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就是顺便给人开了个想进新世界看看的门,他把人带过去就没搭理过,吃饭还是喝酒都是一群人,怎么就成了前女友。
他连她们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要是真碰过,也就卫惟了,按她脑袋的那种。应仰看看自己的手,他今天应该算抱了她。
应仰再看一眼身边的杨清清,“别再出去和人说什么前女友。我哪来的前女友?”又给她指条路,“那么多人,你去当谁的不是当?”
杨清清如遭雷劈,她现在连自己应该做个什么样的表情都不知道。她费尽心思上他的道,他把她推下去还给她指条别的路?他这是什么?有情才是最无情?
应仰着实觉得没意思,“天天想这些东西,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柏霖:我们很想看看你家正宫夫人。
应仰:你们是想看看我能死得多惨吧。
第23章 聊天
这周末过得可谓体会颇多, 跌宕起伏。才过了一个周六,卫惟觉得能比上这一个学期了。
“唉,唉, ”进厨房巡视的卫诚伸手拍她脑袋,“你包饺子还是擀饼。行不行啊,不行出去。”
卫惟低头看自己手里那张饺子皮, 确实已经被她擀成小饼了。但这不妨碍她转头咬卫诚一口, “你行你来,就知道吃。”
卫诚开始挽袖子,“我来就我来, 让你看看什么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居家好男人。”
卫惟不屑一顾,“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女朋友。”
卫诚压低了声音怼她,“你知道个屁,老子女朋友有一个加强连。”
卫惟作势点点头,“那是因为你花出去的钱能建一个军团。”
“你!”卫诚最怕卫惟在家里说他败家, 趁着卫惟脱不开手就去揪她耳朵, 卫惟偏头躲开,冲着厨房外的花园就喊,“有人吗!卫诚欺负我!他还自称老子!”
花园里下棋的不下了, 喝茶的不喝了,说时政经济的也不说了,几个年龄段的男人都往厨房里看过来。卫诚听见他爸的怒吼声,“兔崽子, 别欺负你妹妹!你是谁老子?给我滚出来!”
卫诚做了个要打卫惟的动作,手还没落下来听见花园里的脚步声,卫诚一溜烟跑了。
再回来时,卫诚搀着卫奶奶,说是搀着,不如说是紧紧抱着。卫奶奶和他进了厨房,把自己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行了,你奶奶我还没到走不动路要人扶的地步。”
卫惟跟着笑话他,“就是,你连奶奶的感情都欺骗。”
卫奶奶洗干净了手要去拿食材,卫诚赶紧抢下来,“别别别,您是寿星,我来我来,您就去外面和您的儿孙知己去喝个茶聊个天,等着晚上穿好您的龙袍首饰去君临天下,中午这顿我来做,您凑合着吃。”
卫奶奶没把他的话当人话来听,但是她听见了卫惟的话,老人家想到他平时干的那些好事,好奇又和蔼地问,“你又欺骗外面小姑娘的感情了?”
卫诚躺着也中枪,好事没有他的份,坏事全是他干的。真是冤枉!
今天是卫奶奶生日,给保姆放了假,厨房里只有祖孙三个。卫奶奶准备给回家的大小孩子做顿拿手菜。她一边择菜,一边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就知道胡闹。”
卫诚和卫惟对视一眼,好了,卫老爷子和卫老夫人半个世纪的动人爱情故事现在开始。
“诚诚啊,你不能欺负人家的小姑娘,人家对你好,你也得对人家好。”
卫诚应和着点点头,感叹是真没人对他好。
“你看看你哥,唉,你哥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
刚开车回来的卫骁打了个喷嚏。
卫奶奶不理他们,自己想想原来的事,颇为动容,“找对象得看缘分,不看时候。不管什么时候,看对眼了就对了。我和你们爷爷就是,我本来都没相中他,他往我家门口一站和土匪一样,吓得我邻居家的小妹直哭。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十里八乡有名的霸王站在我家门口,土匪恶霸都再没敢去我家收东西。”
卫奶奶嫌弃的语气说最甜蜜的话,“哎呦,我也没法报答他,我就只能嫁给他了。这么多年大风大雨什么都遇到过,除了生了四个孩子,他真是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我们吵吵闹闹的他也没怎么样,还是对我好好的。哪像你们一样,说几句都转脸走,不能这样啊。”
卫诚又点点头,卫惟想起她昨天甩手走了的事,开始反省自己。
“男孩要对女孩好,女孩也得对男孩好。惟惟啊,你以后找男朋友,得找对你好的。”
卫惟下意识接了一句,“我找我自己喜欢的。”
“不能你自己喜欢,他也得喜欢你才行。你对他好,他对你好,这才是真好。你不喜欢他就要和他说清楚,他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勉强。”
卫诚总算可以说话了,他看卫惟,“听见了吗?你对他好,他对你好,这才是真好!不能你自己喜欢!他也得喜欢你才行!”
