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波旁·安妮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这文的思路很卡,脑袋瓜子又时不时冒出游侠破案的灵感,叹气
我连一句话文案都想好了:他本想当游侠,最后却成了茶馆的说书先生
☆、布列塔尼岛(3)
波旁·安妮和红心海贼团来到布里厄城堡前,这里的大门锈迹斑斑,微风一吹,发出宛如不堪重负的诡异声响,很瘆人。
大门后的前方栽着一排排整齐的坟墓,城堡的外墙任由爬墙虎藤蔓占去大半壁江山,墙砖上似乎有干涸的血迹,砖与砖的缝隙间是破砖而出的满满青苔。这地方让人汗毛倒竖,活生生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布兰维尔猛搓着胳膊,牙齿打颤地问道:“船长,波旁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贝鲁嘉也附议伙伴的看法,他的脸色比纸还要白上三分:“这里阴风阵阵,又鬼气森森的,天知道里面会不会闹鬼!”
奥克连连点头,浑身发抖:“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坟墓,全都是多年前战死的人,那都是冤魂啊!”
特拉法尔加·罗换了个肩膀扛鬼泣,他扫视一圈伙伴们,沉声道:“怕幽灵的人,留在外面原地待命,以便接应。”
他抬头看一下太阳的方位,“如果到了晚上七点,我们还没有出来,电话虫联系。”
红心海贼团众人点头如捣蒜。
罗继续说道:“如果联络不上,全员回极地潜水艇待命。若两天后依然没有我们音讯,立刻启航,离开这里。”
“船长!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听后,红心海贼团的人不满地纷纷抗议,“我们是绝对不会丢下船长的!我们一定会和船长共进退!”
“笨蛋。”特拉法尔加·罗斥道,“这叫保存实力。”
波旁·安妮见那些船员心花怒放地围住特拉法尔加·罗表白衷心,心里不由得摇头暗道:当真是一群笨蛋。
“留下来的有谁?”特拉法尔加·罗问道。
下一秒,除了他和波旁·安妮以外,所有人举起了手。
特拉法尔加·罗表情一凝,完全没料到自己船上的胆小鬼这么多,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不能全部留下,还需要三个人,你们自行决定。”
为了不成为死亡之旅的那三个名额,对,他们已经给这次的冒险取名叫死亡之旅,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们使出浑身解数来推拒,一个个斗起惨来,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悲惨经历’。
见来软的分不出高下,索性用拳头说话。
不是武力决斗,他们不够时间,所以这里的‘拳头’指得是石头剪刀布,家喻户晓的游戏方法。
在红心海贼团内斗期间,特拉法尔加·罗退开两步,落到波旁·安妮的身边,发现她专注地盯着城堡砖墙上暗红色的血迹,犹如一座冰雕。
安妮当家的,情绪很反常。
其实他不打算接下这份工作,对一般海贼来说,宝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对罗而言,它绝非是不可或缺的,他对宝藏的态度向来是可有可无,随性随心,
而且旅馆的那个老头有猫腻。
他的孙女丹若可以说是战后一代,不认得波旁王室成员是情理之中的事,而拉芒什是看着布列塔尼从繁盛走向衰落的一代人,肯定知道波旁·安妮的存在。对此,却是三缄其口,不作评价或者说刻意忽略近几代的波旁王族,从丹若的话中可以推测出这一点。
另一点是他言谈中提供的讯息,显然他很不屑于城镇居民意图掠夺布里厄家族的黄金,然而现在却委托他们来这里夺取,目的是什么?
“安妮当家的。”罗低声道。
波旁·安妮似乎懂他想说的话:“我知道他有问题,医生小哥。”
“但我必须来。”她顿了一顿,“皮若斯……那件事之后,布里厄的家主,他的父亲潘波让他离开首都,回阿摩尔城长期驻守,海军来的时候,是他率领布里厄骑士团抗御外敌。我是在阿摩尔城上得船,在离开布列塔尼前,我听到人说皮若斯就像他的祖先一样英勇无畏,最后马革裹尸。”
特拉法尔加·罗看向铁栏后的那些坟墓,多年的曝晒和风吹雨打,有些墓碑上的刻字已经变得模糊。
“还有他的弟弟蒙特班,生前被指任来当我的护卫,为了保护我而死在一个海军中将的手里。”波旁·安妮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漫天的大火,遍地的尸体,父母的惨状,仿佛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安妮当家的。”特拉法尔加·罗低喝道。
那些画面瞬间烟消云散,波旁·安妮控制住略显紊乱的气息,“既然来了,总得拜祭一下,不然对不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而且……”波旁·安妮嘴角一弯,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她的笑容尽是苦涩,“谁会不喜欢金子呢?”
