,但他没少围观过周六郎喷别人,连右丞相都被周六郎喷过,他来这里之前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真要是谈崩了,指不定就被人给喷出去了。
  好在,周六郎还是有要求娶人家女儿的自觉,亲自搬座位,亲自端茶,态度温善恭敬,在苏父面前执晚辈礼。
  能够少年得意的探花郎,不止面容和气质能拿得出手,礼仪方面也是不差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有着说不尽的美意和禅意。
  世家公子当如是。
  周六郎以前可没对他这么恭敬过,今日这般,怕是为了自家女儿吧。
  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苏父只觉得理所应当,想要求娶别人家的姑娘,理应要拿出态度来,但是放到周六郎身上,苏父还真感受到这位的诚意了。
  但光有诚意可不够。
  “贤侄今年已经有二十二了吧,一直没有娶妻,想必家中的父母已经着急抱孙子了,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你跟伯父说老实话,是不是家里头催得紧,所以才想着赶紧成婚?”
  周六郎不喷人的时候,那是真招人喜欢,既乖巧又懂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梨涡,说出来的话也招人待见。
  “不瞒伯父,早两年家里确实有催我,但家中有那么多兄弟,我有时候说话言辞又过于犀利,所以这两年早就已经没人催了,成婚与否,家里边都随我。有这个教训在,将来有没有孩子,家中的长辈应当也是不会管的。我这人向来眼高于顶,所以多年都未能娶亲,好不容易动了一次心,生怕因为之前的名声被拒绝,所以才求到太上皇那边儿去,还希望您跟伯母能够见谅。”
  苏父看周六郎就跟看自己的晚辈一样,不只是因为人家话说得好,更是因为这一手好字,一样是抄录书册,这周六郎的字可以拿出去当拓本用了。
  能写得这样的字,人心必然是不坏的。
  以字取人的苏父,还得再抻一抻:“你家中的情况我也了解,兄弟姊妹们多,将来小辈会更多,远不如公主府宽敞,为人父母的总要为子女做打算,我跟夫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从未在吃穿住行上亏待过他们,将来嫁了人,总不能越活越倒退。”
  “伯父说的是。”周六郎脸上未见有半点为难,甚至有几分理所当然的道,“我们家府上人多,现在就已经住不开了,更不要提将来,要是有机会,我早搬出去了,安乐公主府面积堪比王府,能搬进去住那自然是好的,晚辈求之不得,就是搬到国公府跟伯父伯母一块住,晚辈都能放三天的炮竹庆祝。”
  这话说的,好像不是冲着我家女儿来的,反倒是冲着我家宅院来的。
  周家那也是几百年的世家,没有大燕朝的时候,就有周家了,还能缺几处宅院,不过是遵循‘父母在,不分家’的旧礼罢了。
  周六郎显然不是个遵循旧礼的人,也好,真要是规规矩矩的,反倒于自家女儿处不来。
  “你是几时看上的我家女儿,老夫怎么不知道你们还见过面?”
  一个闺阁中的姑娘,一个已经入朝的官员,年岁在这差着呢,更何况苏家和周家来往并不多。
  “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晚辈去赴别家宴会时恰巧见过公主一面,彼时公主还是郡主,说起来缘分也是妙不可言,晚辈都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了,未曾想遥遥一见就倾了心。”
  周六郎这话半真半假,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是真,遥遥一见便倾心是假,他总不能跟人家父亲说,他是数度偶遇苏家姑娘,见过女装,也见过男装,见过人家听曲逗乐,也见过人家动手打人,甚至还见过这位在赌场大杀四方。
  尽管乔装改扮过,但那双眼睛是扮不了的,生机勃勃,灵动但不天真,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但又并非无所顾忌。
