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所变幻,变得茫然,还因为疼痛而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最后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断了气。
冰山男叹了一口气,一抚手,尸体就变成了冰雕一样,然后在空气当中碎成了粉末。
“真是任性啊,连这方面都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楚寄君又独守空床了一夜,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又开始想念昨天那个吻,那个男孩子还挺可爱的呢,就是太容易害羞了一点,亲吻过后,哪怕很生气的讲话的时候,脸颊上都是带着薄薄的红色的。
楚寄君走神的可能有点频繁,侍女忍不住问:“夫人,您在想什么?”
“想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孩子,他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呢。”楚寄君感叹道。
侍女立刻用一种忧郁的表情道:“夫人,您说的那位公子,昨晚上他……他……他偷偷逃跑了。”
楚寄君:??
富婆の震惊.jpg
“这些男人不都是自愿的吗?”
“是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反正他自己离开了。”侍女温柔的道:“夫人也不必难过,毕竟还有更多的郎君,心中是只有夫人您的。”
楚寄君更忧郁了,她昨天才刚跟人家亲了亲,还特意的提前问过意见了,他就那么不喜欢她吗?连夜就跑了,马可能都没骑。
富婆很难过,富婆很忧伤,富婆很惆怅,她是真的挺喜欢那个男孩子的,如果非要把自己的后宫排个顺序,他应该能排第一。
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
他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哪怕生气的样子,都是很可爱的,不像其他人,明明都是一样的诉说着爱意,或者是心甘情愿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的样子,她却总觉得对方身上朦朦胧胧的蒙着一层纱,看着不太真实的样子。
当然,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她都喜欢的,只是这其中最喜欢晚上的桃花眼小哥哥。
结果没想到……
侍女看到她忧郁的样子,还一直在旁边劝导:“您要不要去和其他郎君下下棋,读读诗,或许心情会好一些呢。”
“要不然去别院玩一玩?那边的风景极好,或许会让您开心一些……”
她话还没说完呢,楚寄君突然就提起了一边挂着的剑,把侍女给吓了一跳,以为楚寄君要去砍人了。
结果楚寄君只是道:“我去练会剑。”
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来的很快,这种郁闷的感情久久不散,就很不舒服,如果不发泄出去的话,积郁久了更难受。
于是干脆提着剑,去花园里找了个偏僻的无人打扰的角落,开始哼哧哼哧舞剑了。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她的剑风愈发凌厉,招式愈发凶猛,看了一边的侍女心中暗暗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黑衣男人。
他穿着很简单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腰上也配着一把剑,走过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像是浪荡江湖的剑客,就西门吹雪那一挂的。
楚寄君因为手中的招式过于的凶厉,卷起了不少花瓣和枝叶,把附近种植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快给薅秃了,因为那个男人正在逐渐的靠近,而楚寄君又没有注意到,所以等她回身一剑的时候,剑锋就直指那个黑衣男人了。
楚寄君下意识就想收回剑,没想到男人的动作很快,他腰间的剑迅速的出鞘,光看那个动作和姿势,以及及时的格挡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之前那个花架子。
楚寄君顿时来了兴致,和他切磋起来。
两个人有来有往,短短的几分钟里,就交手了十几次,双方的眼中都提起了兴致,剑招也变得越来越凌厉起来,开始试探起对方的本事。
于是越交手越兴奋,越交手越兴奋,直到双方都清晰的认知到了一点,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他们可能会控制不好自己,伤到对方,因为他们进行脱离切磋的范围,一旦用到的力量过于的大,就会变得难以控制了。
于是双方同时收手,收剑回鞘。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像打招呼的意思然后慢慢的离开了。
楚寄君也没有再动手了,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侍女凑过来,用一种急切的语气道:“夫人,莫再为了那位公子伤神了,您难过的样子看得我心痛极了,我知道您一向深情,可是深情错付,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呀。”
楚寄君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是问:“刚才那个也是吗?”
侍女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楚寄君很满意:“太好了,他住哪儿?”
侍女:……
第60章 一重试炼:色、欲06
侍女虽然很无语, 但是还是告诉了楚寄君,楚寄君反正闲着没事干,把剑丢给侍女, 就去找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住在最角落里, 那里有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栽着几棵花树, 没有别的院子那么富贵,但看起来挺清静。
门没关,楚寄君本来准备敲的, 结果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院子里好像也没人,她看了一眼, 房间里似乎也没有人, 于是楚寄君干脆就在院子的树底下坐下了。
这里放了两个石凳一张石桌,桌子上还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 她撑着下巴看着棋盘,没好意思动人家的半局棋,但是在脑海当中已经模拟两个人慢慢的下完了。
围棋是很考验人的布局能力的, 她这种玩阴谋诡计玩的不错的人,围棋技术也挺好。
她在脑子里面下完了一局棋,自己跟自己斗智斗勇了半天, 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
黑衣男人进门之后看到了楚寄君, 还有点惊讶, 他昨天晚上答应了某个人, 白天的时候要盯着楚寄君, 但盯着这种事儿也不能一直盯着, 就偶尔看一眼就行。
所以他和楚寄君短暂的接触之后,就离开了,回过头来再找楚寄君,没找见人,结果回来一看,人在他院子里。
楚寄君淡定的对着自己的后宫之一招了招手,男人走了过来坐在了楚寄君对面。
“你剑术很好,是学过吗?”