她话音刚落,那边的红心海贼团已有胜负,不用去死亡之旅的人们叠声欢呼,抱住其他伙伴一脸庆幸。
至于被选中的三人,则是一副命不久矣的哀戚愁相。
波旁·安妮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三人组,略觉好笑道:“所以是夏奇,佩金和贝波吗?”
“没错,就是他们三个。”剩余的人十分没有同伴爱的把他们往波旁·安妮和特拉法尔加·罗面前推,就差露出狗腿子讨好的嘴脸。
快带他们走。脸上都写出来了。
特拉法尔加·罗对人选不予置评,他抬手指向铁门:“进去了。”
波旁·安妮落后他一步,边走边细细打量城堡,佩金,夏奇和贝波哭唧唧地跟在她身后,五人一并踏进布里厄城堡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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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些功夫找到布里厄·皮若斯的坟墓,当时潘波和蒙特班都留在了首都雷恩,那两人的尸体应该没在阿摩尔城入葬。
皮若斯的坟前杂草疯长,波旁·安妮蹲下身,耐心地一一拔除,指尖和掌心沾上泥土,一双白皙的手刹时间变得脏兮兮。
墓碑前的小草很快被拔光,一点不剩,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祈愿。
做完这些,波旁·安妮仿佛了却心愿,她站起来对罗等人说:“走吧。”
这期间一言不发的特拉法尔加·罗从裤子的后口袋抽出手帕,他一手拉起波旁·安妮的手,将帕子盖在她的手上,随意揉搓几下,接着松开了手。
他有自己的心魔,她有无法治愈的伤口,所以他能给予的支持只有这个。
“医生小哥真细心。”波旁·安妮低头一笑,自己拿着手帕仔细擦净双手。
布里厄城堡的设计谈不上美轮美奂,精雕细琢,甚至可以说是过分朴素了,不像一个贵族的住所。古堡兀自耸立在海岸线,土黄色的砖墙砌成一座圆形的高大建筑,顶端以齿轮状圆盘为底,上头是三角形的尖冠安然坐立。整体而言,与其说是城堡,不如更接近工坊的形象。
五人走进城堡,外在低调素净,内里别有洞天,没有花哨的设计,内庭是简单的中轴对称的交叉环形拱顶设计,两排伫立的一根根石柱犹如寡言的忠心仆人,默然的候在一侧,却能感受到那种无声的支持,以及逼人的凛然气势。
佩金不禁咂舌:“真难想象这里全盛时期会是什么样子。”
夏奇问道:“波旁小姐来过这里吗?”
“来过,记不清了。”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但波旁·安妮无法准确地说出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可能是小时候来的。”
穿过有阳光照射的中庭,余下的是城堡内部的昏暗,结满蜘蛛网的墙壁和空中,摇摇欲坠的挂灯,残破不堪的雕像,被划破的画像,众人走在发出吱呀声,被白蚁蛀空的空心楼梯,一股阴风不时通过破碎的雕花玻璃窗登堂而入。
“吱吱。”
“有鬼!船长!有鬼啊!”
精神绷到极致的佩金和夏奇齐齐搂住贝波一块儿尖叫,声音竟然比女人还要细上几分。
“老鼠!是老鼠!”贝波推开他们两人,身手矫健地从波旁·安妮和特拉法尔加·罗身边窜过,嗷嗷大叫,双眼紧闭,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听不见身后伙伴们的呼喊声。
贝波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只留下一缕来不及消散的余烟。
夏奇和佩金茫然地相互而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老鼠?”
特拉法尔加·罗眉头皱起:“老鼠的声音分辨不出?”
然后他看向自己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他,那只手的主人是波旁·安妮,特拉法尔加·罗举起相握的两只手,望向她道:“……安妮当家的?”
波旁·安妮清了清喉咙,一脸坦然:“怎么了?医生小哥。”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也信鬼神之说,之前一点看不出,握住他的那只手在颤抖,特拉法尔加·罗牵着波旁·安妮继续往上走。
然后罗对身后的两人说:“佩金,夏奇,你们去找贝波,找到他之后,你们三人马上离开这里,和外面的伙伴集合。”
按照现在的状况,既然他们帮不上忙,还不如出去。
佩金和夏奇立刻领命,跌跌撞撞的跑去追贝波了,这个破古堡,他们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波旁·安妮捏了捏男人的手:“继续前进?”
“啊。”罗应道。
绕过漫长的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楼梯,波旁·安妮和特拉法尔加·罗上到二楼,面前的每一个房间看起来都十足可疑。
“挑一个?不过要是一击即中,未免无趣。”波旁·安妮调侃似的说道。
“安妮当家的,你真打算找黄金?”特拉法尔加·罗看向她,眼睛微眯,“履行那个旅店主人的委托?”
“当然。”波旁·安妮调情地对着特拉法尔加·罗眨了眨眼,“接下来的航行总会用得上。”
看穿波旁·安妮镇静面孔下的恐惧,特拉法尔加·罗俯身在她耳边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波旁·安妮疑惑地看着罗,不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她的耳边是男人低语的热气萦绕:“接吻或者做/爱,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渣浪新出台霸王条款:任何形式的创作版权归它所有,而且是免费授权。所以我解散了微博的群,赶紧跑路,在这里向各位致歉。
☆、布列塔尼岛(4)
听到这句话,波旁·安妮愣愣地凝视面前的特拉法尔加·罗,半晌,扑哧的一声笑了。
她的双臂缠上罗的脖子,眉眼含笑,“医生小哥开解别人的法子当真别致。”
波旁·安妮怕鬼,只是她伪装得极好,极少有人发现,莫比迪克号的绝大部分船员不知道这件事。胆小鬼三人组之前在她身后疑神疑鬼,神经兮兮,搞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佩金和夏奇嚎得那一嗓子,吓得她下意识抓住医生小哥的手。
医生小哥看穿她怕鬼倒无所谓,她想顶多会被对方嘲笑几句,不曾想他就这样牵着自己继续上楼。
现下,为了缓解她的情绪,更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波旁·安妮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我选后者,你真的会在这里做吗?”她微微咬住下唇,盯着他,神色戏谑。
罗顿时脸色僵住。
他的确不会在这里做。
第一次应该在床上,在舒适且熟悉的环境,好比说极地潜水艇,慎重的进行,而不是在这种四处结满蜘蛛网,空气中飘散灰尘颗粒,又旧又破的古堡里,太过敷衍和随意,这不是他的想要的。
波旁·安妮靠进他的肩头,止不住低声发笑,肩膀一颤一颤的,“天啊,医生小哥,你真是太可爱了。”
她抬起头,主动贴上去,吻住那两片薄唇。
特拉法尔加·罗的手迟疑片刻,最后缓缓抚上她的腰,用力地的回吻,她的丝质上衣被揉出皱褶,他报复性轻咬波旁·安妮的舌尖,直到肩头遭到她的一记轻捶,示意他适可而止,他方才停下。
她的嘴唇十分润湿,有些肿了,如同含苞待放的艳色红梅。
特拉法尔加·罗移开眼神,再看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出现什么反应,他轻咳一声,“是时候进去了。”
波旁·安妮憋着笑问:“从哪间房间开始?”
“左边第一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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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安妮和特拉法尔加·罗走遍二楼的每一个房间,一无所获。
纵使这座城堡经历战火纷飞,曾遭过大肆洗劫,又荒废了十几年,这些房间残存的痕迹依旧在无声的炫耀自身过去的辉煌,徒惹唏嘘,不禁联想其鼎盛时期会是何等的繁华。
对于波旁·安妮来说,这里的一切若有若无地唤起她的熟悉感,她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两人上到三楼,在其中一个房间有了收获。
波旁·安妮环视一周,这是书房,穿衣间和卧室相连的标准主人套间,与她从前住在布雷斯特宫的房间布置相仿。
穿衣间和卧室没有异样,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入书房,墙上歪歪斜斜的悬挂着相框,窗户帷幔和沙发的罩套久经尘染变得灰扑扑,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地上的书籍显然是被人粗暴地从书架扯下来。不用推测也知道肯定是出入这里的当地居民所为,他们以为书架是藏着金子的暗门。
波旁·安妮捡起其中一本,书籍的边缘有焚烧过的痕迹。
特拉法尔加·罗站到书桌前,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棕色软皮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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