  这不是一个天真烂漫之人,但一双眼睛里却盎然着勃勃的生机和力量。
  如果不是认出了这双眼睛,周六郎也不会跟进赌场,可哪怕看了对方在赌场下注,这般的行事不拘,却也只是更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老房子着火,往往都一发不可收拾。
  在府里跟阿娘一块用膳的苏苑,自然是不知道,她跟周六郎还打过这么多照面,她总共也就去了赌场两回,一次是凑热闹,一次是把之前输的银子赢回来,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要说是有缘,那这缘分还真挺深。
 
 
第13章 宫斗文里的女主(13)
  苏苑跟周六郎见面那天,是个艳阳天,天气极热,明明还穿着春衣,却让人感受到了盛夏的炎热。
  周六郎到国公府是以送字的名义来的,他也确实带来了三幅字,一幅是昨日刚刚写好的,两幅是从过往的作品中挑出来的,不能说是他生平最好的作品,但绝对都投了苏伯父的喜好。
  既是要上国公府的门,周六郎也不止是带了三幅字,蜜饯、果子、点心各带了几样,都是府里头自己做的,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外边买不到,并不贵重,只能算是吃个稀罕。
  苏苑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头发是阿娘亲字梳的,也是眼下时兴的发髻,头饰并不繁琐,只插了两只玉簪,连耳朵上带的都是珍珠做成的坠子,与衣服极为相称。
  女要俏,一身孝。
  看得出来,阿娘是在往俏了给她打扮,苏苑倒还挺喜欢这风格的,左右是在家中,不骑马,也不往街市上去,不会被弄脏了这月白色的衣服。
  也是巧了,不止苏苑今日穿了一身白,周家六郎今日也是穿了一袭白衫,男儿家本就不需要什么头饰,或是戴一条发带,或是插一支簪子,可选择的余地并不大,但周六郎今日头上戴了一支玉簪,连颜色都与苏苑头上的玉簪子极为相似,也就花纹有所不同了。
  这样的巧合,让苏苑还没开口打招呼呢,脸上就已经带出笑意了。
  本朝没有男子搽胭脂水粉的习俗,所以这位貌比潘安的周家六郎脸是素着的,让人轻而易举就能发现脸颊上的红晕。
  明明是对方比她大了七岁,苏苑却是觉得跟自己比起来,周六郎才是紧张的那一个。
  周六郎是朝廷的正五品官员,见到正一品公主,要行两拜礼,也就是拱手作揖两次。
  跟张玉庭见面时,苏苑已是公主,但毕竟是相亲,她又是半路被封的公主,所以张玉庭未行礼,苏苑也未深究。
  但周六郎倒是干脆,还未等苏苑说话,这两拜礼便已经行完了。
  不得不说,周六郎不开口怼人的时候,连拱手作揖都比常人好看,不说外貌,不看气质,光是人家行礼的这韵味,就当得一赞了。
  “在下周怀城,京城人士,今年二十二,平日里喜欢看一些杂书……”
  标准的相亲开场白,再配上周怀城既诚恳又紧张的面容,实在让人觉得……违和。
  苏苑可是看见过周怀城当街怼人,言辞犀利,态度狂傲,跟眼前所见的这个人,截然不同,若不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怕是都要怀疑有人冒充了。
  既然是打开了相亲的标准模式,苏苑也按照周怀城的模式来:“苏苑,京城人士,今年十五,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棒,喜欢出去玩儿,文雅一些的爱好便是练字了,但跟周大人的字比起来,还需要多多练习……”
  苏苑见过周怀城的字,不止她的字没法与其比,就连连年长周怀城那么多岁的爹爹,也比不过。
  这位虽然在外的名声不怎么样,但在书法界和画界却是极有名的,不说一字千金,一字一金总还是有的,要知道这位可才二十岁出头,很难想象将来在书画方面会取得怎样的成就。
  两个人共同的喜好也就是练字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交流练字的经验。
  “一开始需要练笔力,我曾试过在墙壁上写,曾经试过在手腕上绑沙袋,也没比较出来这两种哪种更有效果,不知道周大人是怎么练字的?”