“对,无聊,就学了。”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印上了深深的暗影。
楚寄君看着他,脸上是没有什么太多表情的,心里想的却是:啊好看,想睡。
“你的剑术也很好。”他抬起脸,还是有些欣赏楚寄君的:“比我想象中好了太多。”
“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楚寄君有点好奇。
“有点讨厌。”他倒是挺诚恳的:“但现在见了人,发现是我狭隘了。”
楚寄君不太擅长跟这种性情本就冷漠的人交流,干脆准备直接从爱好入手:“你会下棋?要不要一起。”
“如果你愿意陪我把这半盘下完的话。”男人道。
于是两个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的人,就开始下棋了,侍女觉得自己在旁边有点碍眼,准备好了一些茶水之类的东西之后,悄悄的退到了门外去。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在棋盘上厮杀了。
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这半盘棋是你跟谁下的?”
“我自己下的。”
“那你这个人跟你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还真的不太一样。”楚寄君一边下一边道,这个男人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虽然性格有点冷酷,但同样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然而棋盘上面表现出来的,跟他表面上截然相反。
冷酷,残忍,阴谋玩的不比政客差。
“总有一些人喜欢用表面上的东西来评价我。”男人淡淡的道:“等发现了真实的我之后再说我这个人虚伪,令人讨厌。”
“不讨厌,我很喜欢。”楚寄君落下一枚棋子:“今天晚上有空吗?”
“你指的是做什么?”男人抬头去看楚寄君。
“晚上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楚寄君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去我那儿吧,我们可以抵足而眠,互相探讨一下有没有更多相同的爱好。”
于是当天晚上,某个人艰难的翻过墙去,想去看看楚寄君的时候,就发现……
“你们两个在干嘛!”
楚寄君抬起头来一看,门口站着个很眼熟的小正太,小正太气呼呼的,一副快要疯了的样子。
她淡定的掀开被窝:“要一起吗?”
躺在她旁边的男人坐起身,他漆黑的长发宛如墨水形成的瀑布,自然而然的披洒在他的肩头。
他一点都没有监守自盗被抓包的惊慌感,很冷静的道:“我们只是在聊天。”
“盖着棉被纯聊天?”小正太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里都在喷火:“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时时刻刻的帮你看着她,我正在这么做。”他可淡定了。
小正太被气的跳脚啊:“季老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楚寄君可委屈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虽然很想做点什么,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虽然我之前答应了有空会去找你们的,结果因为太忙忘记了,这是我的错,但是跟他没有关系,不要生气,来来来,过来躺一会消消气。”楚寄君柔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床这么大,躺三个人也没有关系嘛,不会觉得挤的,来来来。”
是的,富婆家里的床超级大,要不然她也不会觉得独守空床是那么寂寞的一件事。
越大的床,自己一个人躺在上面的时候,就越空虚。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小正太,怀疑自己的记忆可能也缺失了一些,要不然怎么会在清醒之后发现,他们三个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楚寄君佛佛的躺在中央,还在和旁边的那个人聊天,他躺在左边,表情都是呆滞的,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么样的发展。
耳边还回荡着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你除了下棋和练剑,还喜欢什么别的东西吗?”
“偶尔也会练练字。”
“这么巧我也挺喜欢的,有空我们可以一起……”
小正太:……
明明是三个人的场景,他却觉得自己不存在更好。
可是明明是他先来的!!
他的心性本来就有点像小孩子,小孩子独有的天真残忍和占有欲,在他身上表现的特别清晰,甚至有些过于的突出了。
小孩子是很讨厌自己被忽视的,于是越夹在中间,躺在那里听他们两个聊天,就越觉得委屈,越觉得生气。
甚至没忍住的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看能不能找到一把刀,干脆回头把他捅死算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楚寄君回过了头,安抚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很晚了,你该睡了,小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太晚睡可不好。”
他脸颊立刻变得红扑扑的,嘴里还嘟囔着:“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嗯,你已经成年了。”楚寄君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可以睡了。
补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人真的是过于禽兽了,就悄悄的感叹了一下,她怀疑自己脑海里装的,可能都是黄、色、废料。
要不然怎么能够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样的话题,都能够联系到睡觉呢。
啊,我真是一个不矜持的富婆。
不矜持的富婆觉得自己有点困了,于是在左拥右抱的情况下,她安详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跟帅气小哥哥一起睡觉就是快乐。
于是第二天早上,侍女看到楚寄君和两个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上前:“夫人,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好极了。”富婆催促她:“去让厨房准备早餐,我饿了。”
“是。”侍女立刻美滋滋的离开了。
倒是小正太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怎么在这里?”
楚寄君走在前面没太听清,下意识的回头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旁边的黑衣男人默默抢话:“没什么,你今天还练剑吗?”
“要的,等吃过早餐之后吧。”楚寄君被转移了话题,她慢慢的伸了个懒腰:“一起去吃早餐吧。”
小正太被打断了之后,自己在后面又嘀咕了两句,但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他们许多人毫无进展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往前推进了一大步,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成没成,他有心问,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吃完了早餐,楚寄君要去练剑了,黑衣男人还迅速的把他给支开了没让他一起,小正太就只能自己抱着疑惑走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发现,楚寄君天天跟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黏在一起,他们倒是不介意,毕竟无论是谁能够成功,都是一样的。
于是白天的时候,楚寄君会和那个男人切磋,或者是下两局棋,一起写写字什么的。
晚上就真的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楚寄君的本能实在是太强大了,好几天,都没能越雷池一步。
估计传出去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时间过得越久,楚寄君越觉得不舒服,富有,年轻,貌美,坐拥无数美男,数不尽的财富,想要什么只需要说一声,紧接着就会有人主动的送到她的手里。
这种生活好吗?
应该是很好的,但是楚寄君却越来越不快乐,她时常觉得无聊,时常觉得自己的生活本不应该像一汪死水一样。
一时沉迷,一时清醒。
沉迷的时候没有什么察觉,等到清醒了之后,就觉得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有点假,有一些不自然。
唯一看起来比较自然比较正常的,居然是那个会跟她一起切磋,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
这大概也是无论什么时候,楚寄君都更喜欢跟对方相处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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