卫奶奶隔着窗户看见花园里正下棋的卫老头,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回忆里,没听见两个孩子在说什么。
卫惟趁机踹卫诚一脚,“管好你自己。”
这话说完她感觉怎么这么耳熟?天!这话昨天应仰和她说过。卫惟恨不得捂脸,她怎么什么都在向应仰靠齐。
——
卫惟看着手机界面迟迟没有动作。她捧着手机轻叹,又拿起手机看看。啊!真是太煎熬了。
煎熬中看见和卫骁打赌的卫诚,卫惟终于下定决心,给那个人发了条消息。
应仰今天没出去鬼混,他回家拿东西发现沈曼华约了一堆贵妇在他家喝下午茶。一堆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围着他问长问短。还有人感叹后悔没把自家孩子带来。
带来干什么?切磋拳击吗?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应仰好不容易进了自己房间,实在是不想再看见那群人,应仰洗个澡准备睡觉。反正他日夜颠倒,干脆晚上睡醒再出去。
刚躺床上看见手机显示有消息。应仰看一眼不是蒋弘那群人便不想再理,扔了手机反应过来,傻兔子?
再拿过来一看,还真是那个傻兔子。
傻兔子卫惟:卫诚让我问问你,你明天去不去上学?
应仰裸着上身躺床上,一手枕在脑袋下,一手拿着手机。
卫诚?问他去不去上学?卫诚自己都不去上学,还会管他去不去?
应仰差点笑出声来,真是个傻兔子,编个理由都不会编,她想问他明天去不去就直接问啊。
他拿着手机翻身坐起来,莫名想逗逗她。
应仰:卫诚有事?
卫惟的手机震了一下,卫惟赶紧拿起来看,捂着屏幕悄悄看了一眼,她激动地差点在地上打滚。卫惟赶紧拿着手机上楼回房间,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卫惟:卫诚说找你有事
应仰真的快笑死了。
应仰:他什么事?
应仰快笑死了,卫惟快急死了。卫诚找他什么事?卫诚找他什么事?卫诚当然没事找他!这是她编的啊!
应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没等着秒回的消息。应仰收了笑,不能是让他问跑了吧?
正想着,消息进来了。
傻兔子卫惟:他不和我说,你明天自己问他吧
应仰:我一会问他
别!不行!
卫惟感觉她的头发都紧张得快竖起来了。
傻兔子卫惟:你现在别问他
傻兔子卫惟:他现在没空,他不会回你消息的
应仰缓缓打了个问号发过去。
?卫惟的脑细胞要死绝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感觉她现在就是个大写的问号。
啊!太难了。和他聊天为什么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卫惟没辙了,她总不能也给他发个问号吧!这天还怎么聊下去?!
应仰又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消息,他觉得这个傻兔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应仰:卫诚明天去上学吗?
卫惟正给顾苓打电话问她怎么做,顾苓一头雾水,“说话啊,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怎么给我说的就怎么给他说啊。”
“不行啊,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万一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顾苓在那边翻了个白眼,“你天天看他打架,你还连累人家抄卷子,你还直接上手,你还有好印象?别扯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像对我一样对他硬气一点,这不就成了吗?”
“对你硬气是因为你欠收拾。和他不一样。”
卫惟说着看见一条消息,瞬间满血复活,“挂了挂了,他给我发消息了。”
卫惟:他去啊
卫惟:你去不去?
应仰捂脸笑,她还真是执着。
应仰:你去不去?
我?卫惟思考三秒钟,我当然去啊。
卫惟:我去啊
又赶紧打字。
卫惟:快要期末考试了
卫惟:不能总是逃学
卫惟:叶老师说期末要请家长
她连着发了四条,应仰一条都没回她,卫惟又蔫了。
应仰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上,他明天去上学那肯定得回他学校旁的公寓。收拾着东西伸手抽空回她:去。
应仰:去
应仰:去上课
卫惟疯狂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应仰这么好的人呢。疯狂完了想起来,他说他去学校,那这个话题就结束了,不行啊,不能这样就算完了!
卫惟:好
卫惟:这几天好像要降温,你多穿一点吧,会冷的
应仰:嗯
应仰回了个“嗯”,又完了。卫惟头都要秃了,怎么比数学题还难呢?
!卫惟灵光一闪!数学题!
卫惟:上次叶老师说你的函数做得很好
卫惟:我有几道函数题不会,你能教教我吗?
应仰:行
又一个话题结束,卫惟叹气,她实在是太难了。转头看见桌子上的书,没事!九门课呢!
卫惟:我物理也有题不会
卫惟:有几道公式不太会用
卫惟:你能帮我看看吗
应仰:哪几道?
哪几道?她怎么知道哪几道?卫惟赶紧去翻书,随便找了几道给他发过去。
应仰打眼一看,确实很难。最后这一道?这什么时候学的?
卫惟把公式给他发过去后仔细翻了翻书,突然发现自己发的最后一道没学。妈呀,可能翻车了。
卫惟使劲合上书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应仰不来上学,应仰不知道。又赶紧翻开书看看,妈的,这道怎么这么难!
没事没事,应仰不会她还可以安慰他,没事没事,她一会好好看看,应仰不会她就给他讲。
卫惟正给自己找理由,看见又进来一条消息。
应仰:还有吗?
卫惟回头看看桌子上的书,该不该有呢?有是有,有的是,但是他会不会嫌太多了?
卫惟小心翼翼地打字。
卫惟:会不会太多了?
应仰靠着衣柜看消息,嗤笑,她倒是还有点觉悟。想是这么想的,问也是这么问的。
应仰:你真不会?
卫惟:真的(一个愁眉苦脸的兔子表情)
应仰突然间善心大发。
应仰:还有什么
应仰:一块说了
卫惟备受鼓舞,您还真别说,我还真的有。
卫惟:(化学一堆题)
卫惟:(生物知识点)
卫惟:没有了
应仰看看她发过来的题微微皱眉。
应仰:你偏科?
卫惟:有点
应仰:偏科是病,得治
卫惟: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卫惟:(鞠躬)
卫惟:谢谢应老师
卫惟:谢谢应医生
应仰看见那堆题本来觉得头疼,卫惟又是鞠躬又是千谢万谢,他倒是不好意思不管了。
应仰:行了,明天教你
卫惟:(谢谢)
应仰没再回她,卫惟失落了一会儿翻翻聊天记录,把这新鲜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两人对话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看完最后一遍终于让自己心情平和一点,有人敲她的房间门。
卫诚:“出去吃饭了。”
卫惟打开门高兴得一蹦三丈高,差点把卫诚从门口踢下去。卫诚赶紧侧身躲开,“你疯了?”
卫惟从衣架上扯了件外套,对他笑得春光灿烂,“哥哥你真帅!”
卫诚让她吓得脑袋上青筋直跳,“神经病。”生怕她又有什么坏水,赶紧先跑下了楼梯。
应仰眼皮都不抬风一样在一群贵妇中间穿过去,刚回到公寓蒋弘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
“今天不去。”
“不来多无聊,你不想试试新装的车。”
“不想。”
“嘿,你又抽什么风....”
“学习。”
蒋弘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又放上,“什么吸?你别碰那些东西!”
应仰无语,“学习。挂了。”
应仰坐在自己八百年不看一眼的书桌前捏了捏眉心,刚把卫惟给他发的题挨个列出来他就不想管了。
这他妈都一堆什么玩意?不会做还不会问别人!非得来问他?
应仰扔了笔,往下翻翻看见卫惟的“谢谢应老师”“谢谢应医生”,应仰使劲闭闭眼,关了手机又拿起来一支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仰停笔推完最后一道物理公式。本来干净的书桌上已经全是草稿纸,有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也有揉成一团直接扔了的。他拿起一张来看看,这字她应该能看懂。
要是再说这字她看不懂,他只能把她揉碎了来泄泄火了。
夜已经黑了,应仰又写完一道化学题。他把纸笔扔下出去洗了把脸,卫惟都从哪找的题?一个比一个长。真他妈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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