  周大人很想推荐一些有用的方法出来,但确实没有琢磨过这些小技巧,先生是怎么教的,他就是怎么练的,没有刻意练习过笔力,也没有总结过方式方法。
  “多临摹一些名家的字帖,时间久了就慢慢能找到感觉了,各家都有各家所长,临摹的过程就是向名家学习的过程,之后再脱离字帖,慢慢形成自己的风格。”周怀城已经绞尽脑汁想要多说些话了。
  以往不是没人问过他怎么练书法,但他一般都言简意赅,直接告诉对方去临摹字帖,要多简洁就有多简洁,本来也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行吧,苏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上辈子在学生时代也碰到过这种同学,都不用上课听老师讲,翻翻课本就能会,问就是天赋。
  名家的字帖,她不是没有临摹过,就连父亲早些年也是从临摹名家字帖开始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书法家。
  苏苑并不气馁,就像原主天生神力,老天爷也没亏待了谁去,每个人总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也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周大人虽然是书画琴棋四绝,但不还是有一张不太讨喜的嘴吗。
  不太讨喜的周大人,今儿是尽力想让自己变得讨喜一些,话要在脑子里想三遍才说出口,从见到安乐公主开始,脑子就一直有些发懵,这倒并不影响他思考,就是整个人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安乐公主,那双眼睛比记忆中的还要明亮,表情也更鲜活可爱,周围的一切都沦为陪衬。
  如果此时让他作画,他不看安乐公主,也能把安乐公主此时的模样画在画上,而且是一张没有背景的画,他应当是记不住这周围有什么风景的。
  “不知周大人是何时见的我?我曾在街上瞧见过周大人,不过那时周大人正与旁人交谈,应当是没有注意到我才对。”
  那时周大人正忙着怼人,明明是神仙公子一样的人物,却开口就能把对方气升天。
  “我曾在府外见过殿下几次,头一次应该是在安山寺,就在后山的那处枫林里,殿下当时在树上看景。”
  他不光是看到了殿下坐于树上观景致,还看到了殿下爬树,那般轻巧利落的动作,是有真功夫在的,也很是有经验。
  苏苑倒是不记得在安山寺遇到过周大人了,不过她爬上树一般都不是为了观景,而是为了在树上歇脚,顺便……愣神。
  “周大人也别叫我殿下了,听着挺生份的,就叫我阿苑吧,家里人都这样叫我。”苏苑这表达并不矜持和婉转,几乎相当于表明心意了。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道理,这与做生意的分别并不大,有好的商机要抓住,有中意之人,自然也当抓住,至于往后,如何那就看本事了。
  周怀城不是傻子,就算这会儿他还处于一个极为亢奋的状态当中,也并不影响他思考。
  “阿苑也不必总称呼我为周大人了,家中父母唤我‘怀城’,加冠之时,恩师为我取字为‘九思’,阿苑可择其一。”
  “九思,可是指君子九思?”
  圣人言,君子有九思,里面可以说是包含了言行举止各个方面,把这个作为表字,确实也包含了长辈对于晚辈的期许。
  “就是君子九思,恩师为我取字‘九思’,一是希望我能为君子,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能在说话之前多多思考。”
  周怀城明白恩师的意思,只是有时候他言辞犀利并非是没有经过思考,相反那是思考过后才有的言辞,否则言论又怎么能站得住脚跟呢。
  “九思,我往后便唤你‘九思’吧,这名字听起来极好。”
  比怀城更自然些。
  连称呼都换了,彼此之间可以说是表明了心意,周怀城本以为会被称呼为怀城哥哥或是九思哥哥呢,不过‘九思’这个名字从阿苑口中说出来,如清泉一般悦耳,让他有一种想要抚琴应和的冲动。
  此事本是男方求娶,苏父苏母对周家六郎也是较为满意的,不过这两口子都是宠孩子的,成与不成,主要看的还是苏苑。
  苏苑这边开口应下,整个事情就走上了流程。
  十五岁也到了女子定亲的年纪,着急一些的,过了十五岁便成婚的都有,苏父苏母虽然不着急,但架不住未来女婿年岁确实不轻了,二十二岁早已是做父亲的年纪了,这位眼光高,可还一直都孤身一人呢。
  两家儿女的事情一走上明面,周怀城便几乎日日都往国公府跑,下了衙门去吏部陪岳父一块回府,理由也是现成的,交流书法嘛。
  送字画、送棋谱、送吃食、送风筝、送兵器……
  “要不就择个好日子让两个孩子定亲吧,也都到年纪了,怀城如此用心,咱们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苏父也算服气了,字画棋谱也就罢了,给阿苑送个风筝,都是怀城亲手做的,可见是真上心了。
  这个孩子十六岁就中了探花郎,可以说是在御史大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长到如今的,从前不曾近过女色,也没有过什么花花心思,而且耿直敢言,在朝堂上不怕得罪人,不是那种表里不一之人。
  能做到这份儿上,其真心意可见一斑。
  苏母也说不出别的来,虽然周六郎一张嘴名满大燕,但既能对阿苑如此上心,那就必然不会在言语上跟阿苑争锋。
  这般的模样才识,又用心至此,再比较,也不会找到比这更合适阿苑的。
  她就是看不惯自家老爷这么快就松口,明明早先说好了要多留女儿两年的,等到十七岁嫁